走近新建筑阿尔瓦阿尔托的建筑与思想

第一段：横空出世、现代技术与艺术

黄居正：在现代主义建筑20世纪初发展起来的。比如说在中欧、西欧，西欧是在法国勒·柯布西耶为主的，中欧是包豪斯格罗皮乌斯等等建筑师为主这些开创新的时期。那么，阿

尔瓦·阿尔托从年龄上来讲要比这些建筑师小个大概十几岁，他真正的第一个现代主义建筑是印刷厂兼报社楼，其实他从立面和整个的形式来讲基本上是按照柯布西耶新建筑五点来做

的，那他后来一系列的演变像维堡图书馆，当然现在维堡现在已经是联划去了，在第二次实际大战后。我个人是特别喜欢维堡，因为我在给学生上课时也作为一个特别重要的案例，

也是他应该说在早期中间非常成熟的一个现代主义建筑，当然他30年以后逐渐逐渐的跟我们所谓的现代主义建筑有一定的距离，因为关于中性与边缘之间的关系，包括它的历史这些方

面，在芬兰待的时间比较长，了解的应该比较多，我们能不能从地域性，从芬兰的地理位置展开,因为有了这种地域的叫边缘也好，一个森林的国家受…的国家，才产生了后面他认为

比较特殊的形式，能不能从这些方面来述一番吧。

方海：他理解为边缘的含义就是从历史上讲，芬兰号称是欧洲的郊区，它就是边缘。因为欧洲把俄罗斯划分到很边缘的地方，芬兰正好是介于俄罗斯，到了更这块了，在跟西

欧，欧洲的中心这样相比较就边缘。那么中心，它又是东西方交汇的这么一个点，实际上它是文化交流的中心，从这个方面讲它确实是一个新的理念、新的思想产生的碰撞火花的这么

一个点，从这个地方讲我觉得可以成为现代主义，或者说因为芬兰出了阿尔托，前面出了老沙里宁，后来一代一代的虽然没有出什么大明星，但是每一代建筑师水平都是世界最高级或

者是最高水准的，从这一方面讲实际上20世纪他已经产生了作为现代主义不管是建筑还是设计它都是一个中心，我们现代主义不管是西欧也好北欧也好，南欧意大利也好，美国是多中

心本身它就是一个中心，我觉得这个不难理解。另外芬兰这个地方它为什么会产生阿尔托这么一个很奇特的大师，在我们现在全世界那么大历史那么悠久财富那么发达的国家为什么阿

尔托冒出来了，跟他的地缘有一定的关系，跟他的国家独立的很晚确立有一种激励。另外和阿尔托本人也有关系，他这个人是个天才，这个人天才好象是比较多元，他的成长经历，他

与人交往的经历确实是很独特的，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到的，比如他跟当代的人除了密斯他没有直接的交往，建筑交际泛泛，其他人交情是特别深的，后面他跟赖特交往，他跟老沙里

宁、小沙里宁，他跟柯布西耶关系是非常好的，还像这上写的莫何里纳吉交情是铁的，莫何

里纳吉是他的老大哥之一，比他大4岁还是6岁，关系特别好。他的交往还有比如莱热，顶级

的还有毕加索，交往都是很深的。他的这些经历很少有人是这么全面的，另外他有这么多的机会在芬兰，做这么好的项目，当然他的项目是通过竞赛得来的，当然这也反映了芬兰的公

正，能够给他这种机会，有了这种机会他在国外也有了很多机会，才成就了国际大师，因为当国际大师不可能只在国做几样东西，肯定要有国际影响，才能成为影响世界的大师。他

最后的影响就大了。

现在讲我们现代主义为什么弗莱姆普顿这些人看来，阿尔托的地位为什么越来越高，就是因为地位高和低评价的系统每个时代是不一样的。有的时代是这么一个标准，过了50年就

是另外一个了。随着我们现在的环境的恶化等，我们的标准就是生态、地域、以人为本这些东西，凡是阿尔托的东西现在都成为了标准，就是说为什么阿尔托现在可以提到这么高的重

要原因。斯蒂文·霍尔、西扎，除了伍重以外，这些人我都听过他们做的报告，尤其是盖里，他在书上也是讲座也是反复说，他人生的转折点就是听了阿尔托的一个讲座，就是他在麻

省读研究生的时候听的一个讲座，阿尔托当时比较年轻是客座教授，当时有个讲座，迟到了，拎着个椅子就来了，帕米欧椅，往上面一摆，就跟库哈斯一样，就开始神聊，也没有稿子

，英语还不是特别好，有时候带着德语讲，下面特别热烈，盖里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说建筑应该怎么样做，是阿尔托给了自己广阔的道路。

我觉得从这一点讲就成为一个现代主义中心的一个思想。他处于一个边缘的地带，它的边缘又是一文化交流的中心，他因为这么一个地位又自己凭着他的成就凭着他的影响成为一

个对现代主义来说一个思想的中心。

周浩明：我觉得阿尔瓦·阿尔托之所以当时能够有这么一个成就可能还有一个就是说跟他当时国家独立的一个状况，确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我记得当时有个诗史，它是一个

希望民族能够站立起来，能够独立能够奋起的一个非常爱国的一个运动或者是活动，很多的艺术家包括建筑师文人音乐家等等包括西佩琉斯，在这种爱国主义的热情下催生出来的，那

么我觉得当时阿尔瓦·阿尔托也是在这种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我记得当时有一个说法叫民族浪漫主义或者叫国家浪漫主义，叫national romantic，我觉得这么就跟阿尔瓦·阿尔托后来产生这些建筑作品也好家具作品也好，包括玻璃艺术设

计也好都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对自己成长起来的国土，民族感是非常强的，我们先不看建筑，我们看他设计的阿尔托器皿，非常著名的器皿，它的形状很简单，说它是什么东西说不

清楚，用途是什么也说不清楚，那么这个东西如果大家看下它的形状就是一滴水，这个水代表着芬兰，它就是芬兰的特点，在冰河时期水慢慢退去，地冒出来后形成的成千上万的湖泊

，所以说湖泊是他这个国家非常主要的意象特征，他就是抓住了这个意象特征地理特征，把它设计成一滴水一滩水或者一个湖泊剪影，我不去说他是爱国还是不爱国，但是至少他是代

表一个民族的感情，对自己国土这种热爱，做出来的物品非常代表这种芬兰的。

还有他很多建筑里都采用了曲线型，我在上大学时老师讲过我自己也分析确确实实受到这种波浪等等这些因素的影响，这也是他芬兰的低于特征，所以说阿尔瓦·阿尔托后来的建筑形

成形式也好产生的元素也好，在很多方面都受到了地域特征的影响。

黄居正：关于民族浪漫主义，这个我觉得在当时确实是因为刚刚独立，实际上有两方面的因素。一方面是自己国家想要成为什么样的，想要展现给其他国家，比如1906年一次世博

会在巴黎，但是他这个民族在那个时候找不到自己的形式。

方海：而且他们那个时候还没有独立。

周浩明：而且他们在1917年才开始独立。

黄居正：但是他们已经在开始感受民族浪漫主义，受他们的影响。所以他们那时候要寻找他们所谓的民族形式，就木屋。但是不光是芬兰有，有很多很大的中世纪的心态特征。

阿尔瓦·阿尔托其实对民族浪漫主义思潮本身，你刚才说的地域方面毫无疑问的他是非常喜欢的，但是他对民族浪漫主义这种运动并不是太喜欢，他更倾向于一种所谓的新古典主

义。比如他非常喜欢意大利，他说其实他对地中海文化非常的向往，所以早期的刚刚开业盖了很多房子，作品记载的是不拿出来，因为那是带有古典风格的，它更受到的是瑞典的阿斯

普隆德的影响。其实他这个维堡现在我们看到的已经是他第三轮第四轮的方案的，早期的第一轮方案实际上完全按照阿斯普隆德斯德哥尔摩图书馆的那个形态来盖。

那么新古典实际上在欧洲是一个我们后来1932年希区柯克跟菲利·普约翰逊策展的international style一个国际风格，但是在西欧，在国际风格之中存在一个inter-European，

就是欧洲统一的一种风格是新古典主义，他受这个影响还是很大的。所以为什么后来的国际风格能够在欧洲也好，当然在美国，其实我来看所谓的国际风格切断了跟原来社会文化的根

源，完全作为一种风格，或者说早期的这些现代主义者，不管是阿尔瓦·阿尔托也好，柯布、密斯也好，他们各有个的特色，并没有统一成一个风格，只是到了美国人把它变成一个，

形成一个文化的霸权，所以确定了一个国际风格这么一个东西，话题有点远了。

还有就是关于边缘的问题，其实前一段时间我读了一点关于文学哲学的，比如卡萨写过一篇文章，就说为弱势民族的文学，是什么意思呢。他是一个犹太人在布拉克出生的但是他

讲的是德语，德语本身跟德国的德语肯定不是，他是属于边缘的，肯定搀杂了地方性的元素在里面，但是就因为其中边缘化，造成他要表达出来的强烈的感情，所以这个东西跟阿尔瓦

·阿尔托有一点类似，他是地域的是边缘的，处于相对的弱势的地方，因为上面也没有太多的像欧洲古典主义有那么多的大师，从他向上捋也没有什么大师了，所以对他不会有压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