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云小说吃瓜时代的儿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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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震云小说吃瓜时代的儿女们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这部小说写了四个似乎八竿子打不着的故事,但“因果”落在最后3000字的正文里。下面请欣赏《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优秀读后感。

01

《吃瓜时代的儿女们》是一部令人失望的作品。这失望源自于三点:

一、它出自心性颇高的著名作家刘震云之手,如果是其他非著名作家,没什么可失望的;

二、一部本有想法有追求的作品,最终变成了一部通俗小说,令人吃惊的90万首印数让我想起《读者》《故事会》之类;

三、在强大的事实面前,小说家的虚构能力越来越捉襟见肘,让人失望且担心,担心小说是否真的在衰落。

这三点失望背后隐藏着三个大的文学问题:一是一位水准之上的作家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写出水准之下的作品?二是一部有想法有追求的小说是如何滑向平庸通俗的?三是事实、经验与虚构之间,是界限分明还是模糊不清?一个作家如何在强大的事实面前保持更强大的虚构能力?第一个问题的答案简单一些,原因是个人性的,写作者创造力萎缩,艺术的自我要求降低,挡不住外界诱惑……均会导致作品水准下降。第二、三个问题是这个时代小说的普遍问题,

答案有些复杂,值得深究。

02

刘震云的小说一贯好读,《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也不例外。叙述行云流水,语言简洁传神,不苟言笑的“刘氏”幽默贯穿始终。故事的讲述无可挑剔,该快则快,该慢则慢,插科打诨与偶尔冒犯,尺度把握适当。有人询问我如何把握好小说的语言和叙述,我说您去读刘震云,去琢磨他的语言和叙述,您会发现,他懂得叙述的桥墩要建多宽,语言的桥面如何铺就,读者借着他的叙述之桥,就进入到故事里边去了。

在《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刘震云用他出色的叙事能力为我们讲述了四个好读的故事。

第一个故事:农村姑娘牛小丽借了10多万元给弟弟买了个媳妇宋彩霞,五天后宋彩霞跑了。牛小丽拉着中间人去西部某省寻找宋彩霞。宋彩霞留的身份证地址是假的,寻不到,中间人也跑了,牛小丽陷入困境。要还钱就必须继续寻找,她遇到“皮条客”苏爽,苏爽专门介绍处女给大人物,便说服牛小丽装处女,牛小丽的“处女”给了一位大人物,挣回了10多万元。大人物问牛小丽叫什么?牛小丽说自己叫宋彩霞。

第二个故事:副省长李安邦偶然间有了一个晋升省长的机会,在这千钧一刻的当口,李安邦遇到了三件棘手的事情。这三件事不仅会断送他的省长梦,还有可能让他身败名裂甚至进监狱:一是中央来的考察组组长是李安邦官场宿敌朱玉臣的同学,朱玉臣是否会乘机打压?

二是李安邦的儿子开车出了车祸,车上的“小姐”死亡,儿子活了,如何摆平此事?三是李安邦的妻子打着李安邦之名,大肆收受商人钱财,如何掩盖?焦头烂额之时,商人朋友引荐风水大师,大师诊断:犯“上红”,须找一处女“破红”,方可转危为安。经安排,李安邦把一处女破了红。一切安妥,李安邦去外省上任省长。那个处女女孩自称宋彩霞,从始至终没问李安邦是谁。

第三个故事:县公路局局长杨开拓在亲戚家喝喜酒,喝得很嗨就关了手机。就在手机关闭期间,县里的彩虹三桥被炸塌了,死了二十多人。县里公路桥梁归公路局管,县长找杨开拓,杨的手机关机,县长找杨开拓的司机才找到了杨。杨开拓赶到事故现场时事故已经发生一小时了。杨开拓全力参与救援、到医院慰问伤员,想挽回些面子,没想到,互联网疯传一张杨开拓在事故现场傻笑的照片,杨开拓一夜成名。网民又人肉搜索,发现杨开拓喜欢戴世界名表。杨开拓被“双规”了,开始不交代问题,后来杨开拓的手机上来了那个叫苏爽的皮条客的微信,告诉杨开拓:哥,有处女,速来。杨开拓崩溃了。

第四个故事:市环保局副局长马忠诚陪家人到外地旅游,单位有事先回,在火车站附近的洗脚屋遭遇了钓鱼执法,赔光了身上的钱后被放了。马忠诚在候车时得知,为他服务的妇女叫康淑萍,是一个省原省长李安邦的老婆。

毫不相干的三个人;;农村姑娘牛小丽、副省长李安邦、县公路局长杨开拓,因“处女”联系到了一起,三人均被判刑,市环保局副局长马忠诚因嫖娼李安邦的老婆,与前三个故事和人物联系到了一起。

以上是《吃瓜时代的儿女们》的大致内容。

03

我一直以为,复述一部小说是不道德的。一是因为复述一部小说,尤其是长篇小说会遗漏掉很多内容和细节,任何复述都是对原小说的伤害;二是因为好小说几乎不可复述,被小说视为生命的那些感觉、气氛以及作者的思考是难以复述的。但是,我还是冒着不道德的风险,在这里如祥林嫂一般复述了这部小说。可是我发现,我对《吃瓜时代的儿女们》的复述几乎没有伤害原作,这个小说就是这么几个故事,它一览无余地展现在这里,《吃瓜时代的儿女们》全靠故事情节来推动,情节不会对复述提出很高要求,所以这是一部可以复述并不会受到损伤的小说。

其实,聪明的读者早就读出了这部小说背后的新闻事件;;买卖媳妇堕落成“小姐”、官员对处女的迷恋、“微笑哥”、“表叔”、一个女人与多位官员睡觉等等,而且作者刘震云并不回避小说对新闻事件仿写,有时还故意引导读者去联想。那么真正的问题便来了;;作为“吃瓜群众”的读者在现实生活中已经围观过这些事件,难道还要重新在一部小说中再次围观一遍这些事件吗?刘震云的写作意图在小说的标题“吃瓜时代的儿女们”中可见端倪,他要写出在今天这个所谓的“吃瓜时代”里,事件中毫无关联的主人公都是彼此的“吃瓜群众”,事件外无数的“吃瓜群众”都是荒诞故事和人物的围观者。但是遗憾的是,这个小说并没有写出那种升腾的感受力和思考力,没有让小说中的“吃瓜群众”;;主人公和小说外的“吃瓜群众”;;读者感受到时代荒

诞人事背后的悲凉,没有引导读者去探寻荒诞之门是如何一扇扇打开的,没有写出故事背后那种从未消逝的国民劣根性,比如鲁迅先生所揭示的中国人的虚无的看客心里;;看和被看,热衷于自己做戏演给别人看或者看别人做戏。一切止于故事,止于新闻事件。

英国小说家毛姆对“何为好小说”提出了四个简单标准:引人入胜;故事合情合理;人物有个性;发人深思并引人持续的兴趣。如果用这四个标准来衡量,《吃瓜时代的儿女们》称得上是半部好小说,引人入胜,故事合乎情理,这两点做到了,但人物有个性,发人深思并引人持续的兴趣,这两点没做到。

虽然一部小说并不适合用所谓的标准来“称重”,但基本的艺术判断是有底线标准的,用最基本的标准来做最简单的判断并不离谱。与它的姊妹篇《我不是潘金莲》相比,《我不是潘金莲》至少还写出了一个执拗的个性人物李雪莲,给人带来一些思考,到《吃瓜时代的儿女们》,刘震云似乎放弃了艺术上的想法和追求,不再考虑人物个性,也不再考虑小说的思考力,在故事的仿写中任性了一把,仿佛在说既然现实如此荒诞精彩,那就做一个时代的书记员,复制黏贴吧。

04

所以,我们有必要回到文章开头提出的第二个问题:一部有想法有追求的小说是如何滑向平庸通俗的?

看到《吃瓜时代的儿女们》版权页上90万册的首印数,我吓了一跳,一部严肃的小说能一次性卖掉这么多吗?我很怀疑。大师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西班牙语版四十年才卖到100万册。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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