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花园口黄河扒口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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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战役还未开战,就已失败
1938年2月12日,新八师(由黔军改编)奉第一战区司令长 官程潜将军之命,由郑州火速开赴黄河大铁桥两岸布防,并奉 命在强敌逼近北岸之际,毅然炸毁黄河大铁桥,使敌机械化部 队不能长驱直入郑州。
土肥原日军14师团师团长土肥原
190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学习期间 与冈村宁次、板垣征四郎和阎锡山为同学, 交往甚密。从1913年以后,他在中国整整活 动了30年,能说一口流利的北京话,还会说 几种中国方言。1948年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 判处死刑、上绞刑架前高呼“天皇万岁”、 “大本营万岁”的土肥原贤二。
15日午饭后,即接上峰通知,豫北情况紧急,二十九军将向山西转 进,新乡已不能保,饬令工兵于当夜十一时开始装药,长官部并派 工兵队长某前来指导技术事项,待命炸桥。 16日凌晨五时,蒋在珍师长接战区司令长官程潜命令:新八师掩 护并指挥工兵连炸桥,固守黄河阵地。
黄杰逃跑理由
当晚突接长官部电话,谓战局遽变,宋哲元部已 沿道清铁路向西转进。程潜长官命令:拂晓时 炸毁铁桥。 蒋在珍师长放下电话,把目光落到我脸上, 一字一板地说:“熊参谋,炸桥的命令已经下 达,指挥工兵连实施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准 备一下就去桥上吧。”
1938年6月9日凌晨花园口决口
蒋在珍师长焦虑万分,亲赴桥上,令我继续督促爆破,尽 快将铁桥彻底炸毁。并命傅衡中率四个营的兵力火速重返 北岸据守,若敌前锋逼近,须死战以争取炸桥时间,非有 命令撤退者,一律就地枪决。
自17日凌晨至19日傍晚,整整三天三夜时间里,执行炸桥任务的官兵无 一刻不在桥上,无一刻合眼。这三天时间里,我每日无数次来回穿 梭奔走于铁桥上,督查作业进度。每一次爆破,只能给大桥造成局部的 破坏,工兵装填一次炸药,引爆一次,如此反复进行,黄河上爆破声隆 隆,不绝于耳。
花园口决口后 灾情严重
蒋在珍不敢懈怠,赶紧起床,叫我随他一同驱车 赶往赵口视察。 赵口一段,地势较低,选中此处决堤至当。惟 计划此事时,对黄河水势估计过大,对堤质估计 过松,故而决定在大堤相隔四十公尺处挖开两道 口子,以为河水同时放出后,利用河水的巨大压 力,能将两处决口之间四十公尺长的河堤冲走。 孰料决口掘成,中间大堤久冲不垮,兼之决口过 于狭小,流量有限,士兵虽奋力加宽,然军情紧 迫,已时不可待。
郑州告急,程潜命令蒋在珍炸毁黄河大 铁桥以阻日军。蒋在珍命令我指挥工兵连实 施炸桥任务 “七· 七”事变后,中华民族,已到生死 存亡关头。中国军队武器低劣,以血肉之躯 与强敌殊死抗击,在残酷的消耗战中挫敌凶 焰,使日寇“三个月灭亡中国”的幻想破灭。 覆国之际,蒋介石被迫与共产党合作,两党 携手,共御强寇。
晚饭后,蒋在珍命我前往黄河铁桥,向已先期赶到的工兵连了解炸 毁大桥的准备情况。当时天色已晚,春寒料峭,阵阵冷风从河面上 刮来,像刀子一样割脸。指挥所离黄河铁桥约3公里远近,我带了两 个卫兵,以手电筒照路前行。沿途只见黑影憧憧,踽踽而行者皆是 由北岸过来之逃亡百姓,或哭或泣,拖家带小,背包提箱,其情其 景,惨不忍睹。
任务终于完成了,然而,我们却丝毫没有通常完成战斗任务后的那种满 足与欢欣。其复杂沉痛的心情无以言表!如此浩大的工程,先人当耗去 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方得以建成?然数日之间,我们便将它彻底炸毁了! 蒋师长交给我一个特殊的任务,令我拟《爆破黄河铁桥记》,以为纪 念。 我神魂颠倒如痴如果鼓捣三日,呕心沥血,字斟句酌,终至成篇。结 尾一段,可谓荡气回肠:“……直至二十日晨,经晏勋甫参谋长视察 后,始告停止爆破,计自三十九至八十二孔,均遭严重破坏。于是号 称世界伟大工程之黄河大铁桥,徒留得残痕几许?念缔造之艰难,知 修复之不易。爰摄斯影,以志不忘,且益坚我中华民族抗战到底之决 心。”
蒋自认此战为“千古笑柄”
17日拂晓时分,一切准备就绪。我与蒋在珍师长、朱振民 参谋长及指挥所军官齐集在南岸桥头上,等待由新乡南开 的最后一趟列车通过铁桥,然后即行发出炸桥信号。 那日大风不停,仿佛山河呜咽,与中华民族同悲。凌晨 五时过一点,最后一趟列车在熹微的源自文库光下赶到了。那是 由闷罐车、平板车、客车组成的一趟混列。车上装满了战 斗到最后一刻的铁路员工和他们的家属,还有不少伤兵。 清冷惨淡的灯光下,我们看见车上每一张脸膛上都涌满了 肃穆、悲壮、凄凉的神情。
五时一刻,蒋在珍师长向我下达了炸桥命令。 我高举信号枪,连发白色信号弹三发。顿 时,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天动地,黄河铁 桥笼罩在滚滚烟团与频频闪烁的火光之中。
当爆炸声停息后,我和周玉睿立即上桥检查。岂料,因技术 原因,多达百孔的大铁桥仅被炸坏三孔而已,其余的九十 七孔,虽已是遍体鳞伤,只不过是被炸药崩掉了一层“皮 肉”,一个个巨大的桥墩,依然挺立在滚滚江涛之中。此 时天色鱼白,前方情况不明,黄河以北又无我军作战,且 地势平坦,铁轨未及破坏,甚利敌机械化部队之行动。
在此紧急情况下,第一战区长官部急向蒋委员长建议利用黄 河伏汛期间决堤,造成平汉路以东地区的泛滥,用滔滔洪 水阻止敌人西进,以保郑州不失。此建议立即得到蒋委员 长的批准。
6月6日拂晓时分,住在京水镇师部的蒋在珍师长突然被电 话铃声惊醒。蒋师长抓起话筒一听,原来是集团军总司令 商震直接与他通话,告诉他陇海路南之敌已突破通、许一 带我军防线,逼近开封,而赵口决堤尚未完成,命令新八 师加派步兵一团,前往协助。
奉命后,我心潮澎湃,在这一天的日记中写到:“黄河大铁桥计长 一百孔,每孔约四十公尺,为世界伟大工程之一。方今倭寇侵略, 在‘焦土抗战’下,决定予以破坏,殊觉可惜!”又记:“伟大的黄河 铁桥,功在人民与国家,今天为了战略关系,不得不忍痛破坏,我 还来担负指挥监督工兵连执行爆破任务,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啊!惋 惜之余,惟祝愿抗战胜利,短期内能把新的黄河大铁桥重新建造起 来。”
“决黄河之水阻隔强敌”早有议案。蒋在珍命令由我主持 决堤工程,扒花园口全系人工挖掘,未用一两炸药。 1938年2月,新八师炸毁黄河大铁桥后,奉命守卫西起汜 水东至花园口的黄河防线。不久又改为西起黄河大铁桥至 马渡口一线防务。师部驻京水镇。 此时,日寇已抵黄河北岸,因铁桥已毁,无法过河,只 能与我军隔江对峙。 5月23日,土肥原偷渡黄河成功,即以精锐的快速部队 沿陇海路两侧西进。6月6日敌陷开封,7日,敌步骑兵千 余附坦克十余辆到达中牟与我警戒部队接触,郑州危在旦 夕。
家园被毁
逃 命 百 姓
难 民 如 织
我向蒋在珍师长谈了我的看法后,蒋大为赞同,立即叫我随他前往郑州, 面谒商总司令,由蒋呈报,我在一旁作详细补充。商总司令的意思是增 加官兵,加快速度。我则认为决口过于狭小,人去得再多,也无用武之 地,最好另择恰当地点开掘。对我的建议,商总司令当时并未表态。
第八军军长黄杰
午后一时许,我随蒋在珍师长乘手 摇平板车赴黄河北岸视察阵地,随 行的还有警卫营营长刘荫培、副官 郑自襄和两名卫士。平板车到达铁 路桥上,因八十二孔处上午被敌机 炸坏,南撤列车已经受阻,工兵们 正全力以赴抢修。官兵见师长来到 第一线,纷纷呐喊请战,还有不少 学生官兵咬破指头写血书,场面极 为感人。稍顷,通知已可以行车, 及抵北岸,蒋师长接见第一团团长 傅衡中,并向该团官佐慷慨训话, 勉励众官兵面对强敌宁为玉碎,不 做瓦全,誓为中国军人争荣光,并 表示自己将为全师表率,与敌血战 到底,然后视察桥头堡阵地后方返 回南岸指挥所。
我到达桥上后,工兵连连长周玉睿即来见我,报称该连已经开来三日, 各项准备业已完成,对于炸毁大铁桥,确有充分把握。周玉睿连长还 告诉我,漳河以北之敌,连日沿平汉路南犯,我二十九军各部迎击于 安阳、汤阴、汲县等地,战斗惨烈无比。每日此间有大批伤员过桥。 据闻我军力不能支,已逐渐南移,敌人以大批坦克为前锋,正由汲县 南下,很快将驶抵黄河北岸。 蒋在珍将军听罢我的报告,顿时紧锁眉头,满脸阴云叹息道: “以我穿草鞋持步枪之兵卒,迎战日寇之坦克装甲,岂能战而胜之? 看来我万余贵州兄弟,指日之间,便要血溅黄河了。” 我听后血气贲张,暗暗抱定为国捐躯之决心。
程潜 第一战区司令 兼河南省主席1882年生于湖
南。清末秀才,同盟会会员。日本陆 军士官学校第六期毕业。国民党陆军 一级上将。1949年8月,在长沙宣布起 义,后任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 会副委员长、国防委员会副主席,湖 南省省长,1968年4月5日在北京病逝。
13日,我随新八师师长蒋在珍将军乘火车由郑州出发,经广武县 境,到达黄河南岸车站,在此设前敌指挥所。我当时24岁,任师部 上尉作战参谋,负责防务部署,并协助参谋长处理作战事务。
花园口决堤后
19日中午吃午饭时,我突然听到南岸桥头处人声喧哗,不少战士纷纷向桥头 跑去。我大步赶拢,原来是战士们在铁桥的右栏杆上部,发现了一块铁碑。
花园口决堤后日军水中行军
黄河决口未能改变武汉命运
战士中能识字的不多,许多人嚷嚷着:“请熊参谋念念,请熊参谋念 念。”我仰头匆匆浏览了一遍,顿时有乱箭穿胸之感。我高声念道: “大清国铁路总公司建造京汉铁路,由比国公司助工,工成之日,朝 廷派太子少保、前工部左侍郎盛宣怀,一品顶戴署理商部左丞唐绍仪 行告成典礼。谨镌以志,时在清光绪三十一年十月十六日。”我怆然 涕下,痛呼道:“弟兄们,这是祖宗留下的记功碑啊!可今天,这座大 铁桥却毁在了我们这些不屑子孙的手上!”
弥天大错 扒开黄河
当雪亮车灯穿透迷朦夜空,当列车发出 “哐啷哐啷”的巨响驶上铁桥之际,司机 看到了如林般屹立在黄河之北、黄河之南、 黄河之上的众多军人。他突然拉响了汽笛, 而且毫不间断,那尖厉刺耳激人心扉的声 音仿佛是悲怆的呼唤——那是一个饱受屈 辱的民族发出的含血带泪的愤怒与不屈的 呐喊!
商震第32军军长
此处无任何防空隐蔽之物,我们或蹲或立或卧,皆举眼看天,目睹涂 有血红太阳旗标志的敌机在空中如入无人之境,我们除了气愤却也无 法可施。敌机群呼啸而过,并未投弹,观其飞行方向,估计是去轰炸 郑州。敌机过后,我们刚松了一口气,回到指挥所不一会儿,便听远 处声如巨雷。我冲出门一看,原来是敌机在归途中沿路投弹,顷刻间, 指挥所北侧篮球场落三弹,铁路对面中国银行也被炸,烟火冲腾,泥 石飞溅。百姓死伤无数,民居着火,男女老幼大呼小叫仓惶奔向田野。 牛在狂奔,狗在乱蹿,鸡飞上房,猪撞墙倒。仅几十秒钟后,天地又 归于宁静,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噩梦——但这毕竟不是梦,四处房子 在熊熊燃烧,田野上到处响起了撕肝裂肺的哭喊。 这时我猛听见指挥所电话铃骤响,我飞步奔入,抓起一听,是驻郑 州的军部来的电话,通告敌机十余架轰炸郑州市区,车站及大同路一 带伤亡损失惨重。
14日上午我们正吃早饭,敌机突 然来袭,陡然间警报声响得惊心 动魄。我和指挥所里的官兵们乱 纷纷跑出车站,疏散到田野上。
桂永清 第二十七军军长黄埔军校
一期毕业,参加第一、二次东征、北伐战争、抗 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历任师长、军长、中华民 国海军总司令,国民政府国防部参谋总长, 国民革命军海军一级上将,病逝于台湾, 享年54岁。
从军事角度分析
“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还我河山!还我黄河铁桥!” 战士们扬起手臂,含泪怒吼。
就在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上,就在中华先人立下的彪炳丰功伟绩的铁碑 前,我陡然感到我的心,我的双腿,仿佛被灌上了铅,变得那样的沉 重……
至19日傍晚,我查知水面自三十九孔起,至八十二孔止,其间均已遭 严重破坏,即便日寇夺去,也需三年五载方能修复。此时从南岸望去, 有桥床爆倒者,桥墩爆塌者,桥床桥墩均爆落入水者。巍巍然钢铁长 龙,此时恰似被肢解折断的骨架,或没于水中,或露于江面,凌乱不 堪,一派狼藉。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上,展布开一幅凄凉悲壮的画面。 这画面,深深地烙印在我们每一位中国军人的心中,永不能忘!
熊先煜:我是炸黄河铁桥、扒 花园口的执行者
(第二期学习材料)
追掉阵亡战士
熊先煜:我是炸黄河铁桥、扒花园口的执行者 笔者按:熊先煜(1913-1999),抗日名将佟麟阁将军的 三女婿,生前系重庆市文史馆员、政协委员。1938年,他 在国民党新八师服役,亲自勘察、指挥了炸黄河大铁桥、 花园口决堤等影响抗日战争局势的惊天战事。以下是他在 临终之前,首度开口,回忆这段峥嵘岁月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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