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萨维尼历史法学之解读与反思——从经验主义与理性主义的纠葛谈起

用对 古罗 马精 致法 律体 系研 习的契 机 ， 鼓舞 国民为 来
实现 国家 统一 的 目标 而 努力 ， 进而 以 已有 的法 律研究 基础 来直 接为 稳定 后 国家 的建 设服 务 ， 用心 不可 谓 其
不深 远 。 ２ ．经 ቤተ መጻሕፍቲ ባይዱ性 因素
统 一富 强 的热 忱希 望化 为 自己理论 的来源 ， 同时也 因
所裨 益 。
关 键词 ： 萨维尼历 史 法学； 经验主 义； 理性主 义 萨维尼历 史法学 的出现是应 运而生 的 ， 在特殊 时 代 背景 的特殊 要求面前 ， 它勇敢 地承担 了历史 和 国家 所 赋予 它的使命 。在它华 丽淡 出历史 舞 台之后 ， 学界 对 于它 的批 判性 研究 一 直都 没 有停 歇 。重 温 其发 展 历程 ， 思考 诸多理论 评 说 的利 弊 ， 理 性 主义 与经 验 从
主义 的工具 出发 ， 悉 其 中具 有影 响性 的关键 方 面 ， 洞 贵族 地主等 占据 统治 地位 ， 产 阶级 极 其软 弱 ， 资 不仅 没有完 成资产 阶级革命 ， 且 国家统 一 也 尚未 实 现 ， 而
全 国虽然 由原来 的三百 多个 小邦 合并 成 了三 十个 大 邦， 但党 、 、 政 军还是处 于四分五裂 的状态 。 在 国际环境 中，７９年法 国大革 命爆发 ， 至革 １８ 直
梳理 ， 会更好地 理解其 整个发展过 程 。 将
１ ．政 治性 因素
１ 、９世 纪 的德 国 ， 然 是 四分 五裂 的 政 治 局 ８１ 依
面 ， 内政 令不举 、 国 法令 不 彰 ， 可谓 是 矛盾 重重 ， 已 同
家的统一推波助澜。萨维尼历史法学认为法律就是 “ 民族共 同意 识 ” 的体 现 ， 在政 治 状 况 比较 恶劣 的形 势下 ， 主张探究 民族共 同意识 的根 源 ， 民族 到 民 他 从 族共 同意识 ， 再到形 成整 个 国家 的精 神 ， 后达 成 民 最 族 国家 的建立 ， 通过这样 一个过程 实现改变政治失利
① ② （ 庞德 ： 法律 史解释 ） 邓正来译， 蔓］ ＜ ， 北京 ： 中国法制 出版社 ， ０ ２年， ｌ ２０ 第 ４页。 薛伦倬 ：历 史法学派述论》， ‘ 载许章润主编 ： 萨雏尼与历史法学派＞ 桂林： 《 ，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０４年 ， ７ ２０ 第 １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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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萨维 尼 历 史 法 学 之 解 读 与 反 思
到 了同样 的厄运 。 ①对 历 史 法学 的批 判 性 研究 ， 者 学 们从各 个方 面都进 行 了探 寻 ， 取 得 了丰硕 的成果 。 也
代表 的理 性主义 与封建地 主等所 代 表 的经验 的保守
主义相互 斗争 ， 最终 ， 国不仅未 能转 移 国内矛盾 ， 德 相
反， 国际斗争的失利也使德国处于崩溃的边缘。 政治上 的失利使 统治 者不 得不 反 思救亡 图强之 路， 萨维尼作 为官方学 者 的代 表之 一 ， 虑更 多 的也 考
２１ ０ １年 ５月
云南 大 学 学 报法 学 版
Ｊ ｕ ｎ ｌ ｆＹｕ ｎ ｎ Ｕｎｖ ｒｉ ａ ｄ ｔ ｎ ｏ ｒ ａ ｎ ａ ｉｅ ｓ ｙ Ｌ ｗ Ｅ ｉ ｏ ｏ ｔ ｉ
Ｍａ ２ １ ｙ， ０１ Ｖｏ． ４ Ｎｏ ３ １２ ．
第２ ４卷
第 ３期
文章 编 号 ：Ｎ ３—１４／ ２ １ ）３— ２ ０ Ｃ５ １３ Ｄ（０ １ ｏ ３ — ｒ ７
局面 ， 建设统 一 的政治 国家 的 目标 。也 是 出于对本 国
经确立 了资产 阶级统 治的英 国和法 国相 比 ， 然仍 很显 是西 欧 比较 落后 的一 个封建农 奴制 国家 。那时 ， 封建
与古罗马帝国政治上密切联系的关注， 萨维尼企图利
作 者简介 ： 姜昕， 云南大学法学院副教授 ； 崔贵斌， 云南大学法学院２ ０ 级法理 学专业研究生（ ０８ 云南 昆明， ０ ９ ） ６ ０ １ ５
法学论坛
对 萨维尼 历史 法 学之解读 与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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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 验主义 与理性 主义 的纠葛谈起
姜 昕 崔贵斌
摘
要： 萨维尼历 史法 学在 西方 法哲 学史上 影 响深远 ， 文 通过梳 理 萨维 尼历 史 法学 的发展 脉 本
络 ， 图重新 解读 其相 关学说 ， 试 并借 用经验 主义与理性 主义 的工具 来审视 萨维尼 历 史法 学的优 良品性 与 局 限性 。最后从 本土 资源、 时代特 色与 法律 渊源三个 方面对其进行反 思 ， 以期对我 国的 法治建设有
为关 注 了思想 的 因素 ， 得它 能够在 当时 的德 国一 改 使
法 学学 术 的 颓 废 ， 为 达 成 国家 统 一 的 一 支 重 要 成
、
萨维 尼历史法 学的发展脉 络
时 ， 各 国也 出现 了复辟 与反 动浪 潮 ， 欧洲 资产 阶级所
（ ） 一 萨维尼 历 史法学的缘起 历史 法 学 的盛兴持 续 了约一百 年 ， ｌ 在 ９世纪 下 半 叶几 乎 可 以说是 独 霸法 学 舞 台 ， 但是 到 了 ｌ 纪 ９世 末 ， 学派却 明显遭 到了冷 遇 ， 如 自然法 学 派在 ｌ 该 正 ８ 世纪末 彻底崩 溃一 样 ， 史 法 学 派也在 ２ 历 Ｏ世纪 初 遇
是 改变现状 、 现国家统一 的问题 。这促使他 将注意 实 力 转向历史 ， 向罗 马法 的研究 ， 图借 以寻 求昔 日 转 企
从 其发 生论来 看 ， 萨维尼 历 史法 学 的产 生涉 及 政 治 、
的荣光 来激励鼓 舞国民对 国家 的热爱 ， 而为民族国 进
经济和思想等方面的因素 ， 在这些方面作一些必要的
命胜利后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并颁布了《 民法典》 ，
革命所 带来 的新 理念席卷着全世 界 ， 而法 国的胜 利也
标 志着 理性主义 所宣 扬 的终极 目标 的实 现。与此 同
寻找 萨维尼历 史法 学对 我 国可 以吸取借 鉴 的有 益 养
料， 或许 可 以更 好 的理解 它 的深 意。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