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怀疑主义

学园怀疑主义对印象的论证

刘建楠201010024伦理学专业哲学与社会发展学院

摘要：在阿尔凯西劳斯把怀疑主义引入中期柏拉图主义以后，演变出一种独特的学园怀疑主义。学园怀疑主义把斯多亚主义看作是主要论敌。学园怀疑主义和斯多亚主义争论的焦点是“可理解的印象”概念，阿尔凯西劳斯认为不存在可理解的印象，没有任何事物可被理解，印象只是印象，不涉及任何理性判断。卡尔内亚德进一步深化和系统了阿尔凯西劳斯的学园怀疑主义。

关键词：学园怀疑主义，印象，标准

一．学园怀疑主义的发展

怀疑主义是晚期希腊哲学的一个主要流派，与柏拉图主义的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按照塞克斯都.恩披里克的说法，学园派主要可分为三个：柏拉图及其学派的学园派，阿尔凯西劳斯代表的中期学园派以及卡尔内亚德代表的新学园派。此外也有人把拉利撒的菲洛和安提俄库斯看作第四个和第五个学派①。在这种历史传承中，学园派思想经受了一系列变化，最大的变化莫过于引入怀疑主义之举。阿尔凯西劳斯在使学园派转向怀疑主义时，把怀疑主义看作是学园派自身的内在气质。他认为，任何意见都有两面性，没有任何事物是可以把握的，我们应该悬搁判断。大量证据表明，阿尔凯西劳斯是第一个把“悬搁判断”引入希腊文的哲学家。②他得到恩披里克的认可：“我们没有发现他对任何事物的真实性或不真实性下过判断，也没有发现他在可能性或不可能性上只取其一面而不及其余，他所做的只是对一起都悬搁判断。”③

阿尔凯西劳斯的继承者卡尔内亚德系统化了学园怀疑主义，西塞罗说：“学园派的哲学方法，亦即批判一切，不作任何肯定，是由苏格拉底引入的，阿尔凯西劳斯使之复活，而卡尔内亚德使之巩固。”④

二.学园怀疑主义对斯多亚主义的批评

学园怀疑主义把斯多亚主义看作是主要的论敌。对于学园怀疑主义的“悬隔”态度而言，斯多亚主义是当时最有影响的独断论。学园怀疑主义和斯多亚主义争论的焦点是“可理解的印象”概念。不同于柏拉图的“理念论”，斯多亚主义的知识论是从感觉出发的，他认为初生的灵魂是白板一块，从客体接受并获得印象，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印象都是真的，它们有真有假，所谓真印象，按照第欧根尼.拉尔修的描述应该是：“从真实存在的客体而来并与客体本身一致，是客体在感官灵魂上的印记。”⑤这种真印象就是可理解的印象，由于意识到与客体的一致性，因此是真理的标准。我们认可它，也就认识了客体本身。阿尔凯西劳斯对此有尖锐的批评。在他看来可理解的印象无论如何也只是印象，一种对客体的反映与描述，而非客体本身，那么有什么可以保证它为真并且永远为真？是客体吗？但是它本身是我们需要认识、把握的东西，怎么反过来为印象作证？再者，如果还存在假印象的话，那么可理解的印象和假印象又怎么区分呢？最后，感觉系统本身就是含混的工具、错误的根源，把知识建立在感性印象上是否本身就是错误的呢？因此结论只能是：不存在可理解的印象，没有任何事物可被理解与把握。

三．学园怀疑主义对印象的描述

如果取消了可理解的印象，是不是就没有了合理的行动呢？阿尔凯西劳斯不同意这一观点。印象即使不再是客体的理解和把握，不再是真理的标准，但它仍然作为合理性、可能性的事物指导我们的生活，这种合理性作为一种主观确信，表明在对事物正反理由的考察中，似乎更可接受，并引向成功。普鲁塔克对此作了进一步说明。灵魂有三种运动-印象、欲望冲动和判定。印象这种运动是我们想去也去不掉的，更确切地说，我们遇上一些事物就得到一个印象，并且被这些印象所影响。欲望冲动这种运动是由印象激起后，强烈推动着一个人朝向合适的目标，然后这种尺度和爱好倾向的转向就发生在命令的能力里，因此那些对所有事物都采取悬搁判断的人也不可能去掉这种运动，但是可以利用这种运动使它们自然的走向呈现出来的合适的事物，那么唯一要避免的是什么呢？唯一要避免的是欺骗和谎言的产生-意见和鲁莽的判定。这些都是由于屈服于表面虚弱实则不包含任何价值的东西造成的。因此行动需要两样东西：一些合适的印象和朝向已经出现的适当没有表的欲望冲动。这两样没有一样是与悬搁判断相冲突的。因为争论是使我们从意见中走出来，而不是从冲动和印象中走出来，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适合的东西一出现，我们不需要意见使我们行动，欲望冲动就会到来，因此欲望冲动是精神的过程和运动。印象和欲望冲动的结合使人们能够在比较当中选择合理性事物作为生活的指导，且不与悬搁判断相冲突⑥。阿尔凯西拉斯与斯多亚的争论集中在“判定”上，即：印象是否已经包涵了同意，即一种理性的认可?或者说，印象是否具有“可理解性”?斯多亚主义持肯定态度，认为可理解的表象提供了真理认识的可能性；阿尔凯西劳斯表示坚决反对印象只是印象，不涉及任何理性判断。

卡尔内亚德进一步深化和系统了阿尔凯西劳斯的学园怀疑主义，他想要证明没有标准的存在，他是通过把可信服的印象和那些同时发生的可信服的、不可回避的和完全被探索到的东西作为他的标准被迫去适应没有标准的存在。印象是指对某物的印象，这些都是来自于并存在于出现的东西里。举例说，“来自于所出现的东西”就像是感觉到外部对象，而“存在于出现的东西里”就好比发生感觉到这个人。这种分类有两个意向，一种与引起印象之物有关，另一种与经验到印象的那个人有关。关于与引起印象之物有关的意向，当它与这个引起印象之物一致时，它或者是真的或者不是真的。而当它不与这个引起印象之物相一致时，它就是假的。但古语经验到印象的那个人来说，一种印象是指看上去是真的，另外一种不是外观上是真的，表面上是真的被阿凯西劳斯称为“显明，表明，行动”，表面上不是真的被称为“不显明”或者“没有信服力的印象”。那些一看上去就是假的和那些实则为真但却不对我们显现为真的东西都不是自然而然就能使我们信服的。在这些印象里，那些表面上为假和表面上不为真的是被规定的，不是标准。表面上为真的印象，一种是模糊不清的，如：谁对某物的理解迷惑不清楚，这是由于观察事物的狭小，或者距离的长度甚至是他们视力的虚弱。另一种看上去为真的，以表面上为真的程度为特征，在这些印象中，模糊脆弱的印象不能成为一种标准，因为既然它不能清晰的指示它自身或者它的起因，它就不能自然而然地使我们信服或者使我们做出判定。但是在卡尔尼德和他的追随者看来，那些看起来为真并且自身完全明显的印象就是真的标准。作为标准，应当有一种相当大的宽容度，来承认这样一种程度，它包含一些印象，这些印象在形式上比别的更加有信服力和吸引力。对我们目前的目的来说，信服力有三种意义：第一，什么东西看上去是而且实际上是真的；第二，什么是“假的但看起来是真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