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存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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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存在意义
——由戴安•阿巴斯引发的感想
[摘要] 在摄影界里,戴安•阿巴斯是美国新纪实摄影最重要的旗手,一位出位的犹
太籍女摄影师,被誉为摄影界的“梵高”。阿巴斯的人生存在意义在于她所记录的世界里,在于她让我们去面对了黑暗的一面,在于她展示了真实。
[关键词] 戴安•阿巴斯 镜头 社会 思考
“我一直把摄影当成一件下流的事情——这也是我喜欢它的原因之一。我第一次拍照时就觉的自己非常变态。——戴安•阿巴斯
如果你是一个出生于百万富翁之家的千金小姐,如果你有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你会选择放弃这与生俱来的优越条件,去过并不从容的日子么?我想绝大部分的人都会说不,至少,没有一个人想在贫困中度过。然而,戴安•阿巴斯却有着不一样的行为举止,她选择了背起相机,去拍摄“真实”的事物。
在摄影界里,戴安•阿巴斯是美国新纪实摄影最重要的旗手,一位出位的犹太籍女摄影师,被誉为摄影界的“梵高”。你可曾想象,这样一位大师的背后都存在着些什么吗?她把穷人、畸形人、流浪汉、变形人、同性恋者、裸体主义者,智障患者作为自己(正常人)和社会(主流)的背面而进行的摄影探索,执拗的逼迫着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正常”与“不正常”、“道德”与“不道德”、“公正”与“非公正”、“尊重”与“侵犯”这样一些根本问题。她的影象作品被抨击为“不道德”。美国著名作家诺曼•梅勒曾经这样评价她:“把一架相机放到戴安•阿巴斯的手里,就如同把一颗手雷放到小孩手里一样危险。”
或许你也会认同作家诺曼•梅勒的评价,但我却认为正是戴安•阿巴斯这样的摄影师,生活才得以真实的显现,问题才得以让人关注与探讨。现在社会不正缺少这样的人吗?
的确,在她的镜头下,所有被摄对象都呈现出一种变态的倾向,人物、表情都是极度丑陋的。但这些不正是真实写照么?阿巴斯对社会边缘人的摄影探索,逼迫着人们重新审视正常、道德、公正、尊重等字眼已有的定义,迫使人们直面人生的现实。阿巴斯善于在正常的、被人们忽视或故意掩饰的地方揭示阴暗的现实,这种窥阴癖式的观察正是其影象令观者不快的原因所在。阿巴斯本人却是这样认为的:“畸形人有一种传奇性的特质,就象一个神话故事里的人物,阻挡在你面前,逼你回答一个谜语……大多数人都在惧怕未来生活中的痛苦与创伤,而畸形人与生俱来
就带着创伤,他们已经通过了生命的考验,他们是神。”她夜间在纽约的街道上跟踪畸形人,进出社会底层场所,在妓院和变性人公寓里寻找拍摄对象,在黑暗的世界里,她一步步的跨过社会禁忌之门,用相机记录人类最脆弱之处。
一个人存活在世上总想他的人生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吧。然而怎样才算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呢?是报效祖国还是为国捐躯?又或者是“拯救地球”?我想这些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吧。每个人存在意义的表现是不同的。阿巴斯就以她的相机展示了她存在的意义。
阿巴斯虽然出生在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当中,但她从小却被一种感受深深困饶:“我觉的孩提时代就备受折磨的一件事是——我从来就不觉得有过困境,我被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所肯定,而我所能感觉的只是不真实而已。”我想这种感觉应该很少人能感受到吧。在这种不真实的痛苦中,阿巴斯小时侯第一次碰到畸形人,就被这种活生生的悲剧所感动,她常常找寻古怪的人,并且跟踪他们。她被悲剧所吸引,因为她觉得他们比她更真实。于是她离开了这个家庭,靠拍摄时装为生,过着并不从容的日子。她的影象作品被抨击为“不道德”。她的作品最开始展出时,工作人员不得不每天从照片上擦去观众吐下的口水。
社会就是这样,它并不完美。只是人们常常会被一些美好的照片所欺骗,所误引,认为世界是美好的,生活是完美的,人类是没有缺陷的。但事实往往并非如此,真实总是被藏在虚伪后面。
从35岁起,阿巴斯转而投入到对所谓的社会边缘人的研究中,试图表达从20世纪60年代一直延续到70年代美国人的反叛倾向、精神错乱和理想破灭,对社会主流人物边缘人的两面性在视觉上做了深入探索。这种转变,一般人是难以做到的。我难以想象她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让自己与那些被平常人所抗拒的人、物如此近距离,去记录另外一个世界。
“熟悉的事物的不可思议面,不可思议事物的熟悉面。”这是她的作品力图想要展示的。与其说是艺术,不如说是一种哲学上的探索,一种个人理念的视觉描绘,对她而言,摄影更多的是一种个人行为,无关道德,无关责任——我只拍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只表达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对我而言,照片的主题永远要比照片本身来的重要,而且复杂。我在乎的是这张照片是关于什么的。”
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基本上只注意到他的缺陷。这种倾向是很怪异的,然而由于我们不满足自己的这种天性,就创造了另外一套伪装。我们伪装起来,向世界发出讯号,让别人能以一种特定方式来了解自己,但是在你希望别人了解的你,和你让别人看到的形象之间是有差距的,这就是阿巴斯一直称之为意图与效果的裂缝。人常常要装出一个正常的样子让别人了解,而别人却往往看到你不正常的一面。阿巴斯则用她的相机记录了我们所看到的不正常的一面,而这或许就是她人生存在的意义吧。
阿巴斯生命的最后几年,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家庭生活的破裂也加剧了精神上的痛苦。她的照片愈发灰暗、诡异、不安,仿佛正象人们预示着什么。1971年月7月26日,阿巴斯在家中打开煤气自杀,也许阿巴斯的一句名言可以用来作为她自杀的注解:“当你拍摄他人时,你就是用你的余生与他们沟通”。人们只能猜测,正是这种长久在黑暗世界中长久的追寻,使她不堪心灵的重负。
阿巴斯的人生存在意义在于她所记录的世界里,在于她让我们去面对了黑暗的一面,在于她展示了真实。那活在当下的我们该怎样看待自己人生的存在意义呢?我们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作者简介
潘晓亮,上海工程技术大学摄影系助教,鲁迅美术学院摄影系毕业,研究方向,摄影文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