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叙事理 其文疏荡——《史记》的叙事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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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内容提要

《史记》这部纪传体通史著作,在体例上冲破了以往历史散文的局限,本纪、表、书、世家、列传,这五种体例各有区别,但它们却相互配合,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相互补充而形成结构框架,勾连天人,贯通古今,在设计上颇具匠心,能够把更多的内容纳入其中,拥有更加广泛的叙事范围,比较全面地反映了社会生活的总体风貌,展示了波澜壮阔的社会生活画图。学习中要注意《史记》在叙事方面的以下几个特点。

1、婉转多变的叙事脉络,在明灭起伏中体现了历史和逻辑的统一。司马迁在编排人物传记时显示出高超的技巧,使它生动地体现了历史和逻辑的统一,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叙事脉络。本纪、世家的传主基本上都是传说或历史上真实存在的皇帝王侯,根据政治地位决定他们入本纪还是入世家。其他各层次人物传记的排列基本是以时间为序,但又兼顾各传记之间的内在联系,遵循着以类相从的原则。如:司马穰苴、孙武、吴起、伍子胥都是军事家,所以,他们的传记前后相次。苏秦、张仪是战国策士,他们的传记也紧紧相连,使几位相关人物的传记以类相从,前后相次,发展轮廓非常清晰。

2、叙述类型人物的所作所为,描绘出特定领域的总体风貌,运用合传的方式集中体现了历史和逻辑的统一。《史记》的人物传记有分传,有合传。分传即人各一传,合传是把几个人的传记合在一起,写成一篇传记。合传都是以类相从,把某些相同类型的人物放在一起,《游侠列传》《滑稽列传》《酷吏列传》《货殖列传》等,都是为专门人物设立的合传。在人物合传中,历史和逻辑的统一有时达到天衣无缝的程度,叙事手法非常高超。《廉颇蔺相如列传》首叙廉颇事迹,很快又引入蔺相如,然后叙述两人的交欢恩怨,中间又插入赵奢、李牧传记,最后以廉颇事终结。这篇传记叙述的都是赵国将相的事迹,可谓以类相从,是合乎逻辑的归纳;通过叙述这四位将相的事迹,又生动地展现了赵国兴亡的历程,具有高度的历史真实性。《酷吏列传》叙酷吏十人,错综联络,总成一篇文字。各传之间血脉贯通,前后呼应,全面地反映了始于景帝而盛于武帝的酷吏群体。

3、追根溯源的叙事,意在揭示出隐藏在深层的起决定作用的因素。司马迁非常重视对事件因果关系的探究,具有敏锐的目光和正确的判断力。如他批判项羽“天之亡我,非战之罪”的说法,认为项羽失败的原因是“自矜功伐,奋其私智”、“欲以力征经营天下”(《项羽本纪》),见解是很精辟的。司马

迁对于事件发展过程中起决定作用的原
始动因,在叙事时反复加以强调,成为贯穿人物传记的主线。在叙述李广事迹时,突出这位名将的不遇,写他总是遭受意想不到的挫折和失败。在《留侯世家》一文中,又侧重于所谓的天意作为叙事主宰。黄石公授张良兵书是天意,张良称刘邦成功是天授,自己有机会为刘邦出谋划策也是天授。司马迁本人也深有感慨地说:“高祖离困者数矣,而留侯常有功力焉,岂可谓非天乎!”司马迁对许多历史事件、人物命运因果关系的判断并不完全正确,但是,他对始因的苦苦思索和在行文中的自觉揭示,使得人物传记血脉贯通,各篇都有自己的灵魂,有统摄全篇的主导思想。

4、详写与略写,往往和对因果规律的展示密切相关。《史记》叙事有详略之分,一般情况下,司马迁对于事情发展的起因,往往都详写;而对于这种原因所引发的最终结果,往往是略写。《李斯列传》开头写了李斯这样一件事:“年少时,为郡小吏,见吏舍厕中鼠食不洁,近人犬,数惊恐之。斯入仓,观仓中鼠,食积粟,居大庑之下,不见人犬之忧。于是李斯乃叹曰:‘人之贤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处耳。’”这是一件生活琐事,但却集中反映了李斯的人生观、价值观。他为了摆脱厕鼠的处境而成为仓鼠那样的食利者,于是向荀子学帝王之术。学成之后前往秦国游说,在和荀子告别时又说道:“故诟莫大于卑贱,而悲莫甚于穷困。”这两句话说得非常坦率,和他把厕鼠、仓鼠进行对比时所发的感慨一脉相承。苦于贫贱而贪恋富贵,是李斯人生观、价值观的核心,这种思想是他人生之梦得以实现的动力,也是葬送他身家性命的祸根。《史记》人物传记写了许多生活琐事,司马迁之所以对这些生活琐事详加叙述,就在于它们在人物的活动中带有原始动因的性质,是诸多事件得以生成的根源。《史记》各篇都有贯穿始终的主线,和主线相关的事件都是详写的对象。

5、善于写复杂事件、重大场面,体现出《史记》一书的厚重之处。司马迁有很强的驾驭材料的能力,与韩信将兵一样,是多多益善。无论是头绪众多的历史事件,还是人物错杂的重大场面,他写起来都条理清晰,显得游刃有余。如《陈涉世家》,把秦末农民起义风起云涌的形势、千头万绪的事件非常清晰地勾勒出来。西汉前期的重大事件莫过于诸吕之乱和七国之反,这两个事件分别见于《吕后本纪》《孝义本纪》《绛侯周勃世家》《吴王濞列传》等篇目。在叙述这两个事件的原委及经过时,司马迁对天下大势了如指掌,对

事态的轻重缓急明于心而应于手,成功地运用了顺叙、倒叙、正叙、侧叙等手法,
使人应接不暇而又无不了然。《史记》的场面描写也很精彩。写荆轲刺秦王是险象环生、惊心动魄(《刺客列传》);写鸿门宴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项羽本纪》);写灌夫骂座和东廷辩论则或冷或热,对比鲜明(《魏其武安侯列传》);写长乐宫诸侯君臣始朝仪,则秩序井然,庄严肃穆(《刘敬叔孙通列传》)。不同场面有不同的气氛,司马迁采用白描、铺陈、渲染等笔法,传达出了各种宏大场面的实况及自己的独特感受。

本章节选的四篇文章在叙事上各有特点。《秦始皇本纪》以编年记事的形式,记述秦始皇的主要活动和重大事件,再现了秦王朝风云变幻的历史;《赵世家》则长于生动的叙述事件,精彩的刻画人物,巧妙的构思剪裁;《魏公子列传》围绕中心事件组织材料,精于剪裁,尺幅间写出了丰富复杂的事件和鲜活的人物形象;《淮阴侯列传》则在叙事中蕴含对人物的评价,充满了同情和激愤。

(二)文本分析

《秦始皇本纪》

这篇本纪以秦始皇和秦二世的活动为中心,以编年记事的形式,记载了秦始皇及秦二世一生的主要活动和所发生的重大事件,条理清晰,内容丰富,真实地反映了秦王朝建立前后四十年间风云变幻的历史场面。其间,简中有繁,概括与重笔相间,通篇读来,不仅给人以历史的原貌,还可以使人感到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两代帝王的形象活脱脱地呈现在眼前。节选部分主要是写秦始皇的,首先简要地历数了他在前代取得重大胜利的基础上,调兵遣将,乘胜进击,并吞六国的过程。然后依次叙写他统一天下后的言行和事件,一方面列举了诸如议帝号、改历法服色、分天下为三十六郡、统一法律、统一度量衡和文字、焚书坑儒等等;另一方面又列举了秦始皇不惜巨资大兴土木建造骊山陵墓、随意杀戮无辜等等。通过以上这些,不仅表现了秦始皇的政治、军事才能和礼贤下士、重用人才的作风,而且也表现了他的愚昧荒诞、暴虐凶残,为了自己生前死后的享受而不惜民力民财的骄奢淫逸。其中有许多典型的事例或通过叙写,或借用他人之口,补写始皇帝之性情,均写得有声有色,活灵活现。一个杰出君主同时又是凶狠暴君的秦始皇的形象就这样被生动形象地勾勒出来。

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总是越来越走向进步。司马迁以其朴素的唯物主义历史观,把考察秦朝“成败兴坏之纪”的思想贯穿于《秦始皇本纪》全篇,不仅给人们展示了秦始皇这个大誉大毁集于一身的封建帝王

的一生,而且一直在探寻着秦朝的统一及灭亡的原因,这对我们认识秦朝的历史有一定参考意义。

《赵世家》


《史记》三十世家中《赵世家》是颇具特色的一篇。全文洋洋万言,如长江大河,波澜起伏,精彩片段时有所见。其叙事之生动,人物之逼真,章法之多变,剪裁之精妙,都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其中最引人瞩目的有两件大事,其一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其二是关于赵氏孤儿的故事。

赵武灵王是战国时期最杰出的人物之一。他根据赵国的国情,大胆提出了胡服骑射的主张。实行这一主张,就要改变传统习俗,因而遭到来自各方面的反对,阻力重重,举步维艰。但武灵王对旧的习惯势力毫不妥协,他力排众议,接连与贵族及大臣进行激烈的论辩,终于使反对者理屈词穷,不得不同意他的主张。司马迁对武灵王力排众议的记述是颇为详尽的,因为在反复论辩中,这位改革家的远见卓识及其勇气和魄力得到了最充分的体现。当然,作者也记述了胡服骑射使赵国迅速强大的功效。我们从历史上已经看到,胡服骑射之功绝不仅仅局限在赵国,这一移风易俗的措施对中国历史发展所产生的积极影响是多方面的。司马迁虽然还来不及完全看到这些影响,但他却以敏锐的眼光看到了武灵王的革新措施极不寻常,因而给予充分的肯定。这也正是这位伟大史学家的卓越之处。

赵氏孤儿的故事由于戏曲和小说的传播,早已为人熟知。但最早记述这一故事的正是这篇《赵世家》。司马迁通过这个故事歌颂了正义,鞭笞了邪恶,并揭示了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真理。故事情节曲折,惊心动魄;人物形象鲜明,栩栩如生。程婴的忍辱负重,公孙杵臼的慷慨牺牲,屠岸贾的奸邪残暴,无不跃然纸上。但这个故事从唐代以来就不断地受到批评,学者们纷纷指责它并非信史,有人还作了很细致的考证。如果仅从史学角度而论,这种批评不无道理。但《史记》不仅仅是一部史书,也是一部文学杰作。故事中的三个主要人物和重要情节可能是作者虚构,或者是出自民间的传闻。以虚构或传闻为史实固然不合史法,但从文学角度而言,恰是很好的创作。如从根本精神来说,这个故事也并不违背历史的真实。元代作家纪君祥据此创作的《赵氏孤儿》杂剧,被王国维在《宋元戏曲考》中誉为“即列于世界大悲剧中,亦无愧色也”。试想,如果没有司马迁关于赵氏孤儿的记述,纪君祥怎么可能创作出这部杰出的杂剧来呢!

《魏公子列传》

魏公子即信陵君,是“战国四公子”之一。他名冠诸侯,声

震天下,其才德远远超过齐之孟尝、赵之平原、楚之春申,《魏公子列传》便是司马迁倾注了高度热情为信陵君所立的一篇专传。

节选的传中详细地叙述了
信陵君从保存魏国的目的出发,屈尊求贤,不耻下交的一系列活动,如驾车虚左亲自迎接门役侯赢于大庭广众之中,多次卑身拜访屠夫朱亥等;着重记写了他在这些“岩穴隐者”的鼎力相助下,不顾个人安危,不谋一己之利,挺身而出完成“窃符救赵”的历史大业。从而歌颂了信陵君心系魏国,礼贤下士,救人于危难之中的思想品质。这也是本传的主旨所在。诚如《太史公自序》所言,“能以富贵下贫贱,贤能诎于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值得注意的是,传中以大量笔墨描写了下层社会的几个人物(也可以看作是附传),特别是门役侯赢,他身处市井心怀魏国,才智远非那般王侯公卿所能比。如果说,信陵君在历史舞台上演出了一幕“窃符救赵”的壮举而为人们所称颂的话;那么,门役侯赢则是这幕壮举的总导演,他更令人敬佩、景仰。

这是一篇出色的传记文学作品。叙事精于选材,信陵君门客三千,才干非凡,一生的活动千头万绪,作者着眼于突出传旨,选择了“窃符救赵”这一重大历史事件作为叙事的中心,并围绕这个中心组织材料,从而将其一生诸多方面的活动凝聚起来,既突出了信陵君的主要思想性格,又反映了历史的真实面貌,使人们在人物的活动中看到历史,在历史的发展中了解人物,把人物、历史都写活了。刻画人物性格,手法多样,如刻画信陵君礼贤下士的品格,有对人物言行心理的直接描绘,也有借助周围人物的对比烘托。细节描写也相当成功,如写晋鄙合符验证后的怀疑心理时用“举手视公子”几个字加以刻画,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便把一位嚄唶宿将当时当地惊奇、自信、决不轻易交出兵权的神态活灵活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可谓神来之笔。

通篇洋溢着作者对信陵君的敬慕、赞叹和惋惜的感情,不独篇名直呼“公子”,就是文中称“公子”即有一百四十七次,所谓“无限唱叹,无限低徊”。茅坤说:“信陵君是太史公胸中得意人,故本传亦太史公得意文。”(《史记钞》)可算是知言了。

《淮阴侯列传》

本传记载了韩信一生的事迹,突出了他的军事才能和累累战功。功高于世,却落个夷灭宗族的下场。注入了作者无限同情和感慨。

韩信登坛拜将后与刘邦的一篇宏论,使他崭露头角,显示了他的雄才大略,高瞻远瞩的胸襟。井陉一战正面表现了卓绝而奇特的军事才能。他挑选了

两千名轻骑兵,每人持一面红旗,说:“赵见我走,必空壁逐我,若疾入赵壁,拔赵帜,立汉赤帜。”并传令今日破赵会餐。仗还没打就预料必胜。他不仅具体布置骑兵的行动计划,连敌军“空壁逐我”也
肯定无疑,难怪将士们都不相信。接着他又派出万人的先锋队,“出,背水阵”。显然,万人的先锋队伍,背水布阵是不合常规的,是违反兵书战策的,所以连敌军也“望见而大笑”。随后竖起大将的旗帜和仪仗,大吹大擂地开出井陉口。然而两军相接,赵军果然倾巢出动攻击韩信的军队,韩信诈败,抛旗弃鼓,等到他的骑兵乘虚冲入赵军营垒,换上汉军赤帜后,韩信率众拼死反扑,迫使赵军想退回营垒,“壁皆汉赤帜,而大惊,以为汉皆已得赵王将矣,兵遂乱,遁走,赵将虽斩之,不能禁也。于是汉兵夹击,大破虏赵军,斩成安君泜水上,禽赵王歇”。诚如韩信所说:“其势非置之死地,使人人自为战;今予之生地,皆走,宁尚可得而用之乎!”这正是韩信知己知彼,据实灵活地运用战策的结果,足见其胸中韬略之一斑了。

本文细节描写非常精彩。韩信受胯下之辱的细节,不仅画活了屠中少年的个性特征,而且也很好地描写出韩信的心理特征。大量的心理活动,都在他“熟视”、“蒲伏”之中表现出来。
三、难点剖析

(一)《秦始皇本纪》以编年体例记述了秦代历史脉络,作者对这一时期的史实和相关人物的看法,是怎样通过详略不同的叙述而表现出来的?

这篇本纪以秦始皇和秦二世的活动为中心,逐年叙写,简中有繁,概括与重笔相间,通篇读来,不仅给人以历史的原貌,还使人感到一切都是历史的必然,两代帝王的形象活脱脱地呈现在眼前。节选部分主要是写秦始皇的,首先简要地历数了他在前代取得重大胜利的基础上,调兵遣将,乘胜进击,并吞六国的过程。然后依次叙写他统一天下后的言行和事件,一方面列举了诸如议帝号、改历法服色、分天下为三十六郡、统一法律、统一度量衡和文字、焚书坑儒等等;另一方面又列举了秦始皇不惜巨资大兴土木建造骊山陵墓、随意杀戮无辜等等。通过以上这些,不仅表现了秦始皇的政治、军事才能和礼贤下士、重用人才的作风,而且也表现了他的愚昧荒诞、暴虐凶残,为了自己生前死后的享受而不惜民力民财的骄奢淫逸。其中有许多典型的事例或通过叙写,或借用他人之口,补写始皇帝之性情,均写得有声有色,活灵活现。一个杰出君主同时又是凶狠暴君的秦始皇的形象就这样被生动形象地勾勒出来。

(二)《赵世家》

被清人李景星誉为“通篇如长江大河……用笔节节变化,有移步换形之妙”。试以文中“赵氏孤儿”及胡服骑射的有关记述为例,说说本篇“文气疏荡”、“极奇肆文字”的艺术特色。

在记述武灵王时,司马迁详尽地记述他力排众议,接
连与贵族及大臣进行激烈的论辩,终于使反对者理屈词穷,不得不同意他的主张的过程,让人物在反复激烈的论辩中,凸现这位改革家的远见卓识及其勇气和魄力。

而讲述赵氏孤儿的故事,则以故事情节曲折,惊心动魄;人物形象鲜明,栩栩如生来体现。程婴的忍辱负重,公孙杵臼的慷慨牺牲,屠岸贾的奸邪残暴,无不跃然纸上。

(三)“赵氏孤儿”的故事,情节惊心动魄,时间跨越数十年。本文是怎样通过激烈的矛盾冲突和详略不同的记述刻画人物形象的?

没有正面写宫闱中的激烈冲突,通过前后两次占卜来暗示凶吉,交待矛盾冲突的激烈。在记叙上,详写人物之间的对话,如韩厥与屠岸贾的交锋,公孙杵臼和程婴为救孤的商讨。而对人物的具体行动则略写。

(四)分析《魏公子列传》一文在主线分明的叙述中,穿插生动细节的写作特点,并思考:这种写法寄托了作者怎样的感情和理想?

将传主置于故事的主线,围绕这个中心组织材料,不断穿插的细节,将其一生诸多方面的活动凝聚起来,既突出了信陵君的主要思想性格,又反映了历史的真实面貌,使人们在人物的活动中看到历史,在历史的发展中了解人物,把人物、历史都写活了;同时,体现了作者对主人公的爱戴、敬慕、赞叹的感情,借以歌颂信陵君的“礼贤下士”品德。

(五)研读本文有关侯赢的记述,结合有关资料,探讨“侯生北乡自刭”的原因。

对侯生“北乡自刭”的原因许多人作过探究,以下几种是比较多的观点,供参考。

明·陈懿《读史漫笔》:侯生自刭固侠烈之慨,亦料魏王知公子谋皆夷门擘画,势必收而诛之,故宁自杀以为名,正是高处。

明·徐中行:侯生度为公子窃符,计必杀晋鄙,鄙何辜哉?心必有不忍而不自安者,乃以死谢之耳。不然,诚报公子,即死耳,何必数公子至晋鄙军日而后自刭也?故程婴之死,世谓报宣孟,余谓谢杵臼也;侯生之死,世谓报公子,余谓谢晋鄙也。

今人韩兆琦:侯生自刭乃是为了坚定信陵君夺晋鄙的决心,是企图以此来强化信陵君的信念,叫他到时候不要手软。

(六)司马迁表面上批评韩信“谋叛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其实在叙事中费尽心思,用尽曲笔,惋叹之意深蕴其中。试

对此作一分析。

司马迁将愤激之意深蕴在这段反语之中。他对英雄壮士犬马一生却冤屈而终,尽洒热泪,同情痛心,惋惜悲愤,交织于字里行间,读来令人扼腕;而对“刘邦们”,则竭尽反语,讥讽,揭露,鞭挞,意在未言之中,读来令人切齿。后人也尖锐地指出:“‘天下已
集,乃谋叛逆’,此史公微文。谓淮阴之愚,必不至此也。”(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或说得更为深刻:“天下已集,岂可为逆于其必不可为叛之时?而夷其宗族,岂有心肝人所宜出哉!读此数语,韩信心迹,刘季吕雉手段昭然若揭矣。”(李笠《史记订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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