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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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与艺术的联袂:左翼电影运动的斗争经验

政治与艺术的联袂:左翼电影运动的斗争经验

THE REALM OF MOVIE AND TV ARTS影视艺苑左翼电影运动是20世纪30年代(1932—1937年)民族危亡之际,文艺工作者的一场社会自救运动,之所以称其为自救,是因其发生过程中带有明显的主观能动性,表现出强烈的历史主动精神。

左翼电影工作者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主动担负起民族独立的重任和阶级解放的使命,以其锐意进取、不断求索、兼容并蓄的斗争精神在国内外双重势力压迫下,为中国电影注入了新鲜血液,开辟了新式道路,传递了中华民族的声音,表达了工农大众的呐喊。

它不仅创作了一批中国电影的经典之作,也产生了一批极具斗争性和理论性的文献著作。

回首中国文艺事业的发展,无论是政治影响还是艺术传承,左翼电影运动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绩。

2023年正值左翼电影运动92周年暨党的“电影小组”成立90周年,兹以此文以示纪念。

一、研究缘起学界对于左翼电影运动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息,虽然主要集中于电影界,研究数量较小,影响范围也不大。

从学术研究出发,1993年左翼电影运动60周年纪念以后,研究成果较1993年以前大增,研究深度和广度均大幅提高,可大致分为以下几类。

第一,对左翼电影运动的史实史料研究。

1993年,广播电影电视部和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联合编写了一部宏大文集——《中国左翼电影运动》①,其中收录了大量左翼电影运动时期的史料,系统全面地反映了左翼电影运动的历史进程和规模,全方位地展示了左翼电影人的斗争历程。

后续也有众多的史料辨析,如钟大丰的《作为艺术运动的三十年代电影》②、彭丽君的《重评1930年代的中国左翼电影运动》③等,均梳理了历史脉络,述说了左翼影人的活动轨迹,分析了大部分左翼电影的内容寓意、影响意义。

彭丽君通过辨析“影评人小组”和“电影小组”的区别,展现了左翼知识分子的自觉性和创造性。

第二,对左翼电影运动的回忆及个人研究。

在20世纪90年代,各大电影类刊物再一次系统刊登了夏衍、阳翰笙、司徒慧敏等老同志的回忆录,例如阳翰笙的《左翼电影运动的若干历史经验》④《泥泞中的战斗——影事回忆录》⑤;司徒慧敏的《左翼电影的经验与教训》⑥《往事不已 后有来着》⑦等。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左翼电影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左翼电影

典 性 的 作 品 。这 一 时 期 的 电影 在 题 材 选 择 面 上 大 大 拓 宽 , 再 局 限 于 家 庭 恩 怨 和 不 着 边 际 的 神怪 武 侠 , 不 而 将 触 角 伸 向 现 实 社 会 , 现 丰 富 的 生 活 场 景 , 映 展 反 人 民心 声 。 同 时 , 着 一 批 在 西 方 系 统 学 习过 戏 剧 、 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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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 以及 来 自其 他 阶 层 电 影人 的理 论 冲 击 的 合 力 “ 剿 ” 艮难 前 行 , 终 坚持 反 帝反 封 建 的 围 中, 始 创 作 方 向 , 时 也 促 进 了 电影 艺 术 自 身 的 发 展 和 进 步 , 造 了 中 国 电 影 史 上 的 第 一 个 高 同 创 峰 。 其 成 就 主 要 表 现 在 : 展 了社 会 性 的 主题 , 化 了现 实 主义 创作 方 法 , 索 了 民族 化 的 拓 深 探

左翼文学与国产电影的正面对接——以1933年的《春蚕》为例

左翼文学与国产电影的正面对接——以1933年的《春蚕》为例

左翼文学与国产电影的正面对接——以1933年的《春蚕》为例袁庆丰(中国传媒大学文化产业管理学院,北京100024)提要:20世纪30年代初期,以左翼电影为代表的新电影迫使以生产旧电影起家的明星影片公司改变制片方针,主动与形成主流的左翼文艺合作。

1933年明星公司出品的《春蚕》,就是改编自左翼文学的同名代表作品。

影片着力于“全部配音有声片”的市场卖点,虽然票房依旧失利,但也因此帮助“明星”公司再次调整制片方针,进而开辟出新市民电影的制作路线,这是影片《春蚕》在中国电影史上的特殊价值和意义所在。

关键词:左翼文学;左翼电影;《春蚕》;明星影片公司;制片方针;新市民电影中图分类号:J 90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6883(2019)04-0048-091933年,明星影片公司出品的配音片《春蚕》,是由夏衍根据茅盾的同名小说改编而来,程步高导演①。

中国大陆市场销售的《春蚕》VCD 、DVD 包装封面封底如图1-4。

收稿日期:2019-02-01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项目编号:12BZW092)。

作者简介:袁庆丰(1963-),男,内蒙古呼和浩特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电影学专业博士生导师,文学博士。

①《春蚕》(故事片,黑白,配音),明星影片公司1933年出品。

VCD (双碟),时长94分钟。

原著:茅盾;编剧:蔡叔声(夏衍);导演:程步高;摄影:王士珍。

主演:王人美、金焰、叶娟娟、章志直、严工上。

第40卷第4期Vol.40No.42019年8月Aug.2019韩山师范学院学报Journal of Hanshan Normal University 图1中国大陆市场销售的《春蚕》DVD 碟片包装之封面图2中国大陆市场销售的《春蚕》DVD 碟片包装之封底当时《申报》的广告,主要靠譬如“中国第一流大文豪与大艺术家合作的上上佳片”[1](如图5),以及用“中国第一流小说家茅盾原著”“新文坛与影坛的第一次握手”“《春蚕》开摄,震撼了整个影坛!《春蚕》放映,乐煞了全国观众!”[2](如图6)等话语展开轰炸式宣传。

20世纪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批评的理论建构——以王尘无左翼影评实践为例

20世纪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批评的理论建构——以王尘无左翼影评实践为例

FILM THEORY电影理论20世纪30年代的左翼电影艺术家,在电影理论批评领域始终坚持党的统一领导,积极倡导电影意识批评原则,遵循现实主义电影观。

王尘无作为左翼电影批评的代表人物,首次把“电影”和“意识”联系在一起,同时,在民族救亡的关键时期,提倡电影要真实、客观地反映社会现实生活,敢于揭露和批判时代的黑暗和错误的思想。

王尘无以犀利的文风、鲜明的观点,通过撰写电影理论、电影批评、电影杂感等相结合的方式,逐步形成了自己特有的影评风格,促进了中国左翼电影理论体系的建构,对探究当下中国电影理论和电影批评的发展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在20世纪30年代的左翼文艺运动中,“剧联”(全称“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的“影评人小组”与所有左翼文艺团体一样,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开展民族救亡的革命文艺活动。

左翼影评人作为左翼文艺运动中的重要组成力量,以非常明确的革命姿态和主体思想,从事电影理论评论工作,引导电影创作实践。

其中,在左翼影评人中被誉为“威信最高的影评家”的王尘无,撰写了大量电影理论和批评文章,其坚持的“电影意识”“武器论”及现实主义电影观等批评原则,代表了20世纪30年代左翼影评的整体风格及话语范式,对中国左翼电影批评的理论体系建构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一、左翼电影理论的开拓20世纪30年代初,中国正处于社会危机与民族危亡并存的关键时期,而在电影界仍然充斥着武侠神怪、恩怨情仇等题材与时代特征极不相符的影片。

苏联进步电影在中国的上映,为中国电影人和电影观众带来了全新的主题、全新的人物以及全新的表现手法,为中国电影界带来了一股新风,使人眼前一亮。

加强对苏联电影理论和实践创作的译介和传播,成为党领导影评工作的意识自觉和理论自觉。

王尘无在左翼文艺家中率先介绍了列宁和苏共关于社会电影观念的论述。

1932年6月15日,王尘无所作的一篇题为《电影在苏联》的文章在《时报•电影时报》上发表。

这篇文章首次在中国介绍了列宁的“在一切艺术中,对于我们最重要的是电影”的观点,并论述了苏共“电影必须经党之手,使之成为社会主义的启蒙及煽动的有力武器”[1]的思想。

19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批评再解读

19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批评再解读

19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批评再解读
1930年代是中国左翼电影兴起的时期,这些电影多以抗日、
民族解放、反帝反封建为主题,具有明显的政治倾向和社会批判性。

然而,这些电影也受到了时代背景和政治环境的制约,在创作方式和表现手法上存在一些局限性和问题。

在电影创作方面,由于早期电影技术较为简单,很多电影都采用了话剧的形式,情节安排相对单一,对视觉效果的表现较为局限。

此外,大量的电影拍摄地点也限制了它们的内容和创意,导致很多电影场景相似,同质化严重。

在表现手法上,左翼电影的批判性较为明显,但很多电影的角色形象过于单一化和理念化,缺少丰富性和复杂性。

同时,由于宣传主义色彩过重,电影的情节和人物塑造也有时显得过于做作和矫情。

然而,尽管存在局限性,这些左翼电影仍为当时的中国电影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同时也为今天电影的创作提供了重要的历史遗产。

现今来看,对于19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的批评和再解读,不
应该仅停留在对作品的表面现象和时代特征的批判,更应该注重对其中反映出来的社会问题和当下问题的分析和探讨。

同时,我们也应该充分尊重当时电影人的创作意图和努力,看到他们在历史背景下所做出的尝试和成就。

“家”的政治经济学——析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的阶级对立叙事

“家”的政治经济学——析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的阶级对立叙事
“ 家 " 的政 治 经 济 学

析2 0 世纪3 0 年 代 左 翼 电影 的 阶级 对 立 叙 事 ①
金昌庆 ( 南京艺术学院 传媒学院。 江苏 南京 2 1 0 0 1 3 ) 刘永昶 ( 南京政治学院 新闻传播系,江苏 南京 2 1 0 0 0 3)
D 裔 剜 左翼电影在 日常家庭生活的描述中嵌入了相当明显的阶级对立叙事意图。无论是在家庭成员之间还是嵌入家庭生活圈落的其
影运 动的基 础 ” ; 三是 表 明 了左 翼话语 及政 治诉 求的鲜
家庭成员的不同命运都极易引发受众群体共鸣。 如改编于茅盾同名小说的 《 春蚕 》以养蚕为线索
明特征 ,直接提 出 “ 与布尔乔亚及封建的倾 向斗争 ” , 对于 “ 现阶段中国电影运动实有加以批判与清算的必 要。 ” 。这种激进的姿态不仅使左翼电影呈现出别具 格的时代新质,也使其吸 引了大批青年受众 ,从而 在上海激烈的商业竞争 中脱颖而出。然而左翼 电影显
社会底层 ,这大异于张恨水式的豪 门恩怨 ,也大异于 软性电影的香车轻裘 ,这就使得左翼电影展现出比较 明显的现实主义风貌。尽管这种风貌难免是粗线条勾 勒的 ,但起码可以让观众感知这是发生在他们身边的 故事 ,进而去感悟 故事的成 因。剥离 2 0 世纪 2 、3 0 年代 “ 黄金十年”的表象 ,期间不断的社会动荡也在 不断影响很多家庭尤其是平民家庭的生活质量及生存 面貌 ,于是 ,将这些时代之于平民日常生活的冲击及 改变集中进行典型化的反映 ,便成 了左翼电影的常用
为命 的 单亲 家庭 。 值得讨论的是 ,左翼电影的家庭取样大多审查约束下并没有 可能肆意展开。因此,相 当多的左翼作品都采取了较 为曲折隐蔽的叙事策略,而以 日常家庭生活面貌出现 的阶级对立叙事就是其中最常用的策略之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郝瑞瑞山西师范大学摘要: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的诞生是那个时代的一个重要的标志。

本文选取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角度来解 读左翼电影,从三个方面来主要论述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从而尽可能的挖掘左翼电影底层叙事的内在意蕴。

关键词:20世纪30年代 左翼电影 底层叙事中图分类号:J9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0)05-0152-0220世纪30年代,国内严峻的政治形式,为左翼文 学的发展提供了契机。

左翼文学活动与其说是一种文学思潮,不如说是一场以文学为手段的革命运动,它 以组织化的文学活动推动文坛格局的变化。

闻与左翼文学相伴的左翼电影运动也成为那个时代的特色o 《暴日祸沪记》《十九路军抗日战史》等都充满了时代 的气息,表现了慷慨激昂的抗日情绪。

“左翼电影”这一概念最早出现于1931年9月通 过的《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最近行动纲领》中,纲领指出要组织“电影研究会”,吸收进步的演员与技术人材, 以为中国左翼电影运动的基础。

回这个纲领还明确左 翼戏剧电影运动的方向,为以后的左翼电影人指明了 出路并对左翼电影运动起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一、左翼电影底层叙事的具体表现从1933年起,左翼电影人采用暴露性策略创作了大量直接表达阶级斗争或民族救亡的影片,左翼电 影高举反帝反封建的旗帜,用揭露和批判的手法,通 过“底层叙事”的影像系列,将左翼话语中的底层意义符号化、图像化。

⑺这里所说的的“底层叙事”突破了 20 年代狭隘的电影话语呈现,将镜头对准广阔的社会现 实,聚集于农村农民、城市工人和贫民、小知识分子、 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尤其确立了中国电影的工农兵 方向。

⑺(一)底层农民苦难生活的展示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正处于内忧外患的境遇 之中。

国内外被硝烟包围弥漫,民不聊生,并且受世界经济危机影响严重,国际市场不公平竞争激烈,这些 因素都使中国的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30年代左翼电影运动的讨论

30年代左翼电影运动的讨论

30年代左翼电影运动的讨论30年代的电影之所以如此大的功绩,其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最主要的就在于创作者们能够把火热的创作激情与严肃的创作态度结合在一起,广泛学习、勇于探索、力避偏狭,这些经验对中国电影的未来都是宝贵的历史遗产。

标签:左翼电影;繁荣;功绩;历程30年代电影在时间上具体指的是从1932年左翼运动兴起,到1937年夏抗日战争爆发前的五到六年中。

在这段时间里,电影发展的格外繁荣,无论是在艺术形式上,还是思想内容都有了,都有了全新的尝试,并产生了一大批非常的作品。

这个局面形成的原因是多样的,第一个原因必须要關注一个时间点——1931年9月18日,至此,日本开始走上全面侵华的道路,也激发了全国人民的抗日怒潮,所以,国内政治形势的改变,人们心理的状态的改变,这些因素刺激和导致了创作者在电影创作上,对主题的改变,和观众心理需求的改变,这种改变不仅仅是电影内容上的,还是电影的思维的改变。

电影思维的改变不能仅仅归功于政治形势的改变,还要靠世界电影的发展带动。

30年代,随着有声电影的产生,电影艺术技巧也随之大幅。

这也需要关注一个时间,1932年,制片商和放映商联合建立了胶片上声音轨迹宽度的标准,从而创造了新的1.37:1比例。

随着这一整个业界技术方针的确立,电影中的对白、歌舞急剧增加。

在30年代,电影观众增加了一倍。

电影工业继续寻找新的发展,很快,就开始经历彩色电影,开始了一个新的时代。

这些技术与技巧的发展也传到中国,推动了当时电影的发展。

总体来看,30年代电影大概经历了3个时段,左翼电影,国防电影,抗战电影,成为中国电影非常值得肯定的一次繁荣发展的时期。

左翼电影运动被认为是30年代电影的开端,左翼电影运动中出现的电影多为富有写实倾向的革命现实主义电影,也有电影富有浪漫主义的诗意色彩,虽很少揭露现实,但颇为美,例如《大路》结尾,主人公想象中的再生,从这些都可以看出来,30年代,电影创作人在电影上,不断吸取西方电影精华,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不断思考与求变!究其发展背景,第一主要是政治上的,日本开始全面侵华,民族危机日益加重,促进变革的发展,第二是中国左翼作家联盟,该联盟是中国共产党于1930年代在中国上海领导创建的一个文学组织,目的是与中国国民党争取宣传阵地,吸引广大民众支持其思想。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左翼电影发展的重要时期,也是底层叙事在电影中得到充分体现的时期。

在这一时期,左翼电影以其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和对底层人民命运的描绘,成为了声音,一种表达社会底层真实生活的主要方式。

本文将从左翼电影对底层叙事的创作和表现进行探讨。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电影在创作上注重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和生活困境,其叙事内容常以工人、农民等底层群体为主要题材。

电影作品通过纪实的叙述方式,力求还原底层人民的真实生活,呈现出自下而上的视角。

以工人阶级为题材的《现代斯巴达》(1930)和《理查德二世》(1939)等电影,描绘了工人在资本主义压迫下的生存状态和阶级斗争,呈现了工人阶级的自我奋斗和反抗精神。

这些作品通过对底层生活的真实描绘,使观众在电影中看到了底层人民的命运和斗争,引起了观众对底层人民命运的思考和关注。

在叙事手法上,左翼电影常采用了底层视角和叙述方式,试图以底层人民自身的视角和语言来表达他们的生活和命运。

德国导演布赫洛夫的《卡波和乔》(1938)等电影作品,通过底层人民自身的视角和语言,真实地再现了他们的生活状态和心理世界,使观众更容易地进入底层人民的内心世界,感受到他们的生活困境和情感体验。

这种叙事方式不仅使电影更具观赏性和感染力,也增强了观众的共鸣和情感共鸣,使观众更深刻地理解和关注底层人民的命运。

左翼电影在表现底层叙事的也注重对社会问题的探讨和批判,试图通过底层叙事揭示社会问题的根源和矛盾。

美国导演查普林的《现代斯巴达》(1930)和苏联导演爱森斯坦的《理查德二世》(1939)等电影作品,不仅描绘了工人阶级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生存状态和斗争,也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不公和剥削进行了深刻的批判。

通过对社会问题的探讨和批判,这些电影作品使观众更清晰地认识到社会问题的严重性和深层次矛盾,引发了观众对社会现实的思考和反思。

在艺术表现上,左翼电影也注重对底层叙事的艺术呈现,力求以真实的生活情感和场景来打动观众。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左翼电影的鼎盛时期,亦是底层叙事的繁荣期。

在这个时期,左翼电影以其对社会不公与阶级斗争的关注,提供了大量关于底层生活的叙事作品,揭示了社会底层群体的生存状态和斗争命运。

本文将对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进行探讨与分析。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首先反映在电影所选取的题材和故事背景上。

在这一时期的左翼电影中,许多作品都选择以底层群体为主角,围绕着他们的生存状况和斗争命运展开叙事。

美国导演查尔斯·克莱因的电影《乌拉尔山之歌》就以铁路工人为主要叙事对象,展现了他们在苏联建设时期的艰辛生活和斗争历程。

而德国导演弗里茨·朗的电影《红色》则以一名工人为主角,讲述了他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阶级斗争故事。

这些电影通过讲述底层人物的故事,揭示了他们所处的社会现实和阶级斗争的真相,为底层群体发声。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还表现在对底层生活的真实再现上。

在这个时期的左翼电影中,导演们力求以真实的手法再现底层群体的生活状况,展现出他们所处的真实社会环境和生存状态。

苏联导演谢尔盖·艾森斯坦的电影《罢工》就生动再现了一场工人罢工斗争的全过程,展现了他们所受到的压迫和剥削。

而美国导演约翰·福特的电影《愤怒的葡萄》则真实再现了农场工人的生活状况和斗争命运。

这些电影不仅通过真实再现展现了底层生活的艰辛和斗争的不易,同时也赢得了观众的共鸣和认同。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还表现在对底层群体的关怀和呵护上。

在这一时期的左翼电影中,许多导演都对底层群体展现出了深厚的关怀之情,并通过电影表达了对他们的呵护之意。

苏联导演谢尔盖·艾森斯坦的电影《战舰·波罗尼亚号》,就通过展现一场水兵起义故事,表达了对底层水兵的关怀和支持。

而法国导演让·雷诺阿的电影《大门》则以一名工人的生活为主线,表现了对他们的关怀和帮助。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左翼电影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发展的时期。

正是通过这些左翼电影,底层群体的生活、斗争和理想得到了深刻的刻画和表达。

在这些电影中,底层叙事成为了一个重要的主题,通过对劳动者、农民、工人等群体的生活经历和社会地位的描绘,呈现了对社会不平等和不公正的批判,同时也为这些底层群体发声,为他们争取权益。

左翼电影中的底层叙事通常以一种批判现实主义的方式展现出来。

它挑战着资本主义社会中的不公平现象,强调了底层人民的困境和斗争。

这些电影往往通过底层人民的视角来叙述故事,揭示了他们生活中的痛苦和不公。

比如《无产阶级的血与火》这部电影就通过一位农民的视角,展现了农村底层人民在土地问题上的斗争。

这种立场和叙事方式,使得电影在表现底层生活的也在思想上对资本主义社会进行了批判,呼吁社会改革和底层人民的团结。

在左翼电影中,底层叙事的重要性体现在它们对底层人民生活的真实和细致的描绘上。

这种描绘通常是对社会主流视角的挑战,它突破了传统的底层形象,展现了更为真实和多样化的底层生活。

比如《大地》这部电影通过对农民阶层的生活、劳动和斗争的描绘,使得农民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形象,而非冷漠的社会边缘人。

这种细致的描写和立体的人物形象,使得底层人民在电影中呈现出了更多元的一面,引起了观众对底层生活的关注,也为底层人民争取了更多的关注和尊重。

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也展现了底层人民不屈不挠的斗争精神。

这些电影往往通过对底层人民的斗争和牺牲来展现他们的坚定意志和正义之心。

比如《现代斯巴达的运动员》这部电影通过对工人运动的描绘,展现了工人们团结抵抗、不屈不挠的精神。

这种叙事方式使得底层人民在电影中变得更加坚强和自信,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同时也为观众勾勒出了一个充满希望和正义的底层世界。

与此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还透露出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和社会的改变希望。

这些电影通常通过对底层人民的理想和追求的描绘,表现了对社会未来的美好向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世界历史上一个动荡的时期,特别是在左翼政治思潮泛滥和经济危机蔓延的背景下。

在这个时期,左翼电影成为了一个重要的宣传和表达手段。

左翼电影主要关注底层人民的生活和斗争,通过底层叙事来揭示社会的不公和剥削,以此唤起人们的反抗意识。

在中国,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主要集中在揭示农村和城市贫困人民的生活状况以及他们的反抗斗争。

著名导演施密特执导的电影《完全失控》,讲述了一个农民因为土地被霸占而发起抗议的故事。

这部电影通过叙述底层人民在对抗剥削的过程中付出的辛苦和牺牲,揭示了农村贫困人民的现实状况,并呼吁人们对这种剥削现象加以警惕。

在苏联,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更加关注工人阶级的斗争。

著名导演埃尔米罗夫执导的电影《底层人民的生活》讲述了一位工人因为被迫参加无休止的工作而走向崩溃的故事。

这部电影通过叙述工人阶级在工作中所受到的艰辛和压迫,揭示了工人阶级的生活状况,并呼吁人们加强对工人权益的保护。

在美国,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则更多地关注贫困人民的生活和斗争。

著名导演卡普拉执导的电影《大逃亡》讲述了一位无家可归的年轻人在大萧条时期的艰难生活。

这部电影通过叙述底层贫困人民在社会底层挣扎求生的过程中所遭受的种种困境和不公,揭示了贫困人民面临的现实问题,并呼吁人们对这种不公进行反思和改变。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电影在底层叙事方面表现出了强烈的关注和思考。

通过揭示贫困人民的生活和斗争,这些电影试图唤起人们对社会底层状况及其所带来的不公和剥削的关注和反抗意识。

这些电影对社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推动了社会进步和改革,为后来的电影叙事奠定了基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左翼电影放弃了传统的工业化制作方式,以自然真实的风格表现了底层人民的生活。

电影画面中出现了贫民窟、工人工厂、牢房囚犯等底层生活场景,用真实的画面展现了穷人的困境和不幸遭遇。

例如,苏联电影《妈妈》描绘了一位寡妇的痛苦经历,她的丈夫为了革命而去世,留下她和小儿子苟活。

生活贫困,政治环境不稳定,儿子因为被教育、隓名而死去。

影片表达了苦难和悲痛中顽强的红色信仰。

法国左翼电影《囚徒》则通过一个罪犯的故事,呈现了法国监狱的冷酷和罪犯之间的人道关怀。

影片表现了罪犯的残酷遭遇,与此相对应的是监狱官员的冷酷和无情,影片指出监狱体制的不人道性。

左翼电影所关注的不仅仅是底层人民的生活物质条件,还有道德层面的关注。

苏联的《炮火中的婚礼》通过一对新婚夫妇的故事,剖析了社会不公和普通人的不易。

男主角维尼安被动员入伍,无法回家参加新婚,最终受到敌人的荣誉击杀。

女主角的援助和等待也表现出了家庭的牺牲和责任。

以上几个例子传达了左翼电影在当时倡导的价值观:反对剥削、不公,促进社会进步,弘扬人类主义。

这种思想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内心的情感,达成了观众和电影的心灵共鸣,左翼电影因此受到了强烈的追捧。

从这些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出左翼电影讲述底层叙事的方式非常多样化。

通过不同的视角、立场、艺术表现形式等手段,叙述不同底层人民的生活和命运。

虽然个别作品过于宣传和夸大,但左翼电影在当时的文化和政治语境中,具有反战、反压迫、揭露不公等重要的社会、政治意义。

作为编剧和制片人,我们也应该关注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现状,了解他们面临的问题和困境,并通过电影,呈现出真实的生活和情感,同时唤起观众对社会不平等和不公的关注,启发人们思考更好的社会改革之路。

20世纪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美学特征分析

20世纪30年代中国左翼电影美学特征分析

声屏世界2022/1纵观中国电影发展史,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电影为中国电影史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从理论到实践都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使中国电影在内容表现、艺术创造、形态特征、商业类型等方面实现了全方位的成熟,也为后来电影发展奠定了基础。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中国左翼电影在这一时期格外瞩目,影片大多直面现实,用质朴的语言来揭示社会的阴暗面,同时以最慷慨激昂的方式激发民众的爱国情怀,加之中国电影人从观念到技巧都发生了彻底性的改变,因此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左翼电影呈现出了中国电影史上的高峰期。

由于它所处时期的独特性,也使得它呈现的电影美学特征与众不同,探讨这一时期中国左翼电影美学特征十分有必要。

现实主义风格为基础中国左翼电影兴起于“九·一八”事变和“一·二八”事变的爆发,民族救亡意识全面觉醒,与此同时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确立的反帝反封建的新民主主义思想逐渐为更多的中国人所接受,其中包括一大批文艺界人士,尤其是电影人表现出极大的爱国热情,革命热情得到空前高涨。

他们当中部分人士自发去往前线拍摄战争纪录片,部分人士也开始纷纷将抗日作为主题进行创作。

1933年2月中国电影文化协会在上海成立,他们以爱国进步为共同目标,吸纳了优秀的进步电影人加入,同时电影公司也在中国电影文化协会的《宣言》影响下积极出品进步影片。

这一时期的电影创作主题有表现帝国主义经济侵略和对中国资源的霸占造成农村经济破产的电影,如《渔光曲》《春蚕》等;也有展示阶级对立和都市生活罪恶的电影,如《上海二十四小时》《城市之夜》《都会的早晨》等;还有揭露社会黑暗势力对平民百姓尤其是妇女的欺压和凌辱,如《神女》《新女性》等。

在这一时期的电影创作中,优秀的剧本、导演以及演员等等都各自贡献出了优秀的作品和突出的贡献。

其中夏衍创作出了大量具有现实主义题材的剧本,一方面这与他本身所具备的文化素养有关;另一方面夏衍作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员,最早受到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革命精神饱满。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世界政治经济动荡的年代,也是电影史上重要的时代之一。

在这个时期,左翼电影开始在世界各地兴起并崭露头角。

这些电影以其突出的底层叙事风格,以及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将观众的目光聚焦于被边缘化的社会群体和他们的生活经历上。

底层叙事是指以底层社会群体为主角的叙事形式。

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电影中,底层叙事被广泛应用,成为电影艺术的重要手段之一。

通过对底层人民的生活现实的真实描绘,这些电影探索了社会的不公正与不平等,并对其持续存在提出质疑和批评。

这些电影在叙事上的突出特点之一是关注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的生活。

美国电影《现代城市》(Modern Times)通过讲述一对失业工人的故事,揭示了工人阶级在当时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困境和压迫。

这部电影以细腻幽默的手法讽刺了机械化生产对工人的摧残,激起了观众对社会公平的思考。

另一个受到关注的底层群体是黑人和少数民族。

电影《南方响起了号角》(Gone with the Wind)以美国南部种植园主为背景,展现了奴隶制度的黑暗与残酷。

这部电影通过黑人女佣玛米的视角,揭示了种族歧视的真相,引发了公众对平等和人权的思考与讨论。

左翼电影还关注城市的底层群体。

德国导演布雷希特的《大路》(Die Dreigroschenoper)以一个盗贼团伙为中心,揭示了贫民窟和黑市经济的黑暗面。

这部电影通过黑色幽默和音乐元素,将观众带入了世界底层的阴暗角落,使他们对贫富差距和社会不公感到震惊。

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还体现在对工人运动和社会变革的描绘上。

苏联导演瓦西里·瓦西列夫的《集体农庄》(Kolkhoz)以集体农庄为背景,讲述了农民们通过集体化改革改变命运的故事。

这部电影充满了革命意识和乌托邦情怀,激发了人们对社会变革和进步的向往。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电影以其突出的底层叙事风格,对社会问题的关注,以及对不公正和不平等的质疑,对当时的电影艺术和社会思潮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电影史上极为重要的时期,也是电影艺术进入成熟阶段的关键时期。

在这一时期的电影中,左翼电影占据了重要地位,尤其是在美国和欧洲的电影产业发展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左翼电影主要着眼于揭示社会的阶级矛盾和剥削现象,反对社会不公正和不道德的现象,通过电影中所展现的底层叙事来传达这些主题。

下面将重点探讨这些电影中的底层叙事。

一、底层叙事的反抗主题左翼电影在表达底层叙事的同时,回应了社会中底层群体对不公正现象的反抗。

底层叙事通过描绘贫困、疾病、暴力、歧视等现象,突出表现了社会中不公正的现实,呼吁人们对此进行反思和关注。

例如,由弗里德里希·维尔克执导的电影《人类悲剧》中,描绘了一个由工厂工人组成的底层群体受到资本家剥削和压迫的故事。

电影通过底层叙事揭示了工人受到的不公正对待,表达了对资本家阶级的不满和反抗意义。

因此,底层叙事在左翼电影中充满了反抗主题。

二、寻求身份和自我价值在底层叙事中,除了表达反抗意义之外,还突出表现了人物寻求自我身份和价值的主题。

这种主题解释了贫穷底层群体的动机和目的,使底层叙事更加贴近生活和现实。

例如,在《小城之春》中,一个贫困的具有音乐才能的少女由于社会的限制和刻板印象而难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底层叙事通过描绘这一现象的同时表达了少女对自己身份的寻求,呼吁人们尊重和认可每个人的价值,追求自我实现和发展。

三、关注性别、种族和社会等多重身份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不仅仅是单一的阶级问题,而是关注多重身份和多样性问题,如性别、种族、社会等。

通过多元身份的呈现,可以让观众更好地理解社会中的不公正现象。

例如,在美国的黑人电影中,底层叙事可以展现黑人对于白人主导社会的抗争和反抗,表现他们作为少数族裔的独特身份和困境。

在电影中,底层叙事可以全面展示黑人的经济贫困、种族歧视和社会排斥等问题,对黑人社会的发展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总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充分展现了社会中底层群体的生活和经历,呼吁人们关注和反抗社会不公正现象。

中国左翼电影研究

中国左翼电影研究

中国左翼电影研究引言:电影作为一种具有强大影响力的文化艺术形式,其不仅具备娱乐功能,更能够传递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念。

中国左翼电影作为一种特定类型的电影艺术,具有鲜明的政治立场和社会关怀,深受广大观众的喜爱和关注。

本文旨在对中国左翼电影的发展历程、特点及其对社会的影响进行深入探讨。

发展历程:中国左翼电影的发展可以追溯到20世纪20年代。

当时,随着中国革命思潮的兴起,许多革命者开始乐观地认为电影能够成为一种宣传和动员人民的有效工具。

其中最著名的代表作品是《汉贼不两立》和《甲午风云》等。

这些电影不仅在戏剧结构和表演形式上吸取了西方电影的优势,更注重通过剧情和角色形象来表达革命情感和政治观点。

20世纪30年代至40年代,中国进行了长时间的抗日战争。

在这个特殊的历史背景下,左翼电影的创作更加紧密地围绕着抗日主题展开,从而成为了中国电影史上的一个重要时期。

代表作品有《风云儿女》等。

这些电影不仅通过戏剧化的手法展现了英雄人物和战斗场面,更深入描绘了人民的痛苦和抗争精神,激励着广大观众奋发图强的意志。

改革开放以后,中国电影进入了全新的发展阶段。

左翼电影在社会变革的背景下,转变了创作思路和表现手法。

一些左翼导演选择通过讽刺和批判的方式来表达对现实社会的不满和批评,他们试图通过电影反映出社会的不平等和不公正。

代表作品有《大小寂寞》和《红高粱》等。

这些电影呈现出更加复杂的社会现象,引起了广泛的讨论和反思。

特点分析:1. 政治观念与社会关怀:中国左翼电影具有鲜明的政治立场,始终关注社会现象和人民的权益。

无论是在革命时期还是在改革开放后,左翼电影都积极传递大众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和思考,表达自己的政治观念。

2. 现实主义表现手法:中国左翼电影多以现实主义的形式来呈现故事情节和人物形象。

电影导演倾向于用真实的框架和丰富的细节描绘社会生活,以期引起观众共鸣。

3. 批判精神与探索意识:左翼电影尝试通过片中人物的曲折遭遇和挣扎,批判现实社会的不公和不平等。

一种建构“真实”的策略——试析中国左翼电影理论的现实主义观

一种建构“真实”的策略——试析中国左翼电影理论的现实主义观

社会关注一种建构“真实”的策略———试析中国左翼电影理论的现实主义观□田亦洲 20世纪30年代初,在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与苏联社会主义电影观念的共同影响下,中国左翼电影运动逐渐形成并发展了一套顺应时代风向、符合社会需求的理论话语。

正如胡克所说,这一时期的左翼电影理论一方面“呼吁和督促电影创作制作努力反映社会现实”,另一方面也在“评论电影作品时,以社会现实为参照,进行比较,评定优劣,并进而探讨社会真实和本质”。

[1]94这就说明,左翼电影理论不仅以现实为原则指导创作实践,而且以现实为标准规范批评话语。

某种意义上,我们可将其理论主体归结为一种兼顾电影创作与电影批评的现实主义观。

当然,作为一种理论,左翼电影人对这一观念的建构并不系统,相关论述散见于多种多样的批评文章之中,反而因此形成了一种“早期现实主义电影批评”[2]76的批评模式;但同时,也决定了其依附批评文本而存在、借由批评话语来传播的理论特性。

有鉴于此,本文尝试以20世纪30年代前期的电影批评文本为对象,从“真实性”“进步性”“暴露性”三个方面出发,对中国左翼电影理论的现实主义观予以分析,在厘清其内部理论逻辑的同时,深入探究左翼意识形态话语策略的建构。

一、真实性毋庸置疑,真实性是左翼电影理论现实主义观的核心。

夏衍就曾指出:“能否把握‘真实’,这是艺术家能否成功的分歧。

”[3]当具体的电影批评涉及“真实”问题时,左翼电影人的关注点更多地聚焦于人物和环境两个方面。

在人物方面,尘无、常人就曾质疑影片《天明》中菱菱这一人物73的真实性,“这种人物是现实的吗”,并指出人物前后的转变是“非常观念的”。

[4]凌鹤则从演员表演的角度对《天明》予以分析,认为黎莉莉在“后段欣然就义的时候,太夸张”“饰乡村姑娘的时候,亦不写实”。

[5]姚苏凤在谈及《母性之光》时,称前者虽然较《三个摩登女性》中“至少有一半是不真实的”人物个性,“进步得多了”,但依然存在陈燕燕饰演角色的转变过程“不真实”的问题。

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国旧市民电影向左翼电影的转型过渡--以联华影业公司1932年出品的《奋斗》为例

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国旧市民电影向左翼电影的转型过渡--以联华影业公司1932年出品的《奋斗》为例

20世纪30年代初期中国旧市民电影向左翼电影的转型过渡--以联华影业公司1932年出品的《奋斗》为例袁庆丰【摘要】从《奋斗》①合二为一的主题与始终如一的阶级性,以及旧市民电影情色、暴力元素与左翼电影的对应关系可以看出,影片的前54分钟完全是旧市民电影的体格,后30分钟则是左翼电影雏形的生硬添加,这样做的目的为的是迎合市场需求。

北京中国电影资料馆2012年年底向民众公映的《奋斗》再次证明,1932年是中国电影史上新、旧电影的交替之年,即旧市民电影开始全面被左翼电影覆盖和取代的时段;史东山编导的《奋斗》,是一部旧市民电影向左翼电影强行转型的过渡性文本。

【期刊名称】《浙江传媒学院学报》【年(卷),期】2015(000)001【总页数】7页(P40-46)【关键词】旧市民电影;左翼电影;《奋斗》;史东山;过渡性文本【作者】袁庆丰【作者单位】中国传媒大学民国电影研究所,北京,100024【正文语种】中文【中图分类】J905.2几年前,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的专业人士就曾公开表示,“中国电影资料馆现存的1949年前的中国电影应该在380—390部左右”,但目前公众能够看到的“只有二百多部……也就是说,加上残缺不全的和不能放映的,至少还有100部以上的电影可以挖掘”公映。

[1]为此,业内学者一再呼吁:“资料开放,资源共享!”[2]也许是出于回应,2012年11月14日,共处北京小西天办公的中国电影艺术研究中心和中国电影资料馆,售票公映了史东山1932年编导的《奋斗》(残篇)。

对于《奋斗》,当年专业人士的评价之一是:“这《奋斗》力量远不如《火山情血》,美丽远不如《粉红色的梦》,刺激远不如《续故都春梦》,技巧远不如《人道》,而故事的结构还远不如史先生旧时的作品《恒娘》。

//是平凡的三角恋爱的描写。

不过史先生编制得较为巧妙些:让两个工人做了三角恋爱的男主人公,让一个被压迫的孤女做了女主人公,至于解决三角恋爱的纠纷的方法,史先生也特殊地用了一个较为合时些的义勇军抗敌的故事,以使小袁捐躯,让小郑与燕姑大团圆。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的底层叙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是左翼电影的黄金时期,许多电影制作人将目光投向了底层人民的生活。

这些电影以其独特的叙事方式和深刻的社会批判而闻名,成为左翼电影的重要代表作品。

在这些电影中,底层叙事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它们以真实、深刻的方式展现了工人、农民和其他底层人民的生活,呈现出了他们的苦难、斗争和希望。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探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中底层叙事的特点和意义。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中的底层叙事具有强烈的社会批判性。

这些电影往往以揭露社会不公和剥削为主题,通过展现底层人民的苦难和斗争来批判资本主义制度。

《无产阶级的摆脱》(1932)讲述了一群工人为了自己的权益而进行斗争的故事,《大地》(1930)则描绘了中国农民对封建制度的反抗。

这些电影通过底层叙事向观众展现了社会的黑暗面,唤起了人们对社会正义的关注,激发了人们的社会责任感和斗争精神。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中的底层叙事具有普遍性和现实性。

这些电影往往选择普通人的生活为题材,通过展现他们的生活和斗争来表达对社会问题的关注。

这种叙事方式使得电影中所呈现的问题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能够触动观众的内心。

《失业大道》(1933)展现了大萧条时期失业工人的生活困境,《乡村地主》(1937)则揭露了封建土地制度下农民的苦难。

这些电影通过底层叙事将社会问题具体化,让观众能够深刻地感受到这些问题对普通人的影响,从而激发起观众的同情和共鸣。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左翼电影中的底层叙事是左翼电影的重要特征之一。

这种叙事方式通过展现底层人民的生活和斗争来实现社会批判、现实关怀和理想追求,为左翼电影注入了批判性、真实性和鼓舞性,成为左翼电影的核心价值所在。

在当今社会,虽然时代变迁,但底层叙事仍然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和社会价值,仍然能够引起人们对社会问题的关注,激发人们的社会责任感和斗争精神,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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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20世纪30年代左翼电影对“明星制”的突破陈永祥【专题名称】影视艺术【专题号】J8【复印期号】2013年04期【原文出处】《广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12期第84~88页【英文标题】Left-wing Moive Breakthrough of "Star System" in the 1930s 【作者简介】陈永祥,广州大学教授,历史学博士,从事中国近现代史研究,广州大学俗文化研究中心,广东广州510006。

【内容提要】电影自19世纪末传入中国后,迅速崛起为广受国人欢迎的大众艺术,为近代中国女性步入社会提供了一个崭新的平台。

到20世纪30年代,电影女明星成了上海引人注目的社会群体,“明星制”成为一时之风。

针对“明星制”的弊端,左翼电影采取多种措施,对其予以批评并试图突破其藩篱。

但宥于当时中国电影发展之现实,“明星制”终究未能发生根本改观。

Since its introduction into China in the late 19th century,movie soon became a popular public art, providing a new platformfor modern Chinese women to enter society, and by 1930s, movieactresses had become a dramatic social group in Shanghai. Tocriticize and break through the disadvantages of the "starsystem" which was then prevalent, various measures were takenby left-wing movies. But restricted by the reality of moviedevelopment, "star system" was not fundamentally reformed.【日期】2012-10-08【关键词】左翼电影/电影女演员/明星制/突破left-wing film/movie actress/star system/breakthroughUU8879974中图分类号:J 99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394X(2012)12-0084-05 20世纪30年代,电影女演员的形象和演技得到观众进一步认可,女明星成为上海引人注目的社会群体,诸如“电影皇后”选举、“标准美人”加冠等活动,使电影界的“明星制”之风盛行一时。

“明星制”在其发展初期,固然起过一定的积极作用,为电影界培养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知名演员。

但由于过分追逐商业利润,“明星制”所带来的“明星效应”在社会各界引起了不良反应,不利于电影新人的培养,成为提升电影艺术的障碍。

为了克服“明星制”的弊端,左翼电影采取多种措施对其予以批评并试图突破其藩篱。

但宥于当时中国电影发展之现实,“明星制”终究未能发生根本改观。

一电影自19世纪末传入中国后,迅速崛起为广受国人欢迎的大众艺术。

随之,以塑造女性形象为主要特征的电影女演员出现在银幕上,成为人们观赏评析的对象。

随着电影东来,西方国家选举“电影皇后”的风习也如影随形传入中国。

早在20世纪20年代中期,明星影片公司的女演员张织云就曾荣获“影后”桂冠,成为第一位“电影皇后”。

接着,天一影片公司的头牌女星陈玉梅当选为第二届“电影皇后”。

30年代,各种名目的类似评选活动又有过多次,其中影响最大者当为1933年的“电影皇后”选举和1935年的“标准美人”加冠,从而使电影界的“明星制”之风盛行。

[1]“明星”是对某些在观众中具有号召力的电影演员的一种专用称谓。

“电影明星”一词始于美国无声片时期,自好莱坞创始者之一楚柯尔创建的“名演员公司”选用优秀电影演员拍摄的影片大获成功之后,该词开始流行。

所谓“明星制”,是电影界以制造电影明星偶像作为获取高额利润的惯例。

[2]290-291 明星出现后,制片人为了在观众中制造能谋取高额票房价值的偶像,专门起用和培植有号召力的明星去占领银幕,并动员宣传机器制造明星偶像。

一些编剧和导演也依附于明星偶像,便于为创造更高的票房而创作。

这种现象在西方电影大国,首先在美国蔚然成风。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十年之间,对于美国电影而言,乃是一个征服全世界的兴盛时期。

美国影片占据世界各国上映节目60%~90%的优势,每年约有2亿美元被用来生产800多部影片,电影事业在美国成了一种大规模的工业,号称“魔幻工厂”。

福斯、米高梅、环球等大制片公司,支配着影片的生产以及全世界影片的上映和发行。

它们和华尔街的金融巨头如柯恩·洛埃伯银行、通用汽车公司、杜邦、摩根、洛克菲勒等密切地结合在一起。

[3]247金融资本家此时重视的已不是导演,而是电影明星。

后者成了制片公司的一种工具和商标,导演和照明技师、摄影师、布景设计师一样,只不过是每周领取一定报酬的受雇者而已。

而影片的真正主人是制片人,他们最关注的乃是如何最大限度地赚钱,摄制影片完全以票房收入为指导原则。

但制片人只是在幕后指挥一切,在好莱坞露面的乃是电影明星,而“明星制”也成为好莱坞征服世界的基础。

观众对电影明星的崇拜是用几百万张签名照片来维持的,广告和宣传在这些偶像周围创造了一种传奇的气氛。

明星的恋爱、婚姻以及他们所使用的化妆品、住宅、他们所喜爱的动物,成了一般人关心和津津乐道的题材。

20世纪30年代的中国电影界,处处以美国为风尚,好莱坞的“明星制”也传入国内。

一个显著的例子,即是在1932年美国影艺学会选举“电影皇后”[4],1933年中国也举行了类似的“电影皇后”选举。

中国电影界的“明星制”固然受着西方电影的影响,但也有着京剧中“名角挑班制”的遗传。

“明星制”的产生“多少是受着中西影片‘主演’和‘领衔’的感染、京剧的影响,好奇心与利欲心使然”。

[5]140京剧形成之初,沿袭徽班体制,演员个人位居于群体之中,演员之间、演员和乐师之间的关系,都没有什么个人的突出地位。

这种现象渐渐过渡到以主要演员为中心,其他演员排列周围的一种体制。

在剧目排列上,主要演员总是演最后一出戏,谓之“大轴”,他们总是演主角,自行聘请专门的琴师、鼓师,其他演员则为其配戏。

这种体制即为“名角挑班制”。

“名角制”溯源其初,自程长庚始。

程长庚掌三庆班以后,“以章圃司鼓,桂芬操琴,为自用场面之渐”[6]149。

真正建立起“名角制”的是谭鑫培,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谭鑫培通过宫廷总管太监明心刘、祥五等人介绍,第一次以戏班台柱演员名义,私人聘请场面艺人组班,聘用者有鼓师李五(李奎林)、琴师孙佐臣(后换梅雨田)、小锣汪子良、月琴浦长海、弦子锡子刚等,都是享名一时的场面艺人。

[6]149私人聘用场面艺人可以说是京剧班社“名角制”形成初期的一个标志。

自此以后,各戏班享名演员都相继自带琴师等,于是京剧演出上的“名角制”逐渐发展,一个显著的现象,就是各大流派的形成,如老生中的程派、谭派,以及20世纪上半期极负盛名的梅、尚、程、荀四大名旦等等。

因此,中国早期电影与京剧有密切的渊源关系,京剧的“名角制”传入电影界也就成为顺理成章的事儿。

二商业社会是“明星制”得以长存不衰的现实基础,正如石挥指出,“明星制是商业资本社会中的必然产物”,明星制“最大的原因还是为了当前社会——一个商业资本社会”[5]140-141。

上海的电影业大多为商业资本家和社会势力所控制。

明星影片公司的老板张石川是经营股票的投机商,到了30年代,却被帮会势力杜月笙所掌握,“‘明星’聘他作了名誉董事,三位老板执弟子礼,一年到头送不完的孝敬”[7]。

联华影片公司的创办人和经理罗明佑起初是电影放映商,在华北拥有规模不小的放映网,在“联华”的资本集团里,有曾任香港总督的何东,有做过北洋军阀政府的国务总理、内务部长、司法部长和财政大员,有南京政府的外交部长,也有江浙财阀、华侨巨商以及买办等,“可以说,是集官僚、政客、财阀、买办之大成”[8]147。

其他电影公司的资本组成也大体如此。

整个电影业的运作由这些人所操纵,他们一般无视电影的艺术性,从利润着眼,将演员尤其是女演员视为商品和牟利工具,“女明星的商品化,却更强烈的形成着”,“商人的观念为逗引小市民观众低级趣味的色情的心理不惜牺牲相当的经济,利用若干知识水准低下的女性,借其好慕虚荣的趋向,造成那一个个所谓中国的女明星们,而对于电影演技的注意与否,是漠不关心的”[9]。

电影界商人利用女演员群体的特殊性,对其大加包装和鼓吹,电影界的“女明星制”日渐突出,男演员只能居其次,当时的男演员龚稼农深有苦衷,“影业界以女星为制片中心的不正确观念是极浓厚的,以女星为营业保障的传统做法,亦为大家所遵循。

所以在基本观念上,男演员无形中被认为能与红牌女星合演,收绿叶扶衬之功”,男演员“无论是否为全剧的中心人物,排名居次亦是理所当然”[10]303。

市民观众的偶像崇拜心理,是明星制维持其存在的重要客观因素。

30年代随着国产电影的进步,使得电影演员在一些观众心目中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提高。

1934年上海女声社为“庆祝一周年纪念,鼓励女青年为国家努力及测验我国民众之心理”,发起女伟人竞选,定额十名,历史上五名,近代五名。

选举结果近代女伟人前五名依次为宋庆龄、谢冰心、丁玲、刘王立明与何香凝,电影演员胡蝶排名第八。

这次选举与“电影皇后”选举性质不同,纯粹为女界中人组织发起,人们自愿投票,没有外界的干预。

电影演员被选为女伟人,与知名妇女活动家、女作家并列,这大体反映了人们思想观念的某种变化,女演员已经成为市民观众心中的偶像,“他们崇拜她们,爱慕她们,甚至有些大学生都因为羡慕银幕上的生活,而从千山万里的地方跑到电影事业的集中地上海来碰他们的运气”,“他们的动机是十二分的纯洁的,同时电影生活自此而后,也由‘神秘’‘卑贱’的黑幕中跳了出来,成了一种人人都想尝试的高尚的‘艺术生活’了”[11]。

观众从演员的艺术表演中获得精神上的食粮,得到启示、勇气、力量,自然能形成一种崇拜心理。

但女明星吸引市民观众的还有她们奢华的生活,在苏州,女孩当中兴起了“明星热”,“近年来电影明星豪奢的生活,久已迷醉了苏州女郎的心灵”[12]。

另外,有闲阶级的猎奇心理也助长了“偶像崇拜”,“电影演员(尤其是女的)自从由‘吃影戏饭’的而被改称为‘明星’之后,一般人对待的手段由不齿而改为玩弄,在吃厌了花酒,打厌了麻雀之后,电影明星成了他们解厌的对象”[13]。

他们观看电影纯粹是娱乐的,不追求电影的意识和艺术,而只求感官上的满足,“太太小姐们要看的是漂亮的男明星,老爷公子们要看的是美艳的女明星”[14],因此报刊上关于“演员个人”的“消息刊载”就很容易引起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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