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_影戏杂志_到_晨星_民国电影_省略_初创与转型_1921_1922_倪万

编 辑 之 友 史 料 栏 目 主 持 / 介 子 平
■ 倪 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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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ITORIAL FRIEND
从 ︽ 影 戏 杂 志 ︾ 到 ︽ 晨︶ 星 ︾
民 国 电 影 期 刊 的 初 创 与 转 型 ︵ 1921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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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
至 1922 年是中国电影乃 至电影期刊发展中非常
影周刊 》创刊于北京也仅发行一期 。 《影戏杂志 》 《晨星 》 只有上海的 与 连续 出刊，且它们之间不但有着承继的关 联，更是记载了电影期刊最初的发展 《影戏杂志 》之所以以“影戏 ”命 “由于早期电影 名， 是因为那一时期， 创作和文明戏的密切关系，人们在理 论上也强调电影和戏剧的联系，且中 国 传 统的 理 论思 维 方 式侧 重 于直 观 整体的把握方式，所以中国电影理论 在 对 电影 基 本结 构 的 研究 上 侧重 于 情节 ─ 剧作水平的研究，而不是影像 ─ 镜头水平的研究 。 剧作是中国电影
[6]
画， 加上几个裸体女子， 提了几句不相 《滑稽及讽刺活动画之制法 》 等译文， 司，公司的运营有着教化与盈利的双 首次向中国读者介绍动画 、 卡通的制 作过程， 开拓了国人的视野 。 而就是这样一本电影专业期刊办
《影戏杂志 》 因此我们所看到的 《影戏杂志 》 ， 刊时间却不长久 。 的命运 有影戏的制法，使读者得到许多影戏 上的智识 ” ， 表现出编者的理论素养和 “纸张洁白， 办刊旨趣； 在印刷方面， 排 法优美， 印刷考究， 图画都用锌板， 铜
[3] 们的共同宗旨 ” 。
《影戏杂志 》 《发刊词 》 顾肯夫在 的 中便首先谈到： “中国人在影戏界里的地位， 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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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耻 。 从前外国人到中国来摄剧， 都喜欢把中国的不良风俗摄去 …… 没 有到中国来过的外国人，看了这种影 片， 便把他来代表我们中国全体， 以为 中国全体人民都是这样的， 那么， 哪得 不生蔑视中国的心呢 。 我们看影戏， 无 论长篇短篇， 要是没有中国人便罢， 若 有中国人， 不是做强盗， 便是做贼 。 做 强盗做贼， 也还罢了， 还做不到寻常的 我们 配角， 只做他们的小唆哆 …… 唉， ‘人 中国人在影戏界上的人格， 真可称 格破产 ’ 的了 ” 。 [4 ] 因此， 他便谈到其办刊的目的： “ （ 一 ） 发扬影戏在文学美术上的 （ 二 ） 介绍有价值的影片给读 价值 。 （ 三 ） 防止有害影片的流行 。 （ 四） 在 者。
[1] ” 理论本体论的基本出发点 。 因而占
重要的一个时期， 诞生于 1921 年的民 国电影期刊在经历了一年后便由于自 从以建构民族电影理论话语体系为旨 趣 ， 重在理论探讨和电影评论的专业 期刊，转型为直接服务于电影公司的 特刊 。 一 中国电影自 1905 年诞生以来， 一 直作为杂耍艺术存在于大众文化生活 之中，纸质媒体对电影的记录主要是 刊登在报纸上的广告 、消息及一些电 影观感 。 直到五四时期，随着中国报 刊业的大发展以及电影逐渐成为一种 流行的娱乐形式，在报刊上才开始出 现了较为专业的电影信息，这首先从 等， 在传播电影知识 、 评介电影作品等 方面开始发挥作用 。 而专业的电影期 刊则晚了一段时期， 到 1921 年后才陆 续出版 。 这些电影期刊的出版地主要在上 海，因为上海既是中国近代以来最重 要的通商口岸和文化中心，更是最早 发达的民族电影工业的城市，在此出 版的电影期刊数量便占到了总量的 7 成左右 。 其他如北京 、 广州 、 天津 、 重 庆、 南京 、 香港等亦具备一定的电影传 播系统和电影文化氛围，城市也有部 分电影期刊出版 。 民国电影期刊的创 刊， 一般以 1921 年 2 月 3 日出版的石 《影戏丛报 》 刻版 和 4 月 1 日出版的铅 印版《影戏杂志 》 作为起点， 其中由顾
[9 ] 不敏对， 遂致延宕以抵今日 。 ”
而印刷所则迄未恢复焉 。 余奔走数 案》 、居庆目的《罗息及吉密斯小传 》 、 成，
可见，印刷环节出了问题而又无 财力追求高质量是直接原因 。 另一方 面， 此间《影戏杂志 》 的主创人员在出 版了第一期后，便忙于中国第一部长 — 《阎瑞生 》的拍摄与制作， 故事片 —— 也即参与到电影产业的初期创办中去 《影戏杂志 》 了， 加之 的经营并不算好， 又恰遇火灾焚稿厄运，因此第一期和 第二期之间相隔一年之久，自此经济 上也难以为继了 。 另一个原因是电影产业发展的需 要 。1922 年张石川因股票生意不好而 联合郑正秋等人成立了明星电影公 “唯 重目的， 其成立之初便立足张石川 兴趣是尚 ” 的指导思想， 依据当时卓别 林的影片在中国的轰动，跟拍了模仿 《滑稽大王游华记 》 卓别林的滑稽片 及 乐大众的影片 。 同时， 明星公司又极其 重视纸质媒体对影片宣传的作用，同 年明星公司以“晨社 ” 的名义， 将当时 较有影响的 《影戏杂志 》从 1922 年 5 月 28 日第三期后改为不定期的 《晨 星》 杂志， 用以宣传本公司的新片， 扩 大明星公司的影响 。 对此郑正秋在 《明星公司发行月 刊的必要 》 一文中提到： “明星公司要提起大家的兴趣 。 所 以预定了发行月刊的计划 。 恰巧老朋 友顾肯夫君， 来加入我们公司里， 做股 东的一分子， 我们欢迎之下， 就要求他 把〈影戏杂志 〉 从第三期起， 归明星发 行。 因为这本杂志， 的确是有研究有价 值的著作，的确是可以提起人们兴趣
些刊物主要包括电影公司自我宣传的 特刊 、 重在理论探讨和电影评论的专 刊以及以影坛奇闻轶事为主要内容的 大众娱乐性期刊 。其中电影特刊是 20 世纪 20 年代电影期刊的主流刊种， 尽 管有一些刊物进行电影理论的探讨， 但直接服务于电影公司进行电影宣传 是特刊的最重要的功能 。 这虽然淡化 了理论探讨，但扩大了国产影片的宣 传，为中国早期民族电影产业的发展 作出了贡献 。 ○ 参考文献： [ 1 ] 中国电影理论 [ EB / OL ] ， http: ∥ baike． baidu． com / view / 600851． htm， 2009 － 12 － 27． [ 3 ] [ 11 ] [ 13 ] [ 15 ] 张伟 ． 纸质媒 体里的民国电影，中国现在电影期刊 全书目志 [ EB / OL ] ． 上海： 上海科学 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9 ： 2 － 3． [ 2 ] [ 4 ] [ 5 ] [ 6 ] 顾肯夫 ． 发刊词， 影戏杂志 : 创刊号 [ J ] ． 1921 － 4 － 1． [ 7 ] [ 9 ] 黄志伟 ． 中国最早的电影 杂志《影戏杂志 》 创刊于何时 [ N ] ． 文 汇报， 2005 － 09 － 06． [ 8 ] 李道新 ． 建构中国电影批评 （ 4） ． 史 [ J ] ． 电影艺术， 1998 [ 10 ] 郑正秋 ． 明星公司发行月刊 （ 3） ． 的必要 [ J ] ． 影戏杂志 [ M ] ． 1922 [ 12 ]《上海电影志 》 编纂委员会 ． 上海电影志 [ M ] ． 上海： 上海社会科学 院出版社， 1999 ： 201． [ 14 ] 钱志中 ． 民国时期私营电影 产业的市场环境与经营策略 [ J ] ． 艺术 （ 6） ． 百家， 2007 [ 16 ] [ 17 ] 戴小兰 ． 私营电影业的 兴起与中国早期电影期刊 [ J ] ． 电影艺 （ 1） ． 术， 2003 [ 18 ] 谢其章 ． 被人遗忘的民国电 （ 4） ． 影刊物 [ J ] ． 书屋， 2005
刊态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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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的出版物 。 ”
质，在编例上也往往形成千篇一律的 三 导、 演等人员的照 俗套， 诸如影片编 、 字幕和剧照， 以 片和小传， 影片本事 、 及一些特约的叫好文章和辑自报刊的 [ 15 ] 褒扬文字等 。 ” 特刊模式确实提升了对国产影片 的宣传作用 。 如前所述， 之前的电影期
在如何去办刊物的问题上，顾肯 夫接着又谈到： “我们编辑这本册子， 从良心上说 一句话，没有一句话是凭空捏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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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 年第 11 期 [ 总第 169 期 ] 11 月 20 日出版 · 月刊
的。 所以这本册子， 和人家剽窃了几张 “明星 ”及电影产业问题的讨论，还有 干的话， 用模糊不清的石印， 因为石印 的价钱便宜， 不过有失真的弊病， 来骗 人家的钱不同 。 ”
身经济状况和产业发展现实等原因， 与转型 。
据主导地位的电影理论是极富中国特 “影戏 ” 色的 理论， 这一话语直到 20 世 全面替 纪 30 年代初才逐步由“电影 ” 中从中国戏剧的起源开始谈到 “世界 ，认为“戏剧中最能‘逼 戏剧的趋势 ” 真’ 的， 只有影戏 。 影戏在现代的戏剧
[2] 里能占一部分的势力， 也是在此 ” 。
戏剧电影综合刊物、 电影副刊、 剧刊物、
[18 ] 电影专号、 电影特刊、 年鉴等） ” 。这
Hale Waihona Puke Baidu
1922 年由 《影戏杂志 》转型演变 而来的《晨星 》 ，是民国时期最早的电 创刊之初， 由于明星公司早期 影特刊 。 的滑稽片缺乏新意， 票房惨败， 宣传效 果并不理想 。 一年后， 明星公司改以郑 的制片思路， 拍摄 正秋“以正剧为宜 ”
[7] ， 渗透着编者力求精致的办 板排列 ”
“有艺术上的评论，有剧本里的情节， 短暂，有着 20 世纪 20 年代初的中国 《掷果缘 》 《大闹怪剧场 》 《张欣生 》 等娱 电影产业发展的特殊背景，其在出版 两期后， 便由明星公司买断了版权， 从 第三期起改为明星公司发行了，并成 为 1922 年 3 月创办的明星公司的一 个宣传阵地，成为 20 世纪 20 年代电 影期刊特刊模式的先行者 。 二 《影戏杂志 》 创刊 1921 年 4 月， 时，中国早期电影事业正处于一个既 没有好的国产影片，也没有本土电影 理论话语体系的时期，中国第一部长 故事片《阎瑞生 》是 1921 年下半年才 完成的，中国的第一家电影公司 —— — 明星公司是 1922 年 3 月成立的 。 因此 《影戏杂志 》 开办之初要实现自己的宗 旨， 是十分困难的 。 这一转型主要有两个原因： 《影戏杂志 》 一个是经济原因 。 创 刊以来， 经济状况一直不好 。 从其创刊 时间上看，应该是 1921 年 4 月 1 日， 且根据其创刊号宣称的刊物 “全年十 二本 ” ， 可以看出该刊本来是想办成月 刊的 。 而其第二期在 1922 年 1 月 25 日才出刊， 对此顾肯夫解释说： “本志第一号发行久矣， 承读者不 以浅见而见弃， 争相购阅， 感愧莫铭 。
[5] 影剧界上替我们中国人争人格 。 ”
《影戏杂志 》 乃发行不十日， 因而从其内容上看， 而印刷所毁于火， 纸板 不得不以国外的内容为主，如创刊号 中共有 19 篇文章， 主要都是外国影坛 消息报道和外国电影剧情介绍，如篇 《却泼林同他夫人的离婚 目： 徐欣夫的 《日本的影戏 》 《影 裴君健的 等 。 当然， 戏杂志 》 有着建构自己的民族理论话 语体系的旨趣，也开启了中国早期电 “中国电 影理论的探索， 同时也标志着 影批评也已经开始起步 ” 。[ 8 ] 其创刊号 《影戏源 上刊登了顾肯夫的《发刊词 》 《中国影戏谈 》 流考 》 ， 管大的 等理论文 《影戏杂志 》 创刊者之一陆洁 章 。 作为 在编辑创刊号时第一次在文章中创造 “导演 ” “电影故事 ” “明星 ” 了 等专业词 汇，开启了中国电影理论术语的中国 化命名 。 从第三期归属明星公司发行 《明星影片股份有限公司组 后， 刊登了 织缘起 》 等一些电影产业研究性质文 章，开始了中国电影理论研究中关于 原稿， 无新旧皆遭焚如 。 所存者， 唯不 ‘别问我底家庭变故 ’ ‘鲁克 ’ 浊君之 及 二篇与周君剑云之一序耳 。 余乃从事 更编，又得不浊君之助，又竟月而告 月， 凡海上大小印刷诸家悉遍， 商务能 印而索价奇昂， 馀或谓事冗， 或以敬谢
《申报 》 代 。 顾肯夫在 《影戏杂志 》 《发刊词 》 报纸发端， 如上海的《新闻报 》 的
受这种观念的影响，在民国电影期刊 命名的 初创的时期里， 直接以“影戏 ” 期刊名称不在少数，最早的两本刊物 《影戏画 命名，后来还有《影戏春秋 》 《影戏杂志 》 以及 1929 年的 等等 。 报》 总体来讲，民国电影期刊的发展 并没有一个持续 、 稳定的过程， 主要原 因是民国时期国家与民族命运多舛 、 电影事业发展跌宕起伏，造成了大部 分电影期刊办刊时间不长，刊物种类 与发行数量也时多时少 。 但这些出刊 时间或长或短 、出刊数量或多或少的
《影戏杂志 》 “影戏 ” 由西方输入电影并拥有民国时期最为 《影戏丛报 》 和 ， 以
《影戏杂志 》 电影期刊对中国早期电影事业来讲， 肯夫 、 陆洁 、 张光宇合编的 “发扬民族精神， 影 响 更 甚 。 根 据 现 有 的 资 料 记 载 ， 都有着共同的希冀， 《影戏丛 共创刊了 1921 年至 1922 年， 《影戏杂志 》 《明珠 》 《电影杂志 》 《晨 报》 《影戏丛报 》 星》 等 5 种刊物 。 其中， 为 《明珠 》 仅出版一期的石印版刊物， 为 《电 广州明珠影画院的小报型院刊， 而 振兴中国自己的电影事业，几乎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