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谭恩美的《喜福会》中聆听当代批判的声音
_喜福会_女权主义解读
许露丝,安梅的女儿,结识了白人医学大学生泰德,她不顾母亲的 反对和婆婆的种族歧视而坚持嫁给了英俊的泰德。受中美文化教育的 露丝在实际生活中把自己定位在中国传统女性身份上,一直让泰德决 定家中的一切事情。露丝的这种中国传统妇女的行为激怒了丈夫,丈夫 指责她毫无责任心并提出离婚。当得知女儿的婚姻无法挽回时安梅劝 女儿要振作起来,用自己母亲的悲剧来教育女儿,不要指望心理医生,
而是要勇敢面对,对自己濒临绝境的婚姻“但至少,你自己,也应该大声 说几句什么”。母亲是在对女儿进行心灵的浇灌,告诉她做人要振作,要 有主见,要显示出你的存在和价值,不要轻言放弃。曾把母亲的话当作 耳边风的露丝在婚姻危机时突然得到启发和力量,当泰德拿着离婚协 议书找露丝签字时,她明确告诉他她就住在这套老房子里,哪里也不 去。她用足全身力气大声说:“你反正不能就这样把我从你社会中拎出 去这么顺手一丢。”露丝找回了被婚姻埋葬的声音和自我,她采纳了母 亲的建议,决定不再软弱地顺从丈夫的安排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把自 己心爱的住所拱手相让,而是采取积极的行动维护自己的权益。许露丝 面对想把她一弃了之的丈夫变得强硬起来,这使她的丈夫慌乱而无对 策。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的婚姻是否走到了尽头,但是许露丝找回了自 我,找回了尊严,找回了自我价值。
《喜福会》对现代中国家庭教育的启示
《喜福会》对现代中国家庭教育的启示作者:谢捷来源:《新闻爱好者》2011年第08期《喜福会》是美国当代著名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第一部小说,也是她的代表作,多次获奖并被拍成了电影。
《另类》是其中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的题目的另一个翻译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吴精美的故事》,讲述的是女儿吴精美和母亲吴夙愿的故事;故事中那一幅幅苦甜参半并充满波折的生活片段,再现了美国华裔母亲身上与生俱来、挥之不去的中国传统家庭教育观念,留给中国读者很多的启示与思考。
母亲吴夙愿在新中国成立前夕逃到美国,在战争中失去了双亲、家园、前夫和一对孪生女儿,她把一切的心愿和希望都寄托在在美国出生的女儿精美身上。
她坚信在美国想做成什么就能做成什么,对女儿憧憬着各种各样的天才梦想。
她希望9岁的女儿少年成名,有朝一日会成为中国的秀兰·邓波儿。
母亲带女儿来到米什地区的培训学校,把她交到一个颤颤巍巍才勉强能握住剪子的学员的手里。
结果没能烫出秀兰那蓬松的大卷花儿,却弄得满头都是乱蓬蓬的黑色小卷毛。
于是精美被塑造成童星的梦想化为泡影。
但是母亲并不气馁。
每天晚饭后,她都在厨房的桌边给女儿做一些天才儿童智力测试,测试题目是从她读过的《瑞普雷的信不信由你》、《好管家》、《读者文摘》里的故事和她堆在浴室里的十几种杂志上收罗来的。
测试题目很难,如口算乘法、从一副纸牌中抽出红心皇后、试着不用手扶着地倒立……结果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但是母亲仍然不放弃。
又过了两三个月后,吴夙愿又为女儿设计做一名钢琴演奏家。
为了让女儿学钢琴,母亲决定免费为一楼退休的钢琴教师钟先生家打扫卫生,作为互惠,老师每周给精美上一次钢琴课,每天她还可以用老师的钢琴练习两个小时的琴。
后来母亲还省吃俭用为女儿买了一架旧钢琴。
母亲的用心何其良苦啊!可是女儿却认为:“我和母亲不一样,我不相信我想做什么就能做成什么,我只能做我自己。
”所以她倔强地对抗母亲的要求,维护自己的权利。
尽管母亲通过换工悉心安排女儿跟退休的钢琴教师学钢琴,女儿却决意反叛,而失聪的老师给了精美敷衍了事、蒙混过关的机会。
从《喜福会》看华裔女性从“他者”到“自我”的身份寻求之路
从《喜福会》看华裔女性从“他者”到“自我”的身份寻求之路作者:于坤来源:《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2016年第05期摘要:《喜福会》是美国新生代华裔小说家谭恩美的经典之作,后被华裔导演改编为电影,其影响经久不衰。
本文试图从女性主义文学批评的视角出发,通过描写作品中四对母女在两个世界、两种文化之间的融合和碰撞,探讨被“边缘化”的美国华裔女性在美国主流社会遭受到的压迫和歧视,揭示出她们通过自身的努力最终从沉默的“他者”到找寻回自己话语权的艰辛之路,以此探寻华裔女性实现自我身份构建的有效途径和方式。
关键词:《喜福会》;谭恩美;“他者”;“自我身份构建”中图分类号:1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580(2016)05-0147-03一、谭恩美及其作品《喜福会》在美国华裔作家的舞台上,女作家无疑是一支引人注目的队伍,她们的作品以其独特的叙述视角和手法、丰富的文化形象震撼了美国文坛,引起了西方主流社会读者和评论界的广泛关注。
作为种族和性别双重边缘的女性,她们在作品中竭力再现被遗忘和忽略的华裔移民的历史,并以真实的笔触揭示华裔女性作为“边缘人”在美国主流社会所遭遇的不公正的待遇以及面临的种种矛盾和困惑,对华裔女性文化身份自我构建做出了重要贡献。
在众多的华裔女作家中,谭恩美是一位杰出的代表人物,是继汤亭亭之后美国华裔女性文学界又一位颇具影响力的后起之秀,在美国华裔文学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1989年,谭恩美发表了她的处女作《喜福会》,之后又接连出版了《灶神之妻》、《一百种神秘的感觉》、《接骨师之女》和《拯救溺水鱼》等四部小说。
谭恩美的五部小说中,影响最大的当属她的第一部作品《喜福会》,此书一经发表就引起了巨大轰动,蝉联《纽约时报》畅销书榜达40周之久,销量高达500万册,受到了主流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和高度赞誉,谭恩美因为此书被誉为当代能触及人们心灵的讲故事的高手,其作品被认为开创了美国小说的一种新体式。
从《喜福会》看中西面子观
国内外很 少有从 东西方 面 子差异 的 角度来 探讨 《 喜 福 会》 , 因此本文 将分析《 喜福会》 中体现的 中西 方面 子观 。
1 东西 方 面 子 观
中国的面子观 , 首 先由我 国的女人 类学 家胡 先晋 提 出,
她认 为中国的面子 包括 “ 脸” 和“ 面子” 两 个概 念… 。“ 脸”
而母亲琳达则认为女儿的棋艺可以让自己有面子因此在薇弗莱下棋的时候她便在旁边指手划脚而且在获奖后她带着薇弗莱到处炫耀这严重侵犯了女儿的自由伤害了她的负面面子所以薇弗莱为了自己的负面面子而放弃了下象棋
2 0 1 3年第 3期
No . 3. 201 3
阜 阳师 范学 院学 报 ( 社 会科 学版 )
安梅 的时候 , 舅妈 、 舅舅 和姥姥都 说 , 她会毁 了安梅 的一生 ,
涉及 到道 德层 面 , 既是 社会对 个人 的道德 约束 , 也是 个人 内 化 的道 德 自我约束力。 因此一个 人违背 了社 会道德 就会受
到社会 的孤立 和惩 罚 而“ 丢脸 ” 。而 “ 面子” 则 代 表一 种声 誉, 涉及能力层面 , 是个 人通过努力达到一定 的境界 , 获得成
《 喜福会》 是美籍华 裔女作 家谭 恩 美 的成 名作 , 于1 9 8 9
年发表 , 1 9 9 4年被改编成 电影 , 后 又被 翻译成 2 0多 种语言 , 广为流传 , 获得 了文 学评 论界 的好 评 。在 过 去的 二 十多 年 里, 国内外关 于《 喜福会 》 的评论 和研 究成 果 很多 。国外 的 研究主要 集中 于对 种族 、 性别、 阶级 、 民族 主 义等 方 面的 阐
释, 而 国 内的 研 究 则集 中 于 文化 冲 突 和 身 份 认 同等 问题 。但
谭恩美的《喜福会》与后殖民主义批评研究
第34卷第3期Vol.34N o.3开封教育学院学报Journal of Kaifeng Institute of Education2014年3月20日M ar.202014·5·doi:10.3969/j.issn.1008-9640.2014.03.003美国华裔女性文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从美国华裔文学中分离而来。
其与众不同之处是“女性书写”。
美国华裔女性文学于19世纪末到20世纪60年代开始形成,这一阶段为大家公认的最具代表性的女作家是艾迪斯·伊顿。
艾迪斯·伊顿的叙事方式在谭恩美的四部小说中尤其得到借鉴与发扬。
在20世纪60年代,“华裔女性作家,一个令世界瞩目的特殊群体,在主流文化的边缘抒写着她们的精彩人生;她们又是普通的一群人,在茫茫人海经历着凡人的喜怒哀乐。
华裔女性作家客观上作为中国文化的继承人和传播者,在这种寻求与区别的基础上找到了适合于自身发展的道路,她们在作品里所表现的文化认同和民族属性的理念,进一步说明第二代华裔以及其后辈的“文化身份是扎根于美国社会又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的华裔美国人。
”[1]其中,谭恩美作为华裔女作家的代表,以其观察和叙事的独特视角和描写人物的特殊方式震惊了美国文学界,促进了美国华裔女性文学的进步与繁荣。
谭恩美从西方女性主义的角度重新审视了中国传统的保守观念对妇女的影响,她笔下的母亲不再是忍辱负重、屈从命运的固有形象,因而她的作品为当时文坛增添了新的活力,具有很大的感召力。
“西方女性主义批评以女性主义思想为理论基础,以社会性别与社会身份认同为出发点,以‘从边缘迈向中心’为目标,致力于挖掘女性在历史、文学、社会中处于从属地位的缘由,探讨性别与文本之间的观照关系,从文学视角对性别歧视进行拆解,从而构建女性的书写方式、女性的话语系统,重建女性主义文学与批评理论。
”[2]在后殖民主义批评的重要理论中,后殖民女性主义批评是在20世纪80年代渐渐发展起来的一个批评理论,又被称为“第三世界妇女批评”,它因融合了种族、阶级等多重因素使得该理论的批评力度大大提升。
《喜福会》评析
(河北大学国际交流与教育学院;河北软件职业技术学院网络工程系;石家庄信息工程职业学院)摘要:美国华裔作家谭恩美(A m yT an)因处士作《喜福会}(The l oyLu c kC I ub)而一举成名.成为当代美国的畅销作家。
《喜福会》描写的是解放前夕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的四位女性的生活波折.小说塑造的四对母女形象,她们呈现的迥异个性.都写得妙趣横生、血肉丰满。
关键词:谭恩美;《喜福会>;母亲与女儿;语言魅力谭恩美(A m y Tan)。
美国华裔作家。
1952年出生于美国加州奥克兰.曾就读医学院.后取得语言学硕士学位。
她因处女作《喜福会)(The JoyLuckC l ub)而一举成名,成为当代美国的畅销作家。
著有长篇小说《灶神之妻》、《灵感女孩》和为儿童创作的《月亮夫人》、《中国暹罗猫》等,作品被译成20多种文字在世界上广为流传。
《喜福会》描写的是解放前夕从中国大陆移居美国的四位女性的生活波折.以及她们与美国出生的女儿之同的心理隔膜、感情冲撞、爱爱怨怨.四位中国母亲和她们的女儿从误解、冲突到理解,令人感慨万千。
<喜福会》全书分别从母亲和女儿两个体系来安排。
两者呼应得十分融洽,既可独立成章,又可连成一体。
同时本书翻译成中文时保持了原作的诙谐和美国式的幽默,更符合读者的阅读习惯。
阅读本书。
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到美籍华人的心态和观念.同时可以感受血浓于水的骨肉亲情。
<喜福会》可以看做由四条交织着的发展线索拧成的一根绳子.这根绳子也就是“母亲与女儿”之间在岁月流逝及空间转移中的发展关系。
而。
喜福会”这个由四个中国母亲操办起来的纯粹中国式的聚会.无疑就成了编织这根绳子的最好的开端(故事的切入点)。
四对母女——总是由女儿的口吻讲述自己与母亲(母亲再与女儿)浓得化不开的情感瓜葛。
然后的电影文学剧本《礼节性的访问》,格.鲍卡列夫的话剧《炼钢工人》,格鲍卡列夫、尤.卡拉西克的电影文学剧本《最热的一个月’.日本齿轮座剧团集体创作的话剧《河流下流的市镇>、《冲绳的早晨》,日本作家中原瑛的小说《白色的桥》等,在随后几年翻译数量还略有增加。
喜福会
解放的女性与沦陷的东方 ——评电影《喜福会》 旅美华裔导演王颖根据美国华裔作家谭恩美的小说《喜福会》,改编了这部电影。
一部电影讲述八位女性的故事,能如此从从容容,也是功力。
块状的结构略显平庸,可是至少每个女性的面目是清晰的。
这八位女性,她们的生命都与东方,准确地说是中国,发生直接或间接的联系。
中国在这部电影中,对于四位母亲来说,是一个需要在现实空间中逃离的场所,赴美之旅使她们自我“解放”的起点;对于四位女儿来说,是一个需要在心灵空间上逃离的场所,她们需要不像她们的母辈那样活着,在内心上强大起来。
就这样,女性的解放和对中国的脱离被并置。
我认为,无论是女性主义的观点,还是萨义德对东方主义的批判,都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来概括:“弱者”永远是被书写和被塑造的,他们没有自我言说的机会,于是存在于主体的想象中,成为“他者”。
(这里的弱者之所以打引号,是因为这里为了概括方便,选取了一种惯常的说法,其实他们——无论是女性还是东方社会——很可能并非事实上的“弱者”)这种概括当然无法囊括两种理论的丰富性,但是却能从一个方面来说明这两种理论的相似内核。
而因为如此,东方女性便更加边缘。
这部电影中,女性形象与中国影像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于是本文将利用女性主义和对东方主义的反思观点,来分析本片在塑造女性角色和描绘中国图景之间所出现的观念的不同步。
同时探讨这种不同步的两种观念如何互相牵制,使得两方面都出现了即进步又保守的含混表达。
一. 女性主体性的建立 小说原著作者是女作家谭恩美。
作者的女性身份及其作品中女性形象的刻画使得小说《喜福会》成为一部典型的女性文本。
王颖虽然是一位男性导演,但在这方面,对原著的遵守做的比较好(也许是谭恩美参与编剧的缘故)。
主角是八位女性,但事实上片中所揭示的女性寻找自我的历程不仅只发生在这八位女性身上,还包括安美的母亲(邬君梅饰)和林多的母亲(奚美娟)。
于是这种历程跨越了三代女性。
影片通过叙事和影像的处理,塑造了这样一个女人的世界,这些女性像天鹅羽毛那样柔弱,却完成了漂洋过海的自我肯定的过程。
叙事的魅力_浅析美籍华人女作家谭恩美的_喜福会_
三部分是女儿们的叙述。虽然每个部分的开头 都有一小篇引言,有点像一部乐章的序曲,但 这十六个故事本身似乎没有明显的联系,它们 可以分开来读也可以重新组合,因为每个故事 自成一体、相对独立,也没有一个引人入胜的 高潮和结局。小说结构从单一时间的线形结构 发展为相互交错的立体结构,打破了人们已经 习惯了的“顺序、倒叙、插叙”的传统叙述模 式。文本的时间、空间跨度也很大,从二十年 代初的中国一直到八十年代的美国,整体上显 得有点杂乱不清。然而仔细分析一下,这也许 是谭恩美的精心布局和刻意安排。 首先,这种混乱和断裂感造成了审美经验 和接受过程中的非畅通性。和小说的主人公吴 精妹所说的“对于一开始就弄不懂的东西从来 就记不住”一样 " ,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也需要 不断梳理自己的头绪,这正好符合西方人眼中 东方的遥远而神秘的特性。如小说中的女儿嚼 着口香糖、喝着可口可乐、对母亲管教的反抗
"
起到了传统的第一人称限知视角或第三人称全 知叙述均不能起到的作用。
三、叙述视角
除了巧妙地安排叙述者外,谭恩美还十分 艺术地处理了叙述视角的问题。叙述视角,简 单地说是指叙述故事的着眼点,是作者叙述故 事的方式和角度,并通过这种方式和角度向读 者描绘人物、讲述事件、介绍背景等。《喜福 会》采用了第一人称回顾性叙述方式,让叙述 者与人物合一,使读者如听当事人娓娓道来, 内容均为各主要人物的亲见、亲闻、亲感,因 此鲜明生动、真切感人。在第一人称回顾性叙 述中,通常有两种眼光在交替作用,一为叙述 者“我”追忆往事的眼光,另一为被追忆的 “我”正在经历事件时的眼光。这两种眼光可 体现出“我”在不同时期对事件不同的看法或 对事件的不同认识程度,它们之间的对比常常 是成熟与幼稚、了解事情的真相与被蒙在鼓里 之间的对比 # 。如荧荧四岁时中秋节游太湖不 慎落水与家人失散的一段回忆就采用了经历事 件的眼光,她以小孩子支离破碎、呓语般的声 音,用孩子气的词语和简单重复的句式准确地 再现了她落水后的孤独和恐惧。这种限知视角 有利于对当事人进行局部化观察,取舍材料, 营造氛围,为她成年后在家庭中几度失去自我 的悲剧作了铺垫。在这段故事结束时有这样一 段话:“我记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它在我 生命中发生了许多次,同样的天真、诚实和躁 动,同样的好奇、恐惧和孤独。我怎么迷失了 我自己。” L M2. N 这里就采用了追忆的眼光, 叙述声音和叙述眼光统一于现在的“我”,表 明她已经能意识到并冷静地看待自己的迷失, 揭示了她对价值身份丧失的体会。 第一人称的叙述通常会受到时间、空间和 叙述角度等方面的限制,因此,谭恩美有时也 根据需要转换叙述人称。比如小说中偶尔插入 第二人称,把读者称为“你”,表现出某种强 烈的感情倾向,极大地缩小了读者与叙述者及 其讲述的故事之间的距离;她还经常会用到
以电影《喜福会》试析中西方文化对比研究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中英礼貌用语的不同之处。在中文中,礼貌用语通常比 较间接,强调的是一种谦虚和尊重。例如,当别人称赞你时,你会说“哪里哪里, 还差得远呢”。而在英语中,礼貌用语往往更加直接和积极。当别人称赞你时, 英语中的礼貌用语通常包括“谢谢”或“非常感谢”。
这种差异在中英文化交流中造成了许多误解和冲突。在《喜福会》这部电影 中,这种跨文化冲突得到了生动的表现。故事讲述了四个中国移民在旧金山的生 活,他们在努力融入美国社会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面临着文化差异带来的挑战。 其中最明与集体主义的角度来看,中美文化在《喜福会》中的体现 也有显著的区别。中国文化注重集体主义和家庭观念,强调的是群体利益和家庭 责任,而美国文化更注重个人主义和独立精神,强调的是个人权利和自由。这种 差异在电影中也有所体现,例如在中国,个人的命运往往与家庭、家族的命运紧 密相连,而在美国,个人的发展更为自由,也更容易得到社会的认可。
权力距离维度反映了一个社会中弱势群体对权力分配的接受程度。在《喜福 会》中,这一维度也表现得十分明显。中国文化注重尊重长辈和权威,强调等级 和秩序,而美国文化则更注重平等和自由。例如,在电影中,中国母亲们往往表 现出对长辈和权威的尊重,而美国长大的女儿们则更注重平等和自由,对长辈的 依赖程度较低。
综上所述,以霍夫斯泰德的文化维度理论为框架分析中美文化之间的差异具 有重要意义。《喜福会》作为一部展现中美文化差异的电影,为我们的研究提供 了生动的例证。通过对比分析这部电影中的中美文化差异,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 霍夫斯泰德文化维度理论在中美文化研究中的应用。
参考内容三
基本内容
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下,礼貌用语是人们日常交流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们 不仅反映了社会的习俗和价值观,而且也揭示了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在这篇文 章中,我们将对比中英礼貌用语,并以《喜福会》为例,探讨跨文化冲突。
压迫中的沉默沉默中的力量——解读谭恩美的《喜福会》
琳娜 圣克莱尔, 她生于美国, 长于美 国, 自认为在学业、 智力、 工作能力等各方面 都能与丈夫平分秋色, 甚至在某些方面胜他 一筹 她一直以为她和哈罗德之间是平等的, 他们各付各的花销, 买房按各自挣钱的比例 付款, 双方平摊度假费用等等。 她以为“ 这样 能够消除依赖 一 平等……没有包袱地去 爱”但现实是残酷的, 小说中我们看到, 在经 济与社会地位上她无法实现同丈夫的真正平 等。 而且虽然如同她所说:“ 我对他言听计从, 毫无保留, 根本不在乎回报”但是后来她的 , 婚姻生活还是陷入严重的危机之中。 她的婚 姻, 以至于她的整个生活都在“ 美国式的‘ 账 目 均摊’ 的貌似平等的游戏规则下悄无声息 地松动着、 瓦解着”琳娜只是在心里抗议着 。 这所谓的平等。 她为公司出谋划策, 竭尽智 囊, 为什么都得不到承认,仅仅因为是他的 妻子, 她就不能受到提拔, 工资就只能是丈夫 的七分之一吗? 锚铁必纠的形式上的平等掩 盖了问题的实质, 那就是隐蔽、 更根深蒂固的 男权主义思维定式和人们早已习焉不察的男 权观念。 琳娜对这令她有苦难言的男权观念 的沉默与忍让把她推入了一个无言、 无奈、 无 望的境地。 她的沉默让她变得像个幽灵, 沉默 得让她丈夫看不见她。 而另一位女儿罗丝的婚姻也陷入困境。 她和丈夫就像她自己想象中的悲剧的男女主 角, 一个是勇敢的拯救者, 一个是屏弱的被拯 救者。 在十五年的婚姻生活中, 甚至在婚前恋 爱时, 丧失了主体性的罗丝总是重复着同样 一句话:“ 你决定。所有的事情总是泰德来决 ” 定。 当泰德向她提出离婚, 并想用一万美金将 她扫地出门时, 一向以丈夫的喜好为喜好的 罗丝突然间不知所措, 精神几乎崩溃, 她选择 去心理医生那里寻求安慰和解决办法。 然而 朋友的劝慰、 心理医生的治疗都起不了任何 作用, 因为她不知道离开了她苦心经营的家、 离开与她生活十五年的丈夫、 离开这个婚姻 她该做什么? 她还幻想着泰德送给她一万美 元是“ 因为他是真心爱我的, 他用他自己独特 的方式告诉我, 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 喜福会的母亲们不仅在中国遭受男权的 压迫和蹂踊, 在美国她们也难有喘息之机。 映 映的经历能充分说明男性权威的无所不在。 在旧中国, 她第一个丈夫对她不忠并最终遗 弃她, 使她时常陷入极度的痛苦、 憎恨与绝望 之中, 并以打掉腹中胎儿的方式表达了她对 夫权的不满与抗争(在第二次婚姻中, 圣克莱 尔赋予她新的姓名、 新的生日, 并且通过改变 她的身份及编造她过去的经历的方法给予她 另一个“ 自我”映映在美国的自我更显得沉 。 默隐忍, 而不想在中国那般有生气。 在同样一
从《喜福会》中看女性主义的觉醒
文学评论·外国文学从《喜福会》中看女性主义的觉醒刘红玉 河北农业大学摘 要:《喜福会》是美籍华裔作家谭恩美的代表作,它以四对美籍华人母女作为叙述中心,以母亲的悲惨命运和女儿的不幸婚姻以切入点,讲述了着她们如何遭受男性的压迫以及走向反抗的过程,歌颂了女性的反抗精神和独立意识。
关键词:《喜福会》;女性主义;反抗;独立作者简介:刘红玉(1997.11-),女,汉族,河北农业大学本科,研究方向:英语语言文学。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9)-14-135-01《喜福会》一经问世便在社会上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它的成功不仅仅在于它描写了中美文化的碰撞,更在于她通过塑造的一个个饱满的女性形象,讲述了女权意识如何在三代人中觉醒,并启发着她们追求自由。
这部小说讲述了母亲们在解放前的中国,遭受着封建男权社会的压迫,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她们勇敢地与不公的命运抗争,为自己赢得了自由。
当她们来到了美国,她们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女儿们身上。
女儿们虽然生活这个所谓“民主”社会的中,但她们的婚姻仍在男权主义的压迫下苟延残喘,在母亲的暗示和启发下,她们终于唤醒了自己的女性意识,奋力反抗男权的压迫。
这部小说批判了社会对女性的压迫,对女性追求自由平等的精神给予了高度赞扬。
下面笔者将从母亲和女儿两种反抗者角度来探讨她们女性意识的觉醒。
一、母辈的抗争在中国的传统观念中,媒妁之言父母之约不能违抗,门当户对比人们的幸福重要。
母亲们在被安排的婚姻中饱受煎熬,她们不甘心屈从残酷命运而以壮士断腕的勇气和决心奋起反抗,争取自己的幸福,她们的女性意识在那个时代无疑是超前的。
琳达非常年幼时就被指婚给了大户人家,为讨好婆婆和丈夫而吃尽苦头,却遭到丈夫的冷落,婆婆抱不上孙子便指责,甚至是羞辱和虐待她。
为了摆脱婚姻的坟墓,假借祖先的诅咒换来一纸休书和去远方的路费。
顾映映虽贵为千金小姐,但也逃不出被安排婚姻的噩梦。
喜福会书评(共5篇)
喜福会书评(共5篇)第一篇:喜福会书评《喜福会》所讲述的是四位华人移民妇女和她们在美国长大的儿女各自之间的故事。
小说的题目《喜福会》原是母亲们打麻将的聚会。
这些妇女移居美国已有几十年,但她们仍念念不忘从小受过的传统教育,恪守着中国几千年来渗透于妇女血液之中、几乎已成为天性的封建男权的思想。
她们共同的理想就是要严格教育、管束自己的女儿,使她们能逃脱自己这一辈女人的命运,成为她们眼中幸福的女人。
然而,对于母亲的管束,女儿们则以各自不同的方式一味反抗,在这个种族、阶级、性别不平等的美国社会里,两代女性上演了一出由相互争斗到殊途同归、相互认同的悲喜剧。
在这出悲喜剧中,给人留下印象最深的不是人物口中道出的事情,而是那些她们无法启口、无法触及、讳莫如深的事情,是沉默背后的东西。
在这里,沉默已经变成了一个象征,它那巨大的毁灭性力量摧毁着女性赖以生存的自尊、自信和勇气,使她们在沉重的压抑之中丧失生存的能力。
然而一旦打破沉默,这毁灭性的力量就会立刻消失,被压抑已久的人性就将得到复苏,平衡和谐的关系就会得到恢复。
《喜福会》中母女们的悲欢故事大部分都是以沉默和打破沉默这条主线编织起来的。
例如在吴苏圆和吴晶梅这对母女之间,许多年的时间就是在沉默中度过的。
母亲在女儿童年时曾坚决而“狠心”地以做清洁工为代价让女儿有机会去学习钢琴,希望把她塑造成一个有别于自己、能为白人社会所接受的高雅女性。
而女儿却“不懂事”地一味反抗母亲的意志、母权的统治。
在一次华人社区举办的少年天才表演比赛上,女儿演奏得一塌糊涂,让争强好胜的母亲当着亲朋好友丢尽了脸面。
回到家里,女儿满以为母亲要朝她大发雷霆。
然而,这时的母亲却一反常态地平静如水,缄口不语,脸上一副“毫无内容”的麻木表情,沉默得令人恐惧。
没有受到训斥的女儿的表现同样令人吃惊:面对母亲的沉默她的反应既不是吃惊,也不是轻松,更不是害怕,而是“失望”!因为这样她就没有办法“也朝她(母亲)大喊大叫,把心中的痛苦哭出来,摔回到她身上去”。
解读成长小说视角下的《喜福会》
解读成长小说视角下的《喜福会》作者:刘鑫婷来源:《青年文学家》2017年第08期摘要:谭恩美是著名美国华裔女作家。
她擅长描写母女之间的感情纠葛。
1987年出版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喜福会》,其奠定了她在文学界的地位。
本书讲述了四对母女在文化差异以及认知冲突下逐渐成长为新一代女性的故事。
成长小说理论最初源于德国,是西方近代文学中颇为常见的类型。
本文旨在依据成长小说理论,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来解读这部代表作《喜福会》。
本文将从三方面入手对主人公的成长进行讨论:两代人在困境中的第一次成长;两代人在矛盾冲突中的第二次成长;两代人分别在文化冲突及融合中的成长。
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以及文化与文化之间的冲突是可以化解的,并且人会在成长中学会思想的转变与和解。
关键词:成长;文化冲突;和解[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7)-08--02美国华裔文学可以被定义为美籍华人的英文作品或者用中文描绘的在美生活的作品。
美国华裔小说最早出现在19世纪早期。
其内容一般包括:中国人在美国的挣扎、漂流及寻根;中国和美国在主流文化之间的冲突、种族歧视;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国古代神话的解读。
谭恩美是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美国华裔代表人物。
谭恩美是著名女性作家。
她的作品有独特的女权主义,作品中的主人公几乎都是女性。
小说《喜福会》是谭恩美的代表作,于1989年出版。
她细腻地描写了母女两代人之间的内心纠葛以及她们渴望在冲突中彼此亲近的微妙心理。
母女关系是她小说中不变的主题。
成长小说源自德国,在现代西方文学中是一种很常见却又十分重要的小说类型。
简单地说,它是从青少年到成人的过程,是从天真到成熟的复杂体验。
一、从苦难逃离的母亲成长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吴素媛住在中国,她的丈夫在重庆担任军官。
她和其他三个好朋友共同创办喜福会来应对战乱带来的不安。
她乐观开朗,表现得像往常一样好像外面并没有战争。
她对战争的漠视以及对他人的灾难漠不关心,显示出她冰冷的内心。
从谭恩美《喜福会》探讨二十世纪美华文学中国形象
二 《 喜福 会 》 中的 中国形象
( 一 )复杂的伦理承受者
美 国人 了解美华文化 、 寻找精神 共鸣的通 道 ; 也成为美华文
学的代 表作 品, 影 响着一代又一代 的美国华人 , 并成为美 国 文 学界研究 中国文化 的重要资料 。 ( 二 )有关 喜福会 的文 学研 究 喜福 会 作为美华文学 的代表 ,同时被 中国文学作品 研 究所重视 ,中美文化 的冲突和 融合是该 部作 品的主 线,也
化平等 、 女性权利等观点在 喜福会 中的展示成为文 学研
究 的主要 内容 。 文学研究者们从各个 角度对 喜福会 进行剖析 , 而从 喜福会作 品本身来看 ,“ 人物”作为 全书的主 线 ,作为各种 文化形式 的代表 , 成 为文化冲 突的感受者和产物 , 是在文学 形象创作方面最值得 探讨的关键点 , 喜 福会 中 的四对母
女, 凝合 了美华文学 中的中国形象 , 作为中国形象的代表现 于 世人 , 在不 同的观点下展示着 不同的中国形象 , 值得进行
以美 国华裔 女性为主 人公 的小 说 喜福会 。小说讲 述 1 9
世纪 5 0年代移民 旧金 山的 四位 中国女性 的故 事。移 民美 国 的四位 中国华裔 , 通过玩麻将认识 了彼此 , 并一起建立 了一
从谭 恩美 《 喜福 会 》 探 讨二十世纪美 华文学 中国形象
周 捷
( 安徽 警官职业学院,安徽 合肥 2 3 0 0 3 1 ) 摘 要: 从 文化 冲突角度 进行 丈学创作 是现代文 学家展示作品价值 的途径 ,同时也是丈学作品体现其对社会 的影射意 义
的一个 渠道 。“ 全球化”成为 5今社会 - " 的一 个热词 ,世 界文化交流和融合 已经成 为文学界讨论 的热点, 中国形象在不 同的文 化 氛围内有着 不同的表 达形式,在 2 O 世 纪美 国与 中国文化 的交织和融合过程 中,以谭 恩美 《 喜福 会》为代表 的 围绕 中国形
文学形象审美中的现实主义路径——论谭恩美的《喜福会》
文学形象审美中的现实主义路径——论谭恩美的《喜福会》杨媛【摘要】谭恩美(Amy Tan 1952-)是美国华裔新生代作家的代表人物之一,她的作品被认为是探索中美文化关系的一个范本.谭恩美小说中的各种女性形象表达了她对移民后代生存状态的思考,并且她又将这种形象的塑造作为反观自身的参照.这些人物融合了作家对形象交叉、多重身份和差异性差距的重新理解.在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想象物,不论怎样,她们传达的是现实生活状态下的一种自身体验.【期刊名称】《美与时代(下旬刊)》【年(卷),期】2014(000)008【总页数】4页(P90-93)【关键词】谭恩美;女性;形象;自我;他者;差异【作者】杨媛【作者单位】贵州大学人文学院【正文语种】中文《喜福会》是谭恩美创作的第一部小说,1989年一经出版便连续九个月名列《纽约时报》畅销书栏目,1990 年获得海湾区图书评论小说奖。
全书由四个部分组成,分别讲述四对母女的生活、情感经历,每部分之前有个简短的引子说明主旨。
其中第一、四部为母亲的故事,二、三部为女儿的故事,每个故事都采用第一人称叙事,以串连起不同的情节内容。
《喜福会》体现了作家将“自我”与“他者”形象进行互动的过程,以往对这部小说的研究多以母亲形象作为主要线索去分析文化差异带来的影响,这里要讨论的问题是《喜福会》中的母亲和女儿形象,主要不是对母亲——他者形象的表现,而是对美国社会下,女儿形象这个自我、在场主体的表现。
分析将从文本中母女形象以及二者的各种关系形式的阐释开始;然后推进到作为讲述者的女儿与现实社会中作家的女儿身份的讨论,重点是呈现创作主体的意识及其自觉的创作行为;最后,考察《喜福会》中的中国文化符号,然后从历史、社会、文化语境等大背景去关注作家个体的创作景象、特别是女性与社会的关系。
美国华裔新生代作家谭恩美女士一、“女儿”与“母亲”的互动过程对“他者形象”的定义是比较文学形象学研究原则中的核心内容。
巴柔教授在他的《总体文学与比较文学》一书中指出:“一切形象都源于对自我与他者,本土与异域关系的自觉意识之中,即使这种意识是十分微弱的。
谭恩美小说《喜福会》中文化冲突与化解过程解读 谭恩美喜福会中文版本.doc
谭恩美小说《喜福会》中文化冲突与化解过程解读谭恩美喜福会中文版本摘要:美国华裔女性作家生活在美国种族歧视和中国传统男权主义的夹缝之间,母女关系的主题是女作家们抗争两种压力、提高华裔妇女社会地位的重要手段,同时也表现出了族裔文化在主流文化中的坚挺。
通过对谭恩美的小说《喜福会》中母女关系的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到中美文化的差异。
小说中的中国母亲和美国化的女儿们的矛盾正是这两种文化冲突的表现,折射出全球视野下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碰撞、沟通与融合,从而让读者认识到不同文化间的交往更需要尊重和理解。
关键词:谭恩美《喜福会》母女关系冲突化解母女关系的主题是无数女性作家特别偏爱的写作题材,尤其在美国少数族裔的文学作品中大量出现了母女冲突、融合的主题。
在白人文化为主流的美国社会里,华裔女性作家所处的社会地位非常特殊,生活在美国种族歧视和中国传统男权主义的夹缝之间,一要忍受多年来的白人至上的思想影响;二要受到男尊女卑、厌女症的传统中国文化影响,女性地位更为低劣。
母女关系的主题是她们用于抗争两种压力、夹缝求生、期望提高华裔妇女社会地位的重要手段。
汤亭亭的《女勇士》、黄玉雪的《华女阿五》以及谭恩美的三部小说《喜福会》《灶神之妻》和《接骨师之女》都是借用母女关系的主题来表达情感的。
在她们的作品中,故事的前部母女之间矛盾深厚,互不理解。
在女儿眼里,母亲是传统中国文化的载体,是历史的记忆,因此,是落后的、愚昧的、中国的。
在母亲眼里,女儿则是美国现代文化的代表,“只说英语,吞下的可口可乐多于忧伤”,“原来的华人身份在美国的土地上已经被抽尽,黄皮肤之下被填充的是白人的价值观念……完全脱离了东方文化,觉得吸收、同化是融入美国主流的前提”。
后来,女儿通过听母亲讲故事、阅读母亲的书信或日记等,逐步了解母亲并接受自身的华夏文化血脉。
华裔女性作家们就是这样一方面通过母亲的中国情结来保护中国文化不要在美国的大熔炉里抹杀掉、融化掉,达到中国文化在异域里的坚挺;另一方面,通过女儿的反抗来表达多年来中国女性对被奴役在传统的男尊女卑、厌女症等思想里的厌恶和反叛。
从电影《喜福会》看中美文化冲突
从电影《喜福会》看中美文化冲突本文从网络收集而来,上传到平台为了帮到更多的人,如果您需要使用本文档,请点击下载按钮下载本文档(有偿下载),另外祝您生活愉快,工作顺利,万事如意!摘要:电影《喜福会》是根据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小说改编而成,小说中四位母亲和她们的四个女儿之间的相互冲突和相互融合的心灵历程,揭示了母女两代人所代表的中国文化和美国精神之间的冲突。
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母女之间的矛盾体现的冲突;中国式的谦虚与美国式的直爽之间的冲突;夫妻关系体现的冲突。
关键词:喜福会;母女矛盾;谦虚与直爽;夫妻关系;冲突Key words : The Joy Luck Club ;conflict between mother and daughter;modesty and frankness ;couple relationships ;conflict小说《喜福会》是华裔女作家谭恩美的成名作,该书一经发表就在美国掀起了热潮.不仅是因为它向美国人展示了来自神秘东方的传统中国文化,更因为它用四对母女间的感情冲突淋漓尽致地演绎出了中美文化冲突,本文将从母女之间的矛盾体现的冲突;中国式的谦虚与美国式的直爽之间的冲突;中美夫妻关系体现的冲突三个方面分析《喜福会》存在的文化冲突。
一母女之间矛盾体现的冲突首先是Jingmei和她妈妈Suyuan之间的矛盾。
Jingmei的妈妈Suyuan早在中国内地时,因为迫于逃命,她不得不抛弃了自己双胞胎的女儿,自己去逃命了。
作为移民美国的一位中国母亲,即使是已经生活在美国的土地上,Suyuan依然像其他的中国父母一样,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女身上,她把自己对抛弃了的两个女儿的希望寄托于出生在美国的女儿Jingmei身上。
在电影的开始,Jingmei的一段叙述中讲到她妈妈来到美国的旅途中带着一只天鹅,她对天鹅说:”在美国,我会有一个像我一样的女儿。
但跟我不同的是,在那里,她不会被人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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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谭恩美的《喜福会》中聆听当代批判的声音
作者:曹建敏刘海静
来源:《青年文学家》2016年第20期
摘要:《喜福会》这部小说是华裔美国作家谭恩美的代表作,通过不同文化背景下母女两代人的情感纠葛,体现了东西方文化的碰撞与兼容、美国社会种族歧视与美国主流文化的霸权话语、以及一代移民女性与二代华裔女性对自我身份的探索与认知。
关键词:自由;民主;移民;矛盾;融合;西化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20--01
在华裔美国文学家中,谭恩美被世人视为当代最重要的女性作家之一。
《喜福会》是她的第一部、也是最重要的小说。
在这部小说中,她讲述了四对移民母亲和美国出生的女儿的故事。
不同的文化和历史背景造成了母女双方不同的文化身份和生活习惯。
基于此点,整部作品里布满摩擦和冲突。
书中来自中国的母亲都是第一代移民,能说一点英语,却很难融入美国社会,难以适应东西方文化差异;他们的女儿都在美国出生,接受西式教育,甚至有人和美国人结婚生子,在两种文化冲击的夹缝中努力实现自己的美国梦。
在这种情况下,两种文化、两种身份、甚至是两代人之间必然发生碰撞与调和。
随着情节的发展,谭恩美向我们展示了两种不同文化之间的矛盾与融合:母亲和她们的女儿灵魂内形成双重混合身份——侧重于中国传统和侧重于美国文化的混合身份。
小说的第一部分题为“千里鸿毛一片心”,它与第四部分“西天王母”共同讲述了四位华人母亲的事迹。
四位母亲生在中国,后移民美国。
初踏美利坚的土地,她们内心彷徨;面对与中国截然相反的文化潮流,她们被迫鼓起勇气做出改变,努力试图摇身一变、破茧而出,成为真正的美国人。
可惜,她们最终只能身陷文化冲击的泥沼中进退两难、难以自拔——夹在墨守成规、传统保守的中华风俗和善于变通、朝气蓬勃的美国风潮之间动弹不得。
于是,她们总是怀念过去身在中国的时光,渴望如她们臆想中的那般,在所谓遍地机遇、富饶自由的美国过上一种更轻松的生活。
当然,她们依然坚信,靠辛勤工作自己将摆脱过去、开始新生活:为她们的孩子及其自身开创一个自由与幸福的未来。
众所周知,中国女性在旧社会时期生活凄惨,而当时的美国却是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度。
正因为此,这四位生活在旧中国的母亲毅然决然地移居美国,哪怕她们在美利坚时常怀念过去。
即便如此,她们也宁可面对一个陌生的、全新世界的挑战,而不愿留在旧社会的中国。
在新土
地上,她们试图适应新生活、融合中美文化,并最终在这里安家落户。
而且,她们并没有为西方社会所彻底同化,而是努力调和两种不同文化,想从中找到一条适合自身的光明大道。
理想总是美好的,想要实现却总是很难。
几位母亲并没能实现自己的美好愿望,总是难以融入美国社会。
正如E.D.亨特利所云,华人母亲的自我认知和自我为中心源自其群体基础和历史文化背景。
她们内心深处始终留有一份传自先人的文化思想、一份难以磨灭的记忆,这也是她们心心念念意图传给自己女儿们的最宝贵的东西。
鉴于此,她们在美国迷失了自我,找不到自己的灵魂寄托,找不到存在感。
只有回忆过去在中国的日子,她们才能知道自己是谁。
比如吴精妹,她时常提及自己亡母吴素云的过去和她母亲的喜福会。
吴素云在喜福会里打麻将、做中国料理并讲述在华时光,由此寻找活下去的希望与快乐。
素云召集了诸位与其同病相怜的同乡,想通过共同努力探寻自我价值。
她们甚至在喜福会里讲自己独创的方言,“中英杂糅”或用英文语调讲中国话。
种种活动与行为下,四位母亲时时受到自身过去回忆与经历的影响,甚至于波及到她们最爱的人——她们的女儿。
女儿们生在美国,在这个国家接受教育,每天讲的都是英语。
见此情景,母亲们尽管期盼孩子在美国功成名就,但也希望女儿们能传承中国传统文化。
因此,她们试图控制女儿的行为举止,却引来孩子的公然叛逆。
小说的第二部分和第三部分都在讲述女儿们的故事:母亲妄图把自身意愿强加于孩子身上,受到思想西化的女儿们的强烈反抗。
她们比自己的母亲更加感到迷失与困惑——在中国文化与美国文化的夹缝中艰难维生。
她们有着西式思维的头脑,却长着一副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面孔;她们有着两种身份,说着两种语言,接触两种文化,身兼两个名字。
在中国人眼中,她们是地道的美国人;在美国人眼中,她们是中国人的一份子。
简而言之,她们既不是真正的美国人,也不是传统的中国人。
她们比自己的母亲更加渴望被认同。
因此,她们竭尽全力想要适应新文化并被其同化。
对她们而言,起初想要适应的是美国主流文化。
于是,她们嘴里不停地说着英语,对中文弃之如履;和母亲眼中的外国人约会,并最终步入婚姻的殿堂;甚至拒绝和她们眼中过时、土气的老古董母亲们交谈。
如此同化下,她们慢慢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美国人,也变成了母亲眼中的陌生人与外国人。
面对女儿的彻底西化,母亲们开始意识到,在孩子身上传统中国文化无力对抗西方文化的冲击,也认识到自身的双重身份仍将继续保持下去。
于是,母亲们开始慢慢接受孩子的改变、接受自己与孩子的双重身份、接受两种文化的冲突与调和。
在小说结尾,母亲和女儿们通过互相了解互相沟通使母女关系慢慢变得融洽,女儿也开始学着去感受母亲的心情与感想。
这使一代移民女性和二代华裔女性对自我身份的探索与认知得到统一,在保留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适应美国文化潮流,开始幸福快乐的生活。
参考文献:
[1]Amy Tan《The Joy Luck Club》,Vintage,1998.
[2]E.D.Huntley《Amy Tan: A Critical Companion》,Greenwood Press,Westport,Connecticut. London,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