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莫里森《宠儿》中身份构建的后殖民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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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莫里森《宠儿》中身份构建的后

殖民解读

【文章摘要】:作为一位黑人女性作家,托尼·莫里森是20世纪美国非裔文坛的领军人物,她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文字创作出多部为黑人解放而疾呼的力作。莫里森的代表作《宠儿》是美国非裔文学研究的重要对象,也是美国文化研究的一个热点。当下,国外对其的研究聚焦于于女性主义,种族歧视,后现代主义等话题;国内对其的研究集中于写作手法和思想内容方面。本文从后殖民主义的角度出发,基于国内外对于《宠儿》的研究,通过对《宠儿》故事情节和黑人女性形象的探讨,运用斯图尔特·霍尔的文化身份和文化认同概念和弗朗兹·法侬的民族文化观点,研究黑人的身份建构问题,从而揭露蓄奴制和种族歧视对美国黑人的身心伤害和黑人身份认同感的缺失,讨论黑人在蓄奴制之下变成文化上的“孤儿”,白人阴影下的他者的事实,并对黑人文化身份的重建进行探讨。

【关键词】:托尼·莫里森;《宠儿》;后殖民主义;文化身份

一、托尼·莫里森与《宠儿》

托尼·莫里森是20世纪美国非裔文坛的领军人物,也是举世公认的最优秀小说家之一。她以独特的叙事视角和高超的文学创作水平,探索非洲民族在美国的身份认同困境,尤其着眼于黑人女性的悲惨经历,致力于揭示奴隶制和种族歧视对于非洲民族的迫害。同时,她带着崇高的民族自豪感和使命感,将非洲传统文化元素融入于作品之中,为非洲文化的延续和传播做出努力。托尼·莫里森共出版11部杰出的小说,其中包括《最蓝的眼睛》、《所罗门之歌》和《宠儿》等。1993年,莫里森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成为历史上第一位获得此奖项的非裔女作家。

《宠儿》发表于1988年,是托尼·莫里森的代表作之一,她凭借这部作品

于1988年获得普利策奖。小说讲述了一位名叫塞丝的黑人女性逃脱奴役的故事。在小说的开端,塞丝已经成功逃脱奴役,自由地生活了十几年。但她的家庭早已

分崩离析——她的婆婆贝比·萨格斯早年间去世了,两个儿子由于惧怕房中幽灵

的骚扰而选择离开。只有小女儿丹芙留在家里,与她相依为命。塞丝和丹芙被黑

人社区的同胞们排斥,孤立无援。后来,保罗·D的到来为母女俩的生活增添了

一丝光亮,他赶走了幽灵,母女二人的生活似乎有了新的开始。然而,一位自称

为“宠儿”的姑娘闯入了她们的生活,塞丝认为这位“宠儿”正是她曾经亲手杀

死的大女儿,于是对她百般照顾,以至于耗尽了全部的金钱和精力,甚至失去了

自我。丹芙也认为宠儿是她死去的姐姐,于是每天与宠儿待在一起以寻求陪伴。

保罗·D发现了事情的端倪,试图阻止塞丝和丹芙的坠落,但他失败了,最后选

择独自离开。此时,宠儿变得越来越自私,要求也越来越放肆,肆无忌惮地消耗

着母女二人的生命。出于对于家庭的责任,丹芙最终走出了家门,主动向黑人社

区的同胞们寻求了帮助。最终,在同胞的帮助之下,她们成功赶走了宠儿,母女

二人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

如同莫里森的大部分作品一样,《宠儿》展现了非洲民族沉痛的历史,揭示

了奴隶制对人的毁灭效应——它不仅毒害被奴役的人,也深深伤害奴役他人的人。在莫里森的带领之下,无数读者开始反思充满黑人血与泪的黑暗历史,思考在白

人文化的压迫下,黑人何以延续自己的文化,努力在黑暗中寻求光明。小说《宠儿》问世后,许多评论家从不同的角度对这部小说进行了分析。比如黑人心理的

视角,黑人的主体性和身份建构视角,宗教的视角,作品中体现的母爱视角。然而,很少有人从后殖民的角度来分析这部小说。本文将从后殖民的角度分析《宠儿》中的身份危机和身份建构,运用文化身份理论、民族文化理论和“他者”概念,揭示奴隶制和种族歧视对美国黑人身心的伤害,并探寻黑人文化的未来。

二、黑人身份认同危机在《宠儿》中的体现

姓名标志着一个人的身份,每个民族都给予它十分重要的含义,对于非洲民

族来说尤其如此。在非洲传统文化中,当婴儿出生后,会由族中长辈举行命名仪式。而为了体现血统传承,婴儿的名字后会加上祖先的姓氏。[1]然而,被贩卖到

美国的黑人却没有任何人权可言。他们被奴隶主剥夺了原来的非洲名字,并被强加上了新的欧洲名字。在这种情况下,黑人不再具有身份认同感,也失去了与族中亲长之间联系的纽带。在《宠儿》中,“甜蜜之家”农场中男性奴隶的名字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虽然他们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和完全不同的外表,但他们都有一个由奴隶主强加的共同的名字“保罗”。区分他们的方法很简单,就是在“保罗”后面加上字母“A, D, F”。这些随心所欲的名字既不能体现民族文化的意义,也不能体现血统的传承,只是奴隶主用来区分奴隶的符号。

语言是文化的一部分,也是文化的载体。[2]语言作为一个民族的重要特征之一,有助于文化遗产的保留和继承。然而,在白人文化的压迫下,在奴隶制的残害下,被贩卖到美国的黑人被迫放弃了自己的母语,转而学习英语,黑人的民族语言逐渐被英语所取代。非洲民族语言系统的丢失不可避免地造成历史上黑人声音的消逝。《宠儿》中的女主角塞丝在幼年时能够听懂非洲民族歌曲,但在多年以后却无法继续传唱了。在小说中,塞丝是第二代黑人女性的代表,她承担着将黑人民族文化延续给下一代的重任。然而,由于失去了使用民族语言的能力,塞丝无法实现民族文化的传承。这样,非洲民族文化代代相传的链条就被打破了,非洲人民也失去了民族文化的自豪感和归属感,最终失去了个体的身份认同。

黑人同胞之间联系的切断也是黑人身份认同危机的体现。在奴隶制下,奴隶的家庭关系被无情地摧毁。白人奴隶主剥夺了奴隶做真正的父亲、母亲、儿子和女儿的权利。无论奴隶们在家庭中扮演的是何种身份,在奴隶主看来他们只是毫无价值的“奴隶”。在《宠儿》中,塞丝和母亲只见过几次面,贝比·萨格斯的孩子一出生就被卖为奴隶,保罗·D和他的兄弟们也被迫分离。由于母子关系和手足亲情被迫中断,单一的黑人家庭制度被迫瓦解,极大地破坏了黑人社区内部的团结和凝聚力。由于殖民霸权对于黑人社区政治和文化体系的渗透,黑人逐渐被白人主导的殖民社会所同化。黑人抛弃了自己的义务和责任,麻痹了自己的思想,选择对同胞的苦难冷眼旁观。在小说中,为了庆祝塞丝的成功逃脱,贝比·萨格斯慷慨地为黑人社区的同胞们准备了丰富的食物。然而,这一友好的举动并没有为她赢得更多的支持,反而激起了其他黑人的仇恨和嫉妒。他们嫉妒萨格斯拥有高于他们的地位,把她的善良误解为傲慢和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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