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资本主义面临的主要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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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资本主义面临的主要困境
2008年9月,以美国雷曼兄弟倒台为标志,西方发达国家陷入了一场严重的金融危机。

近五年过去,这场危机非但没有结束,反而从金融、经济问题蔓延到政治、社会领域,“急症”转成“顽症”,使西方陷入全方位困境。

一、西方资本主义面临的主要困境
(一)经济发展“失调”。

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为摆脱金融和债务危机所采取的财政和货币手段,迄今效果都不明显。

究其原因,主要是几个结构性“陷阱”使然:一是金融陷阱。

近年来,西方国家金融领域过度膨胀,金融业以高于实体经济增长率数倍的速度扩张,积聚了空前风险。

以英国为例,工业在英经济中的比例仅约21%,以金融为主导的服务业产值则超过70%。

产业空心化削弱了西方国家应对危机、实现增长的能力。

无度扩张的金融产品集聚大量“泡沫”,最终破裂。

二是债务陷阱。

西方长期以来养成超前消费、借债度日的习惯,导致债务负担积重难返。

据统计,发达国家债务占GDP平均比例截至2012年已达110%,是二战以来的最高水平。

为应对债务危机采取的紧缩措施,又导致经济增长乏力,民众不满上升,危及政府执政地位,使西方各国政府骑虎难下。

三是福利陷阱。

长期以来,西方把福利制度作为安抚中下层百姓、维护社会稳定的重要手段,号称“从摇篮到坟墓”,福利只高不低、只上不下,财政不堪重负。

在福利制度最发达的英国,一些中下层民众拿的救济甚至比正常工作收入还高,因而失去了工作意愿和动力。

在非危机状态下,高支出、粗放型的福利模式尚可维系,一旦经济出了问题,便立刻成为难以承受之重。

但过惯了舒服日子的西方民众都不愿面对突然要勒紧腰带的现实。

能否跳出“福利陷阱”,是未来西方社会必须解决的重大问题。

(二)政治体制“失灵”。

一是西式选举难以选贤。

西方选举制度对政治人物的成长和发展,不是能力导向,而是做秀导向,谁能提出漂亮、响亮的口号,博得选民好感,谁就能上台执政。

这种选举制度选出的领导人,往往缺乏实际执政经验,“胜选”而不“胜任”,能说而不能干,政客多而政治家少。

其二,政党利益凌驾国家利益。

金融危机期间,不少西方国家上演“党锢之祸”。

政党私利凌驾国家利益,给经济和民生造成严重损害。

众所周知的美国两党“债务上限”之争,一度险些使美联邦政府关门歇业。

美国网络时政杂志《调色板》的主编韦斯伯格说的一番话颇能反映西方人士的忧虑:两党再这样闹下去,美将“选择自我毁灭”,短期代价是经济持续衰退,长期代价就是超级大国加快衰落,并拖累整个西方的命运。

其三,“民主陷阱”阻碍国家治理。

表现为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或非理性的民意裹挟、绑架社会公益,使危机治理寸步难行。

例如英国政府计划修建高速铁路,既改善基础设施、又提振经济。

但由于少数铁路沿线居民极力阻挠,导致项目一拖再拖,最后推到要2017年动工、2032年建成,成为一项“可望不可即”工程。

英国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最近就“民主制度的未来”召开研讨会,结论是今天的西式民主制存在三个突出问题:即民主选举“游戏化”,民主运作“资本化”,民主决策“短视化”。

这就是民主形式、程序大于实质和内容,阻碍了国家治理。

(三)社会融合机制“失效”。

首先是社会极端思潮抬头。

西方主流社会近年在贸易、移民、宗教等问题上保守倾向上升。

一些欧洲国家出现右翼政党“登堂入室”的势头。

譬如英国极右翼的不列颠民族党首次获得欧洲议会议席。

希腊极右翼的“金色黎明党”在议会选举中获得大量议席。

这些右翼势力甚至公开采取暴力手段,恐吓、打击外来移民。

其次是社会流动性退化。

主要是贫富分化加重,中产阶层萎缩,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健康流动“凝固化”。

今天英国1%最富有的人口,人均资产是10%最贫困人口的300倍。

上世纪70年代,1%最富有美
国人掌握全美国民收入8%,到2007年,这1%已经掌握了全美24%的财富,越来越多中产阶级滑向贫困线。

美著名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惊呼“美国梦已不再”。

他尖锐指出,当今美国的社会流动、国民收入和社会资源分配处于建国200多年来“最差时期”。

第三是社会矛盾激化。

主要表现为“群体性事件”增多。

2011年在发达国家风起云涌的“占领运动”就是最佳例证,西方主要的一线城市均不同程度受到冲击。

“占领运动”的实质就是西方普通民众看不到希望,要抗争求变。

此外,美、英、法甚至个别北欧国家还发生多起震惊世界的严重暴力、枪击或大规模骚乱事件,也是社会矛盾激化的一个表现。

在社会问题淤积难解的背景下,这类群体性和恶性事件未来在西方可能层出不穷。

(四)思想道德“失范”。

一是政治精英道德水平下滑。

最有代表性的是英国议会“报销门”事件。

不少议员利用职务之便用公款为个人开销埋单,大到住房按揭,小到厕纸。

涉案议员之多、职位之高在当代资本主义政治史上实为罕见。

二是大企业商业道德失准。

最突出的就是所谓“利率门”事件。

英第二大商业银行巴克莱银行等多家国际商业银行被查出人为操纵“伦敦银行间同业拆借利率”,以谋取暴利。

这种操控行为长期得到监管方默许,已成为行业“潜规则”。

三是社会精英道德问题多发。

去年曝出的英国广播公司(BBC)著名主持人吉米·萨维尔40多年对300多人实施性侵犯案,可谓一颗“重磅炸弹”,对一向以“新闻道德卫士”自居的BBC和标榜“绅士风度”的英国社会造成沉重打击。

上述这些丑闻涉及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官德、商德、公德,它们反映的是资本主义主流社会的价值观和利益观受到深刻侵蚀,也暴露了资本主义“权力制衡”的有限性和局限性。

其后果,就是动摇了民众对资本主义政治权力、商业权力、话语权力等社会主流力量的信任。

二、如何看待困境中的西方资本主义
应从“两点论”出发,辩证科学地观察西方资本主义。

一方面,危机和困境确实对西方造成较大打击。

据美国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主席克鲁格估算,仅在2007年底金融危机小规模出现、到2009年初危机全面展开的时间内,美经济损失即高达16万亿美元,相当于全美财富总量的1/4。

英国则在讨论是否将经历“失去的十年”。

总的看,由于危机导致的问题和困境很难迅速、彻底解决,西方可能会在相当一个时期内继续处于“亚健康”状态,其对发达经济体和世界经济的负面影响还会持续显现。

另一方面,西方仍具备较强实力,生产力还有进一步释放的空间。

从核心生产力、核心硬实力、核心软实力等角度看,尽管受到严重冲击,但西方的整体优势仍然比较明显。

美欧日三方的GDP仍占全球经济总产出的60%以上。

西方仍主导现代科学前沿,在军事安全领域具有领先优势,并总体把持着国际规则和话语权。

“西方衰落”恐怕还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当然,面对危机,西方国家也在进行反思,并抓紧调整和改革。

主要是几方面:一是推进制度改革。

如欧洲把货币联盟进一步推向财政联盟,试图通过建立统一财政纪律化解债务危机的根源,同时向建立政治联盟迈出重要一步。

美欧均着力改造金融业,改革税收和福利制度。

欧洲通过法律对银行高管的奖金实行“封顶”。

英国为整顿丑闻缠身的新闻业,破天荒地设立新闻监管机构,结束了其长期自诩的“新闻自由”历史。

二是寻求新的经济增长点。

主要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相继出台以创新为核心的产业政策,在人工智能、医疗科技、信息通信、3D打印、清洁能源等领域加大投入。

美、加等国在页岩气开发方面取得重大突破。

美欧准备启动“跨大西洋贸易和投资伙伴关系协定”谈判,通过降低贸易成本提振经济发展。

三是从战略上调整。

金融危机以来,西方内顾倾向明显上升,关注重点逐渐转向国内。

特别是由于实力受损,西方被迫重算“经济账”,把投入进一
步向经济和民生领域转移。

未来10年,美军事开支将削减8000亿美元,英五年内军事投入将减少8%,欧洲其他国家防务投入也一再下降。

三、西方资本主义困境的启示
启示之一:看到我们的道路优势,坚持道路自信。

不论是推进改革开放,还是应对国际金融危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用实实在在的成绩证明了自身的有效性、科学性,得到包括越来越多西方有识之士在内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

去年以来,西方理论界围绕中国道路展开了一场争鸣。

两名美国著名学者——麻省理工学院的阿西莫戈鲁和哈佛大学的罗宾逊出版的《为什么国家会失败》一书在西方学术界引起争议。

该书认为,不采取西式民主制度的国家最终将走向治理失败,因此中国道路不可持续,最终会被证明是一次“短命”的发展实践。

西方其他学者对这种观点表达了强烈质疑。

英国《金融时报》著名专栏作家拉赫曼指出:中国改革开放在30多年间使全球数亿人脱贫、实现了长达一两代人的高速增长,对中国道路如此草率地“判决”已不可能再说服西方民众。

如果继续这样罔顾事实,西方将陷入一场自欺欺人的思想危机。

最近,又有两位美国学者出版的《21世纪的优秀治理:走一条东西融合的中间道路》一书也受到广泛关注,该书明确提出,未来的国家和国际治理应当兼收东西方文明成果。

西方有识之士对中国道路都日益看好,我们对自己的道路更应坚定自信。

启示之二:看到我们的理论优势,坚持理论自信。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大优势之一,在于坚持并发展了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

相形之下,西方执政党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就是陷入理论迷茫,缺乏成熟的理论指导,也没有系统的理论建设,每个政党上台后另搞一套,解决经济社会问题顾东望西,左右摇摆。

英国《卫报》作了一个统计,称英国联合政府上台3年来先后进行了35次“U—turn”(政策大调头)。

这说明西方国家执政党缺少对经济社会发展和国家长治久安的
战略思考,也谈不上把执政经验有意识地总结为理论方针、进行理论建设。

西方的教训告诉我们,一个国家要发展好、少折腾,必须坚持一套行之有效、与时俱进的理论体系,否则就要走弯路。

而立足中国实际、与时俱进、不断发展的理论体系建设和行之有效的理论指导,正是我们的优势所在。

启示之三:看到我国制度优势,坚持制度自信。

纵观西方资本主义的困境,再对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巨大成就,我们完全有理由对社会主义制度保持战略自信。

我们坚持和不断发展的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已被事实一再证明能够最大限度适应当代中国的客观实际,满足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要求。

具有强大的社会动员能力,特别是集中力量办大事,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并有效应对全球化、信息化和多极化时代的复杂挑战。

英国人经常感叹中国效率。

他们常用北京首都机场建T3航站楼和伦敦希思罗机场建T5航站楼作比较,一个用了4年,一个用了整整20年。

用英国《独立报》的话来说:“和中国速度相比,英国体制实在是太过僵硬”。

连像《泰晤士报》这样老牌的西方主流大报,在今年年初的一篇社论中,也罕见地呼吁西方领导人学习中国的治理效率,克服西方制度弊端。

科学认识当代西方资本主义,既是一个理论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的现实课题。

深入研究并准确地把握好这个问题,对服务我国发展建设具有重要意义。

本世纪第二个十年是我国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开放的关键时期。

这要求我们必须把对内对外两方面工作做好,努力占领新的发展高地,赢得主动,赢得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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