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作原则的违反分析六人行中台词的会话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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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赖斯(1967)把交际原则总结为四个准则：(1)量的准则(Maxims of quantity)，指所说的话应包含交谈目的所需要的信息 ，不应包含超出需 要的信息；2)质的准则(Maxims of quality)，指努力使自己所说的话是真 实 的 ， 而 不 要 说 自 知 是 虚 假 的 或 缺 乏 足 够 证 据 的 话 ：3) 关 系 准 则 (Maxim of relevance)，指所说的话要有联系，不能答非所问．避重就轻或 故意绕弯子；4)方式 准 则(Maxims of manner)，指 说 话 要 清 楚 明 白 ，要 简 练、井井有条，避免晦涩和歧义。
【关键词】合作原则；违反《六人行》台词；会话含义
0 引言
美 国 电 视 情 景 喜 剧 《六 人 行 》（Friends,又 名 《老 友 记 》），主 要 描 述 六个住在纽约市区的公寓中的“朋友们”之间的友情、爱情和事业。 六 个人鲜明的个性、幽默的性格以及贴近现实生活的剧情使得《六人行》 在欧美国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尤其剧中人物的对话更是精彩绝伦， 耐人寻味。 美国人的交际崇尚诚实、坦白，但即使是亲密朋友间的对话 有时也会有“言下之意”。 从语用学的角度来说，这是违反合作原则所 产生的会话含义，通常表达特殊的会话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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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 第 13 期
从合作原则的违反分析《六人行》中 台词的会话含义
周慧 （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4）
【摘 要】在交际中，人们一般会遵循合作原则以期获得交际成功。 但说话者有时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目的是想表达一定的会话含义。 本 文通过对著名情景喜剧《六人行》中经典台词违反合作原则的情况进行分析，领悟其会话含义，并指出会话含义的有效传达和合理推导是实现 会话目的的必要条件。
例 2： Monica: You know how much I love listening to your music, you know, but... Phoebe: But what? Monica: This is kind of a classy place. Phoebe: (pause) Ok, say no more. (But Monica finds later that Phoebe is with a fancy dress, still playing and singing) 在该次会话中，说话者 Monica 的 交 谈 目 的 在 于 拒 绝 Phoebe 在 她 工 作 的 餐 馆 前 唱 歌 ，因 为 Phoebe 的 歌 受 到 顾 客 的 投 诉 ，指 其 煞 风 景 ， 所 以 Monica 用 “这 是 一 个 高 雅 的 地 方 ”这 一 借 口 试 图 拒 绝 Phoebe 的 献 唱 。 根 据 合 作 原 则 的 量 准 则 ，Monica 其 实 完 全 可 以 说 一 句 比 “This is kind of a classy place”更 清 楚 、直 接 一 些 的 话 ，但 她 没 有 直 接 拒 绝 ， 而是故意违反量准则，希望听话人能从中推导出自己的隐含意义：“你 的歌不适合在这么高雅的地方演奏。 ” Phoebe 听了之后表示已经了解 Monica 的意图，但是她换了套礼服后又继续在餐馆前唱歌。 这表示其 实 她 只 将 Monica 的 会 话 含 义 理 解 为 自 己 的 服 装 与 餐 馆 的 高 雅 不 相 符。 但是如果 Phoebe 能结合 Monica 在上文中 的 语 境 中 提 到 的 “你 知 道我有多喜欢听你的歌……” 就可以推导出 Monica 的特殊含意其实 是指她的歌不适合餐厅的高雅气氛。 2.2 违反质准则的会话含义 例 1： Chandler: (hears Emma crying finally) What is wrong with Emma? Monica: Oh she misunderstood; she thought she was moving to Tulsa. 会话中 Monica 言过其实， 说 Emma 因为误解自己要 搬 去 塔 尔 萨 市而哭泣。 很显然 Emma 作为一个小婴儿是不可能参与大人间的对话 的， 更不可能产生误解。 其实因为要搬去塔尔萨市而不满的人是 Monica 自己，她将自己不满的情绪借用解释 Emma 哭泣的原因表达出 来。 她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想让听话人从中推导出自己的 隐含意义，即她对不得不搬去塔尔萨市这件事很生气。 例 2： Phoebe: Oh umm. Mike's picking me up for a date. Ross: Oh yea? Now um, how is that going, is it getting serious? Phoebe: Oh I dunno, I dunno, you know I mean, I like him but am I ready to take my grade-A loins off the meat market? 违反质准则的特殊 含义 会 话 中 ，Phoebe 的 “am I ready to take my grade-A loins off the meat market”是一个隐喻。 这句话显然不是说她想把上等腰肉停止在 肉类市场销售，而是把自己比喻为上等腰肉，在正抢手的时候就停止 销售。 Phoebe 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想让听话人从中推导出 这样的隐含意义：自己这么优秀抢手的女人，是否准备好为了 Mike 一 个男人而放弃被其他男人选择的机会。 从 Phoebe 的会话含义中我们 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对自己非常自信的人。 2.3 违反关系准则的特殊含义 例 1： Ross: (To Joey) So, you-you think I should go ahead and take this place? Joey: Oh, it's perfect!
2 合作原则的违反在《六人行》中的体现及其会话含义
本文将选取《六人行》中的几段对话，通过对说话者违反合作原则 的方式进行分析，通过推导其会话含义而领悟说话者要传达的会话目 的。 在以下会话中说话者故意违反礼貌原则中的量、质、关系和方式准 则来试图传达会话含义。 2.1 违反量准则的会话含义
例 1： Chandler: Well actually uh, there was something we wanted to tell you about the wedding. Um, it’s going to be a small ceremony. Uh, tiny! We’re not even sure why we’re having it. Monica: It’s actually going to be just family. Janice: Oh…wait…you two think of me as family?! 这个场景是 Janice 不请自来， 坚持要参加 Chandler 和 Monica 的 婚礼。 但 Chandler 和 Monica 因无法忍受 Janice 的笑声以及她想在婚 礼上致辞和献唱的意图而想拒绝她的参加。 在会话中，说话者 Monica 所说的话应包含她的交谈目的，即拒绝 Janice 来 参 加 婚 礼 所 需 要 的 信 息 ， 但 她 只 说 ” 婚 礼 只 会 邀 请 家 人 参 加”，很明显违反了量准则。 如果她能添加一些信息，如“你不是我们的 家人”， 那么听话者 Janice 就能准确地从中推导出说话人的隐含意义 “你将不被我们邀请来参加婚礼”而非误解说话者将她视为家人看待。
1 合作原则及违反合作原则产生的会话含义
美国语言学界的哲学家格赖斯(H.P. Grice)在 1967 年 提 出 了 会 话 含 义(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 理 论 ，指 出 言 语 交 际 双 方 都 有 相 互 合 作、求得交际成功的愿望；为此，人们需要遵守一些诸如真实、充分、关 联 、清 楚 等 原 则 和 准 则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合 作 原 则 ”(何 自 然 ，1997 ：47) 。
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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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 (To Chandler) How about you? Chandler: It's a kitchen slash bathroom. Ross: All right, I see what you guys are saying. I'll uh, I'll go downstairs and fill out an application. 这一场景中，Joey 和 Chandler 不太欢迎他们的新室友 Ross， 想让 他另找住处，但又不愿意明说。 所以当大家一起去物色公寓时，Joey 和 Chandler 怂恿他尽快租下一间正在出租的小公寓，而 Rose 有 点 犹 豫 ， 询 问 他 俩 的 意 见 。 Ross 的 问 题 是 他 是 否 该 租 下 公 寓 ， 但 是 Joey 和 Chandler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都用了表面上同问话毫无关 系的话作为回应：一个说房子很完美，一个说房子有浴室兼厨房。 这是 Joey 和 Chandler 两个人故意违反关系准则，通过描述对公寓的观感而 表达这样的会话含义：房子不错，值得租下。 Joey 和 Chandler 的回答表 面看来跟 Ross 的问题无关， 但其实隐含了他们的交谈目的， 即劝说 Ross 租下这个公寓，而 Ross 也确实领悟到了他们的意图。 例 2： Phoebe: Uh huh. (To Ross) How do I look? (Her face is a mess from crying.) Ross: Do you have a compact in your purse? Phoebe: No. Ross: You look great. Phoebe 马上要跟 Mike 出去约会，所以她问 Ross 她脸上的妆看起 来如何。 因为 Phoebe 刚刚大哭一场，脸上的妆容模糊，所以 Ross 没有 正面回答好或不好，而是反问 Phoebe 是 否 带 有 化 妆 盒 。 这 是 Ross 故 意违反关系准则， 因为他的目的在于弄清楚 Phoebe 是否有挽救妆容 的机会。 在得知 Phoebe 没有带化妆工具无法补妆后，他又故意违反质 准则，违心地说“你看起来很漂亮”。 2.4 违反方式准则的礼貌 例 1： Joey: Oh, hey. Come on man, don't look at me like that, she used to drive you nuts before too, remember? Chandler: Well, I'm crazy about her now. I think this could be the real thing. Capital 'R'! Capital 'T'! (Joey stares at him) Don't worry, those are the right letters. Chandler 在向 Joey 强调他这次跟 Janice 在一起是非常认真的，其 实话说到“I think this could be the real thing”的时候就足够了，但是他 还 用 非 正 常 的 方 式 强 调 “Capital 'R'! Capital 'T'! ”，既 违 反 了 量 的 准 则，也违反了方式准则。 因为在口语对话中无需强调字母的大小写，而 且首字母的大写强调的是单词本身而非说话者的语意。 所以 Chandler 故意违反方式准则其实是要表达此次谈话目的， 即使要强调自己对 Janice 的感情有多认真。 但是 Joey 只注意到了表达方式本身，并对大 写的字母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更没有注意到 Chandler 所用的特殊表 达方式隐含的特殊意义。 此次会话含义之所以不能被听话者准确推
格赖斯还发现：在实际交际中．人们并不总是都遵守这些准则的， 有时出于需要，如出于礼貌，人们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从而产生会话 含义。 这就要求听话者仍然认定对方还是遵守着合作原则的，要结合 语境，对违反准则的话语进行推理，弄清说话人在会话中赖以保持合 作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弄清所说的话语使会话得以继续下去的特殊含 义，即“会话含义”。
【关键词】合作原则；违反《六人行》台词；会话含义
0 引言
美 国 电 视 情 景 喜 剧 《六 人 行 》（Friends,又 名 《老 友 记 》），主 要 描 述 六个住在纽约市区的公寓中的“朋友们”之间的友情、爱情和事业。 六 个人鲜明的个性、幽默的性格以及贴近现实生活的剧情使得《六人行》 在欧美国家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尤其剧中人物的对话更是精彩绝伦， 耐人寻味。 美国人的交际崇尚诚实、坦白，但即使是亲密朋友间的对话 有时也会有“言下之意”。 从语用学的角度来说，这是违反合作原则所 产生的会话含义，通常表达特殊的会话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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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合作原则的违反分析《六人行》中 台词的会话含义
周慧 （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广西 南宁 530004）
【摘 要】在交际中，人们一般会遵循合作原则以期获得交际成功。 但说话者有时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目的是想表达一定的会话含义。 本 文通过对著名情景喜剧《六人行》中经典台词违反合作原则的情况进行分析，领悟其会话含义，并指出会话含义的有效传达和合理推导是实现 会话目的的必要条件。
例 2： Monica: You know how much I love listening to your music, you know, but... Phoebe: But what? Monica: This is kind of a classy place. Phoebe: (pause) Ok, say no more. (But Monica finds later that Phoebe is with a fancy dress, still playing and singing) 在该次会话中，说话者 Monica 的 交 谈 目 的 在 于 拒 绝 Phoebe 在 她 工 作 的 餐 馆 前 唱 歌 ，因 为 Phoebe 的 歌 受 到 顾 客 的 投 诉 ，指 其 煞 风 景 ， 所 以 Monica 用 “这 是 一 个 高 雅 的 地 方 ”这 一 借 口 试 图 拒 绝 Phoebe 的 献 唱 。 根 据 合 作 原 则 的 量 准 则 ，Monica 其 实 完 全 可 以 说 一 句 比 “This is kind of a classy place”更 清 楚 、直 接 一 些 的 话 ，但 她 没 有 直 接 拒 绝 ， 而是故意违反量准则，希望听话人能从中推导出自己的隐含意义：“你 的歌不适合在这么高雅的地方演奏。 ” Phoebe 听了之后表示已经了解 Monica 的意图，但是她换了套礼服后又继续在餐馆前唱歌。 这表示其 实 她 只 将 Monica 的 会 话 含 义 理 解 为 自 己 的 服 装 与 餐 馆 的 高 雅 不 相 符。 但是如果 Phoebe 能结合 Monica 在上文中 的 语 境 中 提 到 的 “你 知 道我有多喜欢听你的歌……” 就可以推导出 Monica 的特殊含意其实 是指她的歌不适合餐厅的高雅气氛。 2.2 违反质准则的会话含义 例 1： Chandler: (hears Emma crying finally) What is wrong with Emma? Monica: Oh she misunderstood; she thought she was moving to Tulsa. 会话中 Monica 言过其实， 说 Emma 因为误解自己要 搬 去 塔 尔 萨 市而哭泣。 很显然 Emma 作为一个小婴儿是不可能参与大人间的对话 的， 更不可能产生误解。 其实因为要搬去塔尔萨市而不满的人是 Monica 自己，她将自己不满的情绪借用解释 Emma 哭泣的原因表达出 来。 她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想让听话人从中推导出自己的 隐含意义，即她对不得不搬去塔尔萨市这件事很生气。 例 2： Phoebe: Oh umm. Mike's picking me up for a date. Ross: Oh yea? Now um, how is that going, is it getting serious? Phoebe: Oh I dunno, I dunno, you know I mean, I like him but am I ready to take my grade-A loins off the meat market? 违反质准则的特殊 含义 会 话 中 ，Phoebe 的 “am I ready to take my grade-A loins off the meat market”是一个隐喻。 这句话显然不是说她想把上等腰肉停止在 肉类市场销售，而是把自己比喻为上等腰肉，在正抢手的时候就停止 销售。 Phoebe 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中质的准则，想让听话人从中推导出 这样的隐含意义：自己这么优秀抢手的女人，是否准备好为了 Mike 一 个男人而放弃被其他男人选择的机会。 从 Phoebe 的会话含义中我们 可以看出她是一个对自己非常自信的人。 2.3 违反关系准则的特殊含义 例 1： Ross: (To Joey) So, you-you think I should go ahead and take this place? Joey: Oh, it's perfect!
2 合作原则的违反在《六人行》中的体现及其会话含义
本文将选取《六人行》中的几段对话，通过对说话者违反合作原则 的方式进行分析，通过推导其会话含义而领悟说话者要传达的会话目 的。 在以下会话中说话者故意违反礼貌原则中的量、质、关系和方式准 则来试图传达会话含义。 2.1 违反量准则的会话含义
例 1： Chandler: Well actually uh, there was something we wanted to tell you about the wedding. Um, it’s going to be a small ceremony. Uh, tiny! We’re not even sure why we’re having it. Monica: It’s actually going to be just family. Janice: Oh…wait…you two think of me as family?! 这个场景是 Janice 不请自来， 坚持要参加 Chandler 和 Monica 的 婚礼。 但 Chandler 和 Monica 因无法忍受 Janice 的笑声以及她想在婚 礼上致辞和献唱的意图而想拒绝她的参加。 在会话中，说话者 Monica 所说的话应包含她的交谈目的，即拒绝 Janice 来 参 加 婚 礼 所 需 要 的 信 息 ， 但 她 只 说 ” 婚 礼 只 会 邀 请 家 人 参 加”，很明显违反了量准则。 如果她能添加一些信息，如“你不是我们的 家人”， 那么听话者 Janice 就能准确地从中推导出说话人的隐含意义 “你将不被我们邀请来参加婚礼”而非误解说话者将她视为家人看待。
1 合作原则及违反合作原则产生的会话含义
美国语言学界的哲学家格赖斯(H.P. Grice)在 1967 年 提 出 了 会 话 含 义(conversational implicature) 理 论 ，指 出 言 语 交 际 双 方 都 有 相 互 合 作、求得交际成功的愿望；为此，人们需要遵守一些诸如真实、充分、关 联 、清 楚 等 原 则 和 准 则 ，这 就 是 所 谓 的 “合 作 原 则 ”(何 自 然 ，1997 ：47) 。
629
2010 年 第 13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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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du Nhomakorabea
科技信息
Ross: (To Chandler) How about you? Chandler: It's a kitchen slash bathroom. Ross: All right, I see what you guys are saying. I'll uh, I'll go downstairs and fill out an application. 这一场景中，Joey 和 Chandler 不太欢迎他们的新室友 Ross， 想让 他另找住处，但又不愿意明说。 所以当大家一起去物色公寓时，Joey 和 Chandler 怂恿他尽快租下一间正在出租的小公寓，而 Rose 有 点 犹 豫 ， 询 问 他 俩 的 意 见 。 Ross 的 问 题 是 他 是 否 该 租 下 公 寓 ， 但 是 Joey 和 Chandler 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都用了表面上同问话毫无关 系的话作为回应：一个说房子很完美，一个说房子有浴室兼厨房。 这是 Joey 和 Chandler 两个人故意违反关系准则，通过描述对公寓的观感而 表达这样的会话含义：房子不错，值得租下。 Joey 和 Chandler 的回答表 面看来跟 Ross 的问题无关， 但其实隐含了他们的交谈目的， 即劝说 Ross 租下这个公寓，而 Ross 也确实领悟到了他们的意图。 例 2： Phoebe: Uh huh. (To Ross) How do I look? (Her face is a mess from crying.) Ross: Do you have a compact in your purse? Phoebe: No. Ross: You look great. Phoebe 马上要跟 Mike 出去约会，所以她问 Ross 她脸上的妆看起 来如何。 因为 Phoebe 刚刚大哭一场，脸上的妆容模糊，所以 Ross 没有 正面回答好或不好，而是反问 Phoebe 是 否 带 有 化 妆 盒 。 这 是 Ross 故 意违反关系准则， 因为他的目的在于弄清楚 Phoebe 是否有挽救妆容 的机会。 在得知 Phoebe 没有带化妆工具无法补妆后，他又故意违反质 准则，违心地说“你看起来很漂亮”。 2.4 违反方式准则的礼貌 例 1： Joey: Oh, hey. Come on man, don't look at me like that, she used to drive you nuts before too, remember? Chandler: Well, I'm crazy about her now. I think this could be the real thing. Capital 'R'! Capital 'T'! (Joey stares at him) Don't worry, those are the right letters. Chandler 在向 Joey 强调他这次跟 Janice 在一起是非常认真的，其 实话说到“I think this could be the real thing”的时候就足够了，但是他 还 用 非 正 常 的 方 式 强 调 “Capital 'R'! Capital 'T'! ”，既 违 反 了 量 的 准 则，也违反了方式准则。 因为在口语对话中无需强调字母的大小写，而 且首字母的大写强调的是单词本身而非说话者的语意。 所以 Chandler 故意违反方式准则其实是要表达此次谈话目的， 即使要强调自己对 Janice 的感情有多认真。 但是 Joey 只注意到了表达方式本身，并对大 写的字母是否正确产生了怀疑，更没有注意到 Chandler 所用的特殊表 达方式隐含的特殊意义。 此次会话含义之所以不能被听话者准确推
格赖斯还发现：在实际交际中．人们并不总是都遵守这些准则的， 有时出于需要，如出于礼貌，人们会故意违反合作原则，从而产生会话 含义。 这就要求听话者仍然认定对方还是遵守着合作原则的，要结合 语境，对违反准则的话语进行推理，弄清说话人在会话中赖以保持合 作的言下之意，也就是弄清所说的话语使会话得以继续下去的特殊含 义，即“会话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