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美术馆空间的句法分析_以浙江美术馆空间句法的设计为例_陈尚勇

理论空间史论ART HISTORY Theory [内容摘要] 空间句法，作为一种描述性语言，能够从不同角度分析和阐述人群在特定空间里所开

展的一系列活动。空间句法的形成，使空间概念的解释上升为一种全新视角。美术馆是集艺术、

教学、科研为一体的大型综合馆所；现代的美术馆空间形态多样，不同的空间赋予参观者对陈列

的艺术品有不同的观赏感受。本文通过空间句法对浙江美术馆的形态、构造进行量化阐述，来分

析复杂建筑中的空间安排与人群活动的理论和方法。

[关键词] 空间句法 美术馆 空间 设计

文 陈尚勇

现代美术馆的空间句法分析

——以浙江美术馆的空间句法设计为例

The Space Syntax Analysis of Modern Galleries

——A Brief Discussion on the Bronze Wares of the Ancient Dian Kingdom

引言

当下，建筑界对于空间句法理论有了全新的理解，使其

作为一种全新的阐述语言去划定和分割空间，进而分析其内

部存在的复杂关系。空间句法所论及的空间，不只是欧氏几

何所阐述的能够利用数字形式进行测量的对象，同时也包括

空间之间的几何、距离以及拓扑等关系。

空间句法在关注局部空间可达性的同时，也强调了整

体性空间的关联度以及通达性。如：新建于杭州市南山路、

毗邻西湖的浙江美术馆，占地面积35000平方米，建筑面积

32000平方米；内设各种规格的展厅14个：其中恒温、恒

湿展厅6个，展厅面积共9000平方米；库房区面积3000平方

米；另外，建筑内另有中央大厅、天光长廊、多功能厅、国

际学术报告厅、鉴赏厅、贵宾室、美术图书文献中心等多项

配套设施。

新建的浙江美术馆主要承担美术作品的征集、收藏、陈

列和美术文献的展览，并利用其资源开展学术研究、教育推

广、对外交流和公共文化服务。由于对建筑空间有一套合理

的规划，浙江美术馆建成后，具有一流的管理理念、管理技

术、设施运转以及环境美化，使各展厅、展台、展位的技术

支持水准都有明显提高，这无疑是为社会打造了一个全新的

综合性展出场馆；现平均每日接待参观人数达到7800人次。

浙江美术馆的建筑设计既体现自身气质，又与美丽的西

湖和谐毗邻：它的整体布局，灵动而不失沉稳，儒雅而不乏

时尚。“重在当代、兼顾历史，立足浙江、面向全球”为浙

江美术馆的立馆方向，建造者以现代设计理念结合美术馆的

先进管理模式携艺术家风度面对西子湖，使这个坐落于湖畔

的全新建筑成为人们抒发艺术情感、弘扬先进文化、传播人

文精神的重要场所和全国一流的美术场馆。 

根据浙江美术馆的管理特点所形成的设计理念，最终构

成了场馆内方方面面的错综复杂的空间关系，现通过空间句法分析则能清晰解读。一、空间句法概述空间句法，是就空间设计与社会经济以及技术方面的关联性探讨，其提出者是20世纪70年代英国伦敦大学的比尔·希列尔（Bill Hillier ），目前已形成完整的理论体系以及成熟的方法论，并拥有独到的空间分析软件技术。其研究思想是论证在整体性空间的元素之间存在一定的复杂关系，这种空间关系影响着社会经济活动的开展。该空间句法一般应用于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中，根据跨越尺度的不同，应用于单一建筑到城市建设乃至整个区域规划不等。浙江美术馆通过自身的建筑形式进行了空间句法的诠释，将人流、车流集中于美术馆区域内，展示了设定空间内可能存在的各种空间语言以及社会人群。以空间句法分析，理想的浙江美术馆应当符合几点：第一，该建筑的外观形态要适合所在环境，并能够提升包括自身建筑在内的整个建筑群的形象；第二，该馆舍将使用具有国际水准的展览设施，其陈列环境和展示功能应达到国际交流与展事轮换的条件；第三，该场馆的整体建设立足于国内的有关技术力量，力图以精彩的设计拉动本土的工业产品在美术馆所需设备上的应用[1]。二、现代美术馆的空间句法分析（一）空间—建筑空间，向来被理解为建筑学领域最具内在性质的概念，是不能够被缩减的因素。艺术，之所以被强调和建筑区分开，就在于建筑被赋予了空间因素；但在不同领域，对于建筑以及建筑空间的理解又有不同界定；由此可以看出，空间和建筑的概念并不十分清晰和确定。

理论空间史论

自古以来，人们对于空间进行感知、利用以及营造，但并没有对空间形成真正的完全认知；从19世纪开始，人们所理解和认知的空间概念，其内涵被界定为单一性质。我们能够感受到的现代化空间，其概念是随着现代化的发展而逐步形成的。建筑业，包括建造建筑物及其构造的整个阶段；建筑物，包括物质的空间以及空间之间的组合构架，这种组合构架在社会经济以及人文活动的发展下产生变化，因而表现出形式各样的空间态势。按照空间句法的解释，建筑物从实质上反映了精神层面、文化层面以及社会层面的组构，建筑并非是一种单一性质的社会艺术行为，而是以建筑物及其他各类物体的共同作用构成了特定空间，这种空间是统一的、有秩序的，使人类的各种社交活动处于此类空间得以有序进行。

（二）空间—社会

在进行建筑物的建造时，怎样设计空间构造无疑是首要的出发点。当代的建筑师会通过空间句法进行下一步建筑设计的构思。每当社会学家接触到信息交流、商业运作以及个体行为的时候，空间这一概念总是被当成一个话题来探讨，他们所关注的焦点多数是通过研究空间形态与空间属性进而研究社会。一般而言，他们注重的是人作为个体和群体所发生的社会行为；而建筑师所建造的空间则是在研究社会形态的基础上生成的人的社会活动媒介[2]。所以说，空间在人的社会活动中扮演着一种角色；也就是说，社会和空间这两者存在一定关联。

为此，不同领域的学者对于空间与社会的关联投入了更多的关注，他们在遵循空间和社会各自的特定属性的同时，从自身的观点出发，总结了空间和社会的关系。有学者认为：特定的空间，是参与社会活动的一部分，社会上的人群在该空间的作用下形成了有目的、有组织、有秩序的活动行为，符合空间概念的社会逻辑，亦符合社会范畴的空间逻辑。

浙江美术馆从整体构造到细部装饰，无不体现出设计师的深厚功力：尤其是空间内部的自然采光这一细节处理，再现了美术馆作为建筑项目甲方对于打造美术馆多样空间的高度重视：不仅使该建筑外形能够达到上佳品位，而且其空间布局充分反映了美术馆优质服务社会活动的精细入微。

（三）空间—语言

对于空间和语言之关系的深入研究，是在19世纪中叶由西方开始的语言转向研究上进行的。

不断进步的科学技术使得人类认识自然的各种元素被概念符号所覆盖（符号编码），自然本体、原发事物亦被符号编码所遮蔽。文化的贯穿性主题，也就是人类如何本真地和现实关联的方位，也因此产生了变化。约定俗成的语言或司空见惯的符号代替了人们去直面现实，人类所直接应对的只有符号语言。于是，人们对“空间”这一概念的理解，首先是在思想和语言的基础上产生的，进而再实行一系列的语言表达；相应的，人们的思想和意识也在语言的影响下变化着。

西方哲学家恩斯特·卡西尔认为：人们对空间的认识并非仅仅从空间的直接体验而获得，而是通过“思”的方式去把握。但“思”指的不是实际存在的空间本身，而是一种功能，其最终目标就是把特定事物归成一类，即归结为一般

法则和序列[3]。也就是说，一类符号化的能力支配着人类的

精神空间，而后再将事物赋予一定的能力；这种能力的赋予

不是理性的，而是前理性和本元的。此类能力并不是一成不

变的，其存在仅仅是意向性的和功能性的。而德国哲学家马

丁·海德格尔在他的理论中则是将语言作为存在之家，说明

了他等同了语言要素和存在要素。和恩斯特·卡西尔的观点

相比较，马丁·海德格尔的观点是将语言放于主题位置；而

恩斯特·卡西尔则是认为语言是主体的表现性符号。

在建筑学领域，一些建筑学家也将城市和建筑归进一种

语言体系进行探讨。现代美术馆则是通过自身对于建筑空间

的理解，使其形成对空间语言的阐述。

三、空间构形方法的应用研究

（一）基础行为——自然人运动

自然人运动是空间句法中最为基本的应用行为。

将城市空间与一系列建筑案例进行构形研究，进而观

察、比较，将许多不和谐的因素摒弃，建造者找出了浙江美

术馆的空间构形和空间中一系列人群社会活动有着明显对应

的原理[4]。即：如果说没有明显的吸引对象，且将指定建筑

周边路况等一系列不协调的因素进行排除，通过案例可以发

现，通常情况下，在人流集成度以及那些引导指令可理解度

比较高的地方，这座美术馆的参观人次的数量和机动车流量

比较大。

该建筑实体通过多变的空间构形，对空间结构中的自然

人运动有着一系列微妙的影响——建筑的设计者精准地预测

了自然人在这一空间中看似随机、实为复杂的聚集及运动

情况，从而能够很好地将一系列科学的、合理的设计进行

实践。

（二）城市功能——经济体运动

经济体运动是自然人运动的一种社会进化。

对于现代美术馆的行政机构而言，疏导每日到美术馆参

观的人流、车流，其工作量之大是可想而知的；而人流与车

流运动，与美术馆的用地性质、建筑密度乃至其他行为的分

布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也就是说，这方方面面的价值差异均

可看作是人群运动的增值效应。因此，现代美术馆这一空间

构形，通过对特定人群运动即特定的经济体运动的影响和引

导，能够作用于整座美术馆的活动设定。所以说，在现代美

术馆内的人群运动可以被看作是构形作用下的经济体运动。

（三） 社会行为——意念社区

“意念社区”这一概念，主要是通过空间设计对人群运

动和其他相关的空间使用产生影响，从而产生自然的共同在

场这一模式[5]。

意念社区的组成部分是：通过空间构形对运动模式的影

响，一些人员的聚集发生于某些空间中，即共同在场；按照

心理学观点，这是知晓他人最为基础的形式，故将该空间构

形谓之“意念社区”（virtual community，即“使社区变成

现实的方法”）[6]。现代美术馆则通过自身空间设计行为对

空间中的各种因素产生一定影响，从而形成意念社区。

（四）空间认知——可理解度

城市，是自上而下的经济活动因素和自下而上的社会文

2014年第5期总第26期1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