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张爱玲创作之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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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红、张爱玲创作之比较

摘要:萧红与张爱玲,是中国文学史上个性独特的才女作家,她们的创作也一直备受关注,学术界各学者也都各执一见,众说纷纭。她们的作品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具有较大的文学价值和研究价值,鉴于此,本文主要从人物形象的对比,悲剧意识的对比,创作风格的对比这三个大方面入手,浅析萧红与张爱玲创作的不同与相似之处,以及由作品引发的个人思考。关键词:萧红;张爱玲;女性形象;悲剧意识;创作风格;

Abstra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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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萧红与张爱玲,虽然生在不同的时代,但却同样经历过中国的动乱,被瓜分的时期,她们生存的社会环境是相似的;从小缺乏家庭的温暖和爱,一生漂泊不定,她们的家庭环境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爱情婚姻路途的坎坷,也同样曾使她们对爱情失去信心。这种种的相似,将她们联在了一起,也与她们各自的创作紧紧地联在一起。

一人物形象之比较

萧红与张爱玲,是敏感个性的才女作家,作品中自然流露着女性意识,只不过张爱玲的女性意识要比萧红的更为强烈些,同时对女性的生存给予了更多的理性关照。虽然她们都把目光定位在了普通人民身上,但是在对人物形象的刻画上仍然不同,人物形象的深刻程度以及刻画的角度也有所不同。

(一)“小人物”的悲剧命运

萧红笔下的人物,大都是生长在北方的广大劳动人民,有纯朴、真实,也有麻木、落后。《生死场》中的麻面婆,她粗野,没有文化,是典型的北方农村妇女。“让麻面婆说话,就像让猪说话一样,也许她喉咙组织法和猪小相同,它总是发着猪声。”[1]从这句话中就能感觉出那个时代农村妇女的那种粗俗天性,同时会被萧红的语言所折服,幽默却又不乏讽刺,极易让人脑海中显出麻面婆的形象,除此之外还有王婆、成业婶婶、李二婶子等也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她们有着麻木、冷漠的共性。文中刻画最为深刻的人物我觉得是金枝,她是再普通不过的小女孩,但是却有着不同常人的经历,她的命运仅用一个“悲”字来说远不足以。在她怀孕的时候,连她的母亲都埋怨、逃避、甚至要被她羞死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母亲不像母亲,对女儿也没有爱和热情。就是在金枝挣回那一元钱的时候,母亲的眼里也仅是钱,没有其他。她不去问女儿的生活状况,而是催促着女儿赶紧回城里挣钱。萧红把当时社会人与人之间的麻木和冷漠刻画得透彻,淋漓尽致,让人不禁慨叹。

像这种小人物的悲剧命运,在萧红的作品中屡见不鲜,像《呼兰河传》中的小团圆媳妇、二伯、冯歪嘴子等等也终究逃脱不了当时社会强加在他们身上的命运。正是这些平凡的劳动人民,这些平凡中的悲剧,才构成了萧红作品中灰色,暗淡的悲情基调。

而张爱玲笔下的人物,依然是对小人物,对都市平民命运的反映,只不过张爱玲笔下的人物不是典型的愚昧、麻木的代表。他们有思想,渴望冲破枷锁,但又被某些东西拴着无法冲破,因而导致种种悲剧命运的产生。像《半生缘》中的曼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一个为了更好得生存,竟然出卖了自己的亲妹妹;一个为了满足自己的扭曲心理,不惜把自己儿子、女儿的幸福彻底毁掉,同时也毁掉了自己。他们是平凡的小人物,可以使说是自私,也可以说是某种目的将他们带上了不归路;但他们又有着清醒的认识,在这种意识之下做出的冷漠行为是最可怕的。

张爱玲笔下的小人物是形形色色,对比鲜明的,他们的人生悲剧是深刻的,有着不同原因的。像《色戒》中的王佳芝,《多少恨》中的家茵,《半生缘》中的曼祯等等。只要提出一个人物,就能找到很多要说的,因为她们的人生内容太丰富了,这可能就是张爱玲小说的魅力吧。张爱玲找的这些悲剧原因却又是那么顺理成章,出人意料。比如《色戒》中的王佳芝本来她也就是一个求学的普通学生,仅是一次爱国的公演就改变了她一生的命运,她痛苦的在另一种身份下生活,她有时几近疯狂,但是她渴望有一天能够逃离那种生活,所以她忍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爱情在女人的生命中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她即将成功的最后一刻,她还是放走了她自以为不会爱上的那个男人,可能是感动,也或许是真爱使她做出了这个生死抉择,上演了一幕自演的悲剧人生。

萧红与张爱玲,写得都是小人物,但这些小人物又有着本质的不同。萧红笔下的人物共性多一些,男女老少皆有描写;张爱玲笔下的小人物个性之处多一些,对女性心理的刻画堪称一绝。萧红写的小人物是生活在自然状态下的乡村人,又朴实的一面,自然也有罗获得一面;张爱玲写的小人物是生活在都市中的现代人,他们也有落后,但和萧红所描述的还是有差别。或许是由于萧红、张爱玲不同的生活环境,不同的生存时代,不同的文化背景使然:一个生活在传统封闭的乡村中,一个生活在现代开放的都市中。

(二)女性形象之对比

萧红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你不知道吗?我是个女性,女性的天空是很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而且着多么讨厌呵,女性有着过多的自我牺牲精神。这不是勇敢,倒是怯懦,是在长期无助的牺牲状态中养成的自甘牺牲的惰性。”

张爱玲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从进入男尊女卑的社会那一刻起,女人就注定了要依赖男人。即使在伟大的女人也改变不了,这是女人的本性。萧红与张爱玲,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但同样对女性的境遇给予了关注,只是关注的方式角度不同罢了。

萧红有着多次的婚姻和生产经历,所以她笔下的女性形象更多的是在生产前和生产后血淋淋的怵目场面,是充满血腥的,惨烈的。她笔下女性的存在是没有价值的,就像猪狗一样,是生产的工具。这种描绘是萧红特殊的生活经历所致,所以才会写得真实、刻骨,在刻骨中又显出女性的隐忍和坚强。

萧红的作品极少谈及女性的爱情,《小城三月》中翠姨的爱情描写,恐怕是她唯一一部女性爱情题材的作品。作品中的翠姨,不像其他作家笔下的女性,她显得过于平静和羞涩;翠姨是美丽的,但是她的爱情却在自己封闭的灵魂中消失。萧红笔下的翠姨生活在保守落后的小地方,她渴望自己的爱情,但又摆脱不了世俗的目光和根深蒂固的思想:她潜意识里认为女性是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的,女性的天空终究是低的。翠姨最后还是匆匆走完了自己的短暂人生,正如她自己说的:“我的命,不会好的。”[2]

萧红对女性形象的刻画相对而言趋于单一,这些女性在她笔下是沉重的,是不幸的,但是萧红很少去探究这种沉重和不幸的根源,只是表面化的去做客观的叙述,在这点上,张爱玲的创作略显深刻。当然这和萧红本人的经历是分不开的,可能也正是这种单一,才使得她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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