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散文阅读训练(2013浙江《牛铃叮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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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中与李清明（右）
作者谈《牛铃叮当》的写作背景和创作意图
我从小生活在洞庭湖水乡，17岁离开故乡，在 部队工作了近20年，紧接着在广州工作和生活，一 晃有30年了。人到中年，总爱回忆过去，怀念自然 淳朴、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其间偶尔回到故乡， 视觉上却有一种误入陌路之感：河浅了、湖小了、 水浑了、古树没了，唯见杂树野草疯长；过去满湖 满沟的各种鱼儿也基本绝迹了，野生的少了、饲养 的多了，自然的少了，污染的多了……放眼望去整 个故乡几乎皆是民风不再淳朴，人心早已不古，继 而世道中落，江河日下……从而引发一种浓烈的乡 愁。《牛铃叮当》便是在这种背景下写的，同期还 写了“水乡系列散文”60多篇。这些文章，大多是 追忆及回味过去自然古朴的乡村田园牧歌般的生活， 呼唤乡村优秀文化与优秀文明的回归。
【参考答案】①起强调的作用，旨在引起读者的注意（1分）。 ②“铁牛”与水牛形成对照（1分），突出拖拉机被“拖拉” 的尴尬，有揶揄、幽默的意味（1分）。
12．赏析第五段中画线句。（4分）
【思路指津】本题考查精彩语句的的鉴赏能力。画线句是对本 段中心句“水牛天生就能游泳，还是长距离泅渡的高手”的 具体描述。也包含两层意思：一是证明中心句，二是通过牛 与人的亲密关系表达作者对牛的情感。按照赏析的步骤，先 指出所用的手法，再结合原文概括效果、情感。文中画线的 两个句子是以描写为主要表达方式的，因此需要先指出所用 的描写方法。稍加思考，不难发现使用了动作描写、神态描 写、多角度描写（水深水浅不同）。前一句重在描写水牛善 于游泳的习性和与人相同的灵性。后一句重在描写我们与水 牛的嬉戏，表现了人与动物相处的和谐。由于画线部分是被 分开的两句，因此答题时需要分两条分别作答。
⑨现今的水乡，早已不用水牛精耕细作，而是直接向稻田抛撒谷种， 等天收粮，靠天吃饭。放眼望去，湖洲上唯有水草疯长，久而久之便成 了放养水牛的天然牧场。春天里，不再耕田的水牛被赶至牧场，脖子上 换上了刻有记号的新铃铛，直到冬天才各自牵回。一起牵回的还有傍着 公牛母牛的新生牛犊。牛犊的认领沿用的是乡里的老规矩：将各家的大 牛小牛赶至一处，看哪头牛犊跟谁家的大牛走，哪头牛犊就是谁家的。
高考散文阅读训练
李清明《牛铃叮当》
2013年浙江高考题
牛铃叮当 李清明
①水乡多水牛。
②从我记事开始，一直到成年走出水乡，多以水牛为伴。不但假期要 整天放牧水牛，即使上学了每天也带上镰刀和竹筐，放学的路上割上满 满一筐青草，回去喂养水牛。
③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我们水乡，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 牛。洞庭湖多年淤积的湖洲上围垦成水乡一个个院落。湖汊内港、沟渠 水塘星罗棋布，到处长满茂盛的芦苇、青草和野蒿，这些都是水牛们上 好的饲料。水牛生命力强，容易饲养。春、夏、秋三季均以自然生长的 草蒿为食；到了万物枯萎的冬日，每天也只需一捆干草便能果腹。
④漫长的农耕时代，水牛一直被视为农家的命根子。从牛犊学会走路 的那天起，它的脖子上便被精心挂上一串铜制的铃铛。农忙季节，水牛 可用于犁田、耙田；农闲时分，水牛能帮助拉磨、碾压菜籽、稻谷，以 便得到食油、大米。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村里就购买了东方红牌拖 拉机，还配备了犁、耙等成套的耕田机械。没承想几吨重的“铁牛”开 进农田却经常陷进淤泥中，有时淹得只看见顶部的烟囱，最后还得用十 头八百度文库水牛合力，才能“拖拉”出来。
⑩如今，利益的驱动让这样的老规矩开始面临挑战。由牛犊引发的纠 纷，每有耳闻。曾有相邻的两家因争六条小牛而互不相让，直至对薄公 堂，一家甚至提出要用船装着大牛小牛去省城做“亲子鉴定”。自然， 鉴定最后平息了纠纷，但花去的鉴定费、差旅费和诉讼费加起来远远超 过几头小牛的价值，这一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黑色幽默。
11．第四段中“铁牛”“拖拉”加上引号，有什么特 别用意？（3分）
【思路指津】本题考查对文中重要词语含义及作用的理解能力。 解题时应先想到引号的基本作用，比如引用、特定称谓、特 殊含义需要强调、否定和讽刺等，然后依据语境，弄清“铁 牛”在文中的具体所指，以及作者的情感。铁牛很显然是比 喻，指代拖拉机，那为什么不直接说拖拉机，而说铁牛呢？ 显然是为了跟“水牛”相对比。“拖拉”是动词，理解其含 义，需要答出背后的感情色彩，根据上下文作者用这个词语 应该是一种幽默的说法，而且和“拖拉机”相互呼应。那么 为什么加引号呢？为了突出强调，为了引起读者的注意。要 答出具体强调、讽刺的内容。
⑦别看水牛平日温驯，一旦打起架来却异常勇猛，尤以处于发情期的 公牛为甚。当攻击开始时，公牛们双眼通红，抵足弓背，头缩至前腿中 间，亮出尖尖的双角，冲撞挑击。一时间，牛铃骤响，沙飞石跳，响声 震天。这时，只有将干草燃成的火把投掷到牛头角力处，方能将它们分 开。
⑧终于，水牛老了。连田也耕不动的水牛，静静蹲在牛栏中，等待自 己大限的到来。因为害怕掉膘，乡亲们往往会提前宰杀水牛。被牛绳绑 囚在树下的水牛，看到屠夫磨刀霍霍，都会掉下一颗颗好大好大的眼泪， 似有深深的不舍和无限的悲戚。想起水牛这一辈子所求最少，干的却是 最苦最脏最累的活，站在一旁的我们不禁泪眼模糊。
⑾打那以后，水乡的水牛们大都由放养改成了圈养。岁月流逝，牧童 牛笛仿佛一夜之间成了绝响。没了广阔湖洲茵茵绿草的映衬，少了骀荡 和风的吹拂……牛铃依旧叮当，但总觉得少了往昔的悦耳与悠扬。
（本文有删改）
李清明，湖南湘阴人，
暨南大学新闻系毕业， 高级工程师，注册建 造师，作家。作品集 有《滚石上山》、 《梦起洞庭》、《微 雨独行》、《股海无 边》、《寥廓江天》、 《清明复清明》等。 多篇散文被选入大学 和中学的语文阅读教 材及高考语文试题。
⑥与水牛朝夕相处，我们也摸透了它温和、驯良的习性。只要你往牛 头前一站，哪怕它正在吞食草料，也会赶紧把头一低，让你攀住牛角， 爬到它背上。待你坐好，水牛还不忘摆动头角，“嗯呀——嗯呀”撒娇 般地叫唤几声，牛铃也会“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骑在牛背上的 我们，头上扎着柳条帽，腰间别着把弹弓，右手高高扬起柳条鞭子，活 像一个个舞剑骑马、披挂出征的大将军。
⑤水牛天生就能游泳，还是长距离泅渡的高手。水浅处水牛游得很慢， 一边游还一边不忘啃食水中的荷叶、蒿草和野生水稻；一旦游到水深处， 它便变得特别快捷，一边用力划动四肢，一边高高抬起头角，“嗯呀— —嗯呀”十分得意地叫唤不停。夏天，水牛成了我和一班好伙伴的最好 的“游泳老师”。跟着水牛学游泳，我们先是用柳条鞭子将水牛赶至河 里，双手死死地拽住牛尾巴，待水牛飞速抢渡时，再使劲用双脚拍击水 面。不消两日，我们便掌握了“牛刨”“蛙泳”等全套的游泳本领。
作者谈《牛铃叮当》的写作背景和创作意图
我从小生活在洞庭湖水乡，17岁离开故乡，在 部队工作了近20年，紧接着在广州工作和生活，一 晃有30年了。人到中年，总爱回忆过去，怀念自然 淳朴、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其间偶尔回到故乡， 视觉上却有一种误入陌路之感：河浅了、湖小了、 水浑了、古树没了，唯见杂树野草疯长；过去满湖 满沟的各种鱼儿也基本绝迹了，野生的少了、饲养 的多了，自然的少了，污染的多了……放眼望去整 个故乡几乎皆是民风不再淳朴，人心早已不古，继 而世道中落，江河日下……从而引发一种浓烈的乡 愁。《牛铃叮当》便是在这种背景下写的，同期还 写了“水乡系列散文”60多篇。这些文章，大多是 追忆及回味过去自然古朴的乡村田园牧歌般的生活， 呼唤乡村优秀文化与优秀文明的回归。
【参考答案】①起强调的作用，旨在引起读者的注意（1分）。 ②“铁牛”与水牛形成对照（1分），突出拖拉机被“拖拉” 的尴尬，有揶揄、幽默的意味（1分）。
12．赏析第五段中画线句。（4分）
【思路指津】本题考查精彩语句的的鉴赏能力。画线句是对本 段中心句“水牛天生就能游泳，还是长距离泅渡的高手”的 具体描述。也包含两层意思：一是证明中心句，二是通过牛 与人的亲密关系表达作者对牛的情感。按照赏析的步骤，先 指出所用的手法，再结合原文概括效果、情感。文中画线的 两个句子是以描写为主要表达方式的，因此需要先指出所用 的描写方法。稍加思考，不难发现使用了动作描写、神态描 写、多角度描写（水深水浅不同）。前一句重在描写水牛善 于游泳的习性和与人相同的灵性。后一句重在描写我们与水 牛的嬉戏，表现了人与动物相处的和谐。由于画线部分是被 分开的两句，因此答题时需要分两条分别作答。
⑨现今的水乡，早已不用水牛精耕细作，而是直接向稻田抛撒谷种， 等天收粮，靠天吃饭。放眼望去，湖洲上唯有水草疯长，久而久之便成 了放养水牛的天然牧场。春天里，不再耕田的水牛被赶至牧场，脖子上 换上了刻有记号的新铃铛，直到冬天才各自牵回。一起牵回的还有傍着 公牛母牛的新生牛犊。牛犊的认领沿用的是乡里的老规矩：将各家的大 牛小牛赶至一处，看哪头牛犊跟谁家的大牛走，哪头牛犊就是谁家的。
高考散文阅读训练
李清明《牛铃叮当》
2013年浙江高考题
牛铃叮当 李清明
①水乡多水牛。
②从我记事开始，一直到成年走出水乡，多以水牛为伴。不但假期要 整天放牧水牛，即使上学了每天也带上镰刀和竹筐，放学的路上割上满 满一筐青草，回去喂养水牛。
③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我们水乡，可谓是一方水土养一方 牛。洞庭湖多年淤积的湖洲上围垦成水乡一个个院落。湖汊内港、沟渠 水塘星罗棋布，到处长满茂盛的芦苇、青草和野蒿，这些都是水牛们上 好的饲料。水牛生命力强，容易饲养。春、夏、秋三季均以自然生长的 草蒿为食；到了万物枯萎的冬日，每天也只需一捆干草便能果腹。
④漫长的农耕时代，水牛一直被视为农家的命根子。从牛犊学会走路 的那天起，它的脖子上便被精心挂上一串铜制的铃铛。农忙季节，水牛 可用于犁田、耙田；农闲时分，水牛能帮助拉磨、碾压菜籽、稻谷，以 便得到食油、大米。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村里就购买了东方红牌拖 拉机，还配备了犁、耙等成套的耕田机械。没承想几吨重的“铁牛”开 进农田却经常陷进淤泥中，有时淹得只看见顶部的烟囱，最后还得用十 头八百度文库水牛合力，才能“拖拉”出来。
⑩如今，利益的驱动让这样的老规矩开始面临挑战。由牛犊引发的纠 纷，每有耳闻。曾有相邻的两家因争六条小牛而互不相让，直至对薄公 堂，一家甚至提出要用船装着大牛小牛去省城做“亲子鉴定”。自然， 鉴定最后平息了纠纷，但花去的鉴定费、差旅费和诉讼费加起来远远超 过几头小牛的价值，这一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多的黑色幽默。
11．第四段中“铁牛”“拖拉”加上引号，有什么特 别用意？（3分）
【思路指津】本题考查对文中重要词语含义及作用的理解能力。 解题时应先想到引号的基本作用，比如引用、特定称谓、特 殊含义需要强调、否定和讽刺等，然后依据语境，弄清“铁 牛”在文中的具体所指，以及作者的情感。铁牛很显然是比 喻，指代拖拉机，那为什么不直接说拖拉机，而说铁牛呢？ 显然是为了跟“水牛”相对比。“拖拉”是动词，理解其含 义，需要答出背后的感情色彩，根据上下文作者用这个词语 应该是一种幽默的说法，而且和“拖拉机”相互呼应。那么 为什么加引号呢？为了突出强调，为了引起读者的注意。要 答出具体强调、讽刺的内容。
⑦别看水牛平日温驯，一旦打起架来却异常勇猛，尤以处于发情期的 公牛为甚。当攻击开始时，公牛们双眼通红，抵足弓背，头缩至前腿中 间，亮出尖尖的双角，冲撞挑击。一时间，牛铃骤响，沙飞石跳，响声 震天。这时，只有将干草燃成的火把投掷到牛头角力处，方能将它们分 开。
⑧终于，水牛老了。连田也耕不动的水牛，静静蹲在牛栏中，等待自 己大限的到来。因为害怕掉膘，乡亲们往往会提前宰杀水牛。被牛绳绑 囚在树下的水牛，看到屠夫磨刀霍霍，都会掉下一颗颗好大好大的眼泪， 似有深深的不舍和无限的悲戚。想起水牛这一辈子所求最少，干的却是 最苦最脏最累的活，站在一旁的我们不禁泪眼模糊。
⑾打那以后，水乡的水牛们大都由放养改成了圈养。岁月流逝，牧童 牛笛仿佛一夜之间成了绝响。没了广阔湖洲茵茵绿草的映衬，少了骀荡 和风的吹拂……牛铃依旧叮当，但总觉得少了往昔的悦耳与悠扬。
（本文有删改）
李清明，湖南湘阴人，
暨南大学新闻系毕业， 高级工程师，注册建 造师，作家。作品集 有《滚石上山》、 《梦起洞庭》、《微 雨独行》、《股海无 边》、《寥廓江天》、 《清明复清明》等。 多篇散文被选入大学 和中学的语文阅读教 材及高考语文试题。
⑥与水牛朝夕相处，我们也摸透了它温和、驯良的习性。只要你往牛 头前一站，哪怕它正在吞食草料，也会赶紧把头一低，让你攀住牛角， 爬到它背上。待你坐好，水牛还不忘摆动头角，“嗯呀——嗯呀”撒娇 般地叫唤几声，牛铃也会“叮当——叮当”地响个不停。骑在牛背上的 我们，头上扎着柳条帽，腰间别着把弹弓，右手高高扬起柳条鞭子，活 像一个个舞剑骑马、披挂出征的大将军。
⑤水牛天生就能游泳，还是长距离泅渡的高手。水浅处水牛游得很慢， 一边游还一边不忘啃食水中的荷叶、蒿草和野生水稻；一旦游到水深处， 它便变得特别快捷，一边用力划动四肢，一边高高抬起头角，“嗯呀— —嗯呀”十分得意地叫唤不停。夏天，水牛成了我和一班好伙伴的最好 的“游泳老师”。跟着水牛学游泳，我们先是用柳条鞭子将水牛赶至河 里，双手死死地拽住牛尾巴，待水牛飞速抢渡时，再使劲用双脚拍击水 面。不消两日，我们便掌握了“牛刨”“蛙泳”等全套的游泳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