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7N9事件”的传播现象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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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H7N9事件”的传播现象分析[事件回顾] 2013年2月26日,上海市公共卫生临床中心专家前往上海市第五人民医院,参与医院收治的不明原因肺炎病人的诊治和抢救。病人病情已到晚期重症,抢救无效。医疗卫生机构随后又发现相关病例,并立即组织力量对病毒标本开展了实验室筛查,经过严谨的科学研究,科研人员于3月20日初步认为患者可能感染新型流感病毒,并于3月21日上报上海市卫生行政部门。3月22日,按国家生物安全有关规定,由上海市疾控中心将标本送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3月29日下午,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从送检的病例标本中分离出H7N9禽流感病毒。3月30日,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组织专家,根据病例的临床表现、实验室检测和流行病学调查结果,诊断患者为人感染H7N9禽流感确诊病例。4月1日,世界卫生组织(WHO)正式报道了中国境内3例人体感染流感病毒H7N9的病例。
此次H7N9禽流感病毒是全球首次在人体中发现,被该病毒感染均在早期出现发热等症状,至2013年4月尚未证实此类病毒是否具有人传染人的特性。
再现传播学的“枪弹论”观点
“枪弹论”认为,软弱的受众像射击场的靶子,无法抗拒子弹的射击。受众消极被动的等待和接受媒介所灌输的各种思想、感情、知识或动机。大众传媒有着不可抗拒的巨大力量,受众对大众传媒的信息产生大致相同的反应。“枪弹论”作为传播效果早期研究的一个理论,因其夸大媒体操纵功能与简单的传受关系,被后来新的研究成果取而代之。然而在H7N9媒介事件中,可以再次看到“枪弹论”效果的痕迹。
随着国内经济水平的提高、人们在满足基本物质需求的同时越来越重视饮食健康的问题。而对于H7N9事件报告中有关活禽类感染人的事件,并且没有研制出相关疫苗的事实,更是让人们对于活禽望而却步,甚至是谈“禽”色变。由于消息的不对等,相关知识的匮乏,使得在此事件中“枪弹论”的回归也就不足为奇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关于H7N9型流感病毒的恐怖阴云迅速笼罩着整个上海地区,并辐射江、浙一带。媒体报道更是铺天盖地,从报纸、电视、广播等传统媒
体到数字媒体、网络、微博、微信、手机短信等新媒体,几乎都在报告关于H7N9的事件进展。所有上海市民都急切的关注着事态的变化,每天最关心的莫过于了解H7N9事件,媒体中报道的“H7N9”死亡事件更是让每个受众担惊受怕,甚至于有些受众不愿意出门。市场上、专业养殖户、农户家中有活禽的特别是鸡、鸭均被宰杀,并停止了活禽交易。这一系列的报道与举措,让被动的受众毫无抗拒之力,人们只能按照媒体所传播的各种有关知识和要求去执行,这个时候,媒体甚至已经成为大众的一个庇护所,人们渴望并愿意相信媒体的一切,或者说媒体控制着受众的行动与意愿。
与此同时,为了稳定受众的心理,各方专家、权威,在电视、网络媒体、微博中,纷纷表示可以放心吃煮熟的肉。虽然专家们、电视新闻一再强调可以吃熟肉,但由于之前媒体大量的报道,H7N9流感来自禽类的事实已经深入人心,人们主观意愿上一时无法接受禽类,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这辈子再也不吃鸡肉的准备了。
人际传播在“H7N9”中尤为突出
人际传播指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信息交流。人际传播的形式可以是两个人面对面的直接传播,也可以是以媒体为中介的间接传播。他是一种社会的活动,任何人的生存都离不开和他人之间的交往。在人们之间的交往活动中,人们相互之间传递和交换着知识、意见、情感、愿望、观念等信息,从而产生了人与人之间的互相认知、互相吸引、互相作用的社会关系网络。
在H7N9流感发生期间,人与人之间几乎都在讨论事件的进展情况,人们相互传达、相互发表看法,甚至会发表一些极端的、片面的看法造成局部的恐慌。人们会将从各个渠道听到的消息,无论正确与否,都在相互传播着。对于一些在人群中比较有学识的、比较受人尊重的个人,他们被大众视作“舆论领袖”。人们接收着他们提供的建议和解释,并往往能改变受众的原先行为和态度。而此次事件中由于知识背景的欠缺,普通的“舆论领袖”大多只是在进一步传播着这种恐慌。
由于人际传播的作用,活禽类生意急剧下降,一些未被叫停的摊主也选择了自动关门,禽类财富蒙受严重冲击,呈现“断崖式”下跌,连人们平时最爱吃的猪肉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由于“舆论领袖”的作用,昔日的“板蓝根”又重
出江湖,全国多地板蓝根断货,更多商家更是为此大肆炒作。对此,中国工程院院士钟南山通过《新京报》表示,不要盲目服用板蓝根来预防H7N9病毒感染。与此同时,各地专家也纷纷表示,希望受众理性面对,不能盲目服药。这又使得受众一边去关注那些“舆论领袖”的看法,一边又会接收媒体信息,结果往往使受众举棋不定,处于极度焦虑状态。
如此一来,“H7N9”当仁不让地成为最触动百姓神经的新闻热点。信息的匮乏使得受众对于媒体深信不疑,“枪弹论”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人际传播”、“舆论领袖”的出现在“H7N9”事件中并没有降低人们对于媒体的依赖和媒体给受众带来的影响,也没有对“枪弹论”的否定,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在进一步夸大事实,使得受众进一步加重心理负担。这样的结果或许正好反映了人们追求健康的一种迫切的心态,也反映了在遇到公共危机时的一种不稳定的心态。
公众关注健康、关注疫情,本属于情理之中,但更应该保持科学的心态面对可能袭来的疫情。事实上,由于恐慌产生的“心灵病毒”,要比身体上的病毒传播速度更快、范围更广。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对于“舆论领袖”将会有更高的要求,对于同时拥有着告知者、说服者、证实者三重身份的“舆论领袖”来讲,应该是严谨的、具有科学性的、对受众负责的,能为受众提供更好的建议以降低风险,提供积极的反馈或决策,并与媒体信息更好的结合,为公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