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将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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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陈映真《将军族》
罗丹
摘要:短篇小说《将军族》作于1964年,是陈映真早期的代表作,这是一篇意蕴深刻的作品。

本文从题材与立意、艺术结构、大陆人与本省人的关系、艺术手法和语言上对《将军族》进行解读。

关键词:立意、结构、关系、手法、语言
在台湾,有这样一位被称为“海峡两岸第一人”的奇特作家,他是台湾文化界的一面旗帜。

他师承鲁迅,被誉为“台湾的鲁迅”。

他的小说,代表了台湾乡土文学的最高成就;其杂文是“匕首”,是“投枪”,在“统、独论战”中,直刺“台独”分子的心脏;其文学理论具有强烈的实践性和高度的自我批判的精神。

这位奇特的“第一人”曾有为自己的思想坐过八年监牢的历史,其小说创作具有理智与探索精神,他就是蜚声海峡两岸的作家——陈映真。

陈映真是台湾作家里备受争议的一位。

无论是其政治信仰抑或文学理念,都曾经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领域里引起很大的争论。

从早期的现代主义批判、乡土文学论战到第三世界文学理论,他都以激进的姿态出现在台湾文坛上,而且呈现出一贯的思想态度。

在三十几年里,陈映真无论是文学、艺术上,还是政治、思想上,他都是一个台湾文学界无法忽视的存在。

短篇小说《将军族》, 作于1964 年, 是陈映真早期的代表作, 这是一篇意蕴深刻的作品。

一、从题材与立意看《将军族》
从题材上看, 它是一个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 作家用细腻、婉转的现实主义叙述手法、巧妙、引人的情节安排, 把一个大陆的国民党退伍兵与一个台湾本土小姑娘之间的按常理不可能发生的感情, 写的真实感人。

从立意上看, 作者不仅讴歌了人间真情, 更重要的是作品饱含着对人生对社会的思索, 借此严肃地探讨了迁居台湾的大陆人与台湾本省人之间的关系, 传达了希望在台湾的“分离或有相分离危机的中国人重新和睦”的心声。

《将军族》中的男女主人公都是生活在台湾社会下层的小人物, 他们微不足道的甚至连名字都没出现而只有绰号:“三角脸”和“小瘦丫头”。

“三角脸”是大陆去台湾的退伍老兵, 年已四十, 在大陆已有妻室, 来到台湾退伍后, 孑然一身, 只能到“康乐队”里混个事由, 吹吹小喇叭、编扯一些“马贼、内战、私刑的故事”讲给女队员们听。

“他看着那些梳着长长的头发的女队员们张着小嘴, 听得入神, 真是赏心乐事。

”然而, 除此之外, 他很寂寞, 除了听故事, 女队员们没有人再理会他。

“小瘦丫头”是台湾花莲一个贫苦人家的女儿, 家里被生活所迫, 把她卖到青楼, 她坚决“卖笑不卖身”,并逃跑出来, 到康乐队里跳跳舞、或“用一个红漆的破乒乓球盖住伊唯一美丽的地方——鼻子, 瘦板板的站在台上”演演女小丑。

两个人, 一个无家可归, 一个有家难回, 相同的命运使两个人可以倾心交谈, 逐渐相互信任。

陈映真早期的创作, 作品充满忧郁、感伤、苦闷的色调和人道主义关怀, 作家通过这两个小人物, 反映了当时台湾下层社会艰辛困苦的生活状况。

然而在陈
映真的笔下,小人物活得艰辛、凄楚, 但并不委琐、苟且, 生活的磨难并没有泯灭他们善良的本性, 他们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着, 谱写着人间真情, 并以生命为音符把人生纯洁爱情的乐章推向极致、推向悲壮”两个人为追求爱情的圣洁双双殉情, 情愫之威严犹如他们一身戎装高贵。

作者此时把小人物心灵的高贵、精神的圣洁张扬到了极致。

在权力意志和商品社会双重盘剥下, 感情已变得模糊不清的今天, 这种浪漫凄美的殉情读来令人动容。

对死亡的迷惑也是陈映真早期作品中突出的主题, 这体现了陈映真受台湾当时流行的存在主义观点的影响。

《将军族》中的主人公把希望寄托在未来, 以求在来世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种死之中包含着几分愚昧、几分无奈。

二、从艺术结构看《将军族》
小说在艺术结构上借鉴了西方现代派的结构方式, 随着人物意识的流动, 现实与回忆交差切入, 使小说具有明显的跳跃性, 既避免了不必要的交代, 又在今昔联系中增强了人物感情的浓度和历史的沧桑感。

情景的安排和细节的描写上, 小说的艺术震撼令人心动神驰。

如主人公命运的发展, 通过三次对话展开, 三次对话和殉情一节的场景安排得匠心独运: 第一次在月光朦胧的海滩上, 柔和如水的月光在“海水中碎成许多闪闪的鱼鳞”, 在大卡车上颠簸了一天的康乐队队员们终于得到片刻的安静。

夜深了海滩上只剩下他们俩, 月光使两人不由地想起了家。

在这静谧的午夜, 两颗苦难的心, 开始靠拢。

第二次对话作者把两人安排在隔着一层三夹板的两个“宿舍”里, 使他们只听其声, 不见其人。

平日难得开口唱歌的“小瘦丫头”“喑哑不成曲调”地唱着一支思念家乡的歌, 唱了一遍又一遍,“一次比一次温柔,充满情感”。

隔着三夹板, 她诉说了自己逃出来的真实身份。

也就在这次一板之隔的谈话中, 男主人公做出了他人生中的重大选择。

第三次谈话进行在为别人送葬的队伍中。

这时两人已历尽人间沧桑, 而两人之间如君似父的情愫, 是后来他们活在人世中唯一珍视的东西, 成了能支撑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重逢了却了他们各自心头的牵念和对人间的依恋, 在为别人送葬之时, 在阳光绚烂、清舒新爽的田野、伴着自己演奏的“王者进行曲”把悲剧推向他们横陈蔗田的神曲。

作者善于营造凄清的抒情氛围, 男女主人公爱情的发生、发展和结局在这种氛围中欲罢不能、欲言又止地缓缓进展, 造成全篇悲凉抒情的气氛。

三、从大陆人与本省人的关系看《将军族
台湾光复以后由于历史、地理、文化等方面的原因“大陆人”和“本省人”之间一直存在着隔膜和误会。

陈映真说:“一个分离和对峙的民族是一个残缺和悲伤的民族。

作为一个作家, 我对此十分敏感, 一直从文学审美的角度反映这种分离造成的痛苦”、“我希望我们的民族能够重新团结。

”这个无比真诚的中国情结, 始终贯穿在他的思想和作品中
小说将爱情故事里的男女主人公分别设计为“大陆人”和“本省人”, 通过这两个卑微小人物的互相了解、真心关心、倾心相爱, 真诚地表现了作者消弭两岸之间隔膜的愿望。

不同背景和经历的“老兵”形象时常出现在陈映真的作品中, 成为他审视两岸分离悲剧的主体。

善良、慈祥的大陆“老兵”在台湾大都生活困顿, 刚毅性格中不时渗透出淡淡的乡愁。

“老兵”形象无疑打动了两岸民众的心, 引起情
感的共鸣。

反映两岸分离痛苦和台湾民众艰辛生活一直是陈映真作品的主旋律, 作品中体现了作家对于历史的理性审视和对同胞无限的同情。

四、从艺术手法看《将军族》
《将军族》象征手法的运用也是这篇小说的魅力所在。

美国学者劳·坡林指出:“象征的定义可以粗略地说成是某种东西的含义大于其本身。

”陈映真的《将军族》,作品中所表现的含义远远大于作品本身。

而这一切主要是通过整体象征和局部象征来实现的。

首先,乐器和乐曲在小说中的象征作用。

小说一开始就写了出殡的日子里萨克斯吹奏的《荒城之月》,似乎就暗示了小说是一个具有悲剧色彩的故事。

尔后无论是女主人公吹奏的《马撒永眠地下》,还是男主人公用管乐器吹奏的《游子吟》,都象征着故事主人公的各自悲剧命运和整个故事的结局。

尤其是小说的最后,当两个主人公沿着坡堤向甘蔗林深处走去时,男主人公吹起了《王者进行曲》,“吹得兴起,便在堤上踏着正步,左右摇晃,伊大声地笑着,取回制帽戴上,挥舞着银色的指挥棒,走在他的前面,也走着正步。

年轻的农夫和村童们在田野里向他们招手,向他们欢呼着。

”这是典型的用象征手法以乐写哀,而倍增其哀。

而小说以《将军族》为题,也是有着象征意义的,作者让主人公在《王者进行曲》中自杀身亡,并通过农民的口说出两个人死后像“将军”似的,王者和将军正寄寓着作者对人(特别是下层人)的尊严的期望与呼唤。

五、从语言上看《将军族》
《将军族》的语言也很有特色。

他以质朴而简洁的语言来营造氛围和刻画人物,这与他的一贯的提倡是一致的。

作为乡土派代表的陈映真,他曾提出“写实主义的另一问题是…用尽量多数人所可明白易懂的语言,写最大多数人所可理解的一般经验‟”。

所以在小说《将军族》中,故事的讲述除了通过人物意识的流动予以展示外,人物的简洁对话也使得他的小说更加通俗易懂,体现了作者娴熟而老到的艺术手笔。

罗丹
11级现当代文学
110501062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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