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取盈盈翠袖,揾英雄泪 ----辛弃疾词中女性形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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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取盈盈翠袖,揾英雄泪

----辛弃疾词中女性形象分析

摘要:稼轩词题材广阔,风格多样,奋发激越又兼委婉清丽。在这位刚毅的英雄笔下,佳人形象不乏其中,她们或是抚慰英雄的温婉可人,或是惜春怀人的闺中怨妇,亦或是悠然自得的民家女子。从“百炼钢”到“绕指柔”,辛词展现了一种别样的变化。本文试从其词中的女性形象出发,浅析作者与佳人的创作关系。

关键词:辛弃疾;女性形象;创作关系

辛弃疾作为宋词集大成者,写极雄豪之词,抒极沉郁之意,又以摧刚为柔、悱恻缠绵、委婉清丽的词风描绘出一个个佳人形象。同时,在不同的人生阶段,作者把周身的遭际融入词中,通过对美人的塑造,隐隐透出自身的心理变化与创作动机。在这一方面,稼轩时而临屈原之“骚题”,借香草美人比兴寄托;时而效仿“花简体”、“易安体”绘闺院深深,感春伤怀的少妇。“其秾纤绵密者,亦不在小晏、秦郎之下。”刚柔相济,能屈能伸,稼轩表现出英雄刚毅外表下温其如玉的柔情心。

一、佳人似水、英雄多情

英雄爱美人,自古有之。作者也曾戏作出“自笑好山如好色。”(《浣溪沙》)的诗句。稼轩所爱佳人,并不见得有倾国倾城貌,其词中少见有对女子容貌的描绘,而是以动作、行为展现出别有一番滋味的女子。她们是作者“纵里寻她千百度”的意中人;是日思夜想的恋人;是时隔多年,依然追思伤怀的昔日伴侣;是在其失落时给予关怀抚慰的温柔乡;是愿意与他隐退山林,泛游西湖远离政治纷争的佳偶。在辛弃疾遭遇忠贞爱国却无人理解的痛苦时,这些温婉柔情的佳人犹如一剂良药,给英雄受伤的心灵带来慰藉。

《霜天晓角》旅兴中:“宦游吾倦矣。玉人留我醉:明日落花寒食,得且住,为佳耳。”这首词为辛弃疾应召赴临安大理寺少卿途中所作,常年做官而游于外的宦游生活让他感到厌倦,官仕上的不得志更令其苦闷不堪,身边有位“玉人”便是此时他唯一的安慰了。玉人留醉,一句“得且住,为佳耳。”道出了对稼轩的关怀,此外再无对佳人的描绘,但如此温柔可人的形象在一句关切的话中尽得风流。同样,在《满江红》中:“有玉人怜我,为簪黄菊。”给请缨无门,献身无路的辛弃疾一丝慰藉。

在精神上,辛弃疾对佳人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这种眷恋不仅源于佳人的温柔体贴,更有其独特的可爱之态。作者用其至深的情感描绘出曲折含蕴的特美形象,所以有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称辛词:“后人以粗豪学稼轩,非徒无其才,并无其情。稼轩固是才大,然情至处,后人万不能及。”因为动情,所以美丽。《南歌子》:“知她热后甚时眠?万万不成眠后,有谁扇?”词句表现出作者远在他方对恋人的相思之情,两人相处时,稼轩应该是对其招抚甚周,知其冷暖,天热睡不着便为其扇扇。作者通过自己挂念她的碎碎念表现出恋人娇懒可爱之态,她如同孩子般依赖着自己。《南乡子》·舟中记梦中也写到了恋人的形象:“依然,翠袖盈盈在眼前,别后两眉尖。欲说还休梦已阑。只记埋怨前夜月,相看,不管人愁独自圆。”梦中的她依旧体态轻盈,美丽如画,一双会说话的眉眼道着对自己的相思之苦,聪明如她不去抱怨作者的别离,反而埋怨月亮太圆惹愁思,欲说还休惹人怜爱,也只有如此娇娥聪敏的女子才能让稼轩如此依恋吧。

对伊人描绘最具代表性的是《青玉案·元夕》:“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香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纵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种作者用婉约含蓄的笔法创造出了一种境界,他所寻觅、追求的“那人”不仅是一个女子,更是一种处世态度和人格品质。词中对意中人描绘的笔墨不多,直到词的最后,用画龙点睛的方式勾画出来,而她的形象,如一尊雕像般展现于读者眼前。词中,先以灯火辉煌、香车宝马衬倾城士女,再以倾城士女衬唯一的那个她,那些佩带着香物,盛装丽服的姑娘都不是那个人。“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她不在那照耀如昼的华灯之下,不在欢乐的歌舞中,却一个人独自站在那远离喧嚣,隔绝繁华的灯火阑珊角落。她不随波逐流,去追求繁华欢乐,只是自甘寂寞,孤芳高洁,独立不移。此时,所有的华灯美女都黯然失色,只有那个她遗世独立,如最璀璨的星光照亮整个世界。也正是这种“自怜幽独”的女子,才值得诗人为她众里寻找千百度。

二、女儿心易度,闺思愁难赋

辛弃疾在抒发政治失意的愁苦时,通常借用屈原《离骚》的手法,通过对闺中少妇怨春伤别的描写,表现对身世的遭遇、国势衰微的忧伤之情;或以香草美人来比兴寄托抒发志向。作者以英雄之身细腻传神地揣度女子千回百折敏感的内心,从而塑造出一批悲情的女性形象。

《祝英台近·晚春》中,词人着力地刻画出一位伤离别的思妇形象。主人公自丈夫走后,自感孤独、凄凉,青春易逝,丈夫不归,只能在孤寂的闺房中静看花开花落。“十日九风雨。断肠片片飞红,都无人管,更谁劝,啼莺声住。”十日九风雨白白糟蹋了春景,春日流逝无人管,自己孤寂无人管,莺啼心乱无人管,春景里只剩下了愁思。“鬓边觑,试把画卜归期,才簪又重数。”她在忧愁寂寞,百无聊赖中把鬓边花朵取下,一瓣一瓣数着丈夫还有几日归来,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花瓣上,花瓣就一定知道吗?可是除了花瓣,她还能问谁呢?春把愁带来,却不把愁带去,她该怨不思归来的丈夫呢?还是该怨惹人愁的风雨、飞红、啼莺?她不舍得怪他,她宁愿把这一切的痛归在大自然的景里。一位心思细腻,困于情思的少妇形象宛然在目。作者含蓄委婉、饶有趣味地透过这位少妇,寄托者对国家衰微的忧伤心情,大势已去,正如春景即逝,作者也如同这位少妇一般,日夜忧伤。宋·张炎在《词源》·卷下曾赞叹这篇词:“皆景中带情,而存骚雅。故其燕酣之乐,别离之愁,回文题叶止思,岘首西州之泪,一寓于词。若能屏去浮艳,乐而不淫,是亦汉魏乐府之遗意。”

同样独守空闺的思妇形象在《满江红》、《一络索·闺思》、《河渎神·女城词·效花简体》、《满江红·暮春》、《满江红·中秋寄远》等稼轩词中也能看到。作者表面写伤春怀人的女性,实为寄托政治上失意之情,女子对远在他乡的丈夫有缠绵悱恻的相思之情,稼轩对国家有着热爱和担忧之心。“玉觞泪满却停觞,怕酒似、郎情薄。”“芳草绿萋萋,断肠觉浦相思。”“滴罗襟点点,泪珠盈掬。”“誛教人、羞去上层楼,千芜碧。”一个个可怜哀怨的少妇诉说着愁苦,也为稼轩的悲情代言。

在抒发仕途不畅的哀苦时,辛弃疾还继承前人之常谈,把嫦娥、贵妃等众所周知的传统女性形象引入诗中,并加以创造,以另类的方式抒发自己的惆怅。《摸鱼儿》有:“蛾眉曾有人妒。”借陈皇后失宠之事喻自身的遭遇处境。“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阿娇盼着再度被宠幸一如稼轩对皇帝的一片忠心。“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借杨贵妃、赵飞燕的悲惨结局来警告进馋善妒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蝶恋花·月下醉书雨岩石浪》中:“空谷无人,自怨娥眉巧。”辛弃疾化用屈原《离骚》:“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用遭妒忌的美人自喻。《满江红·中秋寄远》中:“问嫦娥孤冷有愁无?应华发。”歌妓用轻巧美丽的双手演奏着横笛,丝丝哀曲与这月圆之夜的景色不合时宜,远在月亮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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