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恋爱中的女人_中的二元对立_基于结构主义批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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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卷第3期2011年6月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Zhengzhou Institute of Aeronautical Industry Management (Social Science Edition )Vol.30No.32011.6

收稿日期:2011-03-21作者简介:何菁,安徽当涂人,研究方向为英语语言文学。

《恋爱中的女人》中的二元对立

———基于结构主义批评视角

(安徽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安徽

芜湖241000)

要:《恋爱中的女人》是20世纪初英国著名作家戴·赫·劳伦斯的代表作之一,是劳伦斯另一部著作《虹》的续篇。这部小说主要通过对文中主人公伯金和厄休拉、杰拉德和戈珍两对恋人的爱情故事的描写揭示出工业文明压迫下异化的人类灵魂已经无法正常去爱的社会现况。小说中男人与女人、工业文明与人性的对立一直贯穿始终,并帮助揭示了小说的主题思想。文章在结构主义批评理论框架下,从男人与女人、工业文明与人性这两组对立深入地探讨这部小说。

关键词:

《恋爱中的女人》;结构主义批评;二元对立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1750(2011)03-0029-02

一、引言

戴·赫·劳伦斯是20世纪初最有创造性和争议最大

的英国作家之一。在他四十四年短暂的生命中,他给后世留下了许多优秀的文学著作。劳伦斯坚信未来的社会革命

是一场“男女个人之间的革命,而不是民族之间、阶级之间

的革命”[1]

,他一直在其作品中执著地探究两性关系以及怎样通过两性关系拯救机器文明压迫下人类堕落的灵魂。

由此他被长期斥责为淫秽作家。在他生前,多部小说也由于书中对性赤裸裸的描写遭到英国当局的查禁。劳伦斯逝世后,

人们才逐渐开始探究被利维斯誉为“天才之作”的《恋爱中的女人》中蕴含的深刻意义。根据结构主义批评理论,《恋爱中的女人》这部小说中

存在着两组相互对立的元素组:男人与女人、

工业文明与人性。不同元素组中的元素又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由此表达

出作品的内涵。男人与女人的对立可以充分体现在男主人公伯金和他的情人赫麦妮之间的冲突;机械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则较明显地反映在另一位男主人公杰拉德的身上。

二、男人与女人的对立

伯金与她的前女友赫麦妮产生过激烈的意识碰撞。伯金在骨子里仍尊崇于传统的男女地位思想。赫麦妮这个人物是个矛盾的角色:她一方面有着新女性的思想,认为女人是独立的并且和男人地位是平等的;另一方面她仍希望自己可以臣服于一个男人。所以赫麦妮与伯金的相遇注定会是一场针锋对麦芒势均力敌的男女之战。

劳伦斯乐于将他熟知的人作为小说人物的原型

,《恋爱中的女人》

也不例外。赫麦妮的原型是劳伦斯的好朋友奥托琳·莫雷尔夫人。这位夫人是一个男爵的女儿,赫麦妮

的背景设置与其一致。莫雷尔夫人曾经给予过劳伦斯无私

的帮助,然而劳伦斯却在书中将她描写成一位长着马脸、占

有欲极强让人生厌的女人。究其原因,

莫雷尔正是劳伦斯所讨厌的“大母亲”女人的类型。劳伦斯认为这种女人掌控欲强,

不仅想做小家庭的主人,还想插手管理社会上的事务。他认为如果女人同时是家庭和社会上的主人的话,男

人就可怜了。这也是劳伦斯一直反对女权运动的主要原因。当然,他的想法过分夸大了女性的社会地位。基于这种想法,劳伦斯的代言人伯金与具有大母亲形象的赫麦妮之间的矛盾就不可避免。

赫麦妮在书中出场时的描写就给了读者不好的印象,“这人高高的个子,行动缓慢,长着一头金发,长长的脸,脸

色苍白,一看就知道是个难以驾驭的人。”她甚至“有点可

怕,

让人生厌”。劳伦斯一开始就对她进行贬损,将她定位为一个不讨人喜欢的角色。赫麦妮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

入,她致力于改革,很有思想,在人群中算是个异类。尽管

如此,

劳伦斯还是安排这个有着“可怕空洞的灵魂”的女人心系伯金,因为她“得受男性世界的左右”。赫麦妮对事情有着自己的思想,并且敢于将这些想法表达出来。然而她的观点总是遭到伯金的驳斥。在一次公开场合上,赫麦妮和伯金就因为诸如民族问题这类的政治问题产生了激烈的论战。在后来一次关于知识的争论中,伯金指责她是个只有知识、只注重精神不在乎肉体享受的女人。赫麦妮早已反感伯金的思想,对他的说辞予以了反击,并嘲弄伯金,认为他什么都不懂。这种在别人面前让伯金颜面尽失的做法也发生了不只一次,这让伯金感到很不愉快,想要离开她。当厄休拉和戈珍来访赫麦妮的家时,她

“非要在甬道上进行这番欢迎仪式不可,仆人们都在等着”

。此时劳伦斯已经安排赫麦妮不仅让诸如伯金这类的男性感到不可忍受,还遭受着同类的排斥。厄休拉觉得

“赫麦妮在屋里耽搁太久了,给人压力太大。她站得离你太近,让你感到很窘迫,如负重

载。她似乎妨碍你干点什么事”

。赫麦妮的强势让大男子·

92·

第3期郑州航空工业管理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30卷

主义的伯金感到手足无措,因此“他在她面前竟束手无策”,伯金只能像个生气的小男孩那样和赫麦妮闹点小矛盾,他的优柔寡断使他无法决绝地离开赫麦妮。这一点对赫麦妮造成了更大的伤害,“她同他就要分道扬镳,她潜意识中对他抱有强烈的仇恨”。伯金此时也一点点通过不合作折磨着赫麦妮,“他走了,像一具没有灵魂、与别人无关的尸体。他仍然心底残酷,一个心眼儿要报复他。”赫麦妮对伯金的掌控欲充分体现在她对伯金家装修的安排上。她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对伯金家的摆设指手画脚。赫麦妮想完全拥有他的这点让伯金怒不可遏,也导致他们最后的决裂。然而后来当已与伯金在一起的厄休拉说“他(伯金)要我把他当,当上帝看,可我似乎觉得他不想给予什么”时,赫麦妮又想“如果他这样要求她改多好,他逼着她思考,逼着她钻进其中然后又反过来憎恨她的思想和知识”。由此可以见出赫麦妮的矛盾性格。

赫麦妮是20世纪初维多利亚时期新兴的知识型女性,她有着新世纪女权主义者提倡的许多女性应具有的优点。但正是劳伦斯思想中根深蒂固的男权主义,使其在创作这个人物时给了这个人物不公平的诋毁和贬损。又由于劳伦斯对女性又依恋又恐惧的态度,这赫麦妮这个女性也成了所有矛盾的综合体。赫麦妮所代表的女性思想与伯金的男权思想之间的对立也成了本书的一大主线。

三、机械文明与人性的对立

书中主要人物杰拉德是当时社会中部分人物的代表。劳伦斯在其作品中一直探讨工业文明对人性的压抑。在他看来,灵魂被机器奴役的人只是些行尸走肉。这些人心灵空虚、毫无感情,他们是大工业时代的牺牲品。劳伦斯在其作品中对这一类人进行过细致的描写,特别是煤矿主,例如《虹》中厄休拉的叔叔小汤姆。而在《恋爱中的女人》中,劳伦斯对这类人的鞭笞又集中落在杰拉德身上。

杰拉德的出场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他的神态却是那么奇异、警觉,脸上情不自禁闪烁着光芒,似乎他同周围的这些人有着根本的不同”。他表面上看上去温文尔雅,“恰像一只脾气温和、微笑着的幼狼”,但是戈珍一眼就“冷静地看出他的静态中存在着危险,他那扑食的习性是无法改变的”。作者反复强调杰拉德与北极的联系不仅暗示了他最后死于似北极的冰雪之中,也提醒读者这个人的冷酷。杰拉德在他小时候曾杀害了他的弟弟,虽然书中一再强调这只是个事故,但可以看出杰拉德与生俱来的残酷本性。长大后,他对机器的崇拜使他这一本性彻底暴露出来。在他和伯金的一场争论中,他们各是一个极端,他注重物质,而伯金则注重精神。杰拉德认为使矿工们收入提高而不顾他们的死活是对的,因为人类活着就要做机械的工作。他说“我想我活着是为了工作,为了生产些什么,因为我是个有目的的人。除此之外,我活着是因为我是个活人。”杰拉德向来都很残忍地对待弱者。当他骑得母马因为害怕机车轰鸣声而惊恐万分时,他则将亮闪闪的马刺扎进马身来控制它而不是让母马远离噪音。在他的折磨下,矿区的矿工“苍白、常常是憔悴的脸上表情茫然、倦怠”。杰拉德的父亲因为是基督教徒,伪善地想同所有的矿工平等。当杰拉德接手后,他就把这

样的“问题斥之为愚蠢的问题,对他来说重要的是社会生产这架机器。”他想要“用完美的工具”让地下无生命的物质从属于他的意志。在机器的统治下他已经渐渐异化成没有感情的非人类了。“他对任何细节都检查,其做法可怕而没有人味儿。他不给人以任何隐私,没有他不推翻的旧情。”他不顾众怒的辞退所有为矿区奉献一辈子的老矿工;也取消了那些因为矿难失去顶梁柱的家庭的煤矿供给。“一切都按照最精确、精细的科学方法运行,受过教育,有专长的人掌握了一切,矿工们被沦为单纯的机器和工具。”异化的杰拉德正逐渐使他的员工也变得和他一样,最终他也成功了。矿工的“生活中没了快乐,随着人愈来愈机器化,希望破灭了。”对杰拉德来说,矿工们只是工具,一点都不重要;而对矿工们来说,杰拉德只是个控制机,除此之外也没什么重要。此时的杰拉德已经完全被机器文明所奴役了,他身上的人性早已消逝。“他会活下去,可是生活将不会有什么意义,神圣的理智会离他而去”,可是“他连反抗恐惧的力气都没有,他似乎觉得他的感情中心枯竭了。”他拼命地想从女人身上汲取生活的气息,可他已然是块捂不热的冰,一个精神空虚的活死人。当他身上死亡气息让戈珍窒息致使戈珍抛弃他后,他死在了如他的精神世界一样空白的阿尔卑斯山中。杰拉德的身上充分体现了机器文明对人性的压抑所造成的可怕后果。

四、结语

劳伦斯年轻的时候一直以世界的救世主自居。在写《虹》时,劳伦斯认为这个世界还是可救的,因此尽管厄休拉历经了许多磨难,他还是安排了书的最后出现象征希望的彩虹。然而《恋爱中的女人》的创作正值一战时期,又恰逢劳伦斯人生低谷期。种种外在和内在因素使他渐渐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他也不可避免地将这种消极情绪带到创作中。因此这部书从头到尾都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杰拉德在机器的奴役下已经是个精神死亡空有躯壳的活死人,他的肉体死亡是他命运注定的轨迹。杰拉德的死亡使一直想与他结下“血谊兄弟”伯金感到莫大的伤悲。书的结尾处伯金与厄休拉的对话也显示出由于杰拉德死亡阴影的笼罩,他和厄休拉的斗争将继续,男人与女人的对立也将继续,他们的婚姻不会幸福。总之,书中的四位主人公都是彻头彻尾的悲剧性人物。

参考文献:

[1]布伦达·马多克斯.劳伦斯:有妇之夫[M].邹海仑,等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1999.

[2]戴·赫·劳伦斯.恋爱中的女人[M].黑马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

[3]李幼燕.当代电影美学思想[M].上海:商务印书馆,1987.

[4]米利特·凯特.性的政治[M].钟良明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0.

[5]伍厚恺.寻找彩虹的人———劳伦斯[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8.

责任编校:马小军,田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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