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言中的满语与文化

合集下载

满俗满语与东北方言

满俗满语与东北方言

满俗满语与东北方言满族的文化风俗,千百年来融入东北许多民族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宗教礼仪及游艺、竞技中显性的满语运用与教学,有黑龙江省富裕县三家子和新疆察布察尔及各地大大小小不同规模、不同形式的满语学习班隐性的满语除刻印于千千万万东北的山川村落,成了满语地名外,相当一部分,由于满汉和其他民族在交往中互相借鉴和吸收语言词汇,满语直接融入了东北方言,这些鲜活的语言,让东北话更加生动、形象、风趣,也让满语以东北方言为载体,保持了旺盛鲜活的生命力。

趴拉满语,生长、繁衍之意。

趴是脸与前胸着地,意为低矮;拉是伸展。

过去农家使用的器皿——又粗又矮的小缸,叫“趴拉缸”,秋天,地里的大白菜由于株距较大的原因,横向发展,没有包上心,被称为“趴拉棵子菜”,今喻不成器的人为“趴拉棵子”。

“趴拉”多形容一家一户一族的繁衍。

东北人家吃年夜饭的时候,经常听到家中老人说这样的话:“当年咱们这支才三五口人,如今已经趴拉出三四十口人了。

”涸了态度不明朗,说话含混。

“涸了”的原意是由于液体的浸染,衣物留下印迹,如吃饭时不注意,在衣服上留下了涸了,借用涸了边缘漫漶不清,不规则,引申为说话模糊、不确定。

膪货意为废货。

另外,人和动物腹部的赘肉被称为“囊囊膪”,借喻某些臃肿,因长着囊囊膪而不能干事的人为膪货。

嚼果好吃的精美的东西。

嚼果不只是饽饽或水果,也不一定是拿来就可入口的东西,过年准备的嚼果包括一切可食用的年货、吉林乌拉街打牲衙署作为清廷唯一的土特产贡品基地,设有果子楼,储藏200余种贡物,一起送往京城。

果子代表了收获。

迷迷意为住嘴。

满语发音也称mimi。

满族人家来了客人,孩子插话,大人立即制止:“迷迷!”让你住嘴,引申为一边躲藏去,或一边待着去。

乍把为孩子最初走路的姿态,引申为从前。

哈喇肉或油等变质有异味,引申为人或其他事物变质。

扎古本意是请先生看病,引申为打扮、装饰。

大荒本意为无边无际,如长白山为大荒山,引申为大约,如:大荒地数一数院中有多少人。

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多元民族文化

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多元民族文化

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多元民族文化第一篇: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多元民族文化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多元民族文化东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这里世代生活着满、蒙、赫哲、鄂温克、鄂伦春、达斡尔、锡伯、朝鲜等少数民族,直到清兵入关以后,才逐渐有大量的汉人涌入。

随着东北各民族三百多年的互相融合,逐渐形成了今天的东北方言。

东北方言虽然属于北方方言的一种,但由于其语言底层还保存着很多反映当地少数民族民族风俗文化的词语,从而使东北方言呈现出别具一格的特色。

一、风物词语1、房舍东北有句俗话“口袋房,万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说的就是满族的传统居室特点。

满族老屋一般是三间或五间,房顶用草苫,土墙,坐北朝南,大多东边开门,形如口袋,便于取暖,俗称“口袋房”。

一进门就是厨房,称为“外屋”或“外屋地”。

西侧是卧室,称为“里屋”。

里屋筑有南、北、西三面构成的“匚”型火炕,称为“万字炕”,或称“转圈炕”、“拐子炕”、“蔓枝炕”等。

西炕为窄炕,下通烟道,不住人。

满族尚右(即以西为上),所以西炕是供神供祖之处。

“南北炕”则以南炕为上,长辈睡南炕,晚辈睡北炕。

烟囱在屋外西山墙旁独立筑起,为圆形,高出房檐数尺,通过孔道与炕相通。

现在的民居对这种传统格局有所继承也有所改善,一般是砖瓦结构,中间开门,称“对面屋”。

中间一进门是“外屋”,东西两侧是“里屋”。

大多只有一面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的景象更是难得一见了。

除正房(又称上屋)外,有的人家还建有东西厢房(又称“下屋”),房前屋后再用墙或“障子”(栅栏)围起来,称为“院套儿”。

“地窨子”现在一般指室内地面低于室外地面的低矮简陋的小房子。

其实它最早是指赫哲族人的原始居所,赫哲语为“胡日布”,主要在冬季寒冷时居住。

盖的方法是先在地上挖二到五尺的深坑,四周宽狭根据人口而定。

坑顶用两根粗木做梁,再搭上檩和椽,支起“人”字形架,最后在上面铺好笤条和草,培上厚土即成。

门窗一般设在阳面,早年以鱼皮糊窗。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一、满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东北方言,北方方言的一种形式,东北的艺术家将这种亲切的语言形式运用到反映东北人生活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之中,将东北的“大实话”“抖搂”得淋漓尽致,在这里以闻名全国的赵本山的小品为例加以分析。

在春晚小品《同学聚会》中:“你装啥啊,你说你到我这儿装啥啊?”“你跟我俩装呢啊?”这里的“装”与满语中的不及物动词“装样子”、“装模样”是同义,译为摆谱、卖弄、卖俏。

小品《就差钱》中:“还跟我俩扯呢。

”“差点没扯走我一万块钱。

”这个“扯”与满语中的不及物动词“扯皮”为同义,源于满语。

“如今嘴歪斜楞眼。

”“斜楞”源于满语中的及物动词。

由此可见,满族语言对东北方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尤其在词汇方面,渗透更加明显。

许多词经过长期的沉淀成为汉语方言中的底层,却为今天的东北汉族人民广泛应用,循习不察。

满语中的许多词进入东北方言中。

而汉语中吸收满语最多应当数满语俗语,不仅汉代迁徙的清代人用它,而且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1.动词。

秃噜:满语意为事情没办成,也指“不守信用”。

划了:满语,意为扫,打扫。

撒目:满语,意为迅速地看。

咕噜:满足,汉语引申为移动的意思。

2.形容词。

特勒:满语意为衣冠不整。

东北方言则用以形容人邋遢。

磨蹭:满语译为拖拉,办事不利索。

唆:满语不利落、唠叨。

3.名词。

咯楞:满语意为“块”,后汉语形容人脾气不好,称为“咯楞子”。

屯:满族语言,译为村庄、乡镇等。

饽饽:满语原指粘米面制品,后来引申为所有的米面制品。

从以上日常用语,形容词、名词等方面看,满族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是独具特色的,而且有鲜明的民族特征。

它纯朴、形象且生动,例如在饮食上,东北有很多有特色的食品,广为人知的像满族的“萨其玛”、“豌豆黄”、“白肉血肠”,平时吃得最普遍的还是各种“饽饽”。

在东北的一些农村,春天吃“豆面饽饽”,将大黄米或小黄米用水浸泡后磨成面,上锅蒸熟,将炒熟的黄豆也磨成面,均匀地铺在擀成片的熟粘糕上,然后卷好,再切成段,又称“豆面卷子”。

普通话-北京话-东北话里的满语

普通话-北京话-东北话里的满语

普通话-北京话-东北话⾥的满语东北(满洲)是满⼈的“龙兴之地”,北京是满⼈在“关内”的聚居地,因⽽在现在的东北和北京⽅⾔中存在着⼤量的满语词汇,只是⼤家伙⼉没意识到罢了。

我听过的最有影响的满语词汇是“萨其马”,这是⼀种享誉世界的点⼼。

不过中国南⽅⼈说的“萨其马”都跟北京话⾥的⾳⼉差得太远,⽽普通话⾥的“萨其马”和北京话的差距则体现在轻声上(北京话⾥多轻声也是来⾃满语)。

南⽅⼈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跟新闻联播⾥说的⼀样,很规矩的将三个字说出来。

⽽北京话⾥把“萨”的⾳加重,“其”和“马”都是轻声。

现代汉语⾥的满语词汇消失的很多,如清史⼩说⾥⾯的满语词汇很多都不⽤了。

“军机章京”,“笔帖式”,“达拉密”,“⼽什哈”等都已消失,但有些确留下来不单成为东北话和北京话,⽽且是现代汉语⾥的标准词汇,如“耷拉”。

  ⽐如北京话的这样⼀句:“这⼩蜜挺棒,牌⼉亮啊,哪⼉拍来的?⼈长的帅,喜欢你的⼥孩⼉就是多。

” “⼩蜜”⾃然是来⾃英⽂的miss,但“挺”,“牌⼉亮"和“拍”“帅”都是满语词汇的⾳译。

还有普通话⾥的“马马虎虎”来⾃满语的“lalahuhu"。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北京话⾥也有“磨蹭”),是来⾃满语的“moji或moduo”。

满语⾥的“cahu”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和北京话⾥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明的意思。

⽐如“你在这瞎咋呼什麽?”。

东北⼈和北京⼈管腋下叫做"gazhiwo",开玩笑时挠⼈家腋下叫“gezhi”或“geji”,这也是满语腋下和挠腋下的⾳译。

北京⼈或赵本⼭当指责别⼈胡说的时候⼀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勒勒”是说的意思。

汉语⾥的“巴不得”也是来⾃满语,只不过稍微变化⼀下。

汉语⾥的央告,央求⾥的央也是满语,历史上没这麽⽤的,多⽤乞求或请求,央来⾃满语⾥的“yangge". 汉语⾥的邋蹋来⾃满语的“lete”,⽐如我⼩的时候喜欢穿军装和⼤盖帽,出去玩⾝上弄的很脏,我妈就说我像lete兵。

辽宁城市的满语

辽宁城市的满语

辽宁城市的满语
辽宁是中国的一个多民族省份,其中有着丰富的满族文化。

满语,作为满族的传统语言,是辽宁省满族人民的重要文化遗产。

本文将介绍辽宁城市的满语,展示满族文化的独特魅力。

首先,辽宁省内有许多城市保留着满语的痕迹,如沈阳、大连、铁岭等。

这些城市曾是满族的聚居地,因此满语在这里得到了广泛的传承和使用。

满语作为一种与汉语完全不同的语言,拥有独特的语音、语法和词汇体系。

在辽宁城市中,满语常常能够在一些传统场合或者民间活动中听到,例如满族传统婚礼、节日庆典等。

其次,满语不仅仅是满族人民的交流工具,更是满族文化的载体。

满语中蕴含着丰富的民俗、历史和传统知识,通过满语的使用,满族人民能够更好地传承和弘扬自己的文化遗产。

例如,在一些满语歌曲和诗歌中,我们可以感受到满族人民对大自然的崇敬、对祖先的敬意以及对生活的热爱,这些都是满语所独有的文化特点。

然而,由于现代化的影响,满语在辽宁城市逐渐面临着挑战和衰退的局面。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交流的增加,汉语作为主要语言在辽宁城市中流行起来,而满语的使用则逐渐减少。

这对于满族文化的传承和保护带来了一定的困扰。

为了解决这一问题,辽宁省政府和各级机构积极推动满语的保护和传承工作,开展相关的研究和教育活动,希望能够使满语在辽宁城市重新焕发生机。

总之,辽宁城市的满语是满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承载着满族人民的历史、传统和精神。

虽然面临着一些困难和挑战,但满语的保护和传承工作正在积极推进。

相信通过各方的共同努力,满语在辽宁城市将继续发挥其独特的作用,为满族文化的繁荣做出贡献。

满语与东北话

满语与东北话

满语与东北话1、东北方言和普通话中的满语词汇满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集中体现在词汇方面有许多满语成分。

如在东北有种用羊或猪的骨关节来玩的游戏,叫“抓嘎拉哈”。

“嘎拉哈”即是满语,指动物腿上的距骨(据说这种游戏和萨满教的某种仪式有关)。

读chua的“抓”在东北话里也指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如猪吃食的动作,也可以叫“chua食”。

东北人在指责别人胡说的时候一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里“勒勒”是说的意思。

东北话的“挨剋”指受到指责、训斥。

“剋”就是满语“打”和“指责”的意思。

东北方言里有时形容人邋遢时,就说成“特勒”,也是源于满语,为衣冠不整。

捉迷藏东北话叫“藏猫儿”,“猫”也是满语词,意思是树丛。

东北人形容人家穷时,说“穷的叮当响”,“叮当”来自满语,也是穷的意思,响则是后加的。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也是来自满语,指做事很慢。

满语里的“咋呼”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里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文明的意思。

东北方言中有两个最常用的词,一个是“剋碜”,一个“埋汰”,“剋碜”一词在东北方言中使用率很高,是丢人、丢脸的意思;而“埋汰”一词则是从满语来的,意思是不干净,很脏,在东北使用比较普遍。

2、东北方言发音普通话对照挨排儿 :按顺序* 懊糟 :ao-1 zao 发愁* 熬啃 :nao-2 ken 饿,馋扒拉: 拨弄扒瞎: 说谎冰嘎(一些地方叫冰猴):冰面上玩的陀螺,和南方的陀螺不同,冰嘎多用金属制成。

半拉儿: ban-4 lar-3 一半儿波罗儿盖:be-3 le ganr-4 膝盖掰扯: 分析,计算白唬:bai-2 hu能说(通常指能瞎说)鼻嘎吧:bi-2 ga-2 ba 鼻屎备不住: 有可能,也许包源儿: 全部,全包了冰流子: 冰柱不靠谱(不靠盘儿): 不符实际不远匣:指不太远(一般指空间上的距离)扯蛋:胡说八道*呲哒: ci-1 da训斥疵毛撅腚: 指头发等乱撮子:装垃圾的容器刺挠: 痒刺猫乎:ci-1 mao-1 hu-1 眼屎藏猫儿乎: 捉迷藏敞亮:形容一个人不藏心眼儿,大方直爽. **打八刀: 离婚,分手*打哑吧缠:故装不懂打狼:最后一名打奔儿: 1,接吻 2,停顿,卡壳打出溜滑(或:打滑呲溜):先在非冰面上助跑一段,然后在冰面上滑过。

东北方言中的满族风俗

东北方言中的满族风俗

东北方言中的满族风俗东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东北方言的形成受多种民族语言的影响,其中满族语言占有重要的地位。

满族语言对东北方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尤其在词汇方面,渗透更加明显。

许多词经过长期的沉淀成为汉语方言中的底层,却为今天的东北汉族人民广泛应用,循习不察。

满语中的许多词进入东北方言中。

而汉语中吸收满语最多应当数满语俗语,不仅汉代迁徙的清代人用它,而且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我们一起来看看那些东北方言中的满族风俗:装大瓣儿蒜意为装腔作势,装一把手或地方老大, 满语名玛查。

啥是大瓣蒜?就是小根蒜,俗称大脑瓜儿,中药四百味称其为薤白,有去毒,除温之功效,吉林乌拉街打牲衙署曾经以其为贡品进贡大内。

因为小根蒜是独头,被称大脑瓜,满语为昂邦乌朱,似蒜不是蒜,借喻某些人,像小根蒜一样,自称独头老大,装大瓣蒜。

歘(chua)嘎拉哈满族游艺活动。

嘎拉哈为猪、牛、羊、鹿、狍等后蹄骨制作,呈六面体,仰卧倒翻总有一面朝上。

去掉两头,四面为珍、坑、抱、驴等称呼。

嘎拉哈玩法有弹、抓、搬、泼、赶几种玩法,即弹珍儿,抓对儿,掷珍儿,抢抱子,大把抓,赶羊等。

关键是歘,歘为何意?歘为迅疾。

你想铜钱儿码头甩在空中,在即将落炕的一瞬间,要接住,还要把炕上的嘎拉哈搬出或珍儿、或坑儿、或抱儿、或驴来,不是歘这样的迅疾,如何完成。

歘字生活中常用,如说那猪不爱吃食,上糟子歘一口就走了。

又说,傍晚外面蚊子太多,刚出去,就被蚊子歘了一下。

而人们经常说的是,这几天我在家,歘空儿请你来一趟。

推饸饹车意为相互推诿。

饸饹,古称河漏、合络、合酪,北方一种传统煮制面食。

王桢《农书·荞麦》“……治去皮壳,磨而为面……或做汤饼,谓之河漏。

河漏涓细如粉,亚于麦面,风俗所尚,供为常食。

”河漏是由荞麦面加水等和成面团,放入河漏床内,经压挤成条。

煮熟后浇以佐料即成。

饸饹床上有细眼,一锅清水如河,加工出的食品最初被称河漏,后取左形右声且谐音为饸饹。

东北方言与东北文化

东北方言与东北文化

从东北方言词语看东北的多元民族文化东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这里世代生活着满、蒙、赫哲、鄂温克、鄂伦春、达斡尔、锡伯、朝鲜等少数民族,直到清兵入关以后,才逐渐有大量的汉人涌入。

随着东北各民族三百多年的互相融合,逐渐形成了今天的东北方言。

东北方言虽然属于北方方言的一种,但由于其语言底层还保存着很多反映当地少数民族民族风俗文化的词语,从而使东北方言呈现出别具一格的特色。

一、风物词语1、房舍东北有句俗话“口袋房,万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说的就是满族的传统居室特点。

满族老屋一般是三间或五间,房顶用草苫,土墙,坐北朝南,大多东边开门,形如口袋,便于取暖,俗称“口袋房”。

一进门就是厨房,称为“外屋”或“外屋地”。

西侧是卧室,称为“里屋”。

里屋筑有南、北、西三面构成的“匚”型火炕,称为“万字炕”,或称“转圈炕”、“拐子炕”、“蔓枝炕”等。

西炕为窄炕,下通烟道,不住人。

满族尚右(即以西为上),所以西炕是供神供祖之处。

“南北炕”则以南炕为上,长辈睡南炕,晚辈睡北炕。

烟囱在屋外西山墙旁独立筑起,为圆形,高出房檐数尺,通过孔道与炕相通。

现在的民居对这种传统格局有所继承也有所改善,一般是砖瓦结构,中间开门,称“对面屋”。

中间一进门是“外屋”,东西两侧是“里屋”。

大多只有一面南炕,“烟囱出在地面上”的景象更是难得一见了。

除正房(又称上屋)外,有的人家还建有东西厢房(又称“下屋”),房前屋后再用墙或“障子”(栅栏)围起来,称为“院套儿”。

“地窨子”现在一般指室内地面低于室外地面的低矮简陋的小房子。

其实它最早是指赫哲族人的原始居所,赫哲语为“胡日布”,主要在冬季寒冷时居住。

盖的方法是先在地上挖二到五尺的深坑,四周宽狭根据人口而定。

坑顶用两根粗木做梁,再搭上檩和椽,支起“人”字形架,最后在上面铺好笤条和草,培上厚土即成。

门窗一般设在阳面,早年以鱼皮糊窗。

屋内有的搭铺,有的搭炕。

它是1945年以前赫哲族的主要居所,现作为渔猎时的临时住房。

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

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

《语文研究》1997年第4期(总第65期)汉语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影响Ξ黄锡惠 满族是东北的土著民族,其渊源可以追溯到有文字可考的商周时代的肃慎。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其不断地涵容着周边诸多部族,最终形成为东北地区人口数量最多、分布地域最广的民族共同体。

由于与汉族频繁密切的交往,两个民族之间长期杂居共处,特别是清初大批满人“随龙入关”,以及与之对应的汉人大量移入东北边鄙所形成的“换防”式的大对流,使满族固有文化受到汉文化的强烈冲击,影响所及,不惟生活习俗、经济方式、思想观念、宗教信仰等诸方面,甚至连作为满族文化典型标志和重要载体的满族语言也发生剧烈变化,经历了由兴旺而衰微,乃至今天基本上被汉语所融合替代,几近消亡的发展过程。

在这样一个同化渐变中,一方面满语作为交际工具的作用日趋消损而退居次要地位,使用地域与日俱减,退缩至今天仅局限于黑龙江省嫩江、黑龙江流域极个别偏远闭塞的满族相对聚居的村屯及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西部伊犁河谷锡伯族聚居的乡镇,从而造成今天绝大多数满族人已经“不识满语真面目”。

另一方面,在两种语言存亡斗争过程中,作为矛盾对立面相互作用的一种反动,满语对北方汉语方言乃至对汉语普通话之影响,因语音、词汇及语法等多方面之渗透启端颇早——其可以追溯至满语祖语女真语甚至更早时代——的缘故,长期以来沉淀于汉语中而成为汉语方言的底层,亦为今天的汉族人所循习不察、浑然不觉。

关于满汉语言间相互接触、影响问题,以往著述从研究满语的角度出发偏重于汉语对满语影响的一面,反之对满语反作用于汉语的一面则重视不够。

本文从这一角度出发,试谈满语对汉语的影响。

一、汉人北渐与东北汉语之形成汉族是在秦统一的基础上,于汉代正式形成的,族即以朝代得名。

其主体部分是华夏族,并融合了周边的夷、蛮、戎、狄等其他民族。

东北的汉族,则是由燕、秦时来到东北的燕人、周秦人与当地的东夷、山戎等共同融合而成的。

据文献记载,中原人较大规模地进入东北地区是在战国末年。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摘要 : 东北是一个 多民族聚居的地方 , 东北方言的形成受多种 民族语 言的影响, 其中满族语言占有重要 的地位。本文 从文艺作品中的小品着手 , 浅谈满语对 东北 日常生活用语的渗入 , 以及这种现象背后的种种 问题。
关键 词 : 东北方 言 ; 满 族语 言 ; 汉语
Байду номын сангаас
中 图分 类 号 : H2 2 1
( 值 分别为一 8 . 6 5 8 、 一 4 . 7 8 1 、 一 6 . I 1 6 , P < 0 . 0 1 ) 。尤其是干预前 得分低者, 经干预后得分提高明显, 与干预前 比较有明显统 计学 意 义 ( P < 0 . 0 1 o( 见表 ) 3 . 社 区人群获得传染病防治知识的途径 : 所调查人群 获得传染病防治知识的途径依次为 : 报纸 电视 ( 2 9 . 9 %) 、 宣
2 0 1 4年 5月 第 1 9期
教 育 教 学 论 坛
ED UC ATI O N TE AC HI NG F 0R UM
Ma y 2014 N O. 1 9
浅谈满族语言在 东北 方言中的承袭
魏长胜
( 吉林师范大学 文学院, 吉林 四平 1 3 6 0 0 0 )
9 . 3 4 ±2 . 8 5 1 1 . 7 5 ±1 . 9 8 0 . 0 0 0 1 0 . 3 9 ±2 . 7 2 1 1 . 0 4 ±2 . 8 1 O . 1 O 0 8 . 2 9 ±3 . 0 4 9 . 7 2 ±2 . 6 O O . 0 O l 1 0 . 4 1 ±2 . 5 5 l 2 . 0 6 ±1 . 9 8 O . O O 1 I 1 . 3 3 ±2 . 9 2 U. 8 4 ±2 . 7 7 0 . 3 3 9 8 . 4 9 ±3 . 1 3 l 0 . 3 3 ±2 . 7 O 0 . O O l

[转载]满语、方言与习俗等

[转载]满语、方言与习俗等

[转载]满语、方言与习俗等满语、方言与习俗等大多数满族人已经不懂满语了。

不过,东北和北京地区的汉语方言中吸收了很多满语的词汇。

满语称呼高祖母――达妈妈曾祖――翁库玛法曾祖母――乌库妈妈祖父――玛法祖母――太太父亲――阿玛(辽宁部分地区称“玛玛”)母亲――额默(辽宁部分地区称“讷讷”)公公――阿玛哈婆婆――额莫克伯父――阿牟其伯母――阿牟叔叔――额其克婶母――窝克丈夫――爱根妻子――萨里甘二妻――福七黑兄――阿珲,阿哥嫂――阿沙弟――兜妻弟――那雅子――追媳妇――尾伦孙子――窝莫罗外祖父――郭罗玛法外祖母――郭罗妈妈岳父――阿布哈岳母――额布喝姑――姑爸爸姨母――安布姨夫――安布玛舅舅――那克出舅母――额克出姐姐――额云,格格姐夫――额附妹妹――嫩女儿――沙里甘追女婿――霍其珲外甥――依诺朋友――姑出好友――色音姑出女友――诺库亲家――撒顿娘家――谈搀满语地名辽宁、黑龙江和吉林的诸多地名是由满语的汉语音译而来。

牡丹江(弯曲的河)张广才岭(满洲阿勒楚喀语,吉祥如意的山)松花江(白色的江)伊春市(皮毛之乡)呼兰县(烟筒)阿城(阿勒楚喀)绥芬河市(锥子)哈尔滨(晒网场,晒渔网的地方)佳木斯(驿丞村或站官屯)吉林(原名吉林乌拉,沿江之意)兴凯湖(兴凯:水从高处流下的)方言中的满语词汇埋汰(脏)嘎哒/疙瘩(地方)嘎拉哈(羊拐骨或猪拐骨,用于游戏)恩那(是、对、好)饽饽(糕点,后亦指饼干)个应(gè ying)(使反感)萨其马:来源于满语sacima,原意为“狗奶子糖蘸(狗奶子为野果名)”白(bái):来源于满语baibi,意为“徒然”、“空”嬷嬷:来源于满语meme,意为“乳”、“奶”,转意为“乳母”克扣(kē kòu):来源于满语keike,意同汉语哈喇(hā la):来源于满语har,意为“刺鼻”,今意为食用油变质呵斥(hē chì):来源于满语hacihiyambi,意为“责备”勒勒(lē le):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leolembi,意为“谈论”,现转义为“空谈”抹擦(mā sà):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macimbi,意为“舒展”,今意为将有褶皱的东西抹平磨蹭(mó ceng),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moco,原意为“迟钝”,今意为“繁琐缓慢”撞克(zhuāng ke):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jangkulembi,意为“撞上邪祟”咋呼(zhā hu):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cahu,意为“泼妇”,现在意为不沉稳,喜欢大呼小叫胳肢(gé j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gejihesembi,意为“搔腋下使发痒”邋遢(lā tā, 东北、北京发音为lē te):来源于满语lekde lakda,原意为“胖人随行”、“衣摆下垂”,形容人穿戴不整齐,不利索哨叨(shào dao):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sodombi,原意为“马步行不稳”,转义为“轻佻、不稳重”挺(tǐng):北方方言,来源于满语ten,意为“很”、“甚”克(kē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koikasambi,原意为“打架”,转义为“批评”敞开儿(chǎng kār):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changkai,意为“尽量”、“任意”、“随意”块儿亮(kuàr liàng):北京方言,来源于满语kuwarling,意为“漂亮”、“美丽”摘歪(zāi wai):北京、东北方言,来源于满语jailambi,意为“躲”、“避”,转意为“闪身让开”、“歪”、“斜”、“斜靠”。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借词与东北地域文化浅析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借词与东北地域文化浅析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借词与东北地域文化浅析作者:张晓娜来源:《青年文学家》2018年第33期摘; 要:东北方言隶属于七大方言区之一的北方方言,其范围包括黑龙江全省、吉林全省,辽宁省大部分地区以及内蒙古自治区的部分地区,满、蒙、赫哲、鄂温克、达斡尔等少数民族,就世代生活在这里。

因此,在东北方言里还保存着很多反映当地少数民族风俗文化的词语。

本文将以东北方言为例,从语言与地域、语言与文化两个方面,概述东北方言中满语借词的现状,希望为进一步研究满语提供借鉴。

关键词:北方方言;东北方言;满语借词;地域文化。

[中图分类号]:H1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2139(2018)-33--01借词是语言中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是各民族其他民族交往的产物。

这些信息积淀于他们的语言之中,是具有特殊价值的“活化石”,它们的到来必然会引起文化系统的连锁反应,造成不同程度的文化演变。

因此,一种语言的使用者所处的社会环境和他们世代沿袭的文化习俗,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这种语言。

清军入关以前,满语是满族人唯一使用的语言,同时也是东北地区的通用语。

刘志明(2007)写到,早期进入东北地区的居民多来自幽燕地区,他们的语言大多是以幽燕方言为主。

到了清末民初,大量移民涌入,满人与汉人在生产和生活方式上,有了更深层次的接触,这种接触改变了满族人的生存环境和社会地位。

从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来看,汉文化占有绝对优势,且比满文化先进。

但是,在满汉交融的过程中,不只是满语受到汉语影响,改变了千百年来固有的文化,汉语也通过满语丰富了自身的内涵。

1、语言与地域满族人长期生活在东北地区的“白山黑水”之间,这铸就了他们自由不羁、热情豪迈的性格。

东北人的先祖主要靠渔猎、畜牧和骑射为生,因此产生了大量与日常生活相关的词汇。

透过东北方言,可以看出东北的自然环境、经济基础、民族构成等,它是历史人文和自然环境共同形成的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

清军入关前,这里以满族为主,清朝建立政权以后,统治者采取了许多鼓励满汉融合的政策,比如联姻,满汉两族人民通过婚姻这个纽带,得到了极大的融合,满人逐渐开始学习和使用汉字,这在无形之中就造成了满语的消亡。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

浅谈满族语言在东北方言中的承袭作者:魏长胜来源:《教育教学论坛》2014年第19期摘要:东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东北方言的形成受多种民族语言的影响,其中满族语言占有重要的地位。

本文从文艺作品中的小品着手,浅谈满语对东北日常生活用语的渗入,以及这种现象背后的种种问题。

关键词:东北方言;满族语言;汉语中图分类号:H221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9324(2014)19-0158-02一、满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东北方言,北方方言的一种形式,东北的艺术家将这种亲切的语言形式运用到反映东北人生活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之中,将东北的“大实话”“抖搂”得淋漓尽致,在这里以闻名全国的赵本山的小品为例加以分析。

在春晚小品《同学聚会》中:“你装啥啊,你说你到我这儿装啥啊?”“你跟我俩装呢啊?”这里的“装”与满语中的不及物动词“装样子”、“装模样”是同义,译为摆谱、卖弄、卖俏。

小品《就差钱》中:“还跟我俩扯呢。

”“差点没扯走我一万块钱。

”这个“扯”与满语中的不及物动词“扯皮”为同义,源于满语。

“如今嘴歪斜楞眼。

”“斜楞”源于满语中的及物动词。

由此可见,满族语言对东北方言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尤其在词汇方面,渗透更加明显。

许多词经过长期的沉淀成为汉语方言中的底层,却为今天的东北汉族人民广泛应用,循习不察。

满语中的许多词进入东北方言中。

而汉语中吸收满语最多应当数满语俗语,不仅汉代迁徙的清代人用它,而且至今仍保持着旺盛的生命力,深深地影响着人们的日常生活。

1.动词。

秃噜:满语意为事情没办成,也指“不守信用”。

划了:满语,意为扫,打扫。

撒目:满语,意为迅速地看。

咕噜:满足,汉语引申为移动的意思。

2.形容词。

特勒:满语意为衣冠不整。

东北方言则用以形容人邋遢。

磨蹭:满语译为拖拉,办事不利索。

啰唆:满语不利落、唠叨。

3.名词。

咯楞:满语意为“块”,后汉语形容人脾气不好,称为“咯楞子”。

屯:满族语言,译为村庄、乡镇等。

饽饽:满语原指粘米面制品,后来引申为所有的米面制品。

东北地区农村(辽东、辽南)比较常见的满语方言

东北地区农村(辽东、辽南)比较常见的满语方言

东北地区农村(辽东、辽南)比较常见的满语方言阿玛——爸爸讷讷——妈妈阿姆格——岳父萨格大玛法——老大爷、老爷爷阿木巴讷讷——老大娘、老奶奶萨里甘——妻子、老婆格格——姑娘、小姐、公主巴克什——教书先生色夫——师父、师傅巴图鲁——士兵、勇士额真——另外、地主、主人、道领额云——姐姐额驸——姐夫、驸马劳金——干活阿哈——奴仆、用人萨满——巫婆、巫医、跳大神的穆坤达——族长、村长牛录——八旗兵初级建制,一牛录为十人哈哈其——小孩儿、儿童小阿哥——小伙子、男青年克汉——王爷伙洛——村庄、堡子哈达——山梁,峻岭沃克托西——医生犯乎——惹事讲古儿——讲故事棒槌——人参今个儿——今天明个儿——明天前个儿——前天大前个儿——大前天后个儿——后天大后个儿——大后天这疙瘩——这个地方那疙瘩——那个地方这块儿——这个地方那块儿——那个地方老爷们——成年男人老娘们——已婚女人嫁汉子——女人出嫁后尾——后边东半晌——上午晌午——中午晌间——中午饭光棍——单身男子臭家女——嫁不出去的女人走道——寡妇再嫁、改嫁飞棍——毛笔梯根——原来脖刀——菜刀坐月子——生小孩死求八咧——死皮赖脸咧咧叭叭——很吃力疙瘩流秋——不光滑土卡拉——硬土块打圈子——母猪发情叫秧子——母猫发情反群子——母狗发情扯蛋——说瞎话没冒儿——十拿九稳砸锅——把事办坏了巴济——勉强拉查——厉害搁肢——用手抓挠别人掖下木头搁椤——短木头咯蝇——招人厌烦合烙——办事说话没准赖塞——衣貌不整邋遢——不利落埋汰——肮脏、不干净拉忽——爱惹事秃鲁扣——失言、说话不算数哎呀呵——惊讶哑谜了——不知声扎咕扎咕——治病有门儿——有办法老鼻子——有很多老了——去世古夜——瞎话稀不扔——没有几棵苗包圆——全买了。

东北话中的一些满语词汇

东北话中的一些满语词汇

东北话中的一些满语词汇(转载)(2007-08-16 15:17:28)转载▼满族,是中国少数民族中历史久远、人数众多、文化发达的一支。

曾经主宰了中国的命运。

由于满族和汉族几百年来的杂居生活,使他们在语言、生活习惯、生产、文化等方面与汉族的差距越来越小。

如今,在东北的一些满族自治县里,大多数满族人在几十年前甚至一百多年前就过上了汉族人的生活。

而满族语言,现已被国家认定为濒危语言。

据报道,满族文化的最后遗存地并不在满清的发源地辽宁抚顺新宾县,而是在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三家子屯,然而即使在那里,在15个以满语为母语的老人当中,说得相对娴熟的只有3人,他们的满语水准还不及祖辈的“一半儿”。

这3位老人都已经年过八旬。

他们去世之时也就是满语退出历史舞台之日。

世界上将再没有活的满语存在。

这个屯子里最老的满族老太太,其实也未曾有过哪怕一天真正的满族生活。

在网上看到关于东北话中一些满语词汇的帖子,特别转载过来,假如几年、几十年后,满语真的消失了,最起码我们还会记得在我们的日常交流中,即使只是一点点,那也是满语存在的证明。

东北话中的一些满语词汇地名地名吉林:满语“吉林乌拉”的简称,“吉林”的意思是沿近,“乌拉”的意思是“大川”。

舒兰:满语“舒兰”,意思是果实。

蛟河:满语“蛟河必拉”简称。

“蛟河必拉”意为乞丐(叫花子),哈尔滨:女真语“哈里宾忒”,满语“哈勒费延”。

汉译“扁状的岛牡丹江:满语牡丹乌拉,汉译“弯”。

佳木斯:满语甲木克寺噶珊,汉译“驿丞屯”延吉市:原满名延吉冈,意为“有岩羊的地方”和龙市:原满名合隆,意为“山谷”汪清县:原满名旺钦,意为“堡垒”图们市:原满名图们色禽,意为“万水之源抚顺的章党原为满语“扎克党”,意为“松树”。

富拉尔基:达斡尔族语意为红色之岸梅里斯:如果是满族语的话应该是mailise(买里色)的变音,意为麦子名词嘎拉哈:部分动物身上的一块腿骨卡巴拉:*状物连接处哈拉巴:肩胛骨嘎肌窝:腋窝卡布裆:裤裆萨其马:一种民间食品额邻:痕迹的咕:嘟囔定嘎巴:结痂马子:女人;妓女。

东北方言词中的满语借词——毕业论文

东北方言词中的满语借词——毕业论文

东北方言词中的满语借词[摘要]东北方言的诙谐幽默、生动形象离不开别具特色的东北方言词,而这些特殊词又有相当一部分源于满语词。

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虽然满语逐渐衰落,与汉语融合,但是一部分满语词通过音变和词义衍生深深植根于东北方言,丰富了东北方言中的动词、名词、形容词等多种词类,且颇具浓厚的东北地方特色和顽强的生命力。

[关键词]满族;满语;东北方言Manchu words in Northeast dialectAbstract Thanks to some special words,Northeast dialect is humorous and lively.Some of them came from Manchu language.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conomy,some Manchu words was added into Northeast dialect by changing the pronunciation and the meaning ,though Manchu language had been declining and fused with mandarin.The Manchu words enrich the verb,noun and adjectives etc.in Northeast dialect,which has its own features and vitality.Key words Manchu;Manchu language;Northeast dialect;目录引言 (1)一、满语与东北方言的融合 (2)二、东北方言词中的满语借词 (3)(一)名词 (3)(二)动词 (4)(三)形容词 (6)(四)其他词类 (7)三、融合过程中满语词的转化规律 (8)结论 (10)致谢 (11)参考文献 (12)引言满语作为满族人民曾广泛使用的一种语言,是中国语言文化的瑰宝。

流传在东北地区的常用满族话大辞典

流传在东北地区的常用满族话大辞典

流传在东北地区的常⽤满族话⼤辞典噎脖⼦(噎⼈):说话叫⼈受不了你这⼈说话可真噎脖⼦(噎⼈)真格⼉的:真正的你这⼈太不讲理,真格⼉的我怕你不成⼀吆是:⼤概这件事⼀吆是他⼲的。

听喝:盲⽬听从你怎么这活计也太累了。

打⼋⼑:离婚他们俩到最后打⼋⼑了。

⼋成⼉:差不多夏天⾁放了这么久,⼋成⼉是坏了。

驴赶着:紧接着你刚到,他驴赶着也来了。

挨撸:挨批评因为作业没完成,我⼜挨撸了。

啥⽬:观察、寻找你瞎啥⽬啥不好好看路。

悬乎:危险刚才可真悬乎,差⼀点⼉被狗咬了。

不济:不好今年⼤旱,庄稼收成不济啊。

⼆五⼦:半通不通别瞎掰了,⼆五⼦⼿,还瞎说啥。

⼩抠⼉、⼩店⼉:吝啬⼩抠⼉样,让你给买块雪糕都不⾏。

界壁⼉:隔壁见到你真好,你知道吗,我们两家以前还是界壁⼉呢。

哥档⼉:秫秸去掉穗的⾼梁秆。

⼩时候我就喜欢嚼哥档⼉。

甩剂⼦:⽣⽓不⼲了这点活你还怕累,还甩剂⼦不⼲了。

来摸招:外貌、举⽌看还是⾼校毕业的年青年⼈,来摸招跟咱们就是不⼀样。

⼀嘛是:⼤概是、可能我⾝上穿的可⼀嘛是名牌。

单蹦⼉:单个今年我校考上清华学校的,就单蹦⼉⼀个。

掂对:考虑这件事我在掂对掂对,免得错怪了⼈。

多昝晚⼉:什么时候都多昝晚⼉了,你还想出去。

抠抠叟叟:吝啬你也太⼩⽓了,抠抠叟叟的就拿出这么⼏块钱。

归齐:结果我终于明⽩了,归齐是这么⼀回事。

拉巴:粗糙这张桌⼦的表⾯太拉巴了,不好。

响午歪:过中午响午歪了,别⼲了,回家吃饭了。

哨听:探听我刚刚哨听到,咱们村的农业税不交了。

死⽓⽩咧:强求我到姑姑家窜门,姑姑死⽓⽩咧的留我吃饭,不让我⾛。

图希:贪图这件事我图希个啥,归齐到最后,我还落个⼀⾝不是。

挖弄:想窃门村书记可真忙,到年底了还挖弄为村治富的道路。

磨叽:絮叨这个⼈⼀天到晚磨叽个没完,可真烦。

拉拉春:说下流话你这⼈没素质,拉拉春太多。

第根⼉:以前不可能,我第根⼉也没做过这件事。

调理⼈:捉弄⼈我在也不相信你了,你总调理我。

尿性:⿁道道⼉多这⼩孩真尿性,什么事都考不住他。

眼⼒见⼉:眼睛时有活⼉你怎么⼀点眼⼒见⼉也没有,客⼈来了你也不知道倒⽔。

原来东北人每天都在说满语,这些话你每天也在说

原来东北人每天都在说满语,这些话你每天也在说

原来东北人每天都在说满语,这些话你每天也在说
' 满语是东北亚地区产生并发展起来的一种语言,只在东少数人使用。

全国逾千万满族基本不会说满语,面临消失危机。

' 百科如是说。

这个中国最后一个王朝的 ' 国语 ',已经落到如此不体面?
错了,你可知道当唱 ' 我们那旮都是东北人 ' 的时候,是在说满语吗?
当今的汉语中尤其在东北地区,还保留了很多满语,从中可以看到相融合的痕迹。

衣服沾了脏东西干掉后留下的渍痕,东北话叫 ' 河愣',满语原意是 ' 水的波纹 '。

慢慢悠悠耽误事情的 ' 磨蹭 ' 满语原意 ' 迟钝 '。

东北话里说个不停的 ' 穷嘞嘞 ',满语原意 ' 议论谈论 '。

把有皱纹的东西抚平东北话叫 ' 吗撒 ',满语原意 ' 舒展 '....' 不吸墨别 ',是满语的 ' 我爱你'。

东北话中的这些地名是满语:
除了地名,这些名词也是:
一些满语动词:
一些满语形容词:
满语助词:
来源:微信号(T。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东北方言中的满语与文化语言与文化相互依赖、相互影响。

语言是文化的重要载体,文化对语言有制约作用。

从这个意义上说,属于语言范畴的地名、口语词汇、亲属称谓等是人类文化的反映。

满语作为珍贵的满族历史文化遗产,不仅保存了丰富的满族历史语言资料,还因为它已经深深地沉淀在东北方言及普通话中,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是语言接触和文化接触的体现。

标签:满语东北方言文化接触文化一词来源于拉丁文Culture,它的意思是耕种、居住、练习、注意等。

这些意思包含了从人的物质生产到精神生产两个领域。

1871年,英国文化学家泰勒在《原始文化》一书中给文化下了这样一个定义:文化是“包括知识、信仰、道德、法律、习俗和任何人作为一名社会成员而获得的能力和习惯在内的复杂整体”。

语言的产生是人类脱离动物界的最重要的标志,也为灿烂多姿的人类文明揭开了序幕。

如果我们把“文化”定义为人类在历史上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而从事的积极创造,那么语言应该是文化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语言的诞生一方面意味着人类文化的诞生,另一方面又极大地促进了其他文化现象的诞生和发展。

语言是文化的代码。

一个特定的社会或社团即使解体了,但是只要文化特征或文化心理没有消亡,这种语言或它的某些成分依然可以存在。

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语言的发展比文化史的发展要缓慢一些,某些文化现象消失了,反映这种文化现象的词汇有可能随之消失,也有可能转而表示与旧词的词义有联系的新事物,因此追寻这些词的辞源有助于了解某些已经消失的文化现象和某些文化现象的演进过程。

在东北这片美丽而富饶的黑土地上,由于历史的溶铸和自然的陶冶形成了独特的文化、独特的生活习俗和风土人情。

早在四千年前,这里就生存着一个古老的部族——满族的先民,其源出女真。

满族人入关后,从皇太极改国号为“清”起,一统天下276年,开创了中国的第三个黄金时代。

这样一个优秀的少数民族,文化上却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民族,曾经连文字都没有。

满文是在努尔哈赤时期才创造出来的。

就满文本身而言,大量的词汇或从汉语中借用而来,或从蒙古语中移植而用,此外还有一小部分从女真语照搬过来。

对满族人而言,满文与汉文都是新文字,而汉文的文化背景是博大精深的,满文则只限于日常口语;再者由于满族人口较少,且与汉族杂居,结果满族人迅速汉化。

康熙皇帝不仅精通汉字,而且精通儒家的各种经典,他以后的每个皇帝也都如此。

这是满语被废止的主要原因。

尽管满语使用时间较短,但仍对汉族聚居区产生了影响,尤其是东北地区。

东北作为满族的集聚地,也是满语通行时间最长的地方,因此,东北汉族人至今所使用的大量地名、日常词汇和亲属称谓等,仍有很大一部分是满语的积淀,并夹杂在汉语中使用。

一、地名文化地名是因地命名或为地命名的专用名称,是人们共同约定俗成的一种语音符号,属于语言范畴。

它必须借助于语言和文字来表示。

因而,地名词语包括三要素,即地名的含义、记载地名词语的字形及地名词语的读音和意义。

同时,地名也是一种文化标记。

罗常培先生对地名研究的语言学意义做了精彩的概括。

他说:“被征服民族的文化借字残留在征服者的语言里的,大部分是地名。

” 特定的地名必然反映特定的文化,因此,地名是我们认知其创造者历史文化的一个窗口,具有重要的文化认识价值。

满族是中国东北部的土著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曾产生了数量浩繁的满语地名。

伴随着满语的逐渐消失,这些地名中相当多的一部分未能流传下来而湮没消逝了。

虽然如此,至今仍存在数量可观的满语地名群,仍以其迥异别种文化的独特面貌在我国的地名宝库中闪耀着夺目的光华。

比如,哈尔滨,为满语“晒网场”之意;又有一说,其满语发音为halfinn,直译为“扁状的岛屿” 。

齐齐哈尔,旧称“卜奎”(bukui),是摔跤手之意,是满语“哲陈嘎拉”的音译,为边疆的意思。

佳木斯(giyamusi)按满语解释,佳木斯为驿丞,噶珊为村,所以佳木斯为“驿丞村”或“站官屯”;1888年,由依兰旗署设“东兴镇”,后因重名,恢复沿用佳木斯至今。

嫩江,原称“墨尔根”,为满语“精于打猎的人”之意,后在1913年设嫩江县。

其满文发音为non ula。

伊春,1967年设伊春市,满语为皮毛之乡的意思,是由河得名,伊春境内主要河流为汤旺河,在伊春市市区的一段称为伊春河。

同江市,1913年设临江县,后于1914年改为同江,1987年设市,同江旧名叫“拉哈苏苏”,苏苏一词,满语中为高梁,拉哈一词语义未明,现正在查找中。

牡丹江,满语中称“牡丹乌拉”为弯曲的江的意思,汉人取谐音为牡丹江,满文发音为mudanula。

“吉林”又叫“吉林乌拉”,是满语江沿的意思。

满族的生活环境和生产方式,在地名上的命名手法和构成形式,与汉民族侧重于精神风尚的命名习惯截然不同。

汉族往往在地名中寄托和表达纪念、颂扬等精神情感,满族则侧重于直观地体现地方特点的一目了然的命名方式。

满族的地名命名过程,起源因素既包括物质生产,也包括内心的精神生活,只不过关于物质生活的内容是命名思维的主要部分而已。

这些物质的、精神的因素相互作用、融合,共同孕育着地名的产生。

在维持生存、满足最基本的物质需要的同时,创造了寄托朴素情感、反映直观思维、在生产实践基础上对现实世界加以分类并赋予其独特意义的多姿多彩的地名。

地名文化是一个代代相传连续不断的传承过程,是民族精神与物质文化的表现形式之一,能体现民族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及审美特征,反映文明的进化过程。

满语地名的命名体现于生产劳动的过程,形象地反映了其命名者生活生产方式变迁及意识形态的演变,展示了独特的民族智慧、希望和信念,同时渗透了民族主体的审美意识和思想情感,并带有独特的创造性,是思维意识的一种物化形态。

东北地区在地名命名上的满族特点,是其地域、生态环境、经济和文化的客观反映。

二、东北方言和普通话中的满语词汇满语对东北方言的影响,集中体现在词汇方面有许多满语成分。

如在东北有种用羊或猪的骨关节来玩的游戏,叫“抓嘎拉哈”。

“嘎拉哈”即是满语,指动物腿上的距骨(据说这种游戏和萨满教的某种仪式有关)。

读chua的“抓”在东北话里也指把散落的东西捡起来,如猪吃食的动作,也可以叫“chua食”。

东北人在指责别人胡说的时候一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里“勒勒”是说的意思。

东北话的“挨剋”指受到指责、训斥。

“剋”就是满语“打”和“指责”的意思。

东北方言里有时形容人邋遢时,就说成“特勒”,也是源于满语,为衣冠不整。

捉迷藏东北话叫“藏猫儿”,“猫”也是满语词,意思是树丛。

东北人形容人家穷时,说“穷的叮当响”,“叮当”来自满语,也是穷的意思,响则是后加的。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也是来自满语,指做事很慢。

满语里的“咋呼”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里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文明的意思。

东北方言中有两个最常用的词,一个是“剋碜”,一个“埋汰”,“剋碜”一词在东北方言中使用率很高,是丢人、丢脸的意思;而“埋汰”一词则是从满语来的,意思是不干净,很脏,在东北使用比较普遍。

满语不仅在东北方言中有积淀,而且在普通话中也有。

“挺”好的“挺”,是我们经常使用的词,它是从满语里来的。

有些生命力比较顽强的满语词汇不仅进入东北话和北京话,而且成为现代汉语里的标准词汇,如“聋拉”一词就是满语词汇。

又如,普通话里的“马马虎虎”来自满语“lalahuhu”,“磨蹭”来自满语的“moji”或“moduo”。

汉语里的“巴不得”也是来自满语,只不过稍微变化一下。

“利索”和“麻利”来自满语中的“lali”。

“啰嗦”也是来自满语,与唠叨或絮叨一样。

“别扭”来自满语的”ganiu”,在满语中是特殊的意思。

三、语言接触与文化接触世界上没有始终孤立、一成不变的文化。

任何社会的文化内容和文化结构都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这种变化通常称为文化变迁。

引起文化变迁的原因除了自然环境的变迁、重大的发明发现,就是文化的传播和接触。

其中文化接触是导致文化变迁的较为恒定、持久并占主导地位的因素。

作为文化重要表现形式和重要载体的语言,其发展变化势必要受到文化的这一系列变化的影响。

文化的变化尽管只是语言变化的外部原因,但是无论宏观的还是微观的许多语言变化(不是所有变化),都能从文化的变化方面找到背景性的或推动性的原因。

在很多场合,文化变迁的原因同时又是语言变化的根本性原因。

因此,文化的接触与融合必然与语言的接触与融合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文化的接触必须以语言接触为手段,语言和文化二者之间天然有一种互相包含、不可分割的关系,文化接触以语言接触为媒介,而语言接触又会进一步促进文化接触;另一方面,文化的接触必然在语言中有所体现,并导致语言的深层接触甚至语言融合。

清朝时,满族在东北聚族而居,人口众多,分布也广,拥有优越的政治和经济地位。

满语作为官方语言占有重要地位,是东北地区通用的语言。

清代中晚期尤其是民国时期,关内大批汉族移民陆续迁移到东北地区。

关内移民大都租种满族人的土地和围绕满族村屯居住,杂居共处,互相学习生产技术,相互效仿生活习惯,乃至后来互相通婚结亲,满族和汉族逐渐融合。

共同的地理环境、互相补充的经济生活以及文化上的接触,致使满族和汉语难免互相碰撞,而正是在碰撞的过程相互渗透最后达到了融合。

满语作为底层语言遗留在东北方言中,成为东北方言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东北各族居民所运用。

这是满语对东北方言的丰富和发展,同时也是满族对汉语普通话乃至世界语言宝库的一大贡献。

参考文献:[1]曹莉萍.浅析满语对东北方言与普通话的影响.长春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第3期[2]黄锡惠.满语地名与满族文化.满语研究.2000年第2期[3]赵阿平、杨惠滨.21世纪满通古斯语言文化研究的新发展.满语研究.2001年第2期[4]胡艳霞.黑龙江满语蒙古语地名小议.满语研究.2003年第3期.[5]赵杰.满语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1989[6]爱新觉罗·瀛生.满语读本.吉林:吉林教育出版社.1986[7]戴昭铭.文化语言学导论.北京:语文出版社.1996(吴红波,广西师范学院文学院)。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