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年代的中国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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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代文学的第二个十年
回顾30年代的中国文学,无疑是中国文学史上绚烂的一笔。在文学思潮文学运动方面,1930年3月,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这是30年代最引人瞩目的作家团体。因为直至1936年“左联”解散,期间6年的时间里,他们“加强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翻译、介绍和研究工作;”他们“推动文艺大众化运动、他们讨论大众语和文字阿拉丁化”;他们还引入“社会主义现实”的口号。以左联为中心的无产阶级思潮风靡中国。他们与“新月派”争论文学的阶级性,与“京派作家”争论文学是否应与时代政治保持距离?“左翼”、“京派”、“海派”三大文学派别之间相互对峙又相互渗透,使30年代的文学创作形成不同的文学景观,又存在某些共同趋向,形成了一种时代文学的特征。小说方面,左联和左翼小说家有着较大的影响。其中,茅盾是极具代表性的作家。它的社会剖析小说“从典型环境来介绍并塑造典型人物”使他的作品极具成就。《蚀》三部曲、《子夜》《霜叶红似二月花》等等都将人物特有的形象表现得淋漓尽致,深刻剖析了社会现实的黑暗。蒋光慈是“左联”准备时期小说的代表人物。柔石的《二月》表现出对中国知识分子道路的思考。善写女性并始终保持女性立场的丁玲也有很大的文学贡献,她的《在黑暗》《自杀日记》及为她带来更大名气的《沙菲女士的日记》无疑都是经典之作。《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是丁玲转向农村题材的又一作品,也依旧带着丁玲的特色。张天翼是“左联”优秀的讽刺小说家,《华威先生》《包氏父子》等一批小说是他讽刺艺术的形成。在现代文学史上的成绩不可小视。萧红又是一位创造力丰富的女性奇才。她的《生死场》《呼兰河传》带有强烈的情感,描述在东北这一片白山黑水沃土中人民仍旧挣扎在命运的枷锁中。还有很多优秀的左翼小说家如沙汀、吴组湘、叶紫、艾芜,端木蕻良等也都在30年代左翼阵营中贡献了优秀的文学作品。“京派”小说中的代表人物首推沈从文。他用他的小说散文建造出一个“湘西世界”,他是“京派”最高成就的体现者,他将他的美学观带到他的作品里,写出人性、写出湘西的风土人情及湘西儿女的情感历程。《边城》、《三三》《长河》《龙朱》,无不刻画出宁静安逸的水乡生活和善良、正直、质朴的人们。《八骏图》《贵生》《顾问官》也大胆地揭示了人的丑恶与虚伪。叶圣陶的《倪焕之》《多收了三五斗》,王统照的《山雨》展现出京派作家坚持自己的“人生派”立场和现实主义风格。而废名的小说《莫须有先生传》突出了“京派”作家除了显现乡村文学和统一审美感情外另一个特点就是成熟的抒情体和讽刺体样式。萧乾是个后起之秀,他的《蚕》《梦之谷》和以童年视角写下的《篱下》都包含健朗,充满生气及热烈的感伤。海派小说家又被誉为新感觉派。刘呐鸥的小说集《都市风景线》、被人称为“新感觉派圣手”的穆时英的《上海的狐步舞》、海派重要人物施蛰存的短篇《上元灯》《将军底头》《石秀》和具有心理分析特色的《魔道》等都是30年代海派作家“轻文学”“都市”的力献。30年代形成了一个中国现代新诗歌的时代,相当于左翼诗歌团体的中国诗歌会诗人群,以其中殷夫和蒲风相当有代表性。徐志摩、陈梦家为代表的后期新月派及戴望舒为代表的现代派相互竞争的局面。作为中国的大文豪鲁迅先生,在同一时期也成就了他的散文建树。那种带有批判性、否定性、攻击性的特色和犀利,“反常规”的杂文,无疑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30年代的散文中,包含有闲适、自在的幽默小品文(林语堂),也有《山水游记》《钓台的春昼》等真切灵活的文字(郁达夫),还有独特现实艺术散文的《画梦录》(何其芳)。在戏曲方面,30年代出现了中国现代话剧史上的一位大师级剧作家:曹禺。他的《雷雨》《日出》《原野》在群众心中扎根也使中国话剧走向成熟。同时,夏衍也是一位优秀剧作家,他的《赛金花》曾轰动一时,《上海屋檐下》则展现了夏衍自身独特的艺术风格。李健吾也是这一时期具有影响力的作家。他不同于曹禺和夏衍,具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多幕剧《这不过是春天》是其代表作。此外,《梁允达》《以身作则》《一个女人和一条狗》等戏剧作品表现出李健吾从现实中取材但分析人物行动,对戏剧艺术的探索精神。
在这三十年的现代文学中,我独独青睐诗歌,而在现代诗歌的创作中,我又偏偏喜爱30
年代后期新月派的创作。后期新月派的代表人物徐志摩、陈梦家、方玮德以及“汉园三诗人”何其芳、李广田、卞之琳都是纯诗的倡导者与力行者,其中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卞之琳的《断章》称得上现代白话诗中的传世之作。后期新月派诗人不拘泥与现实,他们有怀疑,也有坚持。在内心世界中探索,又不荒求。他们在大革命失败的黑暗里苦苦挣扎,用自己的诗歌为革命服务。他们坚持着自己的诗歌理念,不论形式,格律变了,却仍然写着天底下最纯的诗。就拿《再别康桥》来说,同样是别离的思绪,但徐志摩却写的那样超脱,“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似乎将那一抹离别藏在指间带走,同样也带走了美好的回忆。与前期新月派核心人物第一个十年中的闻一多先生的《死水》相比,它又太清愁了。《死水》里充满了矛盾的张力,它深邃而炽热,悲怆而又激越,体现出一种茅盾与痛苦。《再别康桥》却是轻轻幽幽的愁绪,仿佛作者的别离是小心翼翼的出走,怕惊扰了这平和寂静的画面,字里行间透露着无限忧思。而与他曾经写过的《雪花的快乐》相比有深深的落寞。抒情,抒的不止是情,亦或是灵魂。后期新月派也同样热衷于诗的形式试验。陈梦家《新月诗选》及孙大雨说:“十四行诗是格律最严谨的诗体,在节奏上,它需要韵节,在键锁的关联中,最密切的接合,就是意义上也必须遵守合律的进展。孙大雨的三首商籁体,给我们对于试写商籁体增加了成功的指望。因为他从运用外国的格律上得着操纵裕如的证明。”同时,他们也受法国象征派诗人魏尔伦、瓦雷里等人的影响,形成自己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