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认识西方经济学的非正式制度演化理论——基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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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 出发 ， 从继 承下来 的现实制 度环境 出发 ， 结合 中 国的 国情 来 正确 认识 非 正式 制度 因素 的作用 ， 才能 切
实 可行 地推 动我 国的制度 变迁 。
一
、
西 方 经 济学 家对 非 正 式 制 度 的研 究
虽然 非正式 制度 是被 主流经济 学所 忽视 的一个 领 域 ， 但在 诺 斯 之前 ， 已有 经 济 学家 把 非正 式 制 度看 作是一个 独特 而又重要 的资 源 ， 在研 究 中往 往用 传 统 、 识形 态 、 值 观 、 意 价 道德 、 伦理 、 度 、 仰 化等 态 信 文
２１ ０ ０年 ２月
第２ ８卷 第 １ 期
海 南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Ｈｕ ｎｔ ｓ＆ Ｓ ｃａ ｃｅ ｃ ｓＪ ｕ ｎ ｌｏ ｉａ ｉｅｓｔ ｍａ ｉｅ ｉ ｏ ｉｌ ｉｎ ｅ ｏ ｒ ａ ｆＨａｎ ｎ Ｕｎｖ ｒｉ Ｓ ｙ
Ｆｂ ２ １ ｅ ．００ Ｖ １２ ｏ １ ０． ８ Ｎ ．
随着我国的改革已呈现出报酬递增和路径依赖的性质而路径依赖的形成则来自每项改革措施最初的正效应企业和地方政府等既得利益集团的支持市场主体的学习和示范效应以及后续政策的强化等因素这些因素虽然是我国改革走向良性循环的必要动力但如果没有采取谨慎决策的话改革进程走向制度锁定随时都是可能的而一旦发生路径锁定就要付出相当大的改革成本从而推迟和延缓整个改革进程
词来 指代 非正式 制度 ， 且对这 些非 正式制 度 因素与经 济发展 之问 的关系进 行 了不 同程度 的论 述 。 并
［ 收稿 日期 ］ ０９— ６— ２ ２０ ０ ２ ［ 基金项 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８ Ｊ０ ０ ０ Ｂ Ｌ４ ） ［ 作者简介］王理（ ９９一） 男 ， １６ ， 回族 ， 河南汝南人， 广东金融学院经贸 泰讲 师， 博士， 主要从事欠发达地 区经济
们进行 了及 时的跟踪 研究 ， 如姚洋 、 韦森 、 汪丁 丁 、 周业 安 、 和旺 和严鹏 飞 等人 不 断地将 西方 经 济学 家制 刘 度 演化理 论 的最 新成 果介绍 到 国内［ Ｊ推动 了我 国非正式 制度研 究 的进程 。马克 思主 义经济学认 为 ， ３ ， 社 会 习俗 、 意识形态 以及 文化等 非正式 制 度 的实 质是 生产 关 系 和上 层 建筑 方 面 的 范畴 ， 开 人类 的物质 活 离 动 来讨论 它们毫无 意 义 ， 根本无 法揭 示 其发 展 、 变 的规 律及 对 经济 绩 效 的影 响 。 只有 从 生产 力 发展 的 演
的研究 已成 为制 度变迁 理论 的主要研 究 内容 。 在 中国 目前 正在进行 重大 的社会 转型 ， 正确认识 和认 真研 究 非正 式制 度 的作 用无 疑具 有 重要 的理 论 价值 和现实 意义 。早在 １９ ９ ５年 ， 敬琏 就指 出 ： 吴 诺斯对 文化 传 统等 非正 式 制度 对经 济绩 效 制约 作用 的观 点对 于当前 中国经 济改革具 有极 为重要 的意 义 ＿ 。随 着诺斯 等人 对非 正 式制 度研 究 的进 展 ， 国的学 者 ２ ｊ 我
迁 理论 中 的非正 式制 度 。
马歇 尔 同样 也注 意到 了宗 教 、 德 、 念 、 想 等 因 素对 人 们 经 济 行 为 的影 响 ， 在 分析 宗 教 改 革 对 道 观 理 他
度 的约束会影响制度绩效 。其后期的研究转移 到了对社 会习俗 、 意识形 态以及文化 等非正式制度 方面 ， 逐渐构建了一个以非正式制度为主线 的分 析框架 ， 出了非正式 制度 的演 变是 制度变迁 主要原 因的结 得 论， 掀起 了西方经济学 家研究非正式制度的热潮。我国正在进行社 会转型 ， 如何坚 持马克思 主义经济学
的 方 法 论 ， 确 认 识 和研 究 非 正 式 制 度 的作 用 对 于 推 动 我 国 的制 度 变 迁 具 有 重 要 的 现 实 意 义 。 正
［ 关键词】非正式制 度 ； 制度演化 ； 马克
［ 文献标志码 ］Ａ
［ 文章编号 】１０ ０４—１１ （００ ０ ０６ ０ ７ ０ ２ １ ） １— ０ ２— ７
发展研究。
６２
王
理 ： 确 认 识 西 方 经 济 学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演 化理 论 正
亚当 ・ 斯密 在《 国富论 》 中多 次提 到 了经济 人 的勤勉 、 约 、 重 、 节 慎 机敏 、 朴 、 心周 到 等 品德及 价 值 质 用
观对 于 国 民财 富创 造 的重 要性 ， 认 为 经济 人 的活 动 是经 济 与道 德 的统 一 ， 果 不 具 备这 些 必 要 的伦 他 如 理道 德 ， 仅仅 追求 自利是无 法促 进社 会 财 富增 进 的 。很 明显 ， 密 所指 的这 些 伦 理 道 德 其 实就 是 制 度 变 斯
正 确 认 识 西 方 经 济 学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演 化 理 论
— —
基 于 马克 思 主义 经济 学 的视角
王 理
（ 东 金 融学 院 经 贸 系 ， 东 广 州 ５０ ２ ） 广 广 １５ １
［ 摘
要］道格拉斯 ・ 诺斯在早期研 究中发现私有产权 的建立 固然 可以导致 经济增长 ， 但非正式 制
道格拉 斯 ・ 诺斯 最早 提 出了非正 式制 度 的概 念 ， 他把 制 度定 义 为 一 个社 会 的 游 戏规 则 ， 分为 正 式 并
制度 （ 成文法 、 普通 法 、 章 ） 规 和非 正式 制度 （ 俗 、 习 行为 准 则 和 自我 约 束 的行 为 规 范 ） 大类 ¨ 。他 认 为 两 自己在 早期研 究 中忽 视 了非 正式 制度对 正式 制 度效 力 的约 束 作用 ，９０年 以后 开始 强 调社 会 习俗 、 １９ 意识 形态乃 至文化 等非正 式制度 对经 济绩 效 的影 响 ， 出 了非正 式 制度 的 演化 是 充 分 解释 制 度 生成 、 迁及 得 变 其影 响的关键 。诺斯 的研究 开辟 了制度 变迁理 论 的一 个全 新 领域 ， 使人 们 从 片面强 调 正式 制度 对制 度变 迁 重要性 的误 区 中逐 渐走 出来 ， 充分 认 识 到非 正式 制 度对 于 制度 变 迁具 有 的 重要 性 ， 目前 对非 正 式制 度
实 可行 地推 动我 国的制度 变迁 。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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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方 经 济学 家对 非 正 式 制 度 的研 究
虽然 非正式 制度 是被 主流经济 学所 忽视 的一个 领 域 ， 但在 诺 斯 之前 ， 已有 经 济 学家 把 非正 式 制 度看 作是一个 独特 而又重要 的资 源 ， 在研 究 中往 往用 传 统 、 识形 态 、 值 观 、 意 价 道德 、 伦理 、 度 、 仰 化等 态 信 文
２１ ０ ０年 ２月
第２ ８卷 第 １ 期
海 南 大 学 学 报 人 文 社 会 科 学 版 Ｈｕ ｎｔ ｓ＆ Ｓ ｃａ ｃｅ ｃ ｓＪ ｕ ｎ ｌｏ ｉａ ｉｅｓｔ ｍａ ｉｅ ｉ ｏ ｉｌ ｉｎ ｅ ｏ ｒ ａ ｆＨａｎ ｎ Ｕｎｖ ｒｉ Ｓ ｙ
Ｆｂ ２ １ ｅ ．００ Ｖ １２ ｏ １ ０． ８ Ｎ ．
随着我国的改革已呈现出报酬递增和路径依赖的性质而路径依赖的形成则来自每项改革措施最初的正效应企业和地方政府等既得利益集团的支持市场主体的学习和示范效应以及后续政策的强化等因素这些因素虽然是我国改革走向良性循环的必要动力但如果没有采取谨慎决策的话改革进程走向制度锁定随时都是可能的而一旦发生路径锁定就要付出相当大的改革成本从而推迟和延缓整个改革进程
词来 指代 非正式 制度 ， 且对这 些非 正式制 度 因素与经 济发展 之问 的关系进 行 了不 同程度 的论 述 。 并
［ 收稿 日期 ］ ０９— ６— ２ ２０ ０ ２ ［ 基金项 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 目（８ Ｊ０ ０ ０ Ｂ Ｌ４ ） ［ 作者简介］王理（ ９９一） 男 ， １６ ， 回族 ， 河南汝南人， 广东金融学院经贸 泰讲 师， 博士， 主要从事欠发达地 区经济
们进行 了及 时的跟踪 研究 ， 如姚洋 、 韦森 、 汪丁 丁 、 周业 安 、 和旺 和严鹏 飞 等人 不 断地将 西方 经 济学 家制 刘 度 演化理 论 的最 新成 果介绍 到 国内［ Ｊ推动 了我 国非正式 制度研 究 的进程 。马克 思主 义经济学认 为 ， ３ ， 社 会 习俗 、 意识形态 以及 文化等 非正式 制 度 的实 质是 生产 关 系 和上 层 建筑 方 面 的 范畴 ， 开 人类 的物质 活 离 动 来讨论 它们毫无 意 义 ， 根本无 法揭 示 其发 展 、 变 的规 律及 对 经济 绩 效 的影 响 。 只有 从 生产 力 发展 的 演
的研究 已成 为制 度变迁 理论 的主要研 究 内容 。 在 中国 目前 正在进行 重大 的社会 转型 ， 正确认识 和认 真研 究 非正 式制 度 的作 用无 疑具 有 重要 的理 论 价值 和现实 意义 。早在 １９ ９ ５年 ， 敬琏 就指 出 ： 吴 诺斯对 文化 传 统等 非正 式 制度 对经 济绩 效 制约 作用 的观 点对 于当前 中国经 济改革具 有极 为重要 的意 义 ＿ 。随 着诺斯 等人 对非 正 式制 度研 究 的进 展 ， 国的学 者 ２ ｊ 我
迁 理论 中 的非正 式制 度 。
马歇 尔 同样 也注 意到 了宗 教 、 德 、 念 、 想 等 因 素对 人 们 经 济 行 为 的影 响 ， 在 分析 宗 教 改 革 对 道 观 理 他
度 的约束会影响制度绩效 。其后期的研究转移 到了对社 会习俗 、 意识形 态以及文化 等非正式制度 方面 ， 逐渐构建了一个以非正式制度为主线 的分 析框架 ， 出了非正式 制度 的演 变是 制度变迁 主要原 因的结 得 论， 掀起 了西方经济学 家研究非正式制度的热潮。我国正在进行社 会转型 ， 如何坚 持马克思 主义经济学
的 方 法 论 ， 确 认 识 和研 究 非 正 式 制 度 的作 用 对 于 推 动 我 国 的制 度 变 迁 具 有 重 要 的 现 实 意 义 。 正
［ 关键词】非正式制 度 ； 制度演化 ； 马克
［ 文献标志码 ］Ａ
［ 文章编号 】１０ ０４—１１ （００ ０ ０６ ０ ７ ０ ２ １ ） １— ０ ２— ７
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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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
理 ： 确 认 识 西 方 经 济 学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演 化理 论 正
亚当 ・ 斯密 在《 国富论 》 中多 次提 到 了经济 人 的勤勉 、 约 、 重 、 节 慎 机敏 、 朴 、 心周 到 等 品德及 价 值 质 用
观对 于 国 民财 富创 造 的重 要性 ， 认 为 经济 人 的活 动 是经 济 与道 德 的统 一 ， 果 不 具 备这 些 必 要 的伦 他 如 理道 德 ， 仅仅 追求 自利是无 法促 进社 会 财 富增 进 的 。很 明显 ， 密 所指 的这 些 伦 理 道 德 其 实就 是 制 度 变 斯
正 确 认 识 西 方 经 济 学 的 非 正 式 制 度 演 化 理 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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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 于 马克 思 主义 经济 学 的视角
王 理
（ 东 金 融学 院 经 贸 系 ， 东 广 州 ５０ ２ ） 广 广 １５ １
［ 摘
要］道格拉斯 ・ 诺斯在早期研 究中发现私有产权 的建立 固然 可以导致 经济增长 ， 但非正式 制
道格拉 斯 ・ 诺斯 最早 提 出了非正 式制 度 的概 念 ， 他把 制 度定 义 为 一 个社 会 的 游 戏规 则 ， 分为 正 式 并
制度 （ 成文法 、 普通 法 、 章 ） 规 和非 正式 制度 （ 俗 、 习 行为 准 则 和 自我 约 束 的行 为 规 范 ） 大类 ¨ 。他 认 为 两 自己在 早期研 究 中忽 视 了非 正式 制度对 正式 制 度效 力 的约 束 作用 ，９０年 以后 开始 强 调社 会 习俗 、 １９ 意识 形态乃 至文化 等非正 式制度 对经 济绩 效 的影 响 ， 出 了非正 式 制度 的 演化 是 充 分 解释 制 度 生成 、 迁及 得 变 其影 响的关键 。诺斯 的研究 开辟 了制度 变迁理 论 的一 个全 新 领域 ， 使人 们 从 片面强 调 正式 制度 对制 度变 迁 重要性 的误 区 中逐 渐走 出来 ， 充分 认 识 到非 正式 制 度对 于 制度 变 迁具 有 的 重要 性 ， 目前 对非 正 式制 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