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林外史》之兄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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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林外史》之兄弟篇

兄弟同根,有花却是独自开。遗传与家境一致,阅历和教育不同,使得同出一门的兄弟在性情上有同有异,有时互为影子,形影相随,举止似如出一辙;有时则互为镜子,相互鉴照,习性有天渊之别。在《儒林外史》中就有诸多的兄弟,如严氏兄弟、娄氏兄弟、陆氏兄弟、佘氏兄弟等十余对,他们或出入同行,或分居异爨。儒林是短篇相缀连,人物交更替,作者只截取了人物生活的断层,着力刻画的是他们最鲜明的特性,但是仍能将兄弟间的同与异于显著与微妙中表现得入情入理,真切生动。下面笔者颇离就和你聊一聊,这《儒林外史》中如手如足,如影如镜的兄弟们。

严氏兄弟

上篇严监生

严家兄弟,就是种国文学史上最典型的土豪劣绅严贡生严大位和最出名的吝啬鬼严监生严大育。在为人处世上,这一对兄弟最明显的异同都表现在对金钱的态度上。首先,就是哥俩都吝啬成性,哥哥吝啬到浑不知耻日,弟弟吝啬到自残自贱。且不说家喻户晓的云片糕与二灯芯的情节,咱们来看两人在婚姻这件人生大事上的表现,便一目了然。

这书中第五回王秀才议立偏房严监生疾终正寝中写道:自此以后,王氏的病,渐渐的重起来总不见效。话说严监生的原配王氏沉疴难愈,眼见着日薄西山。生了儿子的小妾赵氏又是抱着儿子在她床脚哭诉,又是侍奉汤药,又是祈福祝祷,好一番卖可怜,献殷勤。一日晚间,赵氏又去哭诉,王氏心软了,就说道:何不向你爷说明白,我若死了,就把你扶正,做个填房? 小说原文写道:【赵氏忙叫请爷进来。把奶奶的话说了。严致和听不得这一声,连三说道:既然如此,明日清早就要请二位舅爷说定此事,才有凭据。】

这个忙字用得极妙,此时这赵氏大愿得偿,哪还顾得上哭,赶紧冲出门叫严监生。这严监生更是夸张,听不得这一声,没等小妾把话说完就心领神会,迫不及待地要张罗找两个妻兄敲定这事。这一出妾唱夫随,显然是两人早就商量好了,只等王氏点头。接下来,严监生用二百两银子搞定了大义凛然的两个大舅子王仁、王德两兄弟。只三天,就遍请诸亲六眷,一身喜红,拜天地祖宗,

行立正室之礼。礼毕,家内外二十多桌酒席,人声鼎沸,闹到三更,王氏却在这热闹之中冷冷清清地死去了。

离解儒林

严监生将赵氏扶正有必要这么磨折吗?

读到这里,想必很多人都要问:严监生堂堂一家之主,把赵氏扶正又要得王氏的首肯,又要妻兄的支持,又要大宴宗族有必要这么折腾吗?等王氏一死,一切不都顺理成章吗?

当然有必要!而且妾扶为妻,远比我们当代人想象得困难的多。

且说妻妾之序自古就被列入律法,虽然各朝各代条令不同,但是几乎都是不可逾越的。在明代,《大明律》中有规定:妻在,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是准许正妻亡故或被休,将妾扶正的。可是严监生依然等不到王氏咽气了,那他为什么这么着急呢?扶正这事,在明朝虽然于法可行,于礼却难容。自古妻妾讲究个礼无二嫡,而明代程朱之训又根深蒂固,扶正绝对是要被鄙视和被非议的,尤其要被正妻娘家狠狠地戳脊梁骨。严监生的学位虽然是捐的,好歹也是儒林中人,要讲个名节。而那两个大舅子,又是当地铮铮有名的学府禀膳生员和县乐禀膳生员,他们的口舌足以杀严监生于无形。所以,严监生要得到王氏生前的许可,是谓合情;要得到王氏兄弟的支持,是谓合理。而为了维护礼法的正统严肃,扶正一事必须得到宗族认同,这又是谓合法。

以上种种分析,足见扶正之难,扶正之费。可是这严监生猪肉舍不得买一斤,灯芯舍不得用两条,怎么如此会如此费银钱,费周章把个妾扶正,续弦不就结了么?这就要说回到严监生的吝啬上了。取妻按照礼法,是要明媒正娶,雇媒婆要花钱,下聘礼要花钱,迎娶要花钱,酒宴要花钱相比起来,这扶正就简单利索得多,省下得可不是个小数目。

可叹在这一番盘算之中,王氏早就被当成了一个死人,严监生的凉薄的,也着实令人瞠目。但是,从前后文中的诸多细节当中,我们却又能看出严监生似乎对王氏用情至深。王氏病危时,他每日四五个医生用药,都是人参附子。王氏病故后,他触景生情,每每哽咽落泪,直哭得精神颠倒,恍惚不宁,以至成疾,一命呜呼。

离解儒林

严监生的哭可真?对王氏的情可深?

那么,这哭可真?这情可深?我认为是的,且真且深。来看原文这一节:

【拿烛去看,原来那瘟猫,把床顶上的板,跳蹋了一块,上面掉下一个大竹篓子来;靠近看,只见一地黑枣子拌在酒里,蔑篓横放著。两个人才扳过来,枣子底下,一封一封,桑皮纸包;打开看时,共五百两银子。严监生叹道:我说他的银子那里就肯用完了?像这都是历年积聚的,恐怕我有急事好拿出来用的;而今他往那里去了! 】

王氏死前并没有叮嘱存有这份钱,若没这猫捣蛋,几时发现就是个未知。严贡生数着钱,足有五百两。他却没有丝毫怀疑与责怪,只叹是为自己备不时之需。王氏生前私房钱的用度,他的确也从不过问。料想这应是两人共度过苦日子,有过一段相濡以沫的岁月,才会彼此信任。一句而今他往那里去了! 也颇有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的悲悼。

而恐怕我有急事好拿出来用的一句,也透露出这对坐拥十万两银子家财的夫妇时刻都处于危机感之中。他们不同于《世说新语》中大晚上以数钱为乐的王戎夫妇,财富的集聚,并没有带给他们多少幸福感,甚至都没有扭转夫妇俩那种贫贱夫妻百事哀的悲观。所以时时要克俭克勤,处处要精打细算。所以严监生自然而然地就算计到了这扶正一事上。只是习惯早已使然,吝啬已是成性,严监生再次狂热而焦灼地投入到了省钱的谋算与布置之中。任何人的生老病死在这一刻都无足轻重,唯有钱才是唯一,才是永恒。此时气息奄奄的王氏,甚至有那么一刻,就像是严监生临死前用手指着的那根灯芯,她光明而又温暖,却因多耗了一半的灯油,必须被掐灭。

诚如阳明先生所说:人人皆有良知,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愧疚,料理王氏的丧事他用了足足四五千两,一个破天荒的天文数字。令人唏嘘的是,这王氏生前却从未享受过这般的豪奢。

情啊,是真情,花钱啊,也是真疼。人呐,是多么的复杂!

离解儒林

严监生最对不起的人是谁?

【后来就渐渐饮食少进,骨瘦如柴,又舍不得银子吃人参病又重了,睡在床上。想著田上要收早稻,打发了管庄的仆人下乡去,又不放心,心里只是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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