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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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江号子资料
川江号子是川渝地区川江流域船工们为统一动作和节奏,由号工领唱,众船工帮腔、合唱的一种一领众和式的传统民间歌唱形式。四川东部和重庆是川江号子的主要发源地和传承地。
2006年5月20日,川江号子经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1]
中文名川江号子遗产类别传统音乐申报地区四川,重庆非遗级别国家级批准时间2006年遗产编号Ⅱ-24
川江号子主要流传于金沙江、长江及其支流岷江、沱江、嘉陵江、乌江和大宁河等流域。这一带航道曲折,山势险峻,水急滩多,全程水位落差较大,特别是经险要的三峡出渝,船工们举步维艰。川江号子正是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下应运而生的。
川江号子包括上水号子和下水号子。上水号子又包括撑篙号子、扳桡号子、竖桅号子、起帆号子、拉纤号子等,下水号子又包括拖扛号子、开船号子、平水号子、二流橹号子、快二流橹号子、幺二三交接号子、见滩号子、闯滩号子、下滩号子等,因此形成数十种类别和数以千计曲目的川江水系音乐文化。[2]
历史渊源
巴蜀境内,山峦重叠,江河纵横,交通不便,货物流通、客运往来,皆需木船载客运货,于是柏木帆船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小的船有几个船工,大的有二三十个船工。艄翁又称驾长,是一船之主,众船工皆听艄翁指挥。在明、清时期,是由艄翁击鼓为号指挥船行,统一扳桡节奏。大约在清朝中期,才逐渐兴起号子,产生了专门的号子头。
号子头根据江河的水势水性不同,明滩暗礁对行船存在的危险性,根据摇橹扳桡的劳动节奏,编创出一些不同节奏、不同音调、不同情绪的号子。如船行下水或平水时,要唱"莫约号子"、"桡号子"、"二流摇橹号子"、"龙船号子"等,此类号子音调悠扬,节奏不快,适合扳桡的慢动作,也是船工在过滩、礁的紧张劳动后,得以体力精力上的劳逸调剂;闯滩时,唱"懒大桡号子"、"起复桡号子"、"鸡啄米号子",此类号子音调雄壮激烈,具有强烈的劳动节奏特点,以适应闯滩的行船需要;船行上水拉纤时,要唱"大斑鸠号子"、"幺二三号子"、抓抓号子"、"蔫泡泡号子",此类号子一般旋律性强,拉纤时船工很累,为缓解紧张情绪、统一脚步和力点集中的需要而形成了音乐特点;过险滩时,要唱"绞船号子"、"交加号子"、此类号子以激烈、雄壮的音调为特点。
艺术特色
号子计有四平腔数板、懒大桡数板、起复桡数板、快二流数板、落泊腔数板等不同的腔型类别。这些腔调中,号子头的领唱部分,节奏在规范中又有变化,小腔花音使用较多,带有一定的即兴成分,故有十唱十不同的说法,但总体上具有雄壮激越的音调,又有悦耳抒情的旋律,在行船中起着统一摇橹扳动作和调剂船工急缓情绪的作用。给在三面临水、一面朝天的环境中,给贫苦的船工带来一点欢乐。
据载,川江号子有26种词牌,百多首唱词,极为丰富多彩:多种“数板”的唱词,往往是由号子头(领唱号子的船工)即兴编唱,号子头根据其嗓音,分为洪亮粗犷浑厚的“大筒筒”、高亢清脆的“边音”等不同流派。根据船所行水势的缓急,号子头所唱号子的名称和腔调皆有所不同,时而舒缓悠扬,时而紧促高昂,时而雄壮浑厚,大气磅礴,震撼人心。千百年来,这些号子流传下来,形成一种历史悠远的传统,所以川江号子又有“长江文化的活化石”之称。
代表作品
川江号子内容丰富多彩,代表曲目有《十八扯》、《八郎回营》、《桂姐修书》、《魁星楼》、《拉纤号子》、《捉缆号子》、《橹号子》、《招架号子》、《大斑鸠》、《小斑鸠》、《懒龙号子》、《立桅号子》《逆水数板号子》等。
《懒龙号子》
一领众合,用于拉船上滩之时。这时,领喊者在船上撑篙喊唱,拉纤者在岸上齐声同和。领唱声亦即指挥令,以便众人齐心协力拉船上滩。其唱词随拉纤情况而变,曲亦随词而变,音乐宛转悠扬而富于感情力量。
《出斑鸠》
一领众合,用于所拉之船即将上完滩前的冲刺,直至船进入平水区,并靠岸休息之时。领者有腔无词,节奏短、快而有力。其与和者之间的对应几乎为“喊”与“吼”。气氛和情绪均达到顶点,可谓之惊心动魄,荡气回肠。
《逆水数板号子》
一领众合,用于船在主流中逆行时,统一纤夫的步伐与用力。大多是在拉“三脚纤”时。其喊号形式为大小号子轮流领喊,众人应尾声回答。其唱词一般都用戏曲中的原词。领喊人音词清脆吭长,众人回应声比较沉闷。
《立桅号子》
一人或两人领喊,众人随声回应。用于开船前把桅杆立起来,以便挂帆拉纤。号子无唱词或少唱词,多为见啥喊啥。其特臭为唱词慢吟,节奏悠缓,充分展现了休整后纤夫的饱满精神。
历史价值
号子的唱词也很丰富,往往以沿江的地名、物产、历史、人文景观为题进行编创,具有丰富的知识性。如"川江两岸有名堂"。号子头编唱号子时,把沿江的滩口尽收于唱词中,过去的老艄翁、号子头因长年行船于长江中,不管水涨水落,沿江的明礁、暗堡,水经流速,牢记于心,积累了丰富的行船知识,保证了行船安全。因此,过去民生轮船公司、强华轮船公司、招商局等,把一些年富力强、非常熟悉川江水性的艄翁、号子头请到公司培训一下轮船知识后,便送到船上担任水手、引水,然后提升到领江、船长要职。
“巴蜀民间艺术大师”陈邦贵13岁开始当船工,并师从久负盛名的彭绍清学习川江号子,他的演唱被同行誉为“川江号子正宗味”。在他看来,川江号子既是技术又是艺术,“那时的船全靠人拉,驾长如同汽车的方向盘,负责船只行走的方向;号子就像汽车的油门,控制船只的行驶速度。”因此,号子能够通过其节奏调节船工的用力,从而能够使船只顺利前行。同时,唱号子讲究嗓门亮、调子好、优美动听,因此,“也是一门艺术”。
长年从事川江号子研究、正在编撰《重庆市民歌集成》的77岁的彭孝纲老先生认为,川江号子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风趣的转换,既能让当时的船工们解除愁闷、抒发情绪、调节身心,同时,因为船工大多是戏剧曲艺爱好者,川江号子也吸收了这些戏曲的一些元素,从而成为四川民歌的一个缩影,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川江号子是音乐化了的号令、是美化了的号令。”
学者连波在其著作《国乐飘香》中写道:川江船工号子犹如一个浓缩了的情感世界,川江船工号子成为中国传统音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