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讲 公民社会

作为“文明社会” 3、作为“文明社会”和“公民社 会”的市民社会
它不仅有“ ▲摆脱了“国家”的“社会”不一定“civil”(它不仅有“ 摆脱了“国家” 社会”不一定“ 它不仅有 市民的” 民间的”等意思，而且是有“文明的” 市民的”、“民间的”等意思，而且是有“文明的”这 个意思)，它很有可能是庸俗的、不礼貌的、暴力的、 个意思 ，它很有可能是庸俗的、不礼貌的、暴力的、 甚至是无法无天——它甚至很可能是一个黑社会。 它甚至很可能是一个黑社会。 甚至是无法无天 它甚至很可能是一个黑社会 一个市民社会（ ▲ “一个市民社会（civil society）必须是 ）必须是civil（意为民间 （ 非暴力的、文明的），甚至是civilized（文明的） ），甚至是 的、非暴力的、文明的），甚至是 （文明的） 而这要求有这样一些男人和女人，他们互相尊重， ，而这要求有这样一些男人和女人，他们互相尊重，更 重要的是，他们有能力、 重要的是，他们有能力、并且有诚意以这样的方式来自 主行事，即鼓励他人、创造必要的行动手段， 主行事，即鼓励他人、创造必要的行动手段，需要一些 毫无畏惧、也没有理由畏惧的充满信心的男人和女人— 毫无畏惧、也没有理由畏惧的充满信心的男人和女人 —公民。”（达伦道夫） 公民。 达伦道夫） 公民
二、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1） 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
●古典自由主义模式
▲洛克：通过对自然状态的假定及社会契约论的手段而 洛克： 赋予社会以前政府或国家的生命。 赋予社会以前政府或国家的生命。 ▲孟德斯鸠：一个自由的社会总是与一定的政治构成相 孟德斯鸠： 符合的，它取决于一个良好法制的国家。 符合的，它取决于一个良好法制的国家。 ▲“托克维尔可以说是孟德斯鸠19世纪最出色的弟子。 托克维尔可以说是孟德斯鸠19世纪最出色的弟子。 19世纪最出色的弟子 但是黑格尔早就不满于洛克学说而转向孟德斯鸠了。 但是黑格尔早就不满于洛克学说而转向孟德斯鸠了。 泰勒： 市民社会的模式》 ”（泰勒：《市民社会的模式》）
二、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2） 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
马克思： 马克思： ▲批判黑格尔关于国家与市民社会的关系以及它 们之间的中介方法的论述； 们之间的中介方法的论述； ▲市民社会中的人是现实的人； 市民社会中的人是现实的人； ▲克服市民社会与超越政治解放； 克服市民社会与超越政治解放； ▲“市民社会”与“资产阶级社会”。 市民社会” 资产阶级社会”
作为“资产阶级社会” 2、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市民社 会
▲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核心是自私自利的个人之间得以建 作为“资产阶级社会” 立普遍联系的“需要的体系” 立普遍联系的“需要的体系”，也就是资本主义的市场体系 。 ▲约翰·格雷在1989年后竭力提倡市民社会，把市场经济当作 格雷在1989年后竭力提倡市民社会， 约翰 格雷在1989年后竭力提倡市民社会 市民社会的主要成分。 市民社会的主要成分。西方的同自由民主制度相联系的市民 社会只是其中的一种形式。换句话说，也可以有其它形式的 社会只是其中的一种形式。换句话说， 不同自由民主制度相联系的市民社会。 、不同自由民主制度相联系的市民社会。市民社会的本质特 征是经济自由和人身自由。 征是经济自由和人身自由。 ▲西方式的市民社会对东欧社会来说不仅不完全可欲，而且不 西方式的市民社会对东欧社会来说不仅不完全可欲， 完全可行。东欧各国应当学习的是以前的西方（ 完全可行。东欧各国应当学习的是以前的西方（专制主义加 市民社会），而不是现在的西方（大众民主加市民社会） ），而不是现在的西方 市民社会），而不是现在的西方（大众民主加市民社会）
四、建构中国公民社会
●市民社会理论的兴起
▲市场经济的发展 20世纪80年代分权运动中提出的政 世纪80 ▲ 20世纪80年代分权运动中提出的政 治体制改革受挫 ▲邓正来、景跃进《建构中国市民社 邓正来、景跃进《 1992） 会》（1992）
1、市场经济的兴起
●达成公民社会这样一个可欲的目标，离 达成公民社会这样一个可欲的目标， 不开发展市场经济这个基础。 不开发展市场经济这个基础。
三、公民社会理论的当代复兴
●冷战后国际社会科学最重要概念之一 ▲ 20世纪70年代以前：葛兰西、哈贝马斯 20世纪70年代以前 葛兰西、 世纪70年代以前： 70年代 西班牙、 年代： ▲ 70年代：西班牙、葡萄牙和一些拉美国家 1989年以后东欧剧变 苏联解体。 年以后东欧剧变、 ▲ 1989年以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
→市民社会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续） 市民社会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
▲基恩和阿拉托认为“市民社会”的概念 应当是“社会主义”的概念的核心：“ 社会主义”应当读作“市民社会主义” 。这种意义上的社会主义的重点不在于 与个人主义和资本主义相区别，而在于 同国家主义和经济主义相区别。社会主 义意味着政治民主——社会对国家的控 制，以及经济民主——社会对经济的控 制。
1、作为“民间社会”的市民社 作为“民间社会” 会
▲作为民间社会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处于对抗关系： 作为民间社会的市民社会与国家处于对抗关系： 市民社会的政治是一种“反叛的政治” 市民社会的政治是一种“反叛的政治”； ▲作为民间社会的市民社会与国家是没有关系的关 市民社会的政治是一种“反政治的政治” 系:市民社会的政治是一种“反政治的政治”。 ▲对黑格尔等思想家来说，重要的是如何使具有自 对黑格尔等思想家来说， 主性和多元性（甚至原子化） 主性和多元性（甚至原子化）的社会确保统一和 团结（志愿性结社的作用就在这里）； ）；对于东欧 团结（志愿性结社的作用就在这里）；对于东欧 持不同政见者来说， 持不同政见者来说，重要的是如何通过反对由国 家强加的统一和团结来争取自主和多元。 家强加的统一和团结来争取自主和多元。
▲当代中国市场经济的发展可称之为公民 社会的胜利。 社会的胜利。 ▲社会资本范式的出现启示我们，高水平 社会资本范式的出现启示我们， 的社会资本既是公民社会的可欲性、 的社会资本既是公民社会的可欲性、规范性内 又是达成公民社会的前提条件。 容，又是达成公民社会的前提条件。 ▲倡导社会资本建设。 倡导社会资本建设。 社会资本建设
→市民社会与政治和经济的关系
▲以上对市民社会的观点在不同程度上都预设了“社会 以上对市民社会的观点在不同程度上都预设了“ 国家”这个两分法。 ”和“国家”这个两分法。哈贝马斯把市民社会看做 是同时区别于国家和经济的第三个向度。 是同时区别于国家和经济的第三个向度。 ▲柯亨和阿拉托在哈贝马斯早期关于“公共领域”的研 柯亨和阿拉托在哈贝马斯早期关于“公共领域” 究和后来建立的规模可观的“交往理论” 究和后来建立的规模可观的“交往理论”的基础上提 出了他们的所谓“后马克思主义”的市民社会理论， 出了他们的所谓“后马克思主义”的市民社会理论， 其主要思想便是用“社会/国家/经济” 其主要思想便是用“社会/国家/经济”的三分法来代 替传统的“社会/国家”的两分法。 替传统的“社会/国家”的两分法。 ▲哈贝马斯看来，现代社会的整合媒介有三个：权力、 哈贝马斯看来，现代社会的整合媒介有三个：权力、 货币和团结，它们分别由科层国家、 货币和团结，它们分别由科层国家、市场经济和市民 社会提供的。 社会提供的。
社会资本
• 这里的社会资本是现代公民权利义务基 础上的、而不是传统血缘基础上的社会 资本，它包括互惠、道德义务、社会责 任与信任等内容。
2、国家与社会的良性互动
●建构中国公民社会，不能在“反对国家”的路 建构中国公民社会，不能在“反对国家” 子中达成
▲公民社会的增长绝不能看作是国家机构体系衰落 的自然、必然后果，要成功和安稳地培育公民社会， 的自然、必然后果，要成功和安稳地培育公民社会，一 个有效能的国家政权是必不可少的环境条件。 个有效能的国家政权是必不可少的环境条件。 ▲国家不仅要调整传统社会职能的范围，适应新形 国家不仅要调整传统社会职能的范围， 势承担起新的社会职能； 势承担起新的社会职能；还要在行为过程中不断改进履 行职能的方式和手段；国家更要推进实质民主的进程， 行职能的方式和手段；国家更要推进实质民主的进程， 建立统治的合法性基础，树立真正的国家权威。 建立统治的合法性基础，树立真正的国家权威。
公民社会在公共事务管理中（ 公民社会在公共事务管理中（2）
• 宁波市海曙区政府于2004年3月出台政策，试行为高龄、独居的 困难老人购买居家养老服务。2004年9月开始，这一政策在全区 全面推行。主要内容是，由海曙区政府出资，向非营利组织— —星光敬老协会购买居家养老服务，社区落实居家养老服务员 ，每天上门为辖区内600余名老人服务。服务员的主要来源是社 区中的就业困难人员，服务内容包括生活照料、医疗康复、精 神慰藉等。 • 海曙区星光敬老协会是区政府为推行该项政策于2003年6月倡导 成立的，在“政府扶持、非营利组织运作、社会参与”的运作 机制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以它为中介，政府、民间组 织、社区之间形成了合作治理的格局。 • 海曙区政府因实施这项政策而获得第四届中国地方政府创新奖 （2008）。
第三讲 公民社会
一、当代中国政治研究的三种范式
●比较现代化 ：以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为 以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为 线索来探讨社会变迁。 线索来探讨社会变迁。 ●国家－社会关系分析：即市民社会理论，强 国家－ 即市民社会理论， 调社会与国家相对的二元性质， 调社会与国家相对二元性质，关注那些不能与 国家混淆或不能被国家淹没的社会生活领域。 国家混淆或不能被国家淹没的社会生活领域。 通过“制度” ●新制度主义：通过“制度”这一关键变量打通 个人行为与集体行动、社会与国家、 个人行为与集体行动、社会与国家、经济与政治 的联系。 的联系。
→市民社会与宪法和法律
• 市民社会同时也是一个法治社会。 市民社会同时也是一个法治社会。 • 如果说人们对于市民社会的“文明社会”这层意 如果说人们对于市民社会的“文明社会” 思的兴趣可用来解释近年来道德哲学在西方学术 界的明显复兴的话，那么人们对于市民社会的“ 界的明显复兴的话，那么人们对于市民社会的“ 公民社会” 资产阶级社会” 公民社会”和“资产阶级社会”这两层意思的兴 趣，则可用来解释近年来政治哲学和法哲学的明 显活跃。 显活跃。 • 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主义缺乏一个令人满意的 哈贝马斯认为， 法学传统，是左派要记取的最重要教训之一。 法学传统，是左派要记取的最重要教训之一。
公民社会在公共事务管理中（ 公民社会在公共事务管理中（1）
• 温州商会的职能及其履行 。截止2007年底，温州市共有 行业协会近500家，其中市本级协会134家，另有异地商会 156家。温州商会被一些研究者称为“真正的民间商会” 。 • 作为企业自愿组成的社会团体法人，温州商会对企业的影 作为企业自愿组成的社会团体法人， 响度较高。2004-2006年，89.8%的行业组织向企业提出过 响度较高 建议，所提建议和被采纳的建议数量比较一致。在为政府 服务方面，温州商会发挥了参政议政、建言献策、政策宣 传、协助统计行业数据、参与行业规划、扶贫帮困、招商 引资等多项职能。温州商会通过代理政府的某些市场与行 业管理和维护职能、参加公益事业以及参与政治过程等途 径，与政府保持着密切联系。商会之于政府的重要性在加 强，政府通过直接行政干预影响商会的情况越来越少。
二、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2） 公民社会理论的源流（
●黑格尔－马克思模式 黑格尔－ 黑格尔： 黑格尔： ▲社会思想史上第一次区分国家与市民社会； 社会思想史上第一次区分国家与市民社会； 市民社会批判: 市民社会是个人私利的战场 市民社会是个人私利的战场” ▲市民社会批判:“市民社会是个人私利的战场”， 必须在“国家的最高观点”上被克服； 必须在“国家的最高观点”上被克服； ▲克服市民社会的力量就在市民社会之中：教育、 克服市民社会的力量就在市民社会之中：教育、 司法、 警察” 同业行会等。 司法、“警察”、同业行会等。 ▲市民社会的辩证法与国家理想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