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高密东北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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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高密东北乡
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中国作家莫言。莫言成为有史以来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当时,吸引了全球的文学爱好者,尤其是引起了中国人的热烈关注。全国上下掀起了一股拜读莫言作品的热浪,一周的时间,莫言的书籍一本难求。作为一位文学爱好者,虽然不喜欢跟风,但出于对莫言获得诺贝尔奖,填补中国文学空白的尊重。家里书架上也多了几本莫言的小说。期初,每天晚上,都会仔细地咀嚼书里的每个文字。后来,出于自己文学底蕴的浅薄,囫囵吞枣地过目一遍。现在想起,羞愧之感还会油然而生。
莫言生于山东高密,作为山东人,我感到非常荣耀。我有一位共事多年的同事是高密人,她认真勤勉的生活作风像极了莫言文字中高密妇女的形象,莫言文字中记录的长河、辽阔的土地、成片的棉花地、玉米地、高粱地,也是同事经常讲给我有关家乡的事。现在,当我把莫言的作品当成一位普通邻家大哥作品来品读的时候,感觉文化底蕴浅薄的自己也能将巨作品出味道来,进而喜?g他的作品。
莫言《丰乳肥臀》的文集序言是这样的(莫言的手写版,小心翼翼地敲打如下):
一九八一年十月,在《莲池》双月刊第五期上发表处女作短篇小说《春夜雨霏霏》,至今是三十年。发表处女作后
不久我的女儿出生,今秋,女儿的女儿也出生了,尽管往事如在眼前,但外孙女粉红的笑脸告诉我,三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时光。
我一直羞于编文集,因为编文集,就如同回头检点走过的道路。走十里八里,可以努着劲儿,保持良好的姿态,做到一步一步也不歪斜,但走三百里,就任凭是铁打的汉子,也难确保没有一个歪脚印。写几年文章,可以抖擞着精神,保证篇篇都是精品,但写三十年,就难免泥沙俱下,良莠不齐了。因此,编写这种总结性的文集,最大的羞愧感就是面对着那些当初草率付梓、如今不堪入目的文章。当然也可以将这类文章剔除出去,但既是阶段性的全集,踢出去又名实不副;当然也可以将不满意的文章大加删改,但如此又有不忠实自己的写作历史之弊。因此,三十年中,发表的文字,凡能筹集到的,还是统统编进来,除了技术方面的错误,其余的尽量保持原貌,以前改动过的,以最后一次定稿为准。
通读旧稿,感慨良多,一万多个日日夜夜,凝固在其中,每一部作品、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一行文字、都能引起美好或痛苦的记忆。实事求是地说,我为年轻时的探索热情和挑战传统的勇气而自豪,同时也为用力过猛所造成的偏差而遗憾。我本来是能够也应该写得更多更好一些的。但我虚掷了许多大好时光,浪费了许多才华,现在后悔也晚矣。
当然也可以说现在觉悟也不晚,毕竟我还能写。我知道
已经写了些什么,因此也就大概地知道有可能写些什么了。
我用台湾一位老作家送我的自来水笔写了上边的字,笔好,书写便成了一件乐事,接下来的小说,也用这支笔写。
二零一一年十一月十四日
我喜欢莫言的文集序言胜过喜欢他的文集,每每读到他的序言,我就怀疑,一个低调严谨谦逊之人为什么书写的文字却是辛辣得呛眼,而且冷不丁的,还会被里面的文字撞个趔趄而不知东南西北?
2012年诺贝尔文学委员会授奖词称:莫言将现实和幻想、历史和社会角度结合在一起的大家风范。也许这“魔幻现实主义”的写作境界就是给我最好的答案吧!也就像他自己说的:“日常生活中,我可以是孙子,懦夫,是可怜虫,但在写小说时,我是贼胆包天、色胆包天、狗胆包天。”
莫言自1980年代中,以一系列乡土作品崛起,充满着“怀乡”以及“怨乡”的复杂情感,被归类为“寻根文学”作家。其作品深受魔幻现实主义影响,写的是一出出发生在山东高密东北乡的“传奇”。莫言在他的小说中构造独特的主观感觉世界,天马行空般的叙述,陌生化的处理,塑造神秘超验的对象世界,带有明显的“先锋”色彩。
莫言说,“故乡是作家摆脱不了的存在,作家用文学的方式拓展故乡,是对故乡的一种超越。”
虽然距离高密东北乡区区300余公里,深切希望到造就
出文学巨匠的土地上走一走。每次的冲动都在各种借口中失之交臂。
这是一个初冬的季节,接到高密市若兰诗社的邀请参加“新郎希努尔杯”喜迎十九大征文颁奖典礼。颁奖地点恰恰在莫言老家高密东北乡文化发展区“红高粱大酒店”。
当高密东北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满眼的空阔,一望无际的土地上点缀着几处皑皑白雪。它告诉我,前几天飘在青岛上空的雪花在这人杰地灵的土地上生了根发了芽。
活动结束后已是下午3点钟,急匆匆来到盼望已久的莫言旧居,怀着敬重之情踏入这块人杰地灵的土地,莫言旧居周围虽然有了些许的改造,但整体上没有多大的变化。莫言旧居后100米处有一条河,河里开满了白色的芦苇花,河道两旁是人工修筑的堤坝,莫言小说中孩子们爬上岸摸鱼洗澡的情景时而浮现在我的眼前。堤坝上的荒草给人们让出一席砖铺小路。站在堤坝的小路上,平安村尽收眼底。土坯草房整齐的排列着,整个村子休憩在白杨树的掩护中,街道两旁布满了做小生意的村民。卖的物件大都是自家种的农产品和女人绣的小挂饰、蒲团以及盛粮食用的器皿。几步之遥,一处大门朝西的半青砖半土坯房出现在我的眼前,门楼竖匾:莫言旧居。这是一幢半青砖半土坯瓦房,总共五间,窗棂是木质的,用塑料薄膜遮盖着,院子较普通院子大了点。院子东边有一盘石磨。这使我想起,莫言为了能借到书看,给邻
居推磨的故事。西边有两口大缸,大缸有栅栏包围着。进入屋内正北放有一张简易的桌子,西间是以前莫言父母居住的卧室,最西间是仓库,盛有各种农具。东间是莫言爷爷奶奶住的卧室,爷爷奶奶搬走后,莫言在此结婚生子。卧室东墙上悬挂着一座老实挂钟,北边墙上有莫言儿时以及同学们的合影。最东间是叔叔婶婶住过的房间。
据资料记载: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出生的时候,已经是大家族里的第四个孩子,除了自己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还跟叔叔一家住在一起,此后,婶婶又生了三个儿子,全家十三口人挤在五间土房子里。他那个年代的大家庭,用大哥管谟贤的话说:“大人天天忙着干活,一天到晚想的是怎么填饱一家人的肚子,哪有什么欢声笑语和温暖可言,父母的爱被生活重担所淹没,只能埋在心里。”莫言3岁的时候,就赶上了“大跃进”,此后,又是三年困难时期,吃饭问题成了农村的头等大事。饥饿,成为小莫言童年的第一波记忆。后来,在他的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中,莫言对主人公“黑孩儿”的描写便是自己当年的写照――“他的头很大,脖子细长,挑着这样一个大脑袋显得随时都有压折的危险。”此后,有关饥饿的描写,就一直贯穿在莫言的作品中,真真假假,多半都来自他的生活经历。1961年春,村里的小学拉来一车煤块,那种亮晶晶的东西孩子们从来没见过,有人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