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田园诗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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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维、孟浩然到范成大、杨万里

——浅谈唐宋田园诗之异同文秘10班林茜1021110204

摘要:在“以俗为雅”这样的审美态度影响下,宋人在唐代诗歌巅峰难以逾越的情况下,造就了一种“另辟蹊径”的新变之感。这种态度下的新变,在田园诗中同样有所体现,题材、艺术风格、情感表现较之于唐代田园诗都有所变化。下面我们主要从唐代田园诗的代表王维、孟浩然与宋代田园诗较出众的范成大、杨万里的诗作中作具体分析。

关键词:田园诗唐宋新变异同

自从颇受后代推崇的魏晋诗人陶渊明在其诗中大量吟咏怡然自得的田园生活起,田园诗才真正被作为中国古典诗歌的重要表现题材而固定下来,并在诗歌极度繁盛的唐宋时代得到高度发展。这一时期出现了大量田园诗篇,并出现了以描写田园生活而著称的一批诗人,王维、孟浩然、范成大、杨万里等,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作为自陶渊明起一脉相承的田园诗,必然有其相似之处:关注主体与客体的和谐、眼前之景与心中之情的和谐、自然宇宙与人生的和谐;以描写河光山川、田园生活、景象为题材;抒写作者或闲适、隐逸、怡然自得等心境与情感……但是,跟随着时代的脚步一路走来,相承之中也必有取舍、偏重与相异之处。

唐代政治经济的空前繁荣,盛唐精神的熠熠生辉带来了中外文化、南北文化的大融合,这样的大背景下,盛唐诗歌走向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巅峰境地。这一时期以王维、孟浩然为代表的田园诗亦进入创作高潮,体现了大唐光彩与时代风貌。

而到了宋代,政治、经济、文化背景与唐代相比都稍显逊色,外族在边境的叨扰更是造成了一种岌岌可危的境况,名族矛盾激烈。在

这样一种背景下,宋代文人的性格特征与审美情趣与唐代相比发生了变化——世俗化。他们认为审美活动中的雅俗之辩,关键在于审美主体是否具有高雅的品质和情趣,而不在于审美客体是否高雅。这也就是梅尧臣、苏轼、黄庭坚等人都曾提出的“以俗为雅”的观念。正是在这样的态度中,宋人在唐代诗歌巅峰不可逾越的情况下,造就了一种“另辟蹊径”的新变之感。这种态度下的新变,在田园诗中同样有所体现,题材、艺术风格、情感表现较之于唐代田园诗都有所变化。下面我们主要从唐代田园诗的代表王维、孟浩然与宋代田园诗代表范成大、杨万里的诗作中具体分析。

从题材来看,唐代田园诗主要继承了陶渊明诗歌的传统,以描写宁静优美的田园风光和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为主,以此表达作者的闲情逸趣与人生追求。如我们熟知的孟浩然的《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

诗人主要描写乡村的风光图景与生活图景,以此表现出诗人的闲逸与内心情绪,并未涉及到景致之外的现实生活方方面面。

与之相比,宋代田园诗在题材上更加开阔,诸如湖光山色、田野风光、农事劳作、风土人情、农人形象、农业器具以及农民生活的喜怒哀乐都尽现诗中,从田园角度真实、全面、深刻地展现了宋代的社会生活风貌。虽然同样还是田园诗,但审美主体关注的聚焦点,已经由前人笔下的那充满诗情画意为美而美的田园风光,转变为对农村生活的真实记录,对田园生活中活动着的人的关注。①

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中许多诗歌都表现这一点。如《夏日田园杂兴》之六中的“昼出耕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描写农人的辛勤劳作;如《秋日田园杂兴》之八“新筑场泥镜面平,家家打稻趁霜晴。笑歌声里轻雷动,一夜连假响到明”写出了农人的劳作与收获及喜悦之情;再如《夏日田园杂兴》之十一中的“无力买田聊种水,近来湖面亦收租”深刻的反应了农民生活的艰苦,所受的赋税重,剥削严重,不仅反映了现实生活,亦和诗圣杜甫的诗歌一样兼具史料价

值。同时,《夏日田园杂兴》之六中“下田戽水出江流,高垄翻江逆上沟。地势不齐人力尽,丁男长在踏车头”还描写了农具与农人劳作的具体景象。这样的描写对象,在宋之前的田园诗中是几乎没有的,我们可以从中清晰地看到宋代田园诗的题材相较于唐代的变化,向更广阔、更细致、更“生活化”扩展。

在艺术风格上,从唐代到宋代,田园诗的艺术风格从温馨闲雅的浪漫情调到本色自然的真实再现。唐时的田园诗总体呈现出一种宁静温和的田园牧歌式的浪漫情调。许是唐代的总体风气感染下,诗人都有一股浪漫情怀,这股浪漫情怀同样延伸到田园诗中。诗人笔下的乡村风光总是那么优美迷人,农人的生活也总是悠闲安逸,无忧无虑,没有世俗的喧嚣,没有生活的艰辛,一切都是清净平和。②这是一种理想状态下,陶渊明式“世外桃源”下的田园生活描写,充满浪漫情怀的同时也注定了它们与现实的差距。其中我们所熟知的王维的《山居秋暝》便是此类诗歌代表一—“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诗人描写秋日薄暮时分的山村图景,恍若人间仙境。很明显,这是一种经过诗人审美美化的理想途径,最终目的还是借以表达诗人高雅的志趣与浪漫的情怀,给人一种宁静淡泊的远离世俗的隐逸之美。这样的诗歌带有明显的唐代气息,同时,也正是同类诗歌无法超越唐代巅峰的原因——独一无二的时代烙印。

这类风格的诗歌到了宋代能同样表现出这种韵味的作品已经少而又少了,但也并不是没有。宋代虽没有李白杜甫那样的诗仙诗圣,但同样有陆游苏轼这样的大家。陆游的诗作,一首我们很熟悉的《游山西村》——“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同样表现出了盛唐时期王维、孟浩然等田园诗的“人间仙境”韵味。同时“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更以哲理的阐述把诗歌的意境与含义推向一个高峰。

但这类作品毕竟是少数,宋代的田园诗总体上还是以平实、自然、本色、富有生活气息见长。如果说唐代的田园诗是浪漫,那么宋代的田园诗便是现实。这是社会大风气在诗歌上的具体体现。展现在读者面前的不再是一幅幅“桃花源“式的纯美图景,而更多的是一幅幅现实生活图景:农人的劳作景象,农具的使用景象,收稻晒谷的景象等等,同时,农人生活的喜怒哀乐也包含其中。不再是永远的安静祥和、闲适无苦,劳作的辛苦、赋税的繁杂、生活的艰辛亦同样包含其中。

宋代诗人面对山水园林,田园乡野,不再只是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不再只是纵情于自然之后的单纯陶醉,不再只是超然于生活真实的闲情雅趣,不再只是全身心的享有浪漫的情调,而更多的是真切的融入其中,真正的走进田园,真实的体现生活的喜怒哀乐。③这一点,我们可以从杨万里《插秧歌》一诗中体会——

“田夫抛秧田妇接,小儿拔秧大儿插。笠是兜鍪蓑是甲,雨从头上湿到胛。唤渠朝餐歇半霎,低头折腰只不答。秧根未牢莳未匝,照管鹅儿与雏鸭。”

平易近人的叙述方式,仿若家常闲话般的描写,将一幅农人雨中插秧,家庭成员相互配合的劳作情景写得真实、动人。这样看似“大俗”的描写对象,正是在宋代“以俗为雅”的观念下越来越多的进入文人笔下,不仅让我们看到诗歌的新气象新变,同时让我们全面的了解到农村生活的真实图景。“大俗即大雅”,俗的是尘事,雅的是内心,这正是宋人有别于唐人的内心追求。

在抒情方面,唐代田园诗多是借景抒情,作者描写田园风光景致,旨在抒发内心的闲适之情与高雅志趣,抒情可以说是他们诗歌的最终目的,同时抒情主体亦是作者本人。到了宋代,田园诗更多的是抒情主体不局限于作者本人,于真实的情景描写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描写主体的情感。农人的收获的喜,农人遭受剥削的怒、农人赋税冗杂的哀,农人合家劳作的乐……自然而然的于描写中表现出来。

宋人“以俗为雅”的观念下,让宋诗在唐诗这座巅峰之后,亦能推陈出新。田园诗的新变便是其中鲜明的表现。正是在题材、艺术风格及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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