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史论文丛】关于严嵩评价的史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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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库】人大全文1997年文史类专题

【文献号】2544

【摘要】

【原文出处】史学集刊

【原刊地名】长春

【原刊期号】199604

【原刊页号】11-16

【分类号】K24

【分类名】明清史

【作者】梁希哲/王剑

【复印期号】199701

【标题】关于严嵩评价的史料问题

【正文】

嘉靖朝在明代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历史时期。严嵩在嘉靖朝长期身居要职,尤其是入阁后20余年中,任首辅之职达15年之久,任相时间之长,君臣之相得,权势之显赫,影响之大,嘉靖朝仅此一人。可以说,严嵩是嘉靖朝非常重要的一位历史人物。深入研究嘉靖朝历史,必须加强对严嵩的研究。由于所采用的史料不同,对同一史料的认识不同,方法不同,在结论上也就难免出现歧异。对此,我们愿意谈点粗浅看法。

1.关于《世宗实录》的评价。

早在半个多世纪以前,吴晗先生在《记明实录》[①]一文中,对《世宗实录》已经作了很详细的评价,我们没有新意见,只是想把吴先生引用过的前人论述再重复一下。一是沈德符说:“世穆两朝实录皆江陵故相笔也,於诸兄中最称严核”[②]。二是隆庆初进士王家屏参与修《世宗实录》,“高拱史捷前为操江都御史,以官帑遗赵文华家,家屏直书之。时高拱柄国,嘱稍讳,家屏执不可”[③]。三是天启朝御史周宗建上《请修实录疏》说:“臣考世庙实录成于万历初年,其时参核颇详,所载事宜,斑斑俱在”[④]。四是清徐乾学在修《明史》时所上《修史条议》中对《明实录》的看法,徐乾学认为:“其叙事精明而详略适中者,嘉靖一朝而已”[⑤]。严肃、慎重这一点,我们从张溶在《世宗实录·进实录表》中也可以窥见一二,他说,“按诸司之掌故,网罗旧闻,探内府之秘藏,铺张盛美。事务阙疑而核实,词皆举要面删烦,至大经大法之所存,则特书屡书而不一,参互考订,三易稿而成编,润色讨论,十逾年而峻”。材料收集是广泛的,周详的,核实考订也是认真不苟的。

吴晗先生从总体上评价《世宗实录》,也并不是否认在个别地方存在问题,正象人们早已提到的,何良俊就说:“隆庆初政,独纂修《实录》一节,殊为草略,恐后日不能无遗憾也”[⑥]。董其昌也说:“史之所重者笔削耳。善人劝焉,恶人惧焉,所系匪细故也。每朝纂录,于三品以上大臣皆有小传,寥寥数行,gǔn@①钺斯在。如世庙实录,于郭希颜、胡宗宪、唐顺之等多有贬词,未协舆论。夫正史所书不公,则私史之所论益杂,何以起信万世哉”[⑦]!《世宗实录》由张居正所评定,时而也夹杂个人恩怨与好恶,“盖张永嘉(孚敬)、桂安仁(萼)、高新郑(拱)之专愎,皆其所师法。每于世庙录中褒誉张、桂,甚至若新郑虽其所逐,而在先朝时二人同心,翦除前辈同列,又加协力,交如弟兄,以故去取若此”[⑧]。在《世宗实录》修纂过程中,张居正“去取若此”,显然是动了手脚。那么,徐阶在修纂过程中,是否也动了手脚呢?

2.徐阶与《世宗实录》。

在《世宗实录》纂修过程中,徐阶到底起了多大作用?在严嵩问题上,他是否纂改了《实录》?由于徐阶与严嵩的特殊关系,这个问题在评价严嵩时自然要提出来。我们同意这样一种看法,在评价严嵩问题上,《实录》是可信的,徐阶在任《世宗实录》总裁官期间,不可能有机会纂改《实录》。《世宗实录》虽然也存在不少问题,也应该是评价严嵩的重要的依据性资料。

大家知道,修撰《世宗实录》是从穆宗隆庆元年开始的,直到神宗万历五年八月,历时十年,其间主要过程大体如下:

隆庆元年三月,穆宗下诏礼部,“遵祖宗故事,通行中外,采辑事实,送翰林院纂修《实录》”[⑨]。当时监修官是成国公朱希忠,总裁官是以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徐阶为首的内阁大学士,其中有吏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李春芳、郭朴、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高拱、礼部尚书兼文渊阁大学

士陈以勤、吏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张居正等。礼部尚书兼翰林院学士高仪、詹事府掌府事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赵贞吉、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林树声,礼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掌院事潘晟、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殷士儋等为副总裁官,左春坊左谕德兼翰林院侍读姜金和等为纂修官[⑩]。当时只是下诏纂修《实录》,并任命监修、总裁、副总裁和纂修等官,并没有开始动手纂修工作,可以说,这是搭班子阶段。

隆庆元年五月丙寅,“礼部奏纂修《世宗实录》事绩令各省提学官采辑编汇齐送史馆,免差官采访。从之”。其实,这时才为纂修《实录》令各省提学官采辑事迹,编汇齐送史馆,并规定了“免差官采访”,得到了穆宗批准。本月丁丑,大学士高拱罢归。按照累朝旧例,同年五月底(癸未),“以纂修《实录》,赐监修、总裁、纂修等官宴于礼部”[①①]。这次宴请,是纂修《实录》的最后动员,也可以说这是最后的准备阶段。监修官已改派英国公张溶,而在此前,因高拱罢归,总裁阁臣已是五人。

六月甲申,正式开馆修《实录》。同年九月甲戍,大学士郭朴罢归。隆庆二年七月丙寅,大学士徐阶致仕。从元年六月《实录》开馆纂修到二年七月,徐阶任总裁官也就一年零一个月。其间,一是开馆后仍处于初创阶段,二是徐、高矛盾斗争激烈,“阶虽为首辅,而拱自以帝旧臣数与之抗,(郭)朴复助之,阶渐不能堪”[①②]。三是隆庆初始,平反冤案,百废待兴,徐阶在繁重的阁务面前不可能有更多精力去关心《实录》,在当时情况下,他不可能在纂修《实录》方面有什么作为。四是隆庆六年九月,新任首辅张居正在上《纂修事宜疏》中说,“今查(世宗实录纂修)各馆草稿俱已纂定,但未经修饰。”这就更清楚地说明,直到隆庆六年九月,《世宗实录》尚处在草稿阶段,徐阶及其后任的李春芳、高拱都未进行“修饰”、“删润”。尚未经过总裁官“修饰”、“删润”,徐阶怎么纂改?正因为如此,在张溶进《实录》表中,所录修纂官都没有把徐阶等人列入进内,这也能说明徐阶对《世宗实录》的影响和作用是何等之小。况且,《实录》中开始记录严嵩劣迹的,至少在160卷以后,成为史家证明严嵩奸相的材料,也基本上在《实录》后半部分,徐阶也无法影响如此深远,可以说是鞭长莫及。没有等到让总裁官删改、润色,徐阶已经下台了。隆庆三年冬,“帝召拱以大学士兼掌吏部事。拱乃尽反阶所为,为先朝得罪诸臣以遗诏录用赠恤者,一切报罢”[①③]。这其中也说明这样一个事实,高拱虽然“尽反徐阶所为”,却唯独没有为严嵩平反。可见严嵩之事,也确实无反可平。两人在严嵩问题上,可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

徐阶在《世宗实录》中到底做了哪些手段,是怎么做的手脚,似乎都没有拿出具体的证据。夏燮在《明通鉴》记载严世蕃伏诛本末考异中说:“《实录》所载,则不涉徐阶一字,但言…狱词奏上,上曰:此逆情非常。尔等皆不研究,只以林润疏说一过,何以示天下后世!于是刑部黄光升等勘实其交通倭奴,潜谋叛,遂请亟正典刑‟云云。此可以见徐阶之作用矣。”并将刑部原奏及奏旨本末,附识于后[①④]。在这里,所谓的“徐阶作用”,是指徐阶参与和策划了刑部对严世蕃案定性过程,在《世宗实录》中却只字未提,由“此可以见徐阶之作用。”我们认为,“潜谋叛逆”一类词,是欲加之罪,前人多已指出。严世蕃很快伏诛,是徐阶的阴谋得逞,史书上的记载虽然富有戏剧性,也有可能是事实,但这并不能说明对《世宗实录》会产生什么影响,二者没有内在的必然联系。《实录》中不载这件事,未必就是徐阶本人的作用,更不影响对严嵩本人的评价。在这个问题上,谈迁的认识很中肯。他说:“严氏始以醇谨进,心本狡媚,盗弄国柄,世蕃济恶,黩虐布于天下。迨奉谴责,犹不自戢,华亭巧中,遂授其首。嗟乎,三尺法至平也,舍奸党之正条,坐不轨之苛论,自置相以来,未之闻矣。或曰:…王曾计除丁谓,华亭虽任术,庸何伤‟”[①⑤]。朱国桢也说:“华亭作用,善承天意,至今令人心快也。”[①⑥]

徐阶致仕后,李春芳任首辅。李春芳这个人是“政在徐阶则媚徐,政在高拱则让高,”“晚扼于高拱不得舒”。因此,“时李春芳虽为首辅,而政自高拱出”。[①⑦]隆庆五年五月,李春芳致仕,高拱为首辅,翌年六月,高拱再次罢归。由此也可见,徐阶致仕后直到高拱再次罢相,由于最高领导层不稳,《世宗实录》的修纂也不会有多大进展。而在高拱二次罢相前一个月,穆宗死了,神宗继位。从此,《世宗实录》的修纂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3.张居正与《世宗实录》

隆庆六年九月,新首辅张居正上《纂修事宜疏》。实际上,这是对此前《世宗实录》修纂情况进行总结,对此后的工作进行了重新布署。对《世宗实录》进展缓慢问题,张居正认为:“查得隆庆元年六月初一日开始纂修《世宗肃皇帝实录》,经今六年,尚未脱稿。”“任总裁者恐催督之致怨,一向因循;司纂修者以人众而相捱,竟成废阁。”“精神不专,职守靡定,未免顾此失彼,倏作忽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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