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定州方言语法特点概述

19 9 9 年3 月河北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Ma r . 1 9 9 9
第2 4 卷第1 期J o u rn a l o f H e b e i U ( P h il~ p h y an d S x ia l 段ie n e e V o l . 2 4 N o
河北定州方言语法特点概述
张莉
摘要方言与普通话的差异体现在语音
、
词汇
、语法子各个方面。研究者一般注重语音、
词汇的方普对比分析, 认为河北方
言在语音
、
词汇方面与普通话存在着较大差异。事实上不仅语音、
词汇如此, 在语法方面河北各方言与普通话也存在着不同程
度的差异。河北定州方言由于历史上的人口迁徒子方面的原因, 在构词法
、
某些度词的使用等方面呈现出浓重的方言语法特
色,
本文试对定州方言的语法特点进行分析和概述。
关镇词定州方言语法特点
语法是语言结构的规律, 是人们在长时期的语言发展
过程中逐渐约定俗成形成的, 它是客观存在着的, 它贯穿着
我们言语活动的始终。在语言结构要素中, 语法是最为稳
定的部分, 它和语言中的基本词汇一起构成了语言的基础。
普通话语法是以北方话( 官话方言) 语法为基础发展起来
的, 正因为如此, 我们河北方言( 属冀鲁官话) 语法与普通话
语法的差别, 不象语音、词汇部分那么显著, 但这并不意味
着方言语法不需要研究。河北定州方言由于历史发展过程
中某些语言要素和非语言要素的影响, 在语法方面呈现出
浓重的方言特色。本文将从构词法
、虚词“ 了” 的使用
、
语气
词等几个方面对河北定州方言语法特点做一概述。
一、构词上的特点
1 . “ 屹” 头词
“ 坛” 头词指带有前缀
“
屹
”
的词。这类词在晋语、特别
是山西晋语中很常见。定州方言中的
“ 屹” 头词比周围其它
官话方言数量多, 这与当地居民的来源有直接关系。据
1 98 3 年末定县地名办公室编纂的《定州地名资料汇编) 记
载: 定县在明代曾经历了明太祖朱元璋的北定和明惠帝即
位两次大的兵资, 战火带给定县的是“ 春燕归来无栖处, 赤
地干里无人烟” 的荒凉景象, 经过两次战乱, 全县仅存3 00
多人。明成祖即位后, 定都北京, 作为京徽辅地的定县需要
加以填充, 永乐年间成祖救命山西居民大举东迁来此定居,
填充由战火造成的荒废的村落。据考证, 定县的494 个自
然村中有109 个村子是由山西移民建成或山西移民与当地
幸存居民共建的, 约占总村数的1/ 4 。正是由于历史上的
移民活动, 使得山西方言中的
“ 屹” 头词随着大批移民而移
植到了定州方言中, 不仅山西移民中使用这些词语, 而且对
当地居民的语言也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 这些词语世代相
传, 使得相当一部分使用至今

。
前缀“ 屹” 字在定州方言中念萝3 ,
在合口呼的字前, 也
往往念作gu 3 。“ 屹”
字的构词能力较强, 所构成的词以名
词、量词、象声词为主, 其次是动词。下面举些常用词:
屹针(萝3 zh en ) : 某些植物枝梗上的刹。例扣, 枣树一。
吃辘子( 尹3 1画) : 日柱形物体的一截儿。例如, 木头一。
吃挽(萝3 nQ o) : 脱杠后的谷德、碎豆桔等。
屹抓儿( 砰3 zh u ar ) : 手指缺损不全的手。例如: 他的手指头铡
掉咧, 成咧一咧。
屹牌时子( 扩3 bo zh o u 封‘ ) : 时部。
屹拉盖儿( 尹、a
娜rsl ) : 膝盖, 当地又称波拉盖儿, 波腿盖儿。
屹森( 宇3 sh el ) : 冷战。例如, 打咧个冷一, 起咧鸡皮疙瘩咧。
屹堆( 粥考zu 产) : 1 堆, 名词。例如, 土一。o 全词, 堆。例知,
“ 一一龚” 。
屹嘟儿(扩3 d ur ) : 1 词, 兜儿。例如, 一小一摧食。一一面。
屹节儿( 萝3 zi er ) : 贡词, 段、截。例知, 一一甘蔗。一一山药。
又作“ 屹截儿” 。
屹络儿(尹3 l i u · u 二) : 1 词, 络儿。例扣, 一一线。一一黄线。
屹权儿(ku 3 c h ar ) : 童词, 辛。例知, 今年这架蔺萄才长咧几
屹叭( 粥圣时3 ) : 象声词。例如, 树枝子一一声断咧。
屹偏( 州考比n g 33 ) : 象声词。例如, 一一下子路牙咧。
屹怪( 喊d e n 矿3 ) : 象声词。例如, 听咧他的话, 我心里一一下
子。
屹咬( 州里创为: 象声词。例如, 睡觉时, 他老是一一咬牙。
屹渔( 润孟zha 娜: 锅巴。例知, 锅里光刹下饭一咧。
屹咚( 甲瑟d
o n g 33 ) : 象声词。例如, 丰夜里, 谁一敲门哩?
屹叨( 粥考d
a o 33 ) : 嘀咕。例知, 你们俩一什么哪?
屹锯( 戚受j
u ) : 用钝刀来回拉(l a 3 5 ) 。
屹跳( 萝sZi u) : 禅。例如,
有小床儿不坐. 偏一着。
2 . “ 嘟儿” 尾词
所谓“ 嘟儿” 尾词是指“ 嘟儿” 作后缀的词。这个后缀念
作d u 二, 所构成的词以动词为主, 其次是少量形容词。带
“ 嘟儿” 后缀的词一般是含消极色彩的。下面举几个例子:
憋嘟儿( bi e 3 d u 二) : 1 不生不长。例如, 种的豆儿一咧, 都没出
芽儿}那个人一咧
, 老长不高。o 中止。他说着说着一咧, 兴许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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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忘咧。
趴嘟儿(Pa 33 d u 二) : 瘫软, 塌。例如, 这屉馒头没蒸好, 是面太
软, 都一咧。
蔫嘟儿( 川an 3 3 d u , ) : 蔫。例如,
花都一咧。
落嘟儿( l竭盗d
~ ) : 落。例如, 这瓜没长成就一咧。
吸哪儿(~ 3 3 d u 二) : 收缩。例如, 这瓜把儿一咧。!暖壶盖儿一
咧。
抽嘟儿( 山加33 d ~ ) : 姜缩。例如, 这葫芦越长越一。
歪嘟儿( w ai 3 d u 二) : 歪。例如, 这西瓜长一咧。
3 .
变音造词
音变造词, 是指用改变原有词的部分读音

( 可能改变的
是声调, 也可能是声母, 也可能是部分韵母) 的方法来构成
新词的
方法( 在一些语言学著作中称其为
“ 内部屈折
” ) 。这
种方法在古代汉语中有, 现代汉语普通话中基本上已经不
用, 但在定州方言中还相当程度地使用, 大体上分为两种情
况:
第一, 见于定州方言, 而不见于普通话的古语遗留。例
如,
枕zh e n 24 一头}玉一
么h e n 51 没枕头就一衣裘睡吧}一个枕头。
过gu 矿,
一错! 一日子
甲子3 一年儿( 明年) 。
第二, 不见于古代汉语和普通话, 而见于定州方言的。
例如:
洒saz 4 一脱}潇一
sh 产未一咧! 一点儿水
琳h 了4 一漓}汗一一
lun 24 一溪咧!依食叫雨一咧
揭j沪把琦上贴的画儿一下来
x ie 24 撤。一锅}一开第一页
沉c h e n Z 月重。这箱子真一。
c h e n “ 在水中往下落。一底咧。
殷y i n 33 一商
护n 24 性氏。
聘p i n s , 一请l 招一
p 时, 1 嫁姑娘: 一闺女
o 出嫁。
恶n 萝1善一!作一
n 罗33 相貌凶。他长得可一哩。
卜b u 2 4 占一
b u s , 一bo5 , 性氏。
捅t o n g2 4 一个洞
t o n g3 3 碰
、
触。这孩子一不得。
鹿l u 51 梅花一I 一茸
fu o 24 用于地名。大一庄{北一庄
祝zh u s , 一贫}庆一
山o u 3 3 用于地名。北一
宿s i u 3 住。我就一在他家吧。
siu 24 一夜。一一没合眼。
收sh ou 3 一粮食}一入
s h o U 24 指一种收拾摊洒的液休物的方法
,
用东西吸起并挤
净。拿擦桌布把桌子上撒的汤一干净} 弄点儿土把地土吐的一出
去。
就zo u , , 副词
、连词。你先去
,
我马上一来
zi u sl 动词
、介词。一菜吃一近住
4 . 重受式构词法
普通话中利用重叠法所造的词, 多数是表称谓的名问
,
如“ 爸爸、妈妈、姐姐
、妹妹
、哥哥、弟弟、爷爷、
奶奶” 等定
州方言使用重叠法所造的词不限于此类, 一些普通名问也
有此类。下面分类举些例子。
( l) 表称谓的名词
爸爸、妈妈、伯伯、
叔叔
、姑姑、哥哥、弟弟
、
姐姐
、
妹妹、
爷爷、奶奶、姥姥、婆婆。
( 2 ) 一般名词
窝窝儿、筐筐儿、眼眼儿、棍棍儿
、格格儿
、苗苗儿
、
钩钩
儿、洞洞儿、球球儿、线线儿、丸丸儿、沟沟儿、坑坑儿
、筒简
儿、管管儿、皮皮儿、尖尖儿
、
边边儿
、
人人儿
、角角儿
、
根恨
儿、拍儿拍儿、本本儿。
蛛蛛( 蜘蛛) 、嘟嘟( 一种大肚敞口的盛器, 酒一) 、
包包
、
盘盘、球球、
5 . “ 老” 字前级
定州方言同普通话一样也有前缀“ 老” , 同其它字( 词
根)一起构成名词, 如“ 老师、老鼠、老虎、老鸽、老乡”
等
,
在
定州方言中
“
老
” 还有两种普通话所没有的用法。
( 1 )

“ 老” 表示与自己隔两代的
, 例知:
老姑: 对自己父母的姑姑的称呼
老姑父: 对自己父母的姑父的称呼
老姨: 对自己
父毋的谈的称呼
老姚父: 对自己父母的谈父的称呼
老爷: 对自己父亲的爷爷的称呼
( 2) “ 老” 表示排行最小的
, 例如:
老闺女: 在兄弟伸妹中排行最小的女孩。
老小子: 在兄弟伸妹中排行最小的男孩。
老生: 排行最小的孩子。
二
、虚词“ 了” 的使用
普通话中的虚词“ 厂” 有两抑, i 去, 一
个是衣几完成的
助词“ 了, ” , 一个是语气词“ 了2 ” , 在普通话中, 这两年
一
”
’
都读l e 。
定州方言中对应这两个“ 了” 的是三个词。
(一) 唠(一a o )
“ 唠” 在定州方言中是一个表时态的助词, 主要用于表
示在将来完成, 即将然; 在一定条件下也能用于表已经完
成, 即已然。下面分别举例。
1 .
表将然
( l) 表示祈使、担心
、决心或赌咒、发誓等:
1 快坐好一!
o 天真冷
, 可别把他冻病一。
. 今儿个我仆把这活儿干完一不结。

6 0 河北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1 9 9 年第1 期
. 我要有坏心就让我死一!
(2) 表可能
1 这个你拿动一不效?
我拿动一。
o 这个吃得一不效?
吃得一。
( 3) 表假设
1 人要是老一
,
记性就是差。
o 他要变一心,
我就不理他咧2 。
. 小心掉下去, 掉下去一就上不来咧2 。
( 4 ) 表条件
1 吃一饭再去行不数?
o 子孩子大一你就军不着咧2 。
2 . 表示已然
“
唠
” 用于已然, 就现有材料看, 用于以下两种情况。
( 1) 强调结果
1 说一一返又说一遏。
o 我吃一不少咧还忽吃。
(2) 表动作行为、性质状态等前后相承。
1 那件事他听一挺生气。
(二) 咧l 《l ie )
“ 咧1 ” 也是一个表完成的时态助词, 在这方面, 它与
“
唠
”
相同。与“唠”
不同之处, 除了读音方面不同之外, 就是
“ 咧, ” 只表已然, 不表将然, 它既可以表示实际上已经完成
的, 也可以表料想已经完成的。例如:
1 他吃一饭咧, 你们吃吧。
o 这事儿他跟我说过一, 我同意。
. 这会儿他许到一北京咧2 。
. 他的伤敢好一。
( 三) “ 咧2 ” ( li e )
“ 咧2 ”
与普通话的“ 了2 ” 相当, 是个语气词。例如:
1 我忽走一。
o 花开一。
. 别说一。
. 他把厂长惹急一。
用于感叹句中, “
你炒的菜真香啊! ” “ 你看这衣服多漂亮
啊” , “ 啊” 还可以用在陈述句中, 如“ 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
“ 吧” 有两种用法, 一种表半信半疑, 不很确定的语气,
如“ 天快明了吧” , “
你是李师傅吧” ; 另一种则表商量的语
气, 如
“
你先说吧” , “
我明天再来吧” 。
定州方言中

与普通话用法相同的语气词有
“
的
” 和
“ 吧” , 语气词“ 了” , 我们已在前面助词“ 了” 的用法中谈了,
在此不再赘述。
表疑问的“ 吗” , 在定州方
言里被
“ 哄”
所替代, 例如:
1 你去研?
o 你拿动唠讲?
这里的
“
哄
”
实际上是“ 不欺” 的合音, 所以在结果补语部分
我们又写作
“ 不欺” ( 下面的圆弧表合音) 。
、‘ ‘尹
“ 呢”
无论是表陈述还是表疑问, 在定州方言中一律都
被语气词“ 哩”
所替代。例如:
.他画的画儿可好叹。
. 小王那人好着哩。
. 光有鞋, 帽子哩?
. 电影还没开演哩。
至于“ 啊”
这个语气词, 在定州方言中表现较复杂, 在有
些祈使句中被
“ 喂” 替代, 如“ 走喂, 走喂” 。在特指间中一般
被
“
呀
”
替代, 如
“谁呀? ” , 一般不使用正反间句子, 感叹句中
和陈述句中一般不使用语气词。
四、可能补语的表示方法
三、语气词
普通话的可能补语, 有两种表示方法, 一是在动词后边
单独用“ 得” 和“ 不得” 表示可能和不可能, 如“
这种水果吃得
吃不得? ” “ ( 这种水果) 吃得” 、“ ( 这种水果) 吃不得
” 。另一
种是在补语和动词间加“
得
” 和“ 不”
表可能和不可能, 如“ 今
天晚上这本书你看得完看不完? ” “看得完” 、“
看不完
” 。
定州方言中, 可能补语也有两种表达方式, 两种方式的
否定式回答与普通话完全相同, 而间句与肯定回答则与普
通话不同。
定州方言的间句, 一种是在动词后面直接跟上补语, 然
后加上助词“
唠
” , 后面加“ 不” , 最后是表疑问的语气词
“ 欺” , 用公式表示即
语气词是用在句子末尾或句子中间停顿处表示某种语
气的词。普通话中常用的语气词有“ 的、了、吗、吧、呢、啊” 。
“ 的” 表示的确是这样, 例如“ 他昨天到家的” , “ 他今年
毕业的” ;
“ 了”表示已经如此的语气, 即上文所谈的
“ 了2 ” , 例如:
“ 昨天他去北京了” “
那碗饭我吃了” ;
“ 吗”
表示疑问, 例如
“
你吃饭吗? ” “ 明天开会吗? ”
“ 呢”
有两种用法, 一种是陈述事实, 如“ 他看电视呢” ;
另一种则表特指问, 如“ 你吃什么呢? ”
“
啊
”
的用法较多, 它可用在祈使句中, 例如“ 快走啊” ,
“
来啊” ; 也可用于疑问句中, 如“ 是不是啊? ” “
谁啊? ” ; 还可
动词+ 补语十唠十不十效
对应此间句的肯定式回答是, 动词后跟上补语, 然后加
上“ 唠” 。用公式表示即:
动词+ 补语十唠
另一种可能补语句的问句表达方式是在动词后加助词
“ 得” , 之后加
“
唠
” ,

再加上“ 不” , 最后加上语气词“ 效” , 用公
式表达即:
动词+ 得十唠+ 不十效?
其相应的肯定回答形式是在动词后加上“ 得” 最后用上

张莉河北定州方言语法特点概述6 1
唠, 即
动词+ 得+ 唠。

下面就两种形式分别举些例句, 括号内注明普通话说
法
1 这个提包你拿动唠不效?
( 这个提包你拿得动拿不动?)
拿动唠。
( 拿得动)
o 那个坡儿你上去唠不效?
(那个坡儿你上得去上不去?)
上去嘴。
( 上得去。)
. 这瓜吃得唠不效?
( 这瓜吃得吃不得?)
这个熟, 吃得唠。
(这个熟, 吃得)
. 这笔使得唠不数?
( 这笔使得使不得?)
使得唠。
(使得。)
例如: 1 这本书好看得很。
o杭州的风光美极了。
.这孩子懂事得很。
在定州方言里, 程度补语的表示与普通话不同。它是
采用在形容词或动词后加上“
着
”
再用上语气词“ 哩” 来表
示, 用公式表示即:
形容词( 或动词) + 着+ 哩
例如:
1 穆铁柱高着哩。
o这种药苦着哩。
.那俩人好着哩。
定州方言中还有一种程度补语表示法, 是在充当谓语
的形容词或动词后面用上助词“ 得” 后再加上“
没法( 或
“ 不
行
” ) ” , 言其程度之深, 例如:
. 他俩好得没法。( 他俩好得不行)
. 他忽儿子忽得没法。
. 我讨厌他讨厌得没法。
六、程度状语表示法
五、程度补语句表示法
程度补语句是在作谓语的形容词和动词( 主要是表示
心理活动的动词, 如
“ 想、喜欢、恨、讨厌、烦、急、怕、担心”
等)后面用上表示性质状态程度的补语的句式
。普通话这
种句式的构成是在形容词或动词后用上程度副词“ 很” 、
“ 极” 之类来作补语, 来表示性状的程度如何, 用公式表示
即:
形容词( 或动词, 充当谓语) 十( 得) 十很( 或抓)
普通话中谓语的程度除了采用补语表示的方法外, 还
可以用谓语前加表程度的副词作状语的方法来表示, 经常
使用的副词有
“ 很、特别、十分、非常
”
等等
。
在定州方言中
不使用这些副词, 而有其特殊副词来表示相应的意思, 一种
是在谓语前加
“
可
” , 例如:
1 他俩可好哩。
o这种瓜可甜哩。
.这块表可准哩。
另一种方法则是在谓语前加“ 贼” 表程度, 如:
. 这个瓜城甜。. 他这个人践不是东西。
. 他这人城坏。(作者单位: 河北大学中文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