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兰河传语言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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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抒情化风格

传统的小说都是单一的叙述性的文学体裁,从《水浒传》《三国演义》到《金粉世家》《白鹿原》等等无疑都是以情节取胜,以离奇、复杂的人事推动故事的发展,很少抒情。文学是一种生产,又是一种继承,作家在创作时,往往会受到传统的制约。而萧红面对传统并没有被动接受,而是根据情感的需要对传统进行选择与重组,从而进行创造性的改造。早在三十年代,萧红就表达了她对文学创作的观念:一个有出息的作家,在创作上应该走自己的路。有人认为小说要有一定的格局,要有一定的要素。……否则就不是小说。其实有各式各样的生活,有各式各样的作家,也就有各式各样的小说。[2]她的小说《呼兰河传》就是对传统小说观念的一种反叛,打破了传统小说的既定格局。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对诗意诗境的追求淡化了故事情节而使其具有浓烈的抒情意味。

1.1间接抒情

小说中“我”是抒情主体,这个抒情主体时而采取间接的抒情方式,巧妙的实现叙事与抒情界限的转化,时而又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直抒胸臆。如:第三章中,作者写“我”童年生活是那么细致,那么富有深情,作者并没有着重叙述一个或几个表现“我”童年生活的情节,而是不断的渲染“我”和爷爷在后花园的乐趣:“祖父一天都在后园里边,我也跟着祖父在后园里边。祖父戴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祖父铲地,我也铲地;……其实哪里是铲,也不过爬在地上,用锄头乱勾一阵就是了。”“我”的乐趣在跟着爷爷的后园里在“我”的字里行间体现得淋漓尽致。然而作者更多的并不是乐趣,只要我们认真揣摩便不难发现其实作者又在借花草的自由生长来传达着“我”的不自由和寂寞,借秋天的满院蒿草及破水缸等物来抒发家园破败的感慨。又如作者对冯歪嘴子磨房的描写:磨房就有一张窗子,而今被黄瓜掩遮得风雨不透。从此那磨房里黑沉沉的,园里,园外,分成两个世界了。冯歪嘴子就被分到花园以外去了。但是从外边看起来,那窗子实在好看,开花的开花,结果的结果。满窗是黄瓜了。这里作者勾勒了一幅冯歪嘴子孤独寂寞的生活图景。“黑沉沉的磨房”与园子里开花结果一幅春意盎然的气象形成鲜明对比,寄寓着“我”悲凉的忆旧之情。同时,我认为这里也暗含着作者写作之时的一种生活状态,她也是被分到热闹的世界之外去了,独自蜷缩在一隅默然创作。这所有的一切无不强化着文章的抒情功能,淡化了情节。但这种淡化情节,浓化情味的写法却比那些客观叙述情节的写法更具动人的情致。

1.2直接抒情

作者抒情带有强烈主观色彩的如写放河灯的情景:“这时,再往较远处的下流看去,看着,看着,那灯就灭了一个。再看着看着,又灭了一个,还有两个一块儿灭的。于是就真像被鬼一个一个的托着走了。打过了三更,河沿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河里边一个灯也没有了。”整段文字都是抒情诗般的,没有情节,没有完整的结构,也没有人物,没有描绘景物,而是在借那场面的流动,直抒胸臆传达出抒情主人公的惆怅与凄凉。从那明明灭灭的河灯里,我们仿佛看到了作者幼小心灵的悲凉。

萧红小说的抒情意蕴不仅仅表现在情境意味上,还经常由诗歌的抒情形式直接表达,因此这部小说又具有浓浓的诗化风格,这种抒情在文章中一是直接引用古诗,一是运用富有诗味的抒情段落和章节明快的歌谣。直接引用古诗的有:孟浩然的《春晓》:“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贺知章的《回乡偶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崔护的《题都城南庄》:“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些诗句都是徘徊在萧红寂寞情怀中的幽灵。作者充分运用古典诗歌以它的韵律和意境感染读者这个特点,把这种诗意而哀婉的艺术表达,独到而精深的抒情手段发挥得令我们叹为观止。这种如泣如诉的笔调,将整部小说润泽在浓郁的诗意下,使整个画面罩上一层凄迷的薄雾,字里行间溢出一种淡淡的怅惘,使读者沉醉在她凄美的笔尖下。

运用富有诗味的抒情段落和章节明快的歌谣的有:第二章里的“满天星光,满屋月亮,人生何如,为什么这么悲凉。过了十天半月的,又是跳神的鼓,当当的响。于是人们又都着了慌,爬墙的爬墙,登门的登门,看看这一家的大神,显的是什么本领,穿的是什么衣裳。听听她唱的是什么腔调,看看她的衣裳漂亮不漂亮”“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不但语言、韵律、节奏诗化了,而且也有诗的意境,整段文字不仅叙述了故事情节,也不仅进行了情景描绘,更是创作主体悲凉心境的刻画,直接感染着读者。又如描写后花园的语段:“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一切都活了,都有无限的本领,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怎么样,就怎么样,都是自由的。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黄瓜愿意开一个花,就开一个花,愿意结一个黄瓜,就结一个黄瓜。”整段话作者运用了排比、比拟、对偶等修辞手段,读起来琅琅上口。排比句式整齐,气势磅礴;拟人赋予那些本无思想的花鸟蔬菜以勃勃的生命力和自由自在的生活,情景交融;对偶相映成趣。在这错落有致,疏密相间的自然韵律上跳跃着作家对生命的感悟,表现了“我”对自由的向往。同时,这部小说中还运用了许多民间歌谣,如写黄昏时乌鸦飞过的“乌鸦乌鸦你打场,给你二斗粮”;写看野台子戏的“拉大锯,扯大锯,姥爷门口唱大戏。接姑娘,唤女婿,小外孙也要去”;写赶娘娘庙会的“小大姐,去逛庙,扭扭搭搭走的俏,回来买个搬不倒”。这样的歌谣不仅读之有味,而且我们不难发现更是表达的作者对故乡风物的怀念与挚爱之情。

《呼兰河传》通篇都带着强烈的感情印记,弥漫着一缕剪不断的乡愁,尽管作者寄居南国异乡,但她所思所想仍然是故乡的那一片热土,那一轮明月。所以萧红的小说全然不受任何成规所制任由情感的驱使将一个个印象中的画面组接起来,呈现出浓郁的抒情化特征。我们仿佛看见作者怀着难言的苦楚却要微笑着倾吐她的心声,我们仿佛也同作者一起走进了那寂寞的小城,同时对这黯淡的历史报以含泪的微笑

2散文化结构

小说别具韵味的抒情使它又呈现出诗歌的优雅,散文的优美。因此从这种意义上看来《呼兰河传》更像一篇散文诗。那么它当然就具有散文化的结构,即:以“我”对童年生活的回忆和贯穿其始终的思想感情作主线,通过跨越时间、空间和有着内在联系的一幅幅画面,娓娓动听的叙述一个有着内在联系的完整的故事,形成自然流动的散文化小说结构。为什么会呈现这种散文化结构呢?这恐怕与作者的感情和艺术追求是分不开的。前面已经提到过萧红身处南国异乡,但她仍然心系家乡,怀念那座小城,所以她要为呼兰城立传,于是诞生了这样一部以城市为主角的长篇小说。那么在这里就不得不谈一谈小说主角易位的问题。小说作家的主要任务就是要创造出性格复杂的人物,而《呼兰河传》恰恰背叛了这条视为小说生命的法则。它改变了传统小说的以人物为主角,没有将一个人物浓墨渲染

甚至也没有贯穿小说始终的人物。[ 2]作品中的人物都是淡淡的来,淡淡的去。比如说胡家的小团圆媳妇来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跑去看,小团圆媳妇又生病了,大家又去出谋划策为她医治,最后小团圆媳妇又死了。一个人物就这样来去匆匆,小团圆媳妇的故事就这样完了,接着又开始讲有二伯、冯歪嘴子的故事。因此就有人批评这部小说:人物和故事都很零碎,不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这种说法站在传统小说结构的立场上看不无道理,但我们若是换个角度站在美学立场上来欣赏《呼兰河传》,就会发现恰恰是这些淡进淡出的人物,这些零零碎碎的琐事组成了一个完美的统一体。只是这个统一体不再以人物作为小说的主角,而是以呼兰城作为主角的。在这里小城不再是表现人物性格的手段或背景,而是作者要描述的对象。小城的人、事、物退居其次成为表现其内在和外在特征的有机组成部分。因而这种主角的易位又必然会造成文章结构的重新处理。因此《呼兰河传》在结构上显示了它突出的特点。 2.1呼兰城的内外概貌

小说由三大板快组成,前两章介绍呼兰城的风土人物,自然风光等概貌并重点描绘了几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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