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柳永的歌妓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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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柳永的歌妓词

【摘要】北宋词人柳永一生创作了大量描写歌妓的词,着重论述了柳永与歌妓交往密切的原因以及柳永歌妓词的思想内容、艺术价值,不是柳郎才高,而是柳郎心低,他肯低下身来俯就这些女子,他肯看她们心上的伤痕,对她们的爱是发自内心的,纯洁而不染烟尘的。

【关键字】柳永,歌妓词

柳永,北宋著名词人,其词作流传甚广,所谓“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柳永是宋代第一位专力作词的文人,《全宋词》收录其词212首,而其中描写歌妓的则有一百余首。

所谓的歌妓词是指那些以歌妓形象和心态以及词人同歌妓的关系为抒写内容的歌词。柳永的“约212首词作品中歌妓词有149首,占全部词作的70%”,这些歌妓词大部分是他与歌妓们来往、恋爱的记录,词中既可见歌妓之名,如秀香、英英、瑶卿、心娘、虫娘、酥娘、佳娘之类;也可见歌妓之才貌,如“莺舌珠喉”、“杏脸花貌”、“明眸娇波”、“柳腰莲步”、“巧笑媚靥”、“歌扇舞群”等等,为柳永词歌舞乐结合的传播形式增添了一道亮丽的风景。歌妓是柳词创作的主要对象,与这群人的交往影响了他的文学创作。

词自产生之日起,就与歌妓结下了不解之缘,色艺俱佳的歌妓成为词人吟咏的对象,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唐五代词人晏殊、张先等人都曾创作过歌妓词,但柳永的妓情词与他们的有着本质的区别。晏殊等人的妓情词多从旁观者欣赏的角度,描绘歌妓的容貌、体态、技艺之美;或以代言体形式,以婉转而又富有女性情调的口吻来言情。这种“男子而作闺音”的代言体形式的出现,显然是为了适应词作的“助妖娆之态”、“资羽盖之欢”、“娱宾遣兴”的实用功能的需要,因此“作品中的妓女形象,则大都充当了风雅的附庸,缺少鲜明的个性,却多了些那一时代特有的贞淑节烈”,对于身份低贱的歌妓的真实感情世界,词人是不屑于去深入了解的,更不用说在词作中加以反映了。柳永则是在她们普遍的美色与技艺中发现一些富于特色的方面加以描绘,以由衷的赞美之情描写她们的美貌和伎艺,并以同情的笔触真实地反映她们的痛苦、不幸、向往和追求。他与歌妓的感情往往是平等的,相互的,是背离了封建门当户对观念的才子佳人式的爱情模式,这些都是俗文化元素的集中体现。柳永由于经常出入秦楼楚馆,深得歌妓的喜爱(唐宋时歌妓有喜爱文人、倾慕才情的传统),加之科举功名上遭受挫折,只是在与歌妓的两情相悦中才弥补了他内心的失落,因此,他对歌妓的态度就不再是一种狎客的态度,他尊重她们,理解她们,对她们的遭遇、感慨和内心愿望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并给予深切的同情。正因为有这样的基础,在柳永的词作中,第一次真实地刻画了歌妓的内心世界,反映了她们在情感生活中的遭遇及心理感受。

柳永不仅从音乐体制上改变和发展了词的声腔体式,而且从创作方向上改变了词的审美内涵和审美趣

味,即变“雅”为“俗”,着意运用通俗化的语言表现世俗化的市民生活情调。北宋陈师道说柳词“骫骳从

俗,天下咏之”(《后山诗话》),王灼也认为柳词“浅近卑俗,自成一体,不知书者尤好之”(《碧鸡

漫志》卷二),都揭示出柳词面向市民大众的特点。柳永由于仕途失意,一度流落为都市中的浪子,

经常混迹于歌楼妓馆,对生活在社会底层的歌妓和市民大众的生活、心态相当了解,他又经常应歌妓

的约请作词,供歌妓在茶坊酒馆、勾栏瓦肆里为市民大众演唱。因此,他一改文人词的创作路数,而

迎合、满足市民大众的审美需求,用他们容易理解的语言、易于接受的表现方式,着力表现他们所熟

悉的人物、所关注的情事。首先是表现了世俗女性大胆而泼辣的爱情意识。在其他文人词的同类题材作品中,爱情缺失的深闺女性一般只是自怨自艾,逆来顺受,内心的愿望含而不露。而柳永词中的世俗女子,则是大胆而主动地追求爱情,无所顾忌地坦陈心中对平等自由的爱情的渴望。试比较: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水长阔知何处。(晏殊《鹊踏枝》)

自春来、惨绿愁红,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莺穿柳带,犹压香衾卧。暖酥消,腻云亸。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

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向鸡窗、只与蛮笺象管,拘束教吟课。镇相随,莫抛躲。针线闲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柳永《定风波》)

这两首词都是写女主人公因爱人外出未归而忧愁苦闷。然而晏词含蓄,柳词坦率。柳永此词因直接表现世俗女子的生活愿望,与传统的礼教不相容,而受到宰相晏殊的责难。柳永另一首《锦堂春》(坠髻慵梳)所写的市民女子,更是对负约不归的郎君既埋怨,又数落,并且设想等他回来时该如何软硬兼施地惩治他,以使他今后,不敢再造次。这种泼辣爽直的性格,直抒其情的写法,正符合市民大众的审美趣味。

其次是表现了被遗弃的或失恋的平民女子的痛苦心声。在词史上,柳永也许是第一次笔端伸向平民妇女的内心世界,为她们诉说心中的苦闷忧怨。且看其《满江红》:

万恨千愁,将年少、衷肠牵系。残梦断、酒醒孤馆,夜长无味。可惜许枕前多少意,到如今两总无始终。独自个、赢得不成眠,成憔悴。添伤感,将何计。空只恁,厌厌地。无人处思量,几度垂泪。不会得都来些子事,甚恁底死难拚弃。待到头、终久问伊看,如何是。

词以女主人公自叙的口吻,诉说失恋的痛苦和难以割舍的思念。另一首《慢卷》(闲窗烛暗)写女主人公与情人分离后的追悔和对欢乐往事的追忆,也同样传神生动。这类表现普通女性心声的词作,配合着哀婉动人的新声曲调演唱,自然容易引起大众情感的共鸣,故“流俗人尤喜道之”(徐度《却扫编》)。

再次是表现下层妓女的不幸和她们从良的愿望。柳永长期流连坊曲,与歌妓交往频繁。他虽然有时也不免狎戏玩弄歌妓,但更多的是平等的身份和相知的态度对等她们,认为她们“心性温柔,品流详雅,不称在风尘”(《少年游》);欣赏她们“丰肌清骨,容态尽天真”(《少年游》)的天然风韵;赞美她们“自小能歌舞”、“唱出新声群艳伏”(《木兰花》)的高超技艺;关心同情她们的不幸和痛苦;“一生赢得是凄凉。追前事、暗心伤。”(《少年游》)也常常替她们表白独立自尊的人格和脱离娼籍的愿望:“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迷仙引》)柳永这类词作,与晚唐五代以来的同类相比,不仅有内容风格的不同,更体现也一格观念的变化。而作为当时一个特殊社会群体的歌妓,与市民的生活内容、消费方式密不可分,因而,柳永词真切地表现她们的命运,也非常贴近市民大众的日常生活和欣赏趣味。

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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