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定性方法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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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项目］ 国家重点基础研究发展计划（ “973”计划） 资 助项目（ 2011CB505400） ［作者简介］ 张惠敏，女，博士，讲师，主要从事名医学术思 想和经验传承及中医临床方法学的研究。 ［通讯作者］ 王琦，教授，博士生导师。 E-mail： Wangqi710@ 126． com
景以及与被研究者之间的关系对研究过程和结果的 影响必须加以考虑； 另外，研究过程是研究结果产出 不可缺少的部分，必须加以详细的记载和报道［1］。 1． 2 基本特征 1． 2． 1 研究目的“求异化” 定性研究目的主要是 探索不同身份、地位以及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对待某 一研究主题 的 个 性 化 认 识 和 理 解，寻 求 一 种“求 异 化”，企图从日常生活或现象中寻求到个人和事物的 特质，即与众不同之处。 1． 2． 2 研究环境“自然化” 定性研究必须在自然环 境和实地中进行，目的是了解事物在常态（ 非人工控 制环境） 下的状态和发展，而不是像干预研究那样尽 可能地去控制干扰因素。定性研究主张研究者通过 融入现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能够掌控自己对研究事 件或对象的主观影响后，才开始进行有目的的研究。 1． 2． 3 研究工具“主观化” 定性研究最为特殊的 一点是研究者本人是研究工具，不能被其他客观意 义上的测量工具所代替，研究者必须亲临现场收集 资料、分析资料。 1． 2． 4 研究方法“多样化” 定性研究大多是采用参 与观察和深度访谈来获得第一手资料，具体的方法主 要有观察 法、访 谈 法、实 物 资 料 分 析 法、案 例 研 究 法 等。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可以将多种方法综合使用。 1． 2． 5 抽样方法“特殊化” 定性研究的抽样不同 于定量研究的概率抽样方法，其采用的是目的性抽 样方法，即根据某一研究的目的，寻找具有某种特征 的小样本人群进行研究。具体的抽样方法有： 极端 或偏差型个案抽样、强度抽样、最大差异抽样、同质 型抽样、典型个案抽样、分层目的型抽样、证实和证
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 第 26 卷 第 1 期 2012 年 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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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个案抽样等［2］。 1． 2． 6 资料分析“理解化” 定性研究通过文字、录 音、图片、录像等方法收集资料，然后从当事人的角 度去理解研究对象的行为并描述结果。在资料分析 阶段，通过对研究对象在研究现场中的言语、行为、 情绪等方面进行分析，从而解释各种复杂现象的内 在关联，并采用归纳法使其逐步由具体向抽象转化， 最终形成假说或理论。 1． 2． 7 理论构建“扎根化” 定性研究不是去检验 某种理论或假说的正误，更不会去判断某种理论的 是非，而是通过最原始的实地观察和资料分析，上升 形成理论或者假说。理论或假说的构建过程是扎根 于原始资料的自下而上的过程。
定性研究是社会科学领域常用的一种研究方法。 近年来，该方法逐渐受到医学研究人员的重视，并被 应用到卫生保健、护理、健康教育、卫生政策和卫生服 务等领域。定性研究是一种形成性研究，它可以深层 次挖掘目标人群对某一问题、事件或现象的想法、态 度、行为、信念和动机。名医学术经验传承这一研究 领域有许多研究内容更侧重于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 这些社会、人文属性的问题可以运用定性研究方法进 行探讨。本文对定性研究的定义、特征及其与定量研 究的区别进行了论述，以更好地理解定性研究； 此外， 笔者结合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的研究内容，提出了应用 定性研究的思路，希望对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研 究有所裨益。
张惠敏 倪 诚 李英帅 王 济 王 琦
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 （ 北京 100029）
【摘 要】 定性研究能够在自然情境下，通过使用现场研究的方法，深层次挖掘目标人群对某一问题、事 件或现象的想法、态度、行为、信念、动机。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研究领域涉及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等内容， 可以通过定性研究来界定和解释。通过阐释定性研究的定义、特征及其与定量研究的区别，探讨定性研究 方法在名医学术经验传承中的应用思路，以冀对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研究有所裨益。 【关键词】 定性研究； 名医学术经验； 方法学 【中图分类号】 R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861X（ 2012） 01-00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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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 T A U N IVER SIT AT IS T R ADIT IO N IS M EDIC ALIS SIN EN SIS PHAR M AC O LO GIAEQ U E SHAN GHAI Vol． 26 N o． 1 Jan．，2012
灵兰探幽
运用定wenku.baidu.com方法研究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初探
3 定性方法在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研究中的运用
定性研究是用来挖掘人们对事物现象的主观理 解，主要回答“是什么”的问题，而不 是 回 答“有 多 大、有多少”等问题。名医学术经验传承这一研究领 域有许多 研 究 内 容 是 侧 重 于 人 文 属 性 和 社 会 属 性 的，如研究名医成才的规律、学术流派的形成、名医 临证经验和学术思想的总结等都不是定量研究所能 解决的，唯有运用定性研究方法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下面就定性研究所能解决的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的相 关问题做一介绍。 3． 1 研究名医的成才规律 自古习医者多，而成名 成家者少。探寻名医成才之路的个性和共性可以启 示后人如何成才，避免走过多弯路。此项研究可以
2 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区别
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是医学研究中的两大类研 究方法，两者各有其优势并相互补充，以获得对事物 本质的全面把握。定量研究依靠对事物可以量化的 部分及其相关关系进行测量、计算和分析，以达到对 事物“本质”的把握； 而定性研究则是通过研究者与 被研究者之间的互动对事物进行深入、细致、长期的 体验，然后对事物的“质”得到一个比较全面的解释 性理解。定 量 研 究 所 收 集 的 资 料 是 可 以 量 化 的 资 料，通过统计分析方法来获得演绎性推论； 定性研究 所收集的资料是描述性的资料，如笔记、录音、录像 和实物等，通过归纳法得出解释性结论。如采用随 机对照试验研究名医验方和对照药治疗某一疾病有 无统计学差异时，这属于定量研究，那么研究名医验 方的组方原则和规律就属于定性研究的范畴了。
1 定性研究的概念和特征
1． 1 概念 定性研究是指在自然环境中，使用系列 现场研究方法，如开放型访谈、参与型与非参与型观 察、文献分析、案例研究等，对社会现象进行深入、细 致和长期的研究。分析方式以归纳为主，在当时当 地收集第一手资料，从当事人的角度理解他们行为 的意义和他们对事物的看法，然后在这一基础上建 立假说和理论，通过相关检验等方法对研究结果进 行验证。研究者本人是主要的研究工具，其个人背
景以及与被研究者之间的关系对研究过程和结果的 影响必须加以考虑； 另外，研究过程是研究结果产出 不可缺少的部分，必须加以详细的记载和报道［1］。 1． 2 基本特征 1． 2． 1 研究目的“求异化” 定性研究目的主要是 探索不同身份、地位以及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对待某 一研究主题 的 个 性 化 认 识 和 理 解，寻 求 一 种“求 异 化”，企图从日常生活或现象中寻求到个人和事物的 特质，即与众不同之处。 1． 2． 2 研究环境“自然化” 定性研究必须在自然环 境和实地中进行，目的是了解事物在常态（ 非人工控 制环境） 下的状态和发展，而不是像干预研究那样尽 可能地去控制干扰因素。定性研究主张研究者通过 融入现场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能够掌控自己对研究事 件或对象的主观影响后，才开始进行有目的的研究。 1． 2． 3 研究工具“主观化” 定性研究最为特殊的 一点是研究者本人是研究工具，不能被其他客观意 义上的测量工具所代替，研究者必须亲临现场收集 资料、分析资料。 1． 2． 4 研究方法“多样化” 定性研究大多是采用参 与观察和深度访谈来获得第一手资料，具体的方法主 要有观察 法、访 谈 法、实 物 资 料 分 析 法、案 例 研 究 法 等。在实际应用过程中，可以将多种方法综合使用。 1． 2． 5 抽样方法“特殊化” 定性研究的抽样不同 于定量研究的概率抽样方法，其采用的是目的性抽 样方法，即根据某一研究的目的，寻找具有某种特征 的小样本人群进行研究。具体的抽样方法有： 极端 或偏差型个案抽样、强度抽样、最大差异抽样、同质 型抽样、典型个案抽样、分层目的型抽样、证实和证
上海中医药大学学报 第 26 卷 第 1 期 2012 年 1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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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个案抽样等［2］。 1． 2． 6 资料分析“理解化” 定性研究通过文字、录 音、图片、录像等方法收集资料，然后从当事人的角 度去理解研究对象的行为并描述结果。在资料分析 阶段，通过对研究对象在研究现场中的言语、行为、 情绪等方面进行分析，从而解释各种复杂现象的内 在关联，并采用归纳法使其逐步由具体向抽象转化， 最终形成假说或理论。 1． 2． 7 理论构建“扎根化” 定性研究不是去检验 某种理论或假说的正误，更不会去判断某种理论的 是非，而是通过最原始的实地观察和资料分析，上升 形成理论或者假说。理论或假说的构建过程是扎根 于原始资料的自下而上的过程。
定性研究是社会科学领域常用的一种研究方法。 近年来，该方法逐渐受到医学研究人员的重视，并被 应用到卫生保健、护理、健康教育、卫生政策和卫生服 务等领域。定性研究是一种形成性研究，它可以深层 次挖掘目标人群对某一问题、事件或现象的想法、态 度、行为、信念和动机。名医学术经验传承这一研究 领域有许多研究内容更侧重于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 这些社会、人文属性的问题可以运用定性研究方法进 行探讨。本文对定性研究的定义、特征及其与定量研 究的区别进行了论述，以更好地理解定性研究； 此外， 笔者结合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的研究内容，提出了应用 定性研究的思路，希望对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研 究有所裨益。
张惠敏 倪 诚 李英帅 王 济 王 琦
北京中医药大学基础医学院 （ 北京 100029）
【摘 要】 定性研究能够在自然情境下，通过使用现场研究的方法，深层次挖掘目标人群对某一问题、事 件或现象的想法、态度、行为、信念、动机。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研究领域涉及人文属性和社会属性等内容， 可以通过定性研究来界定和解释。通过阐释定性研究的定义、特征及其与定量研究的区别，探讨定性研究 方法在名医学术经验传承中的应用思路，以冀对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研究有所裨益。 【关键词】 定性研究； 名医学术经验； 方法学 【中图分类号】 R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861X（ 2012） 01-00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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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 T A U N IVER SIT AT IS T R ADIT IO N IS M EDIC ALIS SIN EN SIS PHAR M AC O LO GIAEQ U E SHAN GHAI Vol． 26 N o． 1 Jan．，2012
灵兰探幽
运用定wenku.baidu.com方法研究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初探
3 定性方法在名医学术思想和经验传承研究中的运用
定性研究是用来挖掘人们对事物现象的主观理 解，主要回答“是什么”的问题，而不 是 回 答“有 多 大、有多少”等问题。名医学术经验传承这一研究领 域有许多 研 究 内 容 是 侧 重 于 人 文 属 性 和 社 会 属 性 的，如研究名医成才的规律、学术流派的形成、名医 临证经验和学术思想的总结等都不是定量研究所能 解决的，唯有运用定性研究方法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下面就定性研究所能解决的名医学术经验传承的相 关问题做一介绍。 3． 1 研究名医的成才规律 自古习医者多，而成名 成家者少。探寻名医成才之路的个性和共性可以启 示后人如何成才，避免走过多弯路。此项研究可以
2 定性研究与定量研究的区别
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是医学研究中的两大类研 究方法，两者各有其优势并相互补充，以获得对事物 本质的全面把握。定量研究依靠对事物可以量化的 部分及其相关关系进行测量、计算和分析，以达到对 事物“本质”的把握； 而定性研究则是通过研究者与 被研究者之间的互动对事物进行深入、细致、长期的 体验，然后对事物的“质”得到一个比较全面的解释 性理解。定 量 研 究 所 收 集 的 资 料 是 可 以 量 化 的 资 料，通过统计分析方法来获得演绎性推论； 定性研究 所收集的资料是描述性的资料，如笔记、录音、录像 和实物等，通过归纳法得出解释性结论。如采用随 机对照试验研究名医验方和对照药治疗某一疾病有 无统计学差异时，这属于定量研究，那么研究名医验 方的组方原则和规律就属于定性研究的范畴了。
1 定性研究的概念和特征
1． 1 概念 定性研究是指在自然环境中，使用系列 现场研究方法，如开放型访谈、参与型与非参与型观 察、文献分析、案例研究等，对社会现象进行深入、细 致和长期的研究。分析方式以归纳为主，在当时当 地收集第一手资料，从当事人的角度理解他们行为 的意义和他们对事物的看法，然后在这一基础上建 立假说和理论，通过相关检验等方法对研究结果进 行验证。研究者本人是主要的研究工具，其个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