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村上春树的汉语翻译——日本文化本土化与中国本土文化的变革

即可见 出。
续 出版《 挪威的森林》 的汉语译本。 中国大陆桂林的漓江
出版社 在 １ ８ 年 ７ 出版 的林 少华 的译 本带 有 明显 的 ９９ 月
情色恋爱小说的意味 ，该译本虽然保留了 日文原作 中
“ 一 章 、 二 章 … … ” 目 ， 这 个 漓 江版 却给 创 造 性 第 第 章 但 地 加上 了“ 六章 、 夜裸 女 ”“ 七章 、 第 月 、第 同性 恋之祸 ” 等 之 类 的标题 。 封面 采 用的也 是 穿和服 的半裸 （ｅ ｉｕｅ ｓｍ ｎｄ ） 女性 。对照 日语 原版 的那 种 上卷 红底 绿 题 、 卷 绿底 红 下
鲁 迅在 自传体 小说 《 野 先 生 》 曾描 述 过 在 日本 藤 里 留学 期 间的 １ ２ 年何 以放 弃 了老 师所 寄予 的殷 切 的 医 ９６ 学期 望转 而开 始从 事 文学 的历 程 。 上在 最早 的短 篇 小 村
说《 去往 中国的慢船》 中也曾延续了同样 的结构 ， 不服外
孑： 评 论 Ｉ ０２ 、 １ 年第４ ２ 期
论村上春树的汉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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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化本土化与 中国本土文化的变革
贺 昌盛 编译
黪 藤井省 三
【 者案】 本论 文 为 东京 大 学文学部 藤 井省 三教授 在 编译
２０ ０ ８年 ３月 １ ８日由北京 师 范大 学举 办的 “ 上文 学 的 村
事实上 ， 村上春树在 １ ９ 年出版的（ ９７ 为年轻读者编 写的短篇小说指南》 这部优秀的战后 日本文学评论集里就
曾指 出 ， 长谷川 四郎（ ９９ １８ ） １ ０— ９７是一位对 战前的 中国东
那 么 ， 上春 树是 如何 接 触到 鲁迅 的 呢？村 上在 散 村
文集《 村上朝 日堂》 一集 】 （ 中回忆说 ：当时（ ９０ “ １６ 年代
代“ 比我 漂 亮 ５０ 的 帅哥 ” 友 Ｑ氏十 年 后 再次 相 会 ７倍 密 的故事 。③ 这个 Ｑ氏是 １ ８ 年 代 日本 进 入后 现 代社 会 ９０
意 。 个研 究课题 的 深化和 拓展 毕竞 比单 纯意 气化 的论 一
争重要 得 多。
一
、
鲁迅 （ １ Ｉ ３ ） １ ８ － ６ 与村上春树 （ ９ ） ８ ９ ｉ ４一 ９
缺的绝望” 一句来开头的。尽管村上是用“ ……啦” 这样 的 口语体书写的 ，但其逻辑结构却跟鲁迅在散文诗集 《 野草》 中所 写的“ 绝望之为虚妄 ， 正与希望相同” 一句 ②
完全 一致 。
收入早期的短篇小说集 ＜ 遇到百分之百的女孩＞ 中 的小说《 完蛋了的王国＞讲述的是叙述者“ 与学生时 ， 我”
朋友 寄 了一 本《 威 的森林 》 我 。 前我 很 少读 日本 作 挪 给 此
家的 小说 ， 这是 我 第一 次 听说 村上春 树 这 个名 字 。但 一 读之 下 ， 竟然 非常 喜欢 ， 马上推 荐 给 上海 的 朋友 ， 来 这 后
本 书 就 在 朋 友 中 广 为 流 传 。＠
和《 青春的舞步》 又被重新再版 ， 而且有了新的政策规定
以后 ， 村上作 品 的翻译 又 再次 起 步 了。 １ ９ 以后 ， ９８年 在 经济 高速 增 长 的 中 心城 市 上 海 又 出现 了第 二 波村 上 热 潮， 它甚 至逐 步扩 展 到 了北 京 、 州 ， 持续 到现 在 。 广 一直 村 上 的作 品在 中 国已经 有 ２ Ｏ多年 的翻译 史 了。 期 间 ， 这 在 经 历 了第 一 阶段 的竞 相 盗版 及 曾 出版 过盗 版 后 获 得
２０ 年 ，中 国的 谢建梅 曾发 表过 关 于 《 威 的 森 ０５ 挪 林》 中误 译 的调查 ， 出 了其 中 ４ 处 翻译 的错 误 ，这 还 指 ６ ⑩ 不 包括 我和 后 面要 提 到 的圜 山氏 与孙 氏 两位 所 指 出 的
几处 误译 。
再有 ， 向远 教 授评 价 林 氏 的翻 译 “ 王 再现 了原 文 的
前期） ，我家每个月都能收到书店一册一册送过来的河 出书房的《 世界文学全集》 中央公论社的《 和 世界历史》 ，
我 就这 么一本 一本 地读 着度 过 了少 年时代 。”这 其 中 ，
北及战后苏联西伯利亚的强制性劳改有着深切体验的作
家， 他的《 阿久正的故事＞ 就有着鲁迅＜ Ｑ正传＞ 阿 的意味。
题的简洁（ｉｐｅ 装帧 ， ｓｍ ｌ） 最早的赖氏译本 以保留原著的
装 帧再 现 了作 品的原 貌 ， 译 本所 采 用 的则 是 与之 完 而林
全相 反 的封 面设 计 。⑤
陆续 由博益 出版社 出版 了 《 挪威的森林＞ 《 、 寻羊的 冒 险》《 、舞舞舞吧》 。叶译本、 林译本和赖译本各自占据 了
出版 社 出版 ， 初版 即发 行 了 ５ 册 ， 万 比林 少 华 译本 的初
事 。村上 只是 对鲁 迅 的短篇 进行 了大《 ’叉 ・ 、 叉 ・ ’ 叉＞ ０ 歹／ ／ ／
（ ９ ８也 在 １９ 年 出现 了张 孔群 翻译 的＜ 吧 ， 吧 ， １８ ） ９１ 舞 舞
中文 翻译 与接 受” 讨会 上所 作 的 学术发 言 的基础 上撰 研
《 世界文学全集（ ４ 卷 ） 第 ７ ＞ 即是鲁迅的作品集。 １ ７ 年， ３ ９９ 近 ０岁的村上春树将《 且听风吟） 投给了
文 学杂 志并获得 了新人 创作 奖。 上最 早 的这篇 小说 就 村 是以“ 不存 在 所谓 完 美 无缺 的 文 章 ， 像 不存 在 完 美 无 就
写而成 ， 以《 上春树 中国语 龊 》 日文 ） 后 村 （ 为题 刊 载 于 《日语 学 习与研 究｝０ ９年 第 １期 （ １０号 ） 由于 多年 ２０ 总 ４ 。 来有 关村 上春 树作 品的翻 译之 争一 直 未 曾终 断 ， 加之 藤
井先 生 以村 上 作 品的 译介 为个 案 所展 开 的跨 文化 交 流 研 究确 实具 有 明显 的典 范意 义 ， 里 综合 多种 资料 将原 这 文编译 出来 ， 目的 只在 能 引起 更 大 范围的 相 关研 究的 注
三、 汉语翻译诸 问题
２０ ０ ７年 １ ０月 ， 在 东 京 大学 主 持 了“ 亚 与村 上 我 东
独特风 格 ” 否合适 呢？ 日本 的两 位研 究 者 曾对此 给 予 是 过严 厉 的批评 。 山延枝 举 了林译 本 中的两 个例 子 ：一 圜 “
人 子 ｃ 土奉机 Ｌ ， 、１０广 元 付 、 二 屯 一 人
村 上 的一 次访谈 （ｎｅｖｅ ） 当郑 教 授 问道 “ ｉｔ ｒ ｗ 。 ｉ 读过 哪 些 中国文 学作 品 ” ， 上 回 答说 ：现在 还 记 得 的小 说 家 时 村 “
是鲁 迅 。”） Ｑ
篇作品的叙事结构 、 叙述者的绝望感 ， 以及所谓“ 国民性
批 判 ” 主题 却是完 全共通 的 。 的
籍教 师管 束 的 “ ” 我 在一 个 遥 远 的 不 知 名 的市 镇 再 次遇
见 了老 师 ， 已届 中年 的 “ ” 新 回忆 起 了往 日的离 弃之 我 重
这 是 中 国出现 第一 次村 上热 潮 。１ ９ 年 ６ ， 宏 ９０ 月 钟
杰与马述祯合译的《 挪威 的森林》 由哈尔滨的北方文 艺
早几年前 ， 台湾地 区也能追溯到 同样 的情形。 １ ９ 在 ４ ９
年 ６ ， 版 的作 品译 本被禁 止 出售 ， 月 盗 台北 的时报 出版社 在获 取 了村 上汉语 翻译 的繁体字 版权 以后 ，赖 明珠 的译
本就基本独 占了台湾、 香港及新加坡的汉语阅读市场。
很 早 就 加入 了 国际 版 权公 约 的香 港地 区未 曾经 历 过 盗 版 的 阶 段 ， 蕙 的 翻译 从 １ ９ 叶 ９１年 开 始 ， 第 二 年 到
村上春树（ ｕａａ ｉＨｒｋ ） Ｍ ｒｋｍ ａｕｉ借助翻译学习鲁迅 ， 成
之时的典型的中产阶层 ， 村上对丧失了伦理和感情的 Ｑ 氏给予 了批判性的描述。如果与鲁迅的 《 Ｑ正传＞ 阿 相
比， 虽然 阿 Ｑ与 Ｑ氏所 处 的时代 和 阶级 各 有不 同 ， 两 但
为了日本作家。台湾的《 联合文学》 杂志在 １９ 年 １月 ９３ 号上曾刊载过香港 的比较文学研究专家郑树森博士对
一
己完 全相反 的 阿 Ｑ 这 种人 物 的精 当描 写 ，鲁 迅 自身的
痛 苦 与 悲 哀 也 浮 现 出来 了。 种 二 重 性 赋 予 作 品 以纵 深 这
感 … …鲁 迅 的 阿 Ｑ…… 有 着“ 肤 之 痛 ” 活 生 生的 现 切 的
实性 ……④
九八 九年 夏 天 ， 客 居 广 州 ， 我 心情极 为沮 丧之 际 ，
、
春树” 的研 究会 （ｏｋｈｐ 。据杨 炳 菁报 告 ，林 少华 的 ｗ ｒｓｏ ） ⑦
刊行台北时报版的译本，挪威的森林 》《 《 、寻羊的冒险》 、
《 舞 舞 吧》 本 则作 为 例 外被 继 续 再版 ， 在 ２０ 年 舞 三 但 ０８ ３ 末 已被废 止 ， 月 很遗 憾 ， 本从 此成 为绝版 了。 叶译 以下 希望 以林 少 华 的翻 译为 中心 来讨 论 一 下有 关 村 上作 品 的汉语 翻译 诸 问题。
舞吧》林少华翻译的《 、 青春的舞步》 及冯建新、 洪虹合译
的《 ！ ！ ！ 三种汉语译本。 １ ９ 年 ８月到 １９ 跳 跳 跳 》 从 ９２ ９６
年 ６ 的约 四年 问 ， 月 由于 政 策 的 影 响 ， 上作 品 的翻 译 村
一
度中断。 １ ９ 年 ７ ， 但 ９６ 月 林少华翻译的《 挪威 的森林》
村上在《 长谷川四郎论＞ 中的如下文字也涉及至阿 Ｑ： ０
这 回拿 出放 了很 久 的 《 Ｑ 正传 》 重新 读 了一 遍 阿
４ ７
— 睽啊潮豳曩 曝
ｉ丰 卺 十｝ 春瓣的议语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