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塞尔姆《玻璃山》语言游戏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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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尔姆《玻璃山》语言游戏解读

摘要语言游戏是后现代文学重要的语言特点,颠覆了传统的语言叙述方式,作为后现代文学经典作品之一的《玻璃山》充分体现了这一特征。在文本中,语言游戏主要体现为语言消解、语言碎片、语言不确定性。通过语言的消解,文本打破了传统的叙述模式及身份的确定;语言的碎片则带来了文本的多元化阐释;语言的不确定性体现了语言的陌生化原则。通过这一系列的语言游戏,让文本的语言体现出特殊的艺术魅力。

关键词:《玻璃山》文学语言语言游戏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短篇小说《玻璃山》是美国后现代主义文学家唐纳德·巴塞尔姆的经典代表之作。在这部作品中,语言成为文本的主体,文本的内涵随着语言的变化不断被消解,传统意义的文本结构被打破,这种语言的叙述让文本成为“可写性的文本”,读者从中体会到阅读的

乐趣。这一现象,在后现代文学中被称为语言游戏。

一语言游戏论

维特根斯坦(ludwig wittgenstein)最早提出“语言游戏”说。他于1952年在《哲学研究》中提到由语言和动作交织成的语言组

成的整体为语言游戏:

“我将把这些游戏称为语言游戏;我有时说到某种原始语言, 也把它称作语言游戏。说出石头的名称,跟着别人说的念, 这些也可以称作语言游戏。我还将把语言和活动——那些和语言编织成一片

的活动——所组成的整体称作语言游戏。”

说话者对语言的使用类似下棋,下棋的规则类似语法规则,棋子类似词汇,棋势类似上下文,下棋活动以棋势的不同进行,而语言同样是根据自身的规律组织而成。此外,维特根斯坦还谈到词语和规则的变化特征,认为“我们称之为‘符号’、‘词’、‘语句’的东西有无数种用途。而这种多样性并不是什么固定的、一劳永逸地给定了的东西;可以说新的类型的语言,新的语言游戏产生了,而另外一些则逐渐变得过时并被遗忘”,“其实‘我们一边玩,一边制定规则’”,“甚至还有这种情况,我们一边玩一边改变规则”。维特根斯坦的“语言游戏”主要是消解了传统哲学对本质的讨论,并提出在日常生活解决、在“游戏”中理解的概念。在文学中,语言游戏具体表现为能指的滑动、叙事零散、零度写作、反体裁、黑色幽默等。小说家大卫·洛奇把后现代小说的语言特点归纳为六点:“矛盾、排列、无连贯性、随意性、过分和短路”。本文将从语言的角度探讨《玻璃山》的语言游戏。

二语言游戏的策略

《玻璃山》的故事原型是塞尔维亚的童话故事《玻璃山上的公主》,主要讲述了一个穷苦的小伙子爬上玻璃山去解救被施魔法的公主。他不停地爬山直到天黑,最后小伙子累得睡倒在山崖上,老鹰以为他是死去的猎物,将其抓起并带入城堡,他最终救出了公主,并得到了国王一半的财富和土地,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巴塞尔姆对其进行了改写,通过语言颠覆了传统的文本,并充分体现了语

言游戏的魅力,主要表现为:

1 语言的消解

纵观西方小说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即古典主义、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在不同的时期,小说对人物的描写都占有特殊地位,但采用方式完全不同。在古典时期,以人物的行动为主,人物性格刻画较少,人物对行动是从属性质,“按照亚理士多德诗学,人物概念是第二位的,它完全附属于行动概念……这一观点为古典理论家们所采纳,认为人物只是一个名字、一个行动的承担者,人们不要忘记,古典悲剧仍然只知道行动者而不知道人物。”在现代主义中,作品注重人物性格的刻画,并着重细节的描写,尤其以心理描写为主,如意识流小说,它成为了现代文学的重要流派之一。到后现代主义阶段,小说开始出现“反人物”倾向,众多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开始模糊,具有不确定性,如法国新小说派作品,对物的描写远甚于人的描写,人物在作品中以冷漠、无所谓的态度出现,充分表现了人物的物化特性。通过这些阶段,小说中的人物形象出现了符号化特征。

在《玻璃山》文本中,传统童话中的公主被称为象征物,如:“96、此时,一扇门开了, 我看见了一个院子,里面长满了花草树木,还有那位美丽的着了魔的象征。97、我朝象征走去,象征上是一层一层的意义。我一碰到它,它立即变成了一位美丽的公主。”随着语言的叙述,“象征物”这一符号经历了从建构到消解的过程:“我”是一个登山者,身份模糊,在文本中,不断重复登山的目的,就是

追求象征物。如:“44、要爬玻璃山,首先必须有一个好的理由。45、从未有人为科学、或为成名、或为面对挑战而登过玻璃山。46、这些都不是好理由。47、但好理由是有的。”[7]而象征物是什么,在文本中没有明确的定义,在这一悬念中,登山的过程就是追求象征物的过程,这意味着文本中的象征物的建构。随后到达山顶,“我”见到象征物时,却做出了反常的举动,将公主扔下山,这给读者提供了充分的解读空间。“我”将公主扔下山后,提到“我”的熟人会好好照顾她的,而“我”的熟人在文本前部分有所提及,如:“65、我的熟人们在倒下的爵士中穿来穿去,搜寻戒指、钱包、怀表、馈赠女士的纪念品”[8]等,这些熟人向往财富,是世俗社会的价值观的代表。另一方面,公主也代表着财富。在传统童话中,公主被囚禁在金制城堡中,获救之后的公主也拥有众多财富,最后过上了幸福生活。当公主被扔下山后,公主的财富等同世俗社会的要求,当象征物与世俗统一时,象征物消解了,人物符号也被解构了。“象征物”的消解对文本有着多种意义,主要表现为:

(1)童话模式的消解。在传统童话中,“英雄救美”模式和大团圆结局,符合大众审美心理。在文本中,公主被“我”消解了“英雄救美”的童话模式,英雄没有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颠覆了传统的幸福观,从根本上打破了传统童话的故事模式。

(2)身份的消解。在文本中,“我”具有多重身份:首先,“我”是一个登山者,为了追求象征物而登山;其次,“我”是一个英雄,打败怪物到达城堡,解除公主的魔法;最后,“我”不是一个英雄,

因为“我”把公主扔下了山,公主不是“我”的追求。在“我”的视角下,否定了传统身份之后,“我”的独特性凸显出来,“我”仅仅是“我”。

文本明确地将人物符号化,通过登山的过程,消解了这一符号。

2 语言的碎片

文本《玻璃山》采取了碎片式语言结构,这一形式在20世纪60年代十分流行,最初来源于约翰·多斯·帕索斯的新闻短片方法,其主要特色是将日常生活中的报刊文摘、新闻、俗语、文学片断等写入文本之中,而后将这些片断连接成一个整体,在同一的文本中存在。这一形式打破了传统的写作习惯,产生了一种疏离的审美效果,所以被许多后现代小说家采用。语言的碎片在文本中具体体现为:

(1)数字命名。文本的结构以碎片的形式出现,共有一百个文字片段,以数字1到100命名。在传统文本中,叙事结构完整且封闭,这一奇特的结构打破了传统文本的逻辑性,使得文本充满了语言的不确定性,从而更客观地反映世界,正如作家巴塞尔姆所说:“片断是我信赖的惟一形式”。

(2)引文。文本中多次使用了引文,如66:“多亏每个人都有自信的智慧,镇静才得以统治这个国家。”(皮蓬杜先生);56:“性兴趣的式微已告一段落。”(安东-艾仁椎格语)等。这些引文全部来自别的文本,与主要情节并没有直接联系,但却带来了“互文性”的审美效果。互文性这一概念首先由法国符号学家克里斯蒂娃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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