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城市格局演化与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基本定位

21世纪城市发展
世界城市格局演化与北京建设
世界城市的基本定位3
李国平
(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系副教授、博士后,北京,100871)
摘　要　本文分析了科技革命和世界经济增长重心转移、经济全球化、世界经济空间重组以及区域基础对世界城市格局形成及发展的深刻影响,进而结合北京特色,指出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基本定位。

关键词　世界城市　格局演化　北京　定位
3　本文得到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九五”重大项目(97@JL 003):国民经济可持续发展问题综合研究)以及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大课题(49831003:港澳—珠江三角洲及其外围地区协调发展研究)的资助。

33　本文将这里的世界一流水平的现代化国际城市理解为世界城市,即英文中的“wo rld city ”
,而将那些仅在某一国际区域内具有某些国际性功能的所谓地区性国际城市(internati onal m etrop lis )作为区域性世界城市来看待。

一、引言
早在1993年10月6日国务院关于北京
城市总体规划的批复中明确指出,要将北京市建设成为世界第一流水平的历史文化名城和现代化国际城市33。

因此,在不断发展变化的世界城市格局中把握机遇与挑战,明确其作用与地位,准确进行定位对于促使北京早日建设成为世界城市意义重大。

二、世界城市格局及其演化机制(一)世界城市发展的基本格局
现代意义上的世界城市是全球经济系统
的中枢或组织结点。

世界城市是指世界体系中生产者服务业高度集中的、并在世界经济及世界政治、文化领域掌握着控制权的城市,是具有国际意义战略资源的聚集和配置中心,是一个国家(或地区)参与国际政治、经济和社会分工的重要载体。

世界城市的控制力有时是全球意义的,有时则只是具有区域性国际意义的,因此,世界城市可以分为全球性和区域性世界城市。

世界城市格局是反映作为全球经济系统
组织结点的世界城市在世界体系中的控制能力大小与地位关系。

尽管不少学者从不同角度对世界城市格局或体制进行了划分,但最有代表的仍是世界城市研究权威—弗里德曼(F ridm ann ,J .)的划分。

1986年,他在“世界城市论”中,将世界城市分为核心国(或地区)的第一序列、第二序列城市以及边缘国(或地区)的第一序列、第二序列城市(表1)。

而1993年,他又根据世界城市所联结的经济区
域的大小,重新划分了世界城市,一改过去将世界城市分为核心与周边的体系,而侧重全球或区域联系(表2)。

世界城市的空间分布形态基本上呈集聚分布,自东向西存在三个明显的世界城市集聚群。

其中东亚群落以东京-新加坡为轴线分布;美洲群落以纽约、芝加哥和洛杉矶所构成的三角区域为中心,向北连接多伦多,向南连接墨西哥城;欧洲群落沿着以伦敦和巴黎为核心的莱茵河流域呈轴线分布。

而整个国际城市的分布景观呈现从东京到纽约,再到伦敦的线型轮廓(陆宇澄,1998)。

表1按核心-边缘划分的世界城市等级结构
核心第一序列核心第二序列边缘第一序列边缘第二序列
美　洲子系统纽约、芝加哥、洛杉矶
多伦多、迈阿密、休斯敦、
旧金山
圣保罗
布宜诺斯艾利斯、里约热内卢、
加拉加斯、墨西哥城
西　欧子系统伦敦、巴黎、鹿特丹、法兰
克福、苏黎世
布鲁塞尔、米兰、波恩、马
德里
约翰内斯堡
亚　洲
子系统
东京悉尼新加坡香港、台北、马尼拉、曼谷、汉城表2按空间连接划分的世界城市等级结构
空间连接类型欧洲区域美洲区域亚洲—太平洋区域
全球金融连接伦敦(也包括国内连接)纽约东京(也包括跨国连接:东南亚)
跨国连接法兰克福(西欧)、阿姆斯特丹迈阿密(加勒比海、拉丁美洲)、
洛杉矶(环太平洋)
新加坡
主要的国内连接巴黎、苏黎世、马德里墨西哥城、圣保罗汉城、悉尼
次要的国内或区域连接米兰、里昂、巴塞罗纳、慕尼黑、
杜塞尔多夫-科隆-埃森-多
特蒙德(莱茵-鲁尔地区)
旧金山、西雅图、休斯敦、芝加
哥、波士顿、温哥华、多伦多、蒙
特利尔
大阪-神户(关西地区)、香
港(珠江三角洲)
(二)世界城市格局的演化及其机制
世界城市格局是长期形成并处于不断发展与变化之中的。

世界城市的发展与所在国家或地区经济高速发展密切相关,同时也与其在世界经济发展中的地位不断提高有着内在的联系。

11科技革命和世界经济增长重心转移与世界城市格局的形成及发展
从19世纪的伦敦、20世纪初的纽约、到本世纪70年代以后的东京等世界城市的崛起都不例外。

每次新技术革命到来和世界经济进入新一轮高速增长时期,必然会在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迅速出现一大批颇具实力的城市,并连绵成为城市群。

巨大的经济增量所产生的集聚效应和辐射作用,使得城市群中规模最大、实力最强的中心城市,发展成为具有巨大国际影响力的世界城市。

迄今为止,人类已历经四次科技革命和四次世界经济增长重心转移并由此诞生了不同时代、不同地区的世界城市。

第一次科技革命(蒸汽机革命)伦敦成为人类历史上第一座世界城市。

第二次科技革命(化工技术革命)造就了巴黎、布鲁塞尔等一批世界城市。

第三次科技革命(电力技术革命)造就了纽约、洛杉矶等一批世界城市。

而第四次科技革命(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新技术革命)造就了东京、香港和新加坡等新的世界城市。

以上世界城市的发展过程表明,科技及产业革命与世界城市的出现、形成和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

21经济全球化与世界城市格局的形成及发展
世界经济格局以及对于各城市对全球经济控制力的变化,加之对世界城市界定的些微变化,使得世界城市研究权威提出的世界30个最有代表意义的世界城市发生很大改变,即世界城市随着其全球控制能力的变化而发生地位的变化。

世界城市全球控制能力的变化,在全球化进程中主要反映为其吸引
资本,吸收政治以及技术创新冲击的能力的变动,这决定着世界城市等级的变化。

经济全球化赋予世界城市新的机能与作用,不再仅仅是传统的国际贸易与金融中心,而是以新的方式实现着以下四个方面的机能。

第一是世界经济组织结构上高度集中的指挥与管理中枢;第二是金融与生产者服务企业的据点;第三是服务与金融等特殊产品的生产场所;第四是革新的市场、创造的中心(Sassen,S.,1991)。

在世界城市中迅速发展的部门是企业总部,以及高级生产者服务部门。

超越国界的物流、信息流、人流以及资本流的加速运动,形成了全球规模的经济圈。

位于全球规模经济圈的中心城市在强化对控制上述各种流的中枢管理机能过程中,突出了其作为全球级世界城市的地位。

全球规模的经济圈包含有各国或各地区的大大小小经济圈,这些大大小小经济圈的城市也在起到与其经济圈规模相适应的作用,这样由不同作用、规模不同的城市组成世界城市系统。

经济全球化使世界各地都被卷入全球经济体系中。

一个国家或地区将作为全球经济系统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存在。

其经济地位决定其在全球经济系统中处于怎样的位置。

处于全球等级体系顶层与较高层次国家的主要城市,将作为世界城市等级体系的高层并发挥其有全球影响的高级职能(金融职能等)。

而处于其他层次国家的城市,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城市则仅能作为区域或局部意义上的世界城市而发挥作用。

因此,全球级世界城市的产生必需有全球级的综合国力来支撑。

31世界经济空间重组与世界城市格局的形成及发展
现代世界城市被定义为全球经济系统的结点,因此世界经济发展变化的过程与世界经济重心的转移必将导致世界城市的兴起、发展与衰退。

产业革命后,世界经济经历了四次周期性变化,经济重心从欧洲转为北美,从大西洋沿岸逐步转向太平洋地区(李国平、窦文章,1999)。

最高级的世界城市从伦敦一个增加到伦敦、纽约两个,再增加到伦敦、纽约、东京三个。

世界经济格局呈现出目前的三个区域集团鼎立的局面,最高级世界城市(国际间金融连接)分别由其中实力最强的城市—纽约、伦敦和东京扮演。

尽管由于地理惯性的作用,世界城市一旦产生将维持相当一段时期。

但所在国家或区域经济实力的下降或相对下降,必将影响到其在全球范围内的影响力,而逐步被挤出世界城市之列。

战后东亚经济的发展,东亚城市的地位在上升,东京,新加坡、香港、汉城等跃入国际公认的世界城市之列。

弗里德曼的世界城市体系分类(1986)中,亚洲地区的东京跃入核心国世界大城市亚洲第一序列内,悉尼在核心国第二序列,新加坡在边缘国第一序列,而其他香港、台北、马尼拉、曼谷、汉城则在边缘国第二序列。

而在弗里德曼的1993年的世界城市体系分类中,东京、新加坡、汉城的地位都有所上升,东京成为全球金融连接的三大世界城市之一,而新加坡作为个数不多的跨国连接的世界城市之一。

41世界城市格局形成及发展的区域基础
世界城市是一个国家和地区全球控制能力的集中体现,是以某一具有全球控制能力区域为基础(陆宇澄,1998)。

世界城市纽约依托的美国东北部区域、伦敦依托的英国英格兰区域以及东京依托的日本东海道区域,都是具有雄厚全球控制能力的区域。

在这些区域内,城市化水平高,城市体系发育完善,各城市在经济、社会、文化等活动有着密切的交互作用,在空间形态上表现为许多不同等级的都市区连成一体的大都市带。

纽约依托的美国东北部区域在空间形态上是北起波士顿,南至华盛顿的一系列大城市和特大城市组成的大都市带。

伦敦依托的英国英格兰区域是以伦敦—利物浦为轴线,自伦敦向西北
延伸,包括大伦敦地区、伯明翰、谢菲尔德、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大城市,纵贯南部英格兰岛的大都市带。

东京依托的日本东海道区域是东有东京都,西有大阪府,中间排列大小城市近百座,地域范围共涉及日本14个都府县,占据了本州岛太平洋沿岸的大部分地区。

世界城市的发展受制于或依赖于它所依托的区域,区域兴则兴,区域衰则衰。

区域是世界城市经济、文化、政治的载体和区域基础,区域的相对发展水平对世界城市形成起决定作用,同时也决定该世界城市在世界城市格局中的地位与作用。

三、北京建设世界城市的基本定位
世界城市在80年代后期以来,成为全球性议论的话题。

纽约、伦敦、东京、巴黎、法兰克福、香港新加坡、汉城等众多的城市,都以世界城市(或国际城市)为旗号,开始了大规模的城市开发(施鸿志等,1999)。

这些城市都是针对经济全球化,也即经济活动的空间基础从国民经济转向全球经济时,重新定位其从国民经济扩张体系转向全球经济扩张体系中所扮演的角色,试图通过参与全球劳动地域分工以获取竞争优势与利益。

全球化尤其是经济全球化从根本上改变了一国或一地区经济活动的空间尺度,也使得一国或一地区的经济活动面临着来自全球经济的压力与冲击。

发展世界城市是顺应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潮流,是取得全球竞争能力的关键。

只有在全球经济体系中位于最高控制层的结点城市,才能带领全球经济持续成长与分享随之而带来的利益。

北京世界城市建设必须体现全球化与知识化时代的要求,并作为中国参与全球竞争的重要战略举措。

北京世界城市建设不仅仅要符合世界城市的一般机能,更应具有北京特色。

11世界城市体系中的高层节点,中国三个高阶世界城市的一极
北京世界城市发展不仅是北京持续发展的需要,也是关系到在21世纪的全球竞争中,中国获取竞争优势的需要。

世界城市作为全球经济的组织结点,其作用与地位取决于在新的国际分工背景下的世界控制能力。

世界城市由于其世界控制能力的大小与范围的差异,形成了复杂的空间等级体系,即世界城市体系。

现代意义的世界城市体系是70年代以来,新的国际分工和世界经济格局下,在城市的世界控制能力形成过程中组织而成的城市网络。

世界城市体系的实质是城市“世界控制能力”的等级序列,它反映了世界体系下城市与城市之间,城市与区域之间控制与被控制的政治经济关系。

世界城市吸引全球投资,吸收技术创新冲击和政治变动冲击的能力决定了某一城市在世界城市体系中位次的升降和整个体系结构的变动。

中国在21世纪综合国力以及在国际舞台上地位的提高,既有必要也有可能有一个或几个城市步入全球性世界城市行列,即世界城市体系的最高层。

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是中国政治与文化中心,也是高新技术产业基础最好的特大城市,同时又有强大的区域经济基础作为依据,有条件率先发展成为全球性世界城市。

中国是一个幅员广阔、地域特色明显的人口大国,也是政治与文化大国,不久的将来也会成为经济大国。

在我国已经形成了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环渤海地区等区域经济实力雄厚,相对发达的城市密集地带。

在珠江三角洲地区的香港—深圳—广州的“特色都市带”,长江三角洲地区的上海—杭州—南京的“沿江都市发展带”以及环渤海地区的北京—天津—大连—沈阳—唐山的“环状都市发展带”中,将分别形成京(津)、沪、港(穗)等中国最高阶层的城市。

京(津)、沪、港(穗)将各具特色,优势互补,在世界城市体系中分别发挥不同的功能。

其中,北京成为全球性政治、文化、商务管理中心的潜力以及现实性将更
大。

21北京世界城市将是政治、文化以及经济职能高度统一的整体
北京作为中国的首都和历史文化名城,一直是中国的政治、科技文化的中心,它将随着中国在国际政治舞台上的地位提高而进一步加强。

同时,北京也是综合型首都,是我国北方,尤其是环渤海城市密集带中经济相对发达,高新技术产业基础雄厚,对周边地区经济辐射力强的经济中心。

从现代世界城市的发展趋势看,世界城市的全球控制力的获取更多地取决于是否为全球经济系统的中枢。

因此,北京世界城市的建设,需要以发展全球政治、科技文化中心为先导,带动其他全球功能尤其是全球经济功能的发展,同时通过发挥其它全球功能与全球政治、科技文化中心
,进一步推动全球政治、科技文化中心的发展,即北京世界城市将是政治、文化以及经济职能高度统一的整体。

31北京世界城市将从区域性世界城市向全球性世界城市逐步过渡
中国是发展中国家,中国的综合经济实力赶上或超过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水平还需要不断的努力,以及至少需要1 4个世纪左右的时间。

因此,北京世界城市发展中,近期除政治、科技文化功能具有全球性外,其他功能,尤其是经济功能只能停留在区域性世界城市阶段。

从现在起经过半个世纪的努力,当我国的综合经济实力赶上或超过日本、美国等发达国家水平时,北京不仅在政治、科技文化方面成为全球性中心,在经济方面也将是全球性中心,届时北京将成为现代意义上的名符其实的全球性世界城市。

因此,北京市世界城市建设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坐失良机,现实性和前瞻性必须有效统一,走从区域性世界城市向全球性世界城市发展的阶段性发展之路。

41北京世界城市必须以首都圈以及环渤海地区的优势互补为基础
全球性世界城市都产生于具有雄厚全球控制能力的世界区域。

世界区域是世界城市的依据,它孕育了世界城市的发展。

世界区域中必然存在一个等级最高的城市,该城市在诸多城市中,履行着最高级中心的职能,同时靠世界区域积聚的能量和资本,控制与影响世界经济的发展,而发展成为全球性的世界城市。

世界区域的经济发展水平直接决定世界城市的形成和发展,决定其全球控制能力的大小和作用形式;世界区域是世界城市经济、文化、政治的载体和区位基础。

北京是首都圈以及环渤海地区的中心城市之一。

但由于长期以来更多地强调政治与科技文化中心功能,对于经济功能的重视不够,综合经济实力和空间容量距发挥世界城市功能的要求而言,都有相当的差距。

因此,北京世界城市建设必须是建立在首都圈以及环渤海地区经济发展和实力基础上,必须充分发挥北京与周边地区的各自优势,实现优势互补,合理分工,共同发展。

在近期优先整合首都圈,远期进一步整合环渤海地区功能,树立“发展周边就是发展自己”的观念,打破地区界限,将北京世界城市建设与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结合起来,从而加快进入全球性世界城市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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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1F ridm ann,J.T he wo rld city hypo thesis,D evelopm ent and change17(1),1986
21F ridm ann,J.W here w e stand:a decade of wo rld city research,in“W o rld cities in wo rld system”edited by Knox,P.L.&T aylo r,P.J.,Cam bridge U niversity P ress,1993
31陆宇澄1国际城市理论与实践研究1北京大学博士学位论文,1998
41Sassen,S.T he W o rld C ity.N ew Yo rk,L ondon,Tokyo, P rinceton U niversity P ress,1991
51李国平、窦文章1对外直接投资对全球经济空间重组的影响分析.世界地理研究,199918卷(1)
61施鸿志、陈冠位、欧阳宁1台南市城市国际化建设与经营策略1城市发展研究,1999(1):34～39
ABSTRA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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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undam en ta l Laws Govern i ng W orld Urban iza tion Shen J ianguo(6) T he study of the p rocesses,featu res and pattern s of the u rban izati on m ovem en t in the w o rld w ill help u s to ach ieve the overall understanding of the u rban izati on in the past,the clear recogn iti on of the u rban izati on at p resen t,and the system atic p ro sp ect of the u rban izati on in the fu tu re.T he article pu ts fo r w ard fou r basic law s of w o rld u rban izati on on the basis of the relati on sh i p betw een the econom ic social and u rban developm en t.
Study on the Evolution of the W orld C ities’Spa ti a l Pa ttern and the Ba si ng Po i n ts of
…………………………………………
D evelop i ng Be ij i ng i n to a W orld C ity L i Guop ing(12) T he pap er analyses the i m pact of the T echno logical R evo lu ti on,the sh ift of grow ing po le of the w o rld econom y,the econom ical globalizati on,the spatial restructu re of the w o rld econom y and the regi onal conditi on,to the evo lu ti on of the w o rld cities’spatial pattern. T hen,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regi onal characters,the w riter po in ts ou t the basing po in ts fo r develop ing B eijing in to one of the w o rld cities.
…………………………
A Study on the M odern isa tion of M etropol ises Zhou N ongjian(17) T he au tho r po in ts ou t that m etropo lises resu lt from indu strializati on and u rban izati on. M etropo lises in Ch ina w ill con tinue increasing and exp anding.T herefo re,w e shou ld app roach and co rrectly deal w ith the developm en t of m etropo lises from the h igh p lane of strategy.
…………
Hu man ity Back to Hu man Settle m en ts—Co mm un ity Restructur i ng Ye Hong(24) T he au tho r po in ts ou t that comm un ities w ere fo r m ed from ancien t ti m e by hum an inhab itati on.T hey gradually disappeared becau se of the developm en t of the cities.A long w ith the developm en t of u rban con structi on and u rban civilizati on,how ever,the idea of comm un ity is being restructu red in the developm en t of hum an settlem en ts and becom es a no tab le featu re of hum an ity that has retu rned to hum an settlem en ts.
So m e Necessary Jobs to D o for the Pro m otion of S ma ll Town s’D evelop m en t
Shen B ing(43)…………………………………………………………………………………
T he au tho r po in ts ou t that the p rob lem s ex isting in the con structi on and developm en t of s m all tow n s in Ch ina is beyond the reach of agricu ltu re and ru ral econom y.T he so lu ti on lies in the co llabo rati on of concerned secto rs in the nati onal econom y to m ake and i m p rove relevan t po licies and m easu res.
I nnova tion i n Urban I nfra structure M anage m en tM echan is m—M arket-or ien ta ti ng
H uang J ianyun(64)
……………………………………………………………………………
T he u rban infrastructu re developm en t in Ch ina is restricted by the in sufficien t essen tial p ub lic services,seri ou s scarcity of con stru ti on cap ital and un reasonab le investm en t structu re.T herefo re,the innovati on in u rban infrastructu re m anagem en t m echan is m—m arket2o rien tated refo r m is i m perat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