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俗共赏的艺术_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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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俗共赏的艺术_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

雅俗共赏的艺术_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

2008年第4期总第70期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JournalofFujianRadio&TVUniversityNo.4,2008General,No.70雅俗共赏的艺术———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陈琦(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三明分校,福建三明,365000)摘要:宋词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绚丽的彩霞,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享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与唐诗,元曲,明清小说并重。

宋词又大致分为婉约和豪放两派,柳永及周邦彦是婉约派中常常被同称并举的两位著名词人,两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在词品上也属于同一风格,对宋词的发展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都是里程碑似的人物。

本文主要从他们词中所体现出来的雅与俗的艺术特点进行讨论,探讨宋词的雅俗共赏。

关键词:宋词;柳永;周邦彦;婉约派;雅俗共赏中图分类号:I207.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7346(2008)03-0014-04词,是宋代重要的文学形式,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在宋词发展史上有许多人常常是被同时提及的,其中一对是柳永和周邦彦。

在北宋文学发展史上,他们每每被同称并举,这是由于这两位著名词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共同点,在词的品格上属于同一类型,且周词对柳词又有着直接继承发展的关系。

宋词大致分为两类:婉约派和豪放派,并以婉约为正。

其实宋词的分法多种不一,这种分法未必准确,也很粗略,是后人由于不同词人的作品所表现出来的不同风格而划分的。

但大多数学者都同意柳永,周邦彦是婉约词派词人,并可作为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对后世的婉约词都有很大的影响。

一、俗不伤雅雅不避俗之后,赋予了它一些内涵,而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那就是词。

宋词是在唐五代文人词的基础上发展的,已成为文人手中成熟的创作形式,雅与俗两种艺术趣味的分流而又相互渗透,成为宋词发展的主要线索之一。

自柳永开始在花间词的基础上扩大词的题材,表现与都市生活有关的内容,并将市民阶层的艺术趣味引入词作,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人认为柳永的词俗,并不加以重视,这样的观点未免偏颇。

雅与俗,有时真的很难共赏

雅与俗,有时真的很难共赏

雅与俗,有时真的很难共赏
胡中惠
【期刊名称】《乐活老年》
【年(卷),期】2018(000)012
【摘要】当年做报纸副刊编辑,很想让自己编辑的作品赢得更多的受众,于是选发一些相对浅显通俗的作品。

可是结果并不美妙,新的读者群难以建立,原有的读者也不买账了。

于是只能改弦更张——报纸虽然是大众传媒,但它的文学副刊还是小众的,喜欢的也就喜欢了,不喜欢的,你刊发的作品无论多么好懂,人家也不喜欢。

【总页数】1页(P60-60)
【作者】胡中惠
【作者单位】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G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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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词与宋词之间的雅俗之

柳永词与宋词之间的雅俗之

柳永词与宋词之间的雅俗之刘阳长春理工大学光电信息学院 1183122摘要:严酷的封建专制思想对人性和自由的压抑是令现代人无法想象的,被它所奴化的人们对于“白衣卿相”柳永的打压是不遗余力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处世观铸就了他辛酸的一生。

且柳永处在词风变化的时期,故而人们多诟病其词之俗!实则雅俗乃是因社会思潮的影响和中华民族审美的发展变化所产生的不同看法罢了!关键词:封建思潮,程朱理学,转变期,俗,雅柳永,北宋词人,婉约派创始人。

原名三变,字景庄。

后改名永,字耆卿。

排行第七,又称柳七。

宋仁宗景佑元年进士,官至屯田员外郎,故世称柳屯田。

由于为人放荡不羁、仕途坎坷,终身潦倒,连死时都是靠妓女捐钱安葬。

他是第一个大量创作慢词的人,词风纯真、大胆,善于铺叙白描,语言通俗,音律谐婉,多直语、市侩化,大量运用“俚词”,使得“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从而成为词史上的又一位伟人!世人皆言柳永的词俗,与其他的大词人如苏轼、辛弃疾等的雅逸豪放相比,实是俗不可耐!批判柳词中的风月艳词,多直语、市侩化,失去了作为文人的那种清高之气——或于自然之中怡情养性,或于朝廷之中忧国尽忠,或于社会之中助民生息……但我认为这些并非柳永之俗,造成柳永词俗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社会思潮方面,也有词的发展上的原因,这是那些自命清高、所谓文雅之士的俗!而柳永如此真性情、真爱恨的真男人却在那统治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儒家文化思想、程朱理学的“去人欲,存天理”的禁锢下变成了为人所不齿一、封建思想文化的禁锢中国几千年来一直处于封建社会,作为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必然要求保证自己的统治,而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那些自由思想,代之以统治者自己制定的能够统一所有人的思维、为自己服务的充满压抑了人性及自然气息的思想文化,从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到汉武帝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宋朝时的“程朱理学”的出现及明朝时推广的“八股文”和清时令人发指的“文字狱”,这全都是作为统治者为了巩固自身的统治,压制社会思想进步、人性自由的手段!而这些却恰恰成了许多文人豪士悲凄之处,在那种已经完全被污染的社会中,那一丁点的文化思想上进步的闪耀光华只会招来更多人的嗤笑及打压,而柳永就是这些人中有名的代表!(一)封建儒家思想文化的压抑随着汉武帝刘彻采纳董仲舒的建议“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得儒家文化成为社会思想上的正统,让人们遵从儒家文化上的“忠君”、“爱国”、“恪己守礼”来奴化人民,清洗个人的自由思想,维持自己封建王朝的统治。

从柳永的词看北宋的社会生活与文化

从柳永的词看北宋的社会生活与文化

从柳永的词看北宋的社会生活与文化学院:研究生学院专业:英语口译五班姓名:信馨学号:2120920从柳永的词看北宋的社会生活与文化文章是时代的一面镜子,作品是文化的一种载体。

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一种文化载体,先秦有诸子散文,汉有汉赋,唐有唐诗,而宋代则是词极大繁荣的时期。

词的产生不仅是一种新型文体的出现,它更是一种新的文化载体,新的时代的产物。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柳永的词是融于世俗的,是属于大众的,是贴近生活的。

透过柳永的词,我们能追溯他所属那个时代的点滴——北宋经济的发展,政治的动态,文化的趋势。

北宋是个繁荣的时代。

社会稳定,经济持续发展,城市建设初具规模,各种市民文艺蓬勃兴起。

柳永的词从题材,到形式,到审美取向无不反映了那个时代的特点。

题材上,柳永的词,记录了盛世的美好,城市的繁华,人们生活的悠然自得。

那首《望海潮》便是繁华都市生活最好的写照。

杭州自古以来都以钱塘繁华闻名于世,也是当时的东南第一州,柳永来到杭州,便被这里的大都市气息所深深吸引,写下这千古名篇:江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

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

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

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

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

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这首词是北宋前期杭州的传神写照,气势磅礴,文笔华美。

词中作者如数家珍般一一细数杭州的自然风光、人文景观:绿树白沙,江水奔腾;珠宝遍陈,物阜民丰;湖水清嘉,桂花飘香;笙管悠扬,菱歌回荡;老人悠然垂钓,儿童烂漫嬉戏。

这是怎样一幅太平盛世的图景!全词将这都市风貌,风土人情展现得淋漓极致。

形式上,柳永大力发展慢词,这首《望海潮》就是其中之一。

之所以使用慢词,是因为小令这种过去盛行的词的形式已不能充分表达当时词人的思想感情。

随着社会的进步,城市经济的发展,城市人口增加,文化传播速度加快。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

柳永与周邦彦词的比较探析摘要:柳永与周邦彦是宋词史上两位很有特色的文学大家。

通过对二人在文学创作上的艺术特征进行比较分析和探究可知,在词体形式上,二人虽均做出了不懈的开拓与努力,但柳词具有开创性比较大,而周词则具有集大成的特点;在语言艺术上,柳词兼有雅俗共赏的特点,而周词则侧重词体的雅化;在艺术手法上,柳词多具有赋体的艺术特色,周词则承继前人的基础上,又有新的创新和拓展。

总之,柳永与周邦彦均以不俗的艺术才情为宋词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关键词:柳永;周邦彦;词体形式;语言艺术;艺术手法“风格的形成是文体成熟的标志,因此也是文体的最高体现。

没有风格的作家,其作品也就谈不到文体,其创作也就没有获得真正的胜利。

”[1]160而作家的艺术风格“是艺术所能企及的最高境界,艺术可以向人类最崇高的努力相抗衡的境界。

”[2]89对于周、柳二人的词风,尽管前人多有论及者,然而笔者以为,这些评述虽然精辟独到,但似仍未尽惬人意,为了深入探究二人的艺术风貌,笔者不揣浅陋,不避繁言,拟从词体形式、语言特色、艺术手法等方面略加分析,以期能对宋词研究有所裨益。

一文体形式作为艺术作品的骨骼,它不仅对作品起着支撑的作用,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作家的创作特色。

在宋词史上,周、柳二人皆以识音知曲,善于创调而闻名于词坛,这不仅体现出二人杰出的艺术才能,而且也为词体的创作树立起了可供效仿的艺术模范。

这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在北宋词史的词调创制上,二人都属于开拓型作家,但就具体创作情况而言,“耆卿似乐天”,“而词中老杜非先生(周邦彦)不可。

”[3]60换句话说,柳永类似于词坛的开荒者,周邦彦则类似于收获者。

柳永创制词调的主要途径有二,其一,“变旧声作新声”,如《少年游》、《安公子》;其二,自制新调,如《望海潮》、《黄莺儿》,[4]94而且自柳永起,始有三段词体式,如《浪淘沙》、《戚氏》、《安公子》等。

可以说没有柳永,诸如苏轼、周邦彦、辛弃疾等一大批词人可能还在词体体式上,左冲右突而不得其道。

从柳永说起的宋词雅俗之辩

从柳永说起的宋词雅俗之辩

从柳永说起的宋词雅俗之辩词之雅俗,论争弥久,与其囿于文体之一种,不如将它放在文学整体中看,那么这个问题就变成了文学之雅俗。

以中国文学之始观照,诗、乐、舞三位一体的源出,乐为谢神之工具,舞为惑神之容姿,诗恐怕也不过是些许祷文,今人多以为这些是俗之又俗,鄙之又鄙的神秘心理作祟的产物,但参照社会学成果我们发现,祷文多出自当时的巫筮之手,而巫筮之人在部落中的地位,多与部落首领职权相交或相同,用封建时期的概念,也可以称之为“贵族”,他们写作的祷文,一则用以敬神,不可能不庄重,二则自身身份显达,不可能类同俚语,于是,文学究其根本,是雅之又雅的“贵族产品”。

如今论及文学,倘还说是“贵族”专享,恐怕要遭人驳斥。

前后对照,不能不让人心生不解,文学的形态究竟该趋向于哪一种?笔者以为,这一问题的答案,更应从史学领域寻找。

笔者在葛兆光先生撰写的思想史中的得到了一些感悟。

葛先生在论述思想史写法的过程中,谈到了“道”与“终极依据”的问题,他引述斯宾格勒《西方的没落》中的观点,认为“每一个文化的根基,都是一种关于世界的概念,它是这种文化所特有的,每一种文化都有一种基本的象征,它提供出对于世界的理解,这种文化的一切表现形式都由这种象征的建立所决定。

”这段话给出的观点是前人对宇宙的理解方式,内化成“基石”,也就是“预设”,这种“预设”构成了后人解释问题的逻辑起点,但是,这些不言自明的起点,恰恰是最大的盲点。

基于此,从文学的大范围中退回到宋词,我们首先面对的是宋词的源出问题,我们不断地吟诵着宋词,感受着千年前人们的世界,当我们回溯词的历史,却莫衷一是。

这一方面出于文物实证很少,另一方面正是因为我们现今的“预设”是个巨大的谎言。

笔者在上一次作业中提及了吉林大学教授木斋先生关于词发生方面的一些观点,木先生认为词的本初不在民间,而在贵族,更认为李白的几首词作是真实的,并且是词的源头就在李白处,认为词的发展经历了一个宫廷通过教坊流向民间的俗话过程,又经过文人再度加工成为诸如花间词的样式,而柳永无疑是一个天才式的人物,一人就将词的形式、内容、语言革新得非常到位,木斋先生在这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认为俗词暗流一直存在着,与上层的雅词并行不悖,不能简单地将词的源头无端地挂在曲子词上,也要看到柳永其实只是在对民间的俗词进行整理而已。

柳永以及词风由雅向俗转变

柳永以及词风由雅向俗转变
18
❖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 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 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 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迭巘清嘉,有三 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 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 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柳永《望海潮》)
❖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 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 魂梦与君同。今宵剩(一作胜)把银釭照,犹恐相 逢是梦中。(晏几道《鹧鸪天》)
6
❖ 始沈十二廉叔,陈十君宠家,有莲、鸿、苹、 云,品清讴娱客。每得一解,即以草授诸儿。 吾三人持酒听之,为一笑乐。已而君宠疾废 卧家,廉叔下世,昔之狂篇醉句,遂与两家 歌儿酒使俱流转于人间。( 晏几道《小山词 自序》)
❖ 柳七亦自有唐人妙境。今人但从浅俚处求之, 遂使《金荃》、《兰畹》(唐人词集)之音, 流入挂枝、黄莺之调,此学柳之过也。(彭 孙遹《金粟词话》)
21
❖ 耆卿词,细密而妥溜,明白而家常,善于叙事,有 过前人。惟绮罗香泽之态,所在多有,故觉风期未 上耳。(刘熙载《艺概》卷四《词曲概》)
❖ 耆卿词,曲处能直,密处能疏,奡处能平,状难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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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对柳词的不同评价
❖ 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予 尝以比都下富儿,虽脱村野,而声态可憎。 (王灼《碧鸡漫志》)
❖ 耆卿居京华,暇日遍游妓馆。所至妓者爱其 有词名,能移宫换羽,一经品题,声价十倍, 妓者多以金物资之。(金盈之《醉翁谈录》 丙集卷二)
20
❖ 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如《八声甘州》之 “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此语 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侯鲭集》卷七引 苏轼语)
好作千骑行春,画图写取。(张先《破阵

浅谈宋词由俗至雅的转变

浅谈宋词由俗至雅的转变

浅谈宋词由俗至雅的转变宋词,乃我国宋代最具特色及代表性的一种文学样式,是我国重要的文学成就之一。

宋词前与唐诗并称双绝,后与元曲争奇斗艳,无疑是我国文学史上的瑰丽闪耀的明珠。

犹如苏轼,辛弃疾,李清照,晏殊,欧阳修等流芳千古的人物,无一不是宋词鼎盛的代表人物。

然则,无论宋词曾发展到何等高度,在那之前,总会有一段从有到无,从坏到好的变化过程。

在此,便谈一谈宋词如何完成由俗至雅的重大转变,乃至成为国家五千年历史长河中文化瑰宝的存在。

一.宋词的起源到出现(一)词的起源词乃诗歌的一种,始于唐朝,定型于五代,兴盛与宋朝。

词又因是合乐的歌词,故还有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琴趣等多种别称。

词最初是起源于民间,是一种流行于市井酒肆之间,适合寻常百姓的通俗艺术形式。

广泛地流传之后,文人依照乐谱上声律节拍而创作新词,称为“填词”或“依声”,有些类似于当今部分先有曲,后有词的歌曲创作形式。

(二)词的音乐性“音乐性则是诗词的一个重要艺术特征,其主要包含两点:音乐的节奏美和音乐的语音美。

诗词是脱离了音符用文字表达的音乐。

”①可以说,词的出现,传播,创作都与音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撇去最初词的创作是由乐谱填词不说,词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唐朝时期西域各民族的音乐传入所致。

当时以胡乐为主产生的燕尔,整齐的五言,七言诗已无法适于。

这才出现了句子长短参差不起的格律诗,亦为“词”。

这样的转变使得诗词的形式更为的灵活多变,以歌曲所唱。

(三)宋词的出现就前文提到的燕尔,最初是由北周至隋时期的民间曲与西域胡乐相融合产生的一种新型音乐,主要用于宴会娱乐之用,同时期便已形成配合燕尔的词地出现,二者早在隋代民间便已流传开来。

直到中唐时期,诗人刘禹锡,白居易等人才开始写词,正式将这一文学体式引入文坛。

随后到晚唐时期,文人所作的词已得到较大的发展,甚至出现了温庭筠等人所代表的“花间派”。

而后词不断成熟发展,进入人才辈出的宋代之后更是逐步呈现大观,名篇佳作层出不穷,蔚然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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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第4期总第70期JournalofFujianRadio&TVUniversityNo.4,2008General,No.70福建广播电视大学学报摘要:宋词是中国文学史上一道绚丽的彩霞,以其独特的艺术风格享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与唐诗,元曲,明清小说并重。

宋词又大致分为婉约和豪放两派,柳永及周邦彦是婉约派中常常被同称并举的两位著名词人,两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相似之处,在词品上也属于同一风格,对宋词的发展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都是里程碑似的人物。

本文主要从他们词中所体现出来的雅与俗的艺术特点进行讨论,探讨宋词的雅俗共赏。

关键词:宋词;柳永;周邦彦;婉约派;雅俗共赏中图分类号:I207.2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7346(2008)03-0014-04词,是宋代重要的文学形式,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在宋词发展史上有许多人常常是被同时提及的,其中一对是柳永和周邦彦。

在北宋文学发展史上,他们每每被同称并举,这是由于这两位著名词人在词的创作上有许多共同点,在词的品格上属于同一类型,且周词对柳词又有着直接继承发展的关系。

宋词大致分为两类:婉约派和豪放派,并以婉约为正。

其实宋词的分法多种不一,这种分法未必准确,也很粗略,是后人由于不同词人的作品所表现出来的不同风格而划分的。

但大多数学者都同意柳永,周邦彦是婉约词派词人,并可作为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对后世的婉约词都有很大的影响。

一、俗不伤雅雅不避俗词,从产生之初就以其音乐性有别于诗,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与高雅文化对立的俗文化。

早在诗还很发达的唐朝,就有了词这种文学样式,有些著名诗人,也有许多优秀的词作流传。

起先,是一种曲子,用作宴乐之乐;后来,经过文人的加工填词之后,赋予了它一些内涵,而成为一种新的艺术形式,那就是词。

宋词是在唐五代文人词的基础上发展的,已成为文人手中成熟的创作形式,雅与俗两种艺术趣味的分流而又相互渗透,成为宋词发展的主要线索之一。

自柳永开始在花间词的基础上扩大词的题材,表现与都市生活有关的内容,并将市民阶层的艺术趣味引入词作,也正因为如此,有些人认为柳永的词俗,并不加以重视,这样的观点未免偏颇。

柳永生活的北宋,当时进入了承平时期,京都汴梁繁盛至极。

同时由于市民阶级的扩大,也有多种多样文艺娱乐的需要,他们到处争唱新声、新腔、新调,而词适于言情,自上至下的普及,上至皇帝,下至庶民,全都雅好词章。

在这种文艺新风的陶冶下,柳永就禁不住以民间俚曲为基础,勇创新曲新词,逐渐成为蜚声词坛的新秀,深受乐工和歌伎们的欢迎。

柳永的词的确有俗的一面,这从当时的许多记载里都可以看到。

宋人多言柳永词近于俗:陈师道《后山诗话》:“柳三变游东都南、北二巷,作新乐雅俗共赏的艺术———从柳永和周邦彦的词看宋词的雅与俗陈琦(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三明分校,福建三明,365000)收稿日期:2008-02-12作者简介:陈琦(1959-),女,福建广播电视大学三明分校中专讲师。

府,骫骨皮从俗,天下咏之。

”李清照《词论》:“柳屯田永者,变旧声作新声,出《乐章集》,大得声称于世。

虽协音律,而词语尘下。

”徐度《却扫编》卷五谓柳词:“虽极工致,然多杂以鄙语,故流俗人尤喜道之。

”这类词作中,有的如《定风波》,的确俗,描绘一位歌伎被弃以后的懊悔心情,被晏殊讥刺,视为艳词的实证,但他用的却是同情的口吻,并无淫亵之话语。

所谓“从俗”、“尘下”、“鄙语”正好说明柳词语言符合市民阶层的口味。

《戚氏》中曾描述了他少年时和一些“狂朋怪侣”在汴京歌楼中朝欢暮宴,对酒流连的光景。

在这种环境中,他曾应乐工歌伎之请,写下了大量歌词,这些新词应是与婉媚风流的教坊词一类,是当时很受市民欢迎的“乐艺”的传布主要是汴京为中心。

可是,当时的达官贵戚,文人雅士,特别是最高统治者,对柳永创作所采取的态度是极端蔑视,谤辱交加,这与市民阶层对柳词的反映恰好成为鲜明的对照。

这里主要牵涉到统治阶级对“艳曲”的看法,可看出封建道德对文人思想的束缚。

但是,柳永的词并非一味浅俗,而是雅俗并陈。

他的一些名作,大都俗中有雅,不乏风致。

如《雨霖铃》,历来被视为其代表作。

其中“执手相看泪眼”等语,诚然市井浅语,近于秦楼楚馆之曲,但下片设想别后景况,“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二句,表明别后冷落凄清之感,写出一种典型的怀人境界,足以与诸名家的“雅词”相比,本词就可谓俗不伤雅,雅不避俗,显示出柳词的特色。

再如他的另一经典代表作《八声甘州》,其中“想佳人妆楼颙望”之语,可谓俗矣。

但“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三句,在深秋萧瑟寥廓的景象中,表现久滞异地的游子之怀,连鄙薄柳永词的苏轼也不禁叹赏。

赵令畴《侯鲭录》卷七记东坡云:“世言柳耆卿曲俗,非也。

如《八声甘州》云:‘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此语于诗句不减唐人高处。

”柳永的许多名作,在宋代不但“市井之人悦之”,而且实际上是雅俗共赏的,因此其传布既广且久。

刘克庄诗:“相君未识陈三面,儿女多知柳七名。

”并非夸说。

张耒《明道杂志》记韩维“每酒后好吟柳三变一曲。

”《挥麈后录》卷八,言王彦昭“好令人歌柳三变乐府新声”,朱翌为之作乐语曰:“正好欢娱歌叶树,数声啼鸟,不妨沉醉拼画堂,一枕春醒。

”皆柳词中语,甚至佛门释子、道教真人,也爱好柳词。

《皇朝事实类苑》记“刑州开元寺僧法明,每饮至大醉,惟唱柳永词”。

临终作偈曰:“早生醉里颠噘,醉里却有分明,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金全真道士王喆有《解佩令》词,自注:“爱看柳词,遂成。

”他们不仅从柳词中参禅悟道,柳词还远传至西夏,又传至金国,作词能流播如此久远,两宋词人中是并不多见的。

“明白而家常”很恰当地道出柳词的语言特色,通俗口语化。

其实他也善于融入前人诗句入词,如他的“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事”(《曲玉管》),“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

动几许、伤春怀抱”(《古倾杯》),“算人生,悲莫悲于轻别”即来自《楚辞》的《九辩》“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招魂》“目极千里兮伤春心”和《九歌》“悲莫悲兮生别离”。

而“误几回天际识归舟”(《八声甘州》),则是来自南朝谢眺的“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之宣城郡出新林浦向板桥》)。

又“人面桃花,未知何处,但掩朱扉悄悄”(《满朝欢》)是从唐代崔护的“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题都城南庄》)诗中化出。

再如“乱飘僧舍,密洒歌楼,迤逦渐迷鸳瓦。

好是渔人,披得一蓑归去,江上晚来堪画”(《望远行》),即整句用唐人郑谷《雪中偶题》诗“乱飘僧舍茶烟湿,密酒歌楼酒力微;江上晚来堪画处,渔人披得一蓑归”。

化诗入词,表情达意,烘托自己的艺术情境。

在这方面也可看出柳永词中的俗不伤雅,雅不避俗。

这种手法对后来词人影响很大,到周邦彦更是以善于融化唐人诗句著称于世。

二、承前启后,变俗为雅的集大成者周邦彦受柳永影响很深。

《柯亭词论》:“周词渊源,全自柳出,其写情用赋笔纯是屯田法。

特清2008年第4期陈琦:雅俗共赏的艺术真有时意较含蓄,辞较精工耳。

细绎《片玉集》,慢词学柳而脱去痕迹自成家数者,十居二三。

”周邦彦的一生正当北宋王朝盛极而衰,一步步走向了没落的时候。

周邦彦以少年学子,生活在当时“歌台舞席,竟赌新声”的汴京,加上他知音协律,很快就卷进上层社会诗酒交游,倚红偎翠的时潮中。

这时期,其词以软媚绮丽为风格特点的,在词法精严,声律规范化方面开创了两宋格律词派。

周词的题材和主题,没有太高的思想高度和社会深度,但经由柳永所开拓的词的表现疆域,他都有所涉及,有所发展。

周邦彦词妙解音律,工夫极深,而又典雅细致,融会自然。

词人不仅带着同情心写出了大量的反映歌伎悲欢生活的作品,也以多种艺术手法书写羁旅愁思,政治失意,述史咏怀,以及描绘城市繁华和优美的山川风物;也多用慢词,多采用铺叙写法,但柳永平直袒露,而周邦彦则曲折回环(从审美效果的角度上来说);周的手法少用白描,多用重笔勾勒(柳则恰恰相反)。

周词中作品虽间用俗语,但较之柳词,则更多地作了提炼净化,有出于俗而达于雅的特点,无粗率之病,主要是其善于融化唐宋诗的精华。

南宋的沈义父指出“凡作词当以清真为主,盖清真最为知音,且无一点市井气,下字运意,皆有法度,往往自唐、宋诸贤诗句中来,而不用经史中生硬字面,此所以冠绝也。

”(《乐府指迷》)当时的民族危机,阶级矛盾已达到极点,但周词并无反映当时时代,民族危机,而是粉饰太平,说明其远离时代现实生活,他反映歌伎生活的作品,也和柳永作品中一样,往往带有轻薄狎玩的情调,暴露封建士大夫文人固有的阶级习性。

周邦彦词名晚起,并不为当时人所重视。

陈师道论“今代词手”,晁补之《评本朝乐章》,李之仪《跋吴思道小词》,历评当代词人,对周皆无只字提及。

李清照《词论》谓词“别是一家”,知之者举晏叔原,贺方回,秦少游,黄鲁直四人,其间亦无周。

北宋末之载籍,似乎未见有论述周词者。

其词受推崇是南宋开始的,而且愈往后影响愈大,评价愈高。

陈郁《藏话腴外编》:“二百年来以乐府独步,贵人学士,士儇妓女知美成词为可爱。

”《乐府指迷》:“凡作词当以清真为主。

”周词遂被推到两宋一人的至高无上的地位。

晁公武《鹧鸪天》:“倚阑谁唱清真曲,人与梅花一样清。

”连能唱周词的也显得品格不凡。

实际上反映出了南宋词风的变化,是南宋后期崇尚雅正的风气下,周词派愈益流行的表现。

说到周邦彦的雅词,真是“举不胜举”。

因为他“富丽精工”向来以雅词见称。

首先,周词以“本色”、“当行”盛行于世。

所谓“本色当行”要求维护词体传统的风格和作法,其一,是他知音,识曲;其二,前人一致称赞周作词善于融化唐诗,是其“本色当行”的又一重要方面(《词源》以善于炼字面,多从唐诗中来,“方为本色语”)。

其词多用唐人诗句,尤其是李长吉,李商隐,温庭筠,杜牧等中晚唐诗人的清辞丽句。

如《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起拍“风老莺雏”二句就各有所本:一本于杜牧《赴京初入汴口胜景即事》诗中的“风蒲莺雏老”,一本于杜甫《游何军山林十首》之五中的“红绽雨肥梅”,但既经作者点化,则不仅比原句更见工巧奇崛,而且平添了画面的动感和景物的活力。

仅此二句,初夏光景已直逼眼前。

“午阴嘉树”句脱胎于刘禹锡《昼局池上亭独吟》中的“日午树阴正”,但改以“清圆”二字形容佳木蔚秀、繁阴如盖的景象,却较刘诗更为传神。

而“溅溅”出自《木兰诗》:“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黄河流水鸣溅溅。

”“黄芦苦竹”出自白居易《琵琶行》:“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

”“莫思身外”出自杜甫《绝句漫兴九首》之四:“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

”再如其词《风流子》中“寄将秦镜,偷换韩香”化用了刘禹锡诗“秦嘉镜有前时结,韩寿香销故箧衣”。

《少年游》中“吴盐胜雪”化用李白《梁园吟》“吴盐如花皎如雪。

”类似的“引经据典”的词句还有很多,有学者专门作过研究统计,在此就不再多举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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