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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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蒋佳伟

《稻草人》影评

之前没有怎么接触过台湾的电影,可以说基本没有看过,不同与台湾的偶像剧,台湾电影在大陆并不引人关注。前几年热映的《色戒》与热议的《海角七号》才使我对它产生了兴趣,选择了台湾电影赏析这门课。

上了这门课后我才发现台湾有那么多优秀的电影作品,虽然多年来并不为我们所熟知,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本身的出彩。这次我就选择了王童的《稻草人》来谈谈我对它的看法,也许有点幼稚,希望大家不要太较真。首先来介绍下本片导演王童,相信大家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在没看《稻草人》之前我也没有听说过他。王童祖籍苏州,八岁随父母移居台湾,毕业于台湾艺术专科学校美术系,后进入中影公司担任美术设计,参与过三十多部影片的制作并多次获得美术与服装设计奖,于1981年开始其导演生涯。美工出身注定了他的影片画面很有美感。作为一个外来人,王童对于台湾的历史一直抱有浓厚的兴趣,他的作品力求还原一个真实的台湾,反映台湾近代以来的变迁。《稻草人》是王童于1987年执导的影片,描写太平洋战争时期日本占领下台湾农民的痛苦生活,获第二十四届金马奖最佳剧情奖、最佳导演奖,并获第三十三届亚太影展最佳影片奖,哥伦比亚波哥大国际影展最佳影片奖。它与《香蕉天堂》、《无言的山丘》构成台湾近代史“乡土电影三部曲”,共同奠定了王童在台湾电影史上的地位。

本来如果按照台湾的历史进程来拍的话,应该最先拍《无言的山丘》,只不过因为预算过大,才改拍《稻草人》,使得这部影片成了三部曲的第一部。《稻草人》讲诉的是日据时代末期的故事,述说当时台湾老百姓的悲苦生活。影片的开头在一片激昂的军乐中,一群日军将战争中伤亡的台湾人送回故乡。一只骨灰盒一片日本旗还有一位双腿已经截肢的伤兵。伤兵一脸严肃,依然军姿威严的挺立着,形象表达了武士道精神,可见当初日本的皇民化教育对台湾有着多大的影响。然而当村民迎接骨灰的哀奏吹起,我们才记起战争的残酷对人性的摧残和带给台湾人民的痛苦。村民们默默带着骨灰盒离去的画面,是对战争强有力的控诉!

稻草人开口了,交代了本片的人物背景,向我们讲述它所知道的事情,最后一句“这辈子啊〃〃〃我看水仙只能跟我一样,穿同样的衣服,做同样的梦,等待另一个同样的明天。”作为一个荒诞故事的讲述者,稻草人道出了大环境底下小人物的悲哀和无奈,面对生活的压力,绝大部分人只能用梦来麻醉自己,让自己有活着的勇气和期盼。无论过去还是未来、台湾还是大陆这都是相通的,在如今这名利至上的社会里更是如此。

阿发和阔嘴这对兄弟因为色盲而逃过入伍打战的遭遇,得以继续当一个农民生活在乡下。闭塞的环境在日本人的治理下显得井井有条,没有日本人的屠杀因为这里没有游击队的反抗,美国的飞机倒是会不时光顾下,丢下几枚炸弹,除此之外就是兄弟俩一家人普通的日常生活。导演将日常的生活配上轻松愉快的音乐以渲染叙事的情绪和节奏,一些搞笑的场面令观众暂时麻痹于这些发生在残酷战争时期的平静生活,带有滑稽的表演和音乐基本上始终伴随整部影片。

哥哥:我们为什么要去当日本兵,不是死,就是断手断脚,只得到一张奖状,一面旗子... 那有什么用

啊!?

弟弟:那面旗子拿来做内裤都不够...

儿:阿爸!

父:干什么啦?

儿:老师在问要不要改日本名字啊?

父:改你个猴崽子头啊!!!改?!等你阿爸死了!进棺材以后你要改再改!!!

儿:老师说改了以后,配给的黑糖就可以变白糖了...

父:....................

父:你日本名字改好没有?

相对沉重的题材被导演用极为荒诞的手法或视角表现出来,苦难与悲惨的眼泪被无意识的微笑替代,除了贫困的辛酸人们似乎找不到通常电影和历史书中所叙述的战争的影子,没有反抗和冲突,更不要说敌我矛盾和斗争了。可是它所指涉的战争的惨烈却没有因为外在的荒诞形式而丝毫减弱,每一个画面背后无不烙上战争或被占领的影子。慢慢地厄运接踵而来,土地的主人老板想要离开台湾,打算把兄弟俩耕种的地卖给糖厂。导演用了一个中远镜头,将老板与阿发阔嘴放在同一个镜框里,左边老板平和地站在地埂上,右边的两兄弟垂着头立在地里,远处是雾蒙蒙的大山,天气也异常阴沉,整个画面非常压抑,是片子里少有的灰暗色调,仿佛战争的压力都没有给他们带来过多的恐惧,而剥夺他们的土地却如同断了他们的命根,接着日本人强制征缴耕牛要运往前线充作物质,夺去了家里唯一的一头牛,一家人的生活面临困境。就在这时候,好运似乎终于到来了,一颗未爆弹落在兄弟俩的田头,村里的治安官告诉他们能用这东西去和镇上的日军换来奖励。

阿发和阔嘴还有个妹妹水仙,她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她的男人在新婚第二天就应征入伍了,崭新的新娘服还没从身上脱下来,丈夫就被炸死了!可怜的水仙成了疯癫的寡妇,身上依然穿着结婚时的红衣服,在绿色田野中飞舞的红衣袖,如同死亡的幽灵一样不时地出现在美丽的画面上,成为一个战争受害者的象征符号。阿发和阔嘴将炸弹抬回了家,准备第二天送去镇上。老板对他们大声训斥让兄弟俩把炸弹搬出屋子。在心底里认为这些村民愚昧、不屑一顾的老板也许永远不懂被生活所逼的窘境,生命的下贱。有意思的是这枚炸弹最终放在了水仙的房间里。一个疯女人与一个和炸死她男人一样威力的炸弹睡在一起,这样的情景分明是虚构出的巧合用来营造强烈的悲剧。水仙的存在如同摇曳在昏夜中不熄的虚灯对于整部电影一直是一个不安而恐怖的因素,导演并没有利用她的疯癫来创造喜剧效果,显然她成为一个认真存在的指称物。我清醒地记得她唯一一次没有大吼大叫的镜头就是在黑夜里他家抓住一个偷吃粮食的逃兵时。他说自己刚结婚就被抓走了,并不是他不愿意为天皇效力,他用沙哑的声音演唱在军部学会的日本军歌来证明对天皇的忠诚,而是实在舍不下已经怀孕的妻子,善良的阿发一家拿出本来已经拮据的食物给他吃,昏暗的环境里水仙死死地盯着浑身赃兮兮的逃兵,双手惊恐地合在一起,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对于这样一个热闹的场面保持了一刻的安宁,也许是逃兵的衣服让她想起了自己新婚的丈夫。

千辛万苦抬到镇上的炸弹不仅没能换回奖赏还差点惹恼了日本军官,丧气的兄弟俩不得不把炸弹扔进大海。不想炸弹竟然炸了,还炸翻了不少鱼,漂在海面上。吓蒙了的兄弟俩看到拾鱼的才反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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