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敦之乱与琅琊王氏之政治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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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敦之乱与琅琊王氏之政治危机

王敦之乱给琅琊王氏家族政治所带来的影响,王导在其族兄拥兵据重,废乱朝政的过程中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是“大义灭亲”,还是“姑息纵恿”,有关这个问题以下材料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分析研究的佐证。《晋书》卷六十五《王导传》记王敦谋反后,刘隗曾劝明帝尽诛王氏,刘隗此议,既是为东晋朝廷计议,同时也包含了其与琅琊王氏之间的矛盾。王导为此曾亲率群从昆弟子侄二十余人,每旦诣台待罪,

成帝不仅以王导素有忠节为由还朝服召见,而且还诏曰:“导以大义灭亲,可以吾为安东时节假之。”这就是我们所见有关史载王导“大义灭亲”的情况。王导所谓“大义灭亲”,只不过是迫于刘隗奏事率二十几位群从昆弟去台辅作出的一些请罪的样子,而实际的情况是,王

敦不仅没有因此而获罪,反而又有数年控制朝廷政治的历史。王导政治由于受其族兄王敦影响的确受到过一些冲击,但却并没有发生,也

不可能发生像刘隗奏请明帝尽诛王氏那样的结果。除刘隗外,卞壶等人也曾因王导称疾不予成帝嗣位之事而弹奏之。“是时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郗鉴, 壶奏以导亏法从私, 无大臣节。⋯⋯并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尽肃。”成帝即位后虽仍以殊礼待王导,但由于此时成帝之元舅庾亮参与辅佐朝政,故王导不予成帝嗣位之典,显然与其

政治上自感失落的情绪有关。王导面对其族兄王敦的篡乱之举,的确很难在其家族与朝廷二者之间处平,像前明帝诏中所说“大义灭亲”,只不过是朝廷为主动化解与琅琊王氏矛盾所采取的一种积极主动的

措施。从有关的记载来看,王导对王敦叛乱虽未见纵恿之举,但姑息迁

就本身即是对此事的默许。王氏遭刘隗弹奏后,王导曾希望周在明帝面前为之释罪, 周虽见明帝“言导忠诚, 申就甚致。”但由于周并没有事先向王导透露这方面的情况,故“导知不救己,而甚衔之。”王敦得志后,曾向王导提出诛杀周的建议,王导之默许无疑又是促成周丧

命的重要因素。王导后料简中书故事,发现周救己之表奏,虽然持之悲切,自责不已,但当家族利益受到损害时,其虚静大度的胸怀无论如何也是体现不出来的。另据《晋书》卷六十五《王敦传》记载:“时王氏强盛,有专天下之心,敦惮帝贤明,欲更议所立,导固争乃止。及此役也,敦谓__导曰:‘不从吾言,几致覆族。’导犹执正议,敦无以能夺。”由此看来,在涉及到王氏家族利益与朝廷关系的一些关键性问题上,

王敦与王导是彼此沟通的。因此王敦外掌兵权,王导内为宰辅,这也是形成王敦叛而不乱,王导恩崇有加的一个重要原因。三是王导用人不当所造成的朝野怨愤之情。“是时王导辅政,主幼时艰,务在大纲,不拘细目,委任赵胤,贾宁等诸将并不奉法,大臣患之,陶侃常欲起兵废导,而郗鉴不从,乃止。至是,亮又欲率众黜导,又以咨鉴,而鉴又不许。”王导所奉“网漏吞舟”的为政标准,对主幼时艰的东晋政治的建制无疑会起到积极的作用,但用人不尽其才所造成的政治混乱,又

成为诸别姓士族借以反对琅琊王氏干预朝政过甚的主要借口。此问题若仅就事件之本身来论似乎远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从士族间政治对抗的角度去分析则更能发现问题的症结所在。成帝即位后,作为帝之元舅的庾亮与王导、卞壶、郗鉴等七人受明帝遗诏共辅朝政,后成帝太后庾氏临朝称制,故庾亮居舅氏之首成为东晋政治的实际的操纵者。

王敦之乱以及王导对王敦之乱所表现出的暧昧态度,使东晋朝野对琅琊王氏有了明显的戒备心理。加之成帝即位后外氏权重,故士族政治格局的变化又使权倾一朝的琅琊王氏成为士族政治分化组合所关注的点。与庾亮同辅朝政的卞壶,于成帝即位后曾先后两次弹奏王导,其中有一次便是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郗鉴赴任徐州一事。郗鉴与王导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前文所载陶侃与庾亮意欲废黜王导的行动均因郗鉴而未获实施。实际上,这其中同样存在着一个士族政治重新分化与组合的问题。王、郗政治结合的许多环节往往通过婚姻的形式体现出来,有关此问题,我们将另当别论。有关王导任人非贤的问题,孔愉也曾与之发生过冲突,并深为王导所忌恨。王导曾对虞评孔愉说:“孔愉有公才而无公望。⋯⋯”王导评其才用的言论,是孔愉怨忌王导用人非当的主要原因。成帝咸和八年,朝廷以尚书令陆玩、左仆射孔愉,恪居官次,分别赐其亲信三十人、二十人。孔愉上书固辞不受,并认为国家贫乏,强寇未殄,政繁役重,暴人肆虐。孔愉此话引起王导的不满。“王导闻而非之,于都坐谓愉曰:‘君言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为患是谁?’愉欲大论朝廷得失,陆玩抑而乃止。后导将以赵胤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以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耳。今诚乏才,岂宜以赵胤居之邪!’导不从, ⋯⋯其首正如此。由是为导所衔。”实际上刁协、刘隗用事,王导见疏于朝廷时,孔愉曾因陈导忠贤,有佐命之勋而除为司徒左长史。由此可见,王导用人非贤,也并非为士族权力之争中的派系之谈或一家之见。有迹象表明,成帝之世,尤其是庾亮以元舅之重辅政以来,诸大臣反对王导政治,与庾亮政治上裁限琅琊王氏的

举措有关。如孔愉之子孔坦,对成帝幸丞相王导府,拜导妻曹氏如同家人一事便提出切谏,对成帝纳后因左仆射王彬卒而欲却期一事也提出不同的看法。“及帝既加元服,犹委任王导,坦每发愤,以国事为己忧,尝从容言于帝曰:‘陛下春秋已长,圣敬日跻,宜博纳朝臣,咨诹善道。’由是忤导, 出为廷尉, 怏怏不悦, 以疾去职⋯⋯”孔坦建议成帝“博纳朝臣,咨诹善道”,与孔愉所谓“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一样,都是对王导专持朝政,用人非贤的不满。孔坦政治上受到王导的贬抑,而情绪上则通过庾氏得以慰藉,孔坦疾笃,庾冰省之,二人相对流涕,孔坦临终前,也曾遗书庾亮申泄自己才不遂志的遗憾。丹阳陶回,雅正不惮强御,“丹阳尹桓景佞事王导,甚为导所昵。回常慷慨谓景非正人,不宜亲狎。会荧惑守南斗经旬,导语回曰:‘南斗,扬州分,而荧惑守之,吾当逊位以厌其谪。’回答曰:‘公以明德作相,辅弼圣主,当亲忠贞,远邪佞,而与桓景造膝,荧惑何由退舍!’导深愧之。”王导用人,有时往往表现出过多的个人好恶与情绪。“时徐龛反叛,司徒王导以鉴是龛州冠族,必能制之,请遣北讨,鉴深辞才非将帅。太尉郗鉴亦表谓鉴非才,不宜枉使。导不纳,强启授以征讨都督,果败绩。”后王导也不得不以举荐非才而请求自免。王导曾想援引参与苏峻之乱的匡术之弟匡孝,为此“蒙致笺于王导曰:‘开国承家,小人勿用。杖德义以尹天下,方将澄清彝伦,崇重名器。夫军国殊用,文武异容,岂可泾渭混流,亏清穆之风,以允答具瞻,仪形海内!’导不答。”可见,王导在用人方面的确存在着一些问题。这也是造成琅琊王氏与诸别姓士族之间政治矛盾,或诸别姓士族借以反对琅琊王氏的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琅琊王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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