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杠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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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国各行业杠杆率

1.总杠杆率

(总杠杆率=总负债/GDP)

2.银行业杠杆率

(银行业杠杆率=总资产/净资产)

二、中国在加杠杆化方面有着巨大的空间

中国金融市场的金融杠杆利用不足,无论从当前中国政府的负债水平来看,还是金融机构的杠杆化程度以及中国居民的负债率,我们在加杠杆化方面都有着巨大的空间,唯一需要的是用合适的手段把这一系

列的杠杆效应撬动起来,并将其转化为有效的需求,来消化外部经济去杠杆化造成的过剩产能。同时,加杠杆化的过程也能推进中国社会和经济领域的结构调整,从而为中国在下一轮经济周期的良好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那么,我们的加杠杆化究竟有多大空间呢?

首先是可以提高政府的杠杆率,目前中国政府的国债余额占GDP 的比例只有16.8%,几乎是世界最低水平。日本政府的负债率高达167.6%,与中国同为金砖四国的印度和巴西这一比率则分别达到48.8%和37.8%。如果将中国的国债余额占GDP的比率提高到40%,则政府可以融到7.2万亿元的资金,因此从赤字财政政策的角度来看,中国政府仍有相当的作为空间,但政府增加的投入应该主要用在解决就业和社会保障等方面,意在刺激消费,最终形成消费与税收增加的良性循环。因此是税收导向型的杠杆化,而非目前的GDP导向型。

其次,提高金融机构的杠杆率。英国经济学家希克斯(1969)曾指出,“英国工业革命中所使用的技术在工业革命之前就已经存在,真正引发工业革命的是银行和金融市场的发展而不是通常所说的技术创新,通过向需要资本的大型项目融资,金融发展使这些技术得以实现并贡献于经济增长”。而在金融危机的背景下,资产价格的严重缩水严重削弱了企业通过担保进行融资的能力,从而对大量企业的正常经营造成了严重的冲击,使得很多具有良好成长性的企业甚至濒于破产。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金融危机深重的2008年,中国商业银行系统的不良资产率不升反降,到2008年12月末,中国商业银行系统的不良资产率已经降到2.45%的历史最低水平,说明中国的银行

系统相当健康。而在亚洲金融危机蔓延的1997年,中国商业银行的不良资产率高达40-50%,因此,目前政府可以加大对各地担保公司的财税扶持力度,鼓励商业银行对中小企业(吸纳了90%的就业)的信贷支持;同时,政府也应放松金融管制、加快金融体制改革,为民间金融的发展创造更大的空间,使之更好的服务于中小企业和民营经济。

第三,提高投资者(尤其是高收入阶层)的杠杆率。如上所述,在金融危机时期,资产价格泡沫的破灭,使得投资者的资产负债率迅速提高,进而导致外部融资成本的提高。在金融加速器机制的作用下,经济将会加速收缩。为了抑制经济活动加速收缩,可以考虑在现有的35万亿国有资产中拿出一部分向具有良好信誉的投资人杠杆化转让,以增加国家财力;可以通过融资融券、股指期货等杠杆化和金融创新手段,大力发展资本市场和成熟的金融衍生产品,为中高收入者的储蓄向投资转化拓展更多的渠道。

第四,提高消费者的杠杆化率。观察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中国GDP增长的轨迹,我们可以发现,中国经济的加速增长发生在2003年之后,而这一时期也正是美国经济经历科技股泡沫破灭后,消费信贷企稳的过程。实际上,正是这一时期美国宽松的货币政策和消费信贷政策推动了美国居民的过度举债消费,但是这种旺盛的外部需求也推动了中国出口导向型经济的快速扩张。随着金融危机的蔓延,这样一种经济增长模式在2007年底终结了。随着美国家庭资产负债比率的剧烈上升,美国的家庭不得不进行消费的去杠杆化,面对

这种外部需求萎缩导致的产能过剩,最佳的方法就是撬动中国居民的消费,来缓和对“中国制造”终端需求的剧烈紧缩。

三.中国在加杠杆化中需注意的方面及建议

1.控制金融虚拟经济所占的比重,保持实体经济的活力及盈利能力

所谓“金融”就是“资金融通”,其本质是为实体经济的资金融通提供方便的。可是近年来的一些金融创新脱离了实体经济的需要,一些金融衍生品由最初的规避风险、管理风险的工具,变成了追逐高回报的投机工具,而有的金融产品就在金融体系里“空转”,根本进入不了实体经济。按金融业回归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原则,金融机构不应该出售也不应该购买无法了解基础产品的衍生产品。这次金融危机中的一些金融产品之所以出现问题,原因之一是产品过于复杂,比如CDO产品,它本身已是信贷资产二次衍生的产物,然而投资银行将CDO又一次包装进入资产池,进而又制作成CDO的平方,继而是CDO的立方等等,反复衍生。最终带来的结果是,投资者无法看到其基础产品,仅凭评级公司的评级和对承销商的信任来购买。这如同一个消费者买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商品,很容易被商家所欺骗。因此应该限制金融衍生品多次衍生,把其功能限定在对冲风险的基础范围内,防范过度投机。

2.金融创新应与加强监管同步推进

有人认为美国这次金融危机是由于金融创新走得太快,以金融为代表的虚拟经济繁荣远远超过了实体经济,因而美国经济摔了个大跟头,并由此反对进行金融创新。显然,这是一种因噎废食的思维。尽管美国这次金融危机与大量衍生工具的推出不无关系,但这绝非是禁锢国内金融市场改革和推动金融创新的理由。事实上,中国最缺的就是金融创新,目前我们几乎没有纯粹的证券化业务,更不用说复杂一

点的担保债权凭证(CDO)等工具,股指期货也还没有推出。因此,在我国利率、汇率正逐步放开的环境下,加快开发发展各种风险分散工具,以及对冲避险工具已显得十分迫切。

当然,美国金融机构推出的很多衍生金融工具,其概念是模糊的,到底是由美联储(FED)、货币监理署(OCC)、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来管,还是由美国存款保险公司(FDIC)来管?他们把资产打包证券化,用很多工具倒来倒去,最后发现当一些概念被数学化以后,概念本身就没有思想了,监管也就跟不上了。

因此,中国应从这次美国金融危机中吸取教训,这就是在推动金融创新的同时,必须注重风险管控机制的配套建设,“管得住,才能放得开”,只有结合我国金融业的现实发展水平和承受力,审慎推进各项金融改革,中国经济才能获得持久发展的动力。

3.建立合理的评级公司运作模式

这次危机评级机构不但未能及时向市场发出示警信号,还在关键时刻进一步恶化危机,使得建立新的信用风险评估体系的呼声日渐加强。评级公司(rating agency)的运作模式也引起了人们的反思,它们给公司评级,又从公司拿钱,这样的利益关系之下,如何客观公正地评级?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去年一篇《关于信用评级的若干问题及展望》的文章中指出,目前三大评级机构的现有体系加剧了宏观经济的周期性波动、评级方法论和内部程序不够透明、行业垄断程度高、部分监管者和投资者过度依赖外部评级。周小川建议金融机构应减少对信用评级的依赖。

今年的10月24日,由中国大公国际、美国伊根·琼斯和俄罗斯信用评级公司3家独立评级机构联合共同发起成立的新型非主权评

级集团――世界信用评级集团,以推动现有评级体系改革。而欧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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