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男性之手的闺怨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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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男性之手的闺怨诗

《蝶恋花》是北宋仁宗朝丞相晏殊的一首名词,主题是写女子在与其情人离别以及离别后的伤痛。属于闺怨诗的范畴。只是是出自男性之手。这一现象很是有趣。

古来闺怨诗词非常多,多以弃妇、思妇为主要描写对象,以伤春怀人为主题,剖析女子们在特定社会情态、生活遭遇下或悲悼、或悔恨、或失落、或惆怅的复杂心理状态。或者少女怀春、思念情人的感情。两类诗又都起源于周代:《诗经〃小雅》有一篇《白华》,据朱熹《诗集传》,周幽王得褒姒,黜申后,“申后作此诗”以自伤。究其根源而言,是男尊女卑的现实使许多夫游在外的妇女和尚未婚嫁的姑娘对自己的丈夫和情人也往往忧心忡忡。倘遇离别,女子的心情就更为痛苦。《王西厢》里临别之际莺莺告诫张生“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都唯恐其夫另觅新欢。特别是东汉以来,随着游宦、干谒风气的盛行、文士地位的提高和科举制度的实施,士人“官本位”的意识与日俱增,往往“去其邑里”,多方游处而经久不归,遂使“亲戚隔绝,闺门分离”(徐干《中论〃谴交》)。一旦博得一官半职,身份、地位有了改变,抛妻弃子、另觅新欢的事就将在所难免,古语所谓“荡子成名,必弃糟糠之妇”。上述一类以游子妇为叙写对象的闺怨诗便真切地表现了女性对此的忧怨心情。

这种诗,有的是女人自己写的。女人本身就具有诗人的气质,感情细腻,容易入诗,加上些幽怨,就更让有哀怜了。一个欢乐

的女人,她身上诗的意味可能要少一点,一个感情细腻,而处境又不佳的女人,她身上诗的意味就要多一些。当她在思念自己的丈夫或者情人的时候,诗的意味就更多,更加缠绵,更加动人心弦。还有一些是男人模拟女人的口气写的,且大多数闺怨诗都是男诗人写的。为什么?有人说是过去女子大多不识字,不会写诗。(一旦会写,就比男子强,比如李清照。)又有人说是女子其实写了更多,只是埋没于闺阁之中,没有流传于世而已。还有人说是中国传统女性都比较含蓄,羞于将这样的情感告人,所以只好让男诗人代言。(从历史看,李清照等才女确实因此蒙受了道学先生许多的指责。)更有人说是写闺怨诗的诗人正是那久游不归的游子。他们写出女子的幽怨是为了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如老杜的“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中还是有愧疚和思念的。但我认为男人们很多怀才不遇,他们一生等待一个机会,等待君王的看重就像闺阁女子绝望地等着不归的游子。男人们写闺怨,是借此抒发自己的怀抱而已。

如朱庆馀的《闺意》:

洞房昨夜停红烛,

待晓堂前拜舅姑。

妆罢低声问夫婿,

画眉深浅入时无?

说昨天晚上这个红烛一直在亮着,红烛一直亮着干什么呢?等待天亮了去拜见公婆。过去的公婆就叫“舅姑”。新娘打扮好了,

娇声娇气地地问她的丈夫,说我这个眉毛画的颜色深浅,符合不符合现在流行的样式?朱庆馀的《闺意》,还有个名字,《近试上张水部》。张水部就是张籍,是唐代一个很有名的诗人,朱庆馀是张籍的学生,朱庆馀就给张水部写了这首诗,表面是谈新婚女子的娇憨忧虑,实际上说是,马上要进士考试了,你说我这一次能不能录取呢?

从这一点上说,这首诗也可以说是古代最早的一起高考作弊案。但是好处在什么地方呢?他为了这么一个卑鄙的目的,就写了这么一首优美的诗,而且流传了一千年。张籍也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回了一首诗,写得也很好:

越女新装出镜心,

自知明艳更沉吟。

齐纨未足时人贵,

一曲菱歌抵万金。

“越女”就是越国的女子,即现在杭州、韶兴一带的女子,据说自古以来就很漂亮,朱庆馀是越地的人,他就拿越地的女子说事。越地的女子穿上崭新的装束,“出镜心”,这个“镜”指的是古代的铜镜,最亮的地方就是镜心。当你认为已经化妆好了,然后头一扬,或者头一侧站起来,这就等于离开了镜子的中心,就是“出镜心”,实际上就是打扮好了,站起来了。然后“自知明艳更沉吟”,自己就知道自己非常漂亮,但是偏偏要扭捏作态,还要装模装样地问别人,我漂亮不漂亮?张籍的意思是说,小朱呀,

你这不是多余的一套吗?你这不是装模作样吗?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齐纨未足时人贵”,齐国出产的绸缎人们未必认为是最贵重的,什么是贵重的呢?“一曲菱歌抵万金”,你这样美丽的女人,你这样漂亮的女子,只要轻轻地唱上一首采菱的歌,虽说质朴无华,一万金都买不下。这个回答婉转风趣,很自负,也很见才气。

如上所述的例子还有很多。

我突然明白了,中国古代的诗人对“宫怨”、“闺怨”、“春宫”“春怨”之类诗的为何情有独钟,为何能把这类诗写得如此真切感人,因为他们与那些怨郁的女子具有同样的遭遇,同样的情怀,中国的文人骨子里有着奴颜媚膝的怨妇情结,这种情结自屈原始,瓜瓞绵绵,经久不衰。司马迁说: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士者死。良禽择木而栖,猛兽择穴而居,中国古代的文人与妇女一样从来没有获得过独立的人格,始终是权贵的附庸,他们的生与死,喜与悲,升与降,浮而沉,没有握在自己的手中。当在中国历史上也不乏铮铮铁骨的“士”,但总体来说这手中。由是,形成了中国文人的依附性和软骨症。

然而,任何一个男性诗人,他毕竟不是女性,所以他无法进入女性的经验世界中,女性独特的个人生活空间、独有的女性感觉和生理心理体验等,都是男性诗人所无法体察的。所以男性诗人闺怨诗中的女性形象,可能都是男性主体异己的想象,这点在鉴赏此类诗时应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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