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质浩气 妙道情真——傅山的美学思想及其书艺试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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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质浩气妙道情真——傅山的美学思想及其书艺试析

坚质浩气妙道情真——傅山的美学思想及其书艺试析2011-03-31 09:17坚质浩气妙道情真——傅山的美学思想

及其书艺试析

十七世纪,是中国美学思想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时期。特定的历史环境,使傅山的审美感情打上了鲜明的时代烙印。这种感情既是深沉的,也是真诚的;是悲壮的,也是神圣的。傅山先生具有独特的美学思想,他的一个著名的警世骇俗的美学观点:“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率真毋安排。”(简称“四宁、四毋”)(《霜红龛集》卷二十五,作字示儿孙)现在已成为书画艺术创新的一大法宝,是他对中国美学的一大贡献。首先“拙”,不是通常指的笨拙之拙,没有

精糙、蠢笨的含义,“拙”的内在是“正”,是他堂堂正正的高尚人格。以正拙为其艺术特色的书作,是他刚正秉性的必然产物,是既敢于恣肆,又敢于放任而不死板的正极之后出现的神奇。正中含奇,奇不失正,奇即列于正之内,正即连于奇之中。是若拙,而不是真拙的大巧。他说:“写字无奇巧,只有正拙。正极奇生,归于大巧若拙已矣。”他进而又说:“写

字之妙,不过一正,然正不是板,不是死。”既要端妙周正,而又不死板呆滞。如何克臻此境呢?

他的理解是:“写字不到变化处不见妙,然变化何可易到。不自正入,不能变出……但能正入,自无卑贱野俗之气。然笔不熟不灵,而又忌亵,熟则近于亵矣。”(《霜红龛集》卷二十二?杂著)我们领会他的精神,体味他的哲理,强调“变”、“化”,变则通,化则灵,变化中则神气生焉。他有一别号为“观化翁”,即有此寓意。这其中的变化,“正”是根基。他多次强调“志正”、“学问正”,学书之道只有从正道入,才能变化无穷,时出新意。从平正到险绝,由险绝复归平正,再由平正递进到新的奇绝,在往复无穷的变化中,不断升华到更高的境界。但是奇和怪、板和正、熟和亵,一墙之隔的界线非常微妙,过犹不及。因此,巧与拙,要的是恰到好处的火候和分寸至为重要。黄庭坚就主张:“凡书要拙多于巧。近世少年作字,如新妇女子妆梳,百种点缀,终于烈妇态也。”所以大家书风,拙胜于巧,巧处不易见,但总觉其博大。而小家,巧胜于拙,巧处易见,反而更觉其浅薄。傅山先生的美学思想正在于此,不能简单地、肤浅地看作是偏激和反中庸。他自己承认:“志正体直,书法通于射也。”他最注重的还是作人的一腔浩然之气。全祖望说:“先生非止言书也。”一语道破他强调“正”的真谛,正是“此中机变,不可胜道,最难与俗士言。”在这里使

我们强烈地感觉到,傅山先生在对正与拙的深层地阐发中,已形成了自己一套独特的美学思想体系,冲破历史的局限,为有清以来的书法创作和评论提供了有力的武器。明清以降,

想有作为的书法家们,在追求个性解放、为自己崇高的艺术理想而奋斗的时候,几乎无一不紧紧抓着这一武器。傅山先生独特的美学理论,一直影响着后代的书风。这也可以说是傅山先生尤嫉俗媚、坚质浩气的美学思想的一个重要方面。

当代著名学者朱谦之先生说:“傅山是一个思想极其自由解放的人。他的反奴性思想,是当时民主主义思想倾向的最突出的表现。”(《明清之际思想家——傅山和屈大钧》)傅山先生极力反对奴俗思想,在一草书条幅中有云:“奴儿婢子学家翁,但见人来发痫疯。一自龙山庵放火,南无古佛楷芙蓉。”(原作藏天津博物馆,已刊勒于傅山碑林。)他反对浓艳浮靡的奴态,推崇直率自然、淡泊恬静、荒疏粗野。他鄙弃贱态的低俗,追求古朴的高雅。傅山先生满腔的悲愤情绪决定了他只能在丑和媚之间选择前者。“丑”,并非丑陋、丑恶之丑,亦非与“真美”、“大美”相对立的东西。它表现在书法上,是一种朴实无华的风格。其相对哗众取宠来说,是一种孤傲的人格。这里的“媚”,是谄媚,取悦于人的贱态。它不是妩媚的媚,而是奴颜媚骨的媚,是与高贵相对立的下作。与“媚”相对的“丑”,则是一种傲岸不驯、刚毅不屈的象征。有人说傅山先生是嫉恶人生的,这话绝对是错误的,原因是他对傅山先生的认识尚停留在一个片面的表层。我们认为傅山先生之所以要鄙弃世俗生活,正是因为他太爱人生,绝不愿使人们把生活变成平凡而庸俗无聊的缘故。这也诚如徐渭所云:

“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智者道,难与俗人言也。”傅山先生在反对奴俗的立场上与他前辈的这位大文豪、大书法家的民主思想是完全一致的。它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从学美理论上说,丑是美的积极的对立面,是美的具有积极意义的异化和倒错。在丑里面,美的各种组成因素由于关系的改变,倒错为美的积极的对立面。它并非是孤立僵化、平庸无力的,它从反面突破常规,显示美的特征。如某种崇高,正是其无形中包含着丑的成分;某种悲壮,常常是由于丑压倒了美;某种滑稽,就在于揭示自身的矛盾,并不仅仅是可笑,更包含着严肃的主题。像傅山先生这样悲剧性的人生,浪漫主义色彩的书画艺术,都集中体现着美与丑的抗争。丑在美的范畴内不断运动,促成向真美、大美的更高阶段的发展。因此,傅山书法美学范畴内的“丑”,不同于道德伦理范畴内的恶,而恰恰相反。在这里,傅山先生对“丑”的审美本质是发掘,较前人远远推进了一步。

傅山先生的书法美学观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对先秦诸

子学说的创造性的发展。例如,他强调书品人品之高度统一,对赵、董的批评贬斥,对颜真卿的推崇和仰慕等。他的这种书法美学观,我们可以理解为是他对荀子所谓:“君子能亦好,不能亦好;小人能亦丑,不能亦丑”、“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群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的极端人

格主义旗帜在书法美学上的搞扬,表现了他坚定的政治立场和鲜明的爱憎观念。傅山先生由此出发,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老、庄“古朴自然”的观点。他不认为丑而善、朴而真的美是不完美的。相反他认为,至美的书法乃是崇高的人格、忠贞刚正的品性的自然流露。而做到这一点就必须朴实率真,必须根除巧妙虚伪的做作。要“不见文字,但见性情”就要“不假修饰,任其丑朴”。傅山先生这种法贵天真,不扬于俗的思想,正是老、庄学派对天然之美的礼赞和推崇。他认为“然古朴而今文,古藏而今露”。丑丑拙在藏与露、隐与现的演进中,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傅山先生说:“拙不必藏,亦不必见。杜工部曰:‘用拙藏吾道’,内有所守,而后外有所用,皆无心者也。”(《霜红龛集外编》记拙庵)他的“丑”、“拙”的书法美学观念,实质上是老、庄的道学思想的发展。当然,傅山先生并没有彩取庄子“万物齐一”的相对主义态度来抹煞美与丑的界限,也没有堕入那种“弃知绝学”的愚味主义泥潭。他是借庄子的“人为失性”说,反对董其昌的“巧妙”说;用庄子“纯朴不殊,性情不离”的无为的至朴至美,来证明崇高人格不加修饰的自然流露就是最完美的书法。他说:“汉隶之不可思议处,只是硬拙,初无布置等当之意”、“信手行去,一于大若拙已矣”。反复强调“拙”,由“拙”归于大巧;而人为追求的奇巧,只是小巧。大巧不论美丑,但见性情;依据这种至朴至美的道家美学观,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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