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视野中的张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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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视野中的张爱玲

[摘要]本文以20世纪20—40年代中国文学的现代性的基本概况为背景,从现代性的视角出发,结合张爱玲的相关小说,解读其中的结构、节奏、色彩、以及细节描写。张爱玲用她独特的方式实践了现代主义,成为了中国文学史上永远闪耀的一颗明星。

[关键词]现代性张爱玲结构节奏色彩细节

我们现在理解的“现代性”是指启蒙时代以来的“新的”世界体系生成的时代。一种持续进步的、合目的性的、不可逆转的发展的时间观念。正如汪晖所概括的那样:“现代”概念是在与中世纪、古代的区分中呈现自己的意义的,“它体现了未来已经开始的信念。这是一个为未来而生存的时代,一个向未来的’新’敞开的时代。这种进化的、进步的、不可逆转的时间观不仅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看待历史与现实的方式,而且也把我们自己的生存与奋斗的意义统统纳入这个时间的轨道、时代的位置和未来的目标之中。”现代性推进了民族国家的历史实践,并且形成了民族国家的政治观念与法的观念,建立了高效率的社会组织机制,创建了一整套以自由民主平等政治义为核心的价值理念。在这些理念的影响和渗透下,形成了张爱玲独特的艺术风格。

张爱玲(1920――1995年),中国女作家。原名煐,祖籍河北丰润,生于上海,海派作家。她是清末著名“清流派”代表张佩纶的孙女,前清大臣李鸿章的重外孙女,出身名门。曾用笔名梁京。童年时代亲历封建旧家庭的衰败,青年时期又在香港体验到战争的恐怖。1943年在上海开始发表作品,代表作有小说《倾城之恋》、《金锁记》、《红玫瑰与白玫瑰》等(结集为《传奇》),散文集《流言》,长篇小说《十八春》等。1952年离开上海,在香港短期供职于美国新闻处,写有《秧歌》和《赤地之

恋》;删改《十八春》为《半生缘》。1955年到美国,创作英文小说多部,均不成功,其中仅有《北地胭脂》(中文名《怨女》,为《金锁记》的改写)出版。1969年后主要从事中国古典小说研究,著有红学论集《红楼梦魇》,并将清末小说《海上花列传》译注为白话文和英文。晚年出版照片集《对照记》。有《张爱玲全集》行世。

下面我们从文学理论的角度来谈一下张爱玲及其一生的创作。

首先,以《金锁记》为例,分析一下张爱玲创作在结构、节奏、色彩等方面的成就。张爱玲自己也说过:“《金锁记》里的曹七巧被金钱的枷锁锁住一生并用这把枷锁砍杀了自己的至亲至爱。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部小说。”其蕴涵丰厚的色彩语言,浸沁了张爱玲主观情感的特色意象,新奇传神的比喻,乃至令人难忘的语音形象,无不让人感受到张爱玲的天才。本文试细读原作和译作,从声响节奏、色彩和意象这三方面的传达说明原文的美学意蕴是如何成功再现的。

一、张爱玲小说的特色张爱玲很注重语言的色彩和声响节奏。早在她十五岁时获得《西风》杂志社征文奖的《我的天才梦》里她就写到:“对于色彩,音符,字眼,我极为敏感。当我弹奏钢琴时,我想像那八个音符有不同的个性,穿戴了鲜艳的衣帽携手舞蹈。我学写文章,爱用色彩浓厚,音韵铿锵的字眼,如‘珠灰’,‘黄昏’,‘婉妙’。”丰富的意象世界也是其小说的基本特色,因为她坚持自己的文学观念,喜欢凭直觉去体味艺术,尤其喜欢用华美凄艳的意象构筑自己笔下衰败荒凉的世界,使得浸沁了其主观情感和审美意识的某一特定事物的形象,如月亮、镜子、酸梅汤等在其作品中产生了多重深刻的含义,加深了作品的意蕴。

二、声响的再现。朱光潜先生说过:“声音节奏在科文里可不深究,在文学里却是一个最主要的成分,因为文学须表现情趣,而情趣就大半要靠声音节奏来表现。”作为一位对声响音符特别敏感的

作家,张爱玲自觉注重音节与音节的和谐搭配,讲究语音与文学形象塑造的吻合,让关键字词都能体现出语音上的价值,真正做到了音节的声、韵、调的选择都与作品情节的发展和人物形象塑造相关联,即“随境合韵,因情变声”。这种语音形式与内容相得益彰的艺术效果在译文中也得到了再现。三十年前的上海,一个有月亮的晚上……我们也许没赶上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色也不免带点凄凉。这是《金锁记》开篇第一段,给全篇定下了苍凉的基调。

三、意象的传达。蝴蝶标本,酸梅汤和白鸽子是张爱玲擅长运用的意象。丰富的意象世界是研读张爱玲的小说时一个绕不开的话题。这些意象与小说主人公的命运、人物情感世界的脉动、作者的悲悯情怀浑融在一起,共同构成了整部作品苍凉沉郁的意境。《金锁记》中让人不能忘怀的有两处:其一,七巧饱受嫁给“没有生命的肉体”的痛苦,将爱情寄希望于姜季泽,而季泽尽管玩,抱定宗旨不惹家里人,因为犯不着冒险,拒绝七巧的爱情,作者这样取譬:她睁着眼直勾勾朝前望着,耳朵上的实心小金坠子像两只铜钉把她钉在门上,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蝴蝶标本的意象就将七巧内心世界的苦闷和绝望形象展现出来。其二,分家之后,七巧看破了季泽的“爱的表达”,用酸梅汤将他泼出家门。酸梅汤沿着桌子一滴一滴朝下滴,像迟迟的夜漏。一滴,一滴……一更,二更……一年,一百年。真长,这寂寂的一刹那。酸梅汤那酸甜夹杂的滋味就是七巧对季泽复杂的情感,些许的甜里有浓重的怨和悲情,安静的房子里梅汤滴落的声音和形象令她想起这一生的虚空,仿佛置身无涯的荒野,空旷的时空里,这一瞬间像永恒。

写作是一种表达,在那里作家说出自己最想说的话。张爱玲这样形容自己写完一部小说时的感觉———“简直是狂喜!”张爱玲

无疑是珍惜自己的文字的,所以在把自己的作品带入另一种文化时十分认真,玩味熟透之后出之以纯熟的英文,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美学意蕴。从中我们可以看出,深厚的双语功底,对原作的美学意蕴深味于心,加上对原作负责到敬畏的态度,是产生成功译作的基础;而在具体的操作层面,“求大同,存小异”,灵活的处理技巧是可行的。

其次在细节方面,张爱玲的小说文本所充斥的大量的描写。主要是由20世纪上半叶上海这个城市的都市化进程所造成,张爱玲生活在其中,并运用其独特的叙事方式与艺术技巧,提前宣告了中国大众文化的形式的形成,成为消费社会与日常生活领域的完美的书写记录。

张爱玲对细节的执迷与推动,具体呈现的是人的真实的现代经验。现实的一切其实没有中心性的目的,细节表述更是如此。张爱玲所认为的“现实”,是众声喧哗,细节瓦解了整体,得到的往往是一连串暂时性的空间能指,所以在她创作的文本中以细节陈述营造出的“荒凉”意象,是一种对比于繁华中的荒殆、整洁间的凌乱,而她所指的人生现实也正是出于如此矛盾不协调的境遇里的一种奇异的混沌交融。

张爱玲小说更多关注的是时代的动荡和更新而产生的不调和,如上海那华洋杂处的杂拼性格,现代化与传统旧式的相对景观,以及西方的语言、建筑、服饰、室内外装饰等等对人的影响。张爱玲以小说的形式,透过细节描写形塑了这个布满东西杂糅、新旧对立的现代经验。虽然,这些细节不是主角,却投射了张爱玲真实的经验与这些物象隐含着的人被物化的事实。

姑母家里的花园不过是一个长方形的草坪,四面绕着矮矮的白石“卍”字阑干,阑干外就是一片荒山。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园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两个花床,种着纤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在这里,空间的布置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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