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学尸体解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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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性重探札記
2006.5.11
1一切都要回到事物的發生以及語言的問題。

1.1如此思考,是為了要對照不被形式僵化而固定的發生狀態
1.2僵化的形式,包括了個體的各種存在關係,從意識型態到機構制度,
從國家、社群、性別認同、藝術表達到文化政策、教育體制、美學論
述、城市空間規劃
1.3僵化的形式,有其內在的邏輯,會循著此邏輯而發展,增強此形式背
後預設的內外、我他、善惡、合宜或是不妥等規範性制約
1.4僵化的形式,正如海德格所說的「座架」(Ge-stell),大寫的存有狀態,
Being,時代的意識型態,或是焦慮模式,在特定的歷史文化時空之下,
會建立了「我」的出現的絕對邏輯,甚至促成事件的必然發生,例如
歷史主體、革命主體
2我們需要提出的問題是──
2.1此僵化的形式如何構成一個具有壓迫性的知識體系、社會結構與壓抑
性的主體出現模式?
2.2此僵化的形式是如何被構成、如何被封閉、如何在日常生活可見與可
觸摸的感性細節與倫理關係之間擴散、如何在藝術呈現與美學論述中
增強?
2.3被壓抑與排除的,不被看見的,如何可以獲得發言的機會?
2.4或者,如同譚嗣同所言,「丰其蔀,日中見斗」,「犁然不可以締合」
的分別,「泰然居之而不疑」的「共名」之惡,我們要如何開始檢視
此共名遮蔽之「蔀」?
3回到本體的持續發生與命名的辯證關係:事物即生即滅,瞬息萬變,若沒有意識,沒有語言,沒有思想,便無法指稱此發生,亦無法意識此發生。

3.1不透過命名,此經驗狀態只能處於混沌之中,無法被得知,無法被捕
捉,無法被思考;一旦以狀態(state)之模式被捕捉,此經驗之生滅消逝
又已經被遮蔽。

這是座架(Gestell)及湧發(Ereignis)的矛盾。

3.2意識,是主體遭遇事物經驗的模式,是事物可見、可感、可聽、可觸
摸的感覺模式,是感覺的生與滅,以及其中的節奏
3.3意識,透過語言模式而形成,透過語言而思想,透過語言而指稱,建
立命名體系
3.4意識的感知體系,如同光源,在此光束之下所照亮物體是可被感知的
對象,卻切斷了事物的延展狀態,時間上的延展,空間上的延展。

3.5意識受到此感知體系的侷限,而無法捕捉經驗整體,無法透過命名而
靠近湧發中的真實,同時也否認了無法意識的部分
3.6意識活動的最初,便是意識脫離真實湧發的狀態而反身回顧,便是分
裂。

正如德希達所說,這個原初性不可能不被其所排除之物所沾染(this
originarity cannot but be ‘contaminated by what it seems to exclude”)(44)
康德式的自由其實決定了人的命運。

聆聽此聲音的人,其實已經被放
置在特定的位置上(determines and destines)。

它設置了「我與你」的關
係模式,同時在最初之時就引進了「大他者」。

它在語言之中是無法被
聽到的聲音。

只有透過spaces才能得知此絕對命令。

(common sense)
“the moral law within me is the absolute voice of absolute consciousness”
(46) “Dasein would be being-obliged, its Da would not be a there, but
would be its summons by an order. Or the there would only be the there of
the being summoned-there by the imperative.” (51) “The ends of man are
written because, in the multiple play of their plural writing, man effaces
himself, and because it is imperative for him to efface himself.” (50)
3.7命名的開始,是思想的起點,也是分裂的起點,命名本身便攜帶了自
身所指稱與排除的悖反,剖面,riss, reissen, aufriss, grundriss, durchriss,
umriss, 都是切割之下的差異。

Techné便是透露差異、區分、切割的過
程。

(Heidegger, Art and Politics: The Fiction of the Political. 85)。

佛洛
伊德與拉岡所說的遙遠而迂迴的闢路,海德格所說的語言的剖面,揭
露與遮蔽,德希達所說的arche-writing,原初的分歧,便是此義。

3.8命名所排除的,以負面的型態依隨著其所命名、肯定而區分的部分出

4命名行動,是尋求投注與依附,同時連結與遮蔽。

4.1藉以命名的語言,賦予經驗之形式,也片面決定了此經驗之性質。

4.2命名之語言,也就是經驗呈現之物質形式,受到其歷史文化時空之事
先決定。

4.3藉以命名的語言,如同再次尋得的對象(found object),回應了主體的內
在感受體系,根本上是以一種主觀的方式投注與連結
4.4語言就是對象,或是再次建立的對象,以一種複雜的主客關係,呈現
了主觀位置悖反並存(主動/被動、主體/客體、施虐/受虐、觀看/展露)
的出現
4.5所有的發言,從發生到發言鍊結,articulation,都依循此主觀模式
4.6Bataille所說的同質化過程,從飲食、服裝、室內設計、都市空間、國
家形式,說明了此依照主觀模式連結而展開的歷史過程
4.7同質化過程塑造了出現的形象與物質性:國家、人民、大眾、性別、
民主陣營、弱勢團體、流動諸眾,都是此隨著召喚而出現的群體想像
4.7.1有關本質、自然、血緣、神話的檢討:physis, 自然,nature,本質:
Lacoue-Labarthe指出,physis並不必然是生理性的,bios,但是有
機論的說法卻會導致此生理性的說法。

因此,Lacoue-Labarthe說,
種族主義就是美學化。

(Heidegger, Art and Politics: The Fiction of the
Political. 69)血統是自然的本質,是意志。

因此自然的意志是身
份構成的基礎。

亞利安神話,是太陽神話。

Swastika。

亞利安是文
明的起源,此靈魂尋得其形式。

(“The Nazi Myth.” 309-310)
4.7.2有關國家、人民、大眾的檢討:人民的有機體=國家,法西斯邏輯,
納粹神話Lacoue-Labarthe指出,國家主義美學,或是政治美學化的
問題,也就是「形式的問題」(Heidegger, Art and Politics: The Fiction
of the Political. 61)構成形塑一個整體gestaltung,fashioning, plastic
art。

集權主義可以被視為每一次激烈熱切地重新將國家人民實質化
──再次納入或是再次肉身化,社會體再一次的組織。


(totalitarianism is here each time thought as the attempt at a frenzied
re-substantialisation – a re-incorporation or re-incarnation, a
re-organisation in the strongest and most differentiated sense – of the
‘social body’.” (127)
4.7.3有關「諸眾」的檢討
●Multitude does not clash with the One; rather, it redefines it. Even
the many need a form of unity, of being a One. But here is the
point: this unity is no longer the State; rather, it is no longer a
promise, it is a premise. Unity is no longer something (the State,
the sovereign) towards which things converge, as in the case of
the people; rather, it is taken for granted, as a background or a
necessary precondition.” (25)
●人民是基於Fear-Security而形成的。

這是非常霍布斯式的。


眾卻同樣不脫此「恐懼─避難」Dread-Refuge的心理機制。


得「不在家」的感覺(feeling of not-feeling-at-home)會使人尋求
群聚,朝向共同生活習俗的保護(ethos)。

●沒有公共領域的公共性共享語言與認知的習慣,共享,便是「多
人」的特性,sharing, many, multitude,強調知性的公共性,
publicness of the intellect,沒有公共領域的公共知性,不依循
法則,而依循人與人的關係,卻構成了匿名群眾的慫恿力量,
(anonymous coercive power, 41)
●個體化之前的生產關係是具有歷史性的,個體的感官、語言、
感受性,都已經是被高度構成的。

Virno以Gilbert Simondon
的論點說明此「兩棲性主體」(amphibian subject),主體之個體
化持續處於進行狀態,交織著前個體化元素以及個體化性格,
不會完成,因此,主體是個複合體,也是個戰場。

其次,集體
經驗是更為極端的個體化範疇。

參與集體,個體得以分享其個
體化之前的獨特經驗。

只有在集體之前,個體的獨特性才會被
彰顯出來。

(78-79)根據Simondon的論點,Virno指出,「眾多」
所以不願意朝向國家的整體靠近,因為(1)個體化的獨特點
(singularities)早已經將存在於個體化之前整體/普世性拋棄,
(2)透過集體行動,個體加強了個體化過程。

(80)Virno要以
「社會個體」social individuals來稱呼multitude,正因為其社
會性,所以才會具有「一般知性」general intellect。

(80)此做為
勞動力的一般知性,正是代替生命政治的治理操作,召喚生產
潛力的發生與完成。

心智勞動被商品化,服務於供需法則(82)
勞動力做為尚未出現的潛在力,具有實用、經驗性、社會經濟
的面向,潛力成為資本與勞工之間交換的籌碼。

人的存在之潛
在能量以實在可出現的籌碼來計算。

(84)
4.8命名、說話、判斷、決斷之前,主體內在的聲音,也就是感受體系的
基礎,已經事先完成了分享區分配置的工作
4.8.1Rancière所說的感知體系的轉變構成了美學體系的轉變。

這個「大
眾出現」(the appearance of the masses)的感知制度,美學對象時常牽連了時代與歷史的對立矛盾。

現代藝術或是音樂的純粹化,卻以一種遙遠的類同原則(distant analogy)與同時期的政治現代性有所
關連(26)。

美學前衛主義可以導引政治前衛主義,而將政治轉型為「整體生活計畫」(total life programme)。

4.8.2Rancière區分了politics (la politique)與the political (le politique)的分
別:所謂民主式解放的政治,politics,與管理機制之間,police,有無法化解的衝突。

Police意指一套組織體系,具有建立感覺分配之座標或是將社群區分為不同群體、社會地位與功能的法則,這套法則也決定了什麼人可以參與此社群,什麼人不能夠參與。

這套區分邏輯也就是決定了可見與不可見、可聽與不可聽、可說與不可說的美學原則。

政治,politics,則是一種干預此感覺分配之體系,使原本在此感知座標中無法被看見的人得以介入。

政治性,the
political,則是一種管轄與政治之間的關係原則。

不被看見的人民要進入管轄體系,則需要先經過主體化的過程(subjectivization),才能夠穿透此管轄秩序。

4.8.3所謂「感知的工廠」(the factory of the sensible),根據Rancière的說
法,是指構成新感知模式與政治性主體之新形式的美學行動(9),是以多樣的人類活動製造共享的感覺世界,共同的習性(42)。

所謂「美學」,意指辨識與反思藝術的一套制度(regime):這是在不同製作方式之間的構聯模式,相對應的可見形式,以及思考其間關係的可能方式。

(10)然而,當Rancière討論感覺分配的美學政體,the
distribution of the sensible, 這個問題比「感知工廠」更為複雜,其中牽涉了有關區分與疆界的體系。

因為「共同」並不僅指共同享有的住所,而必然是在一個擁有可能性的空間中存在模式的具有爭議性的分配/共享(A common world is never simply an ethos, a shared
abode, … It is always a polemical distribution of modes of being and
‘occupations’ in a space of possibilities.”) (42)。

4.8.4Rancière使用Partage 的概念,區分、劃分、部分、共享──division,
part, share。

他說,我們透過此感官認知不證自明的事實所架構出的可感體系,可以辨識相同事物之存在,以及區分此相同事物之內在相對位置與功能;因此,有關感知體系之分配牽連了共享與排除的邏輯(12)。

Rancière指出,當亞里士多德說,「政治性的人」是說話的人,我們需要繼續問的是,誰決定了誰可以說話,可以出現,而誰又不可以出現,不可以參與。

可說與不可說、可見與不可見,可以被聽到與無法被聽到,或是為何是噪音,都牽連了這些感覺的分配體系。

4.8.5因此,與其問為什麼美學可以被政治化,或是政治可以被美學化,
其實更應該問,建立在美學與政治之前共享同一邏輯的,是什麼感知模式與區分模式。

也就是說,這套美學與政治的論述體系,是被
什麼感官經驗所構成的。

4.8.6Rancière另外提出了有關影像的倫理政體(ethical regime of images)
之問題,也就是說,影像是否真實?影像的作用為何?產生什麼效
果?是否是神聖的影像,是否應該被禁止?這些對於影像之規範,
牽涉了社群與個人的存在模式,也就是ethos的問題(20-21)。

然而,
此ethos如何被產生,便是必須繼續問的問題。

4.8.7相對於影像倫理政體的問題,則是從倫理制度岔開的詩學制度或是
再現制度(poetic—or representative—regime of the arts)。

所謂詩學/
模擬,並不是指藝術肖似其對象的規範性原則,而是指組織製作、
觀看、判斷之可見性制度。

相對的,美學並不是指感性、品味、快
感的理論,而是指脫離了日常生活關連而進入了藝術領域的製作、
觀看、判斷的方式。

此處出現了成為陌生的一套感知制度,此感知
制度的不變核心從外部構成了藝術的美學模式(22-23)。

4.8.8Poetic/Mimesis是重要的概念。

Rancière指出,人是政治性動物的原
因正是因為人是文學性的動物,人會讓自己從「自然」目的轉移,
而使用文字。

文學語法(literary locution)捕獲人們的身體,使他們也
從自己的目的逸離。

此外,這些文學身體並不製造集體性身體,相
反的,他們在想像的集體身體之內引進了斷裂與去組織化。

(They do
not produce collective bodies. Instead, they introduce lines of fracture
and disincorporation into imaginary collective bodies.)這些「準身體」
(quasi-bodies)造成了對於此共同體之共同性的感官知覺模式的修
正(40)。

他們促成了政治性主體的生成,這些政治性主體挑戰了感
知系統的分配邏輯。

一個政治性集體(political collective)並不是有機
體或是公社的身體(communal body)。

政治性主體化過程不是想像的
同一,而是「文學性」的去組織化(disincorporation)。

(40)
4.9內在的聲音,主體自由的選擇,道德良心的呼喚與驅使,the imperative,
不得不的應然,其實已經依附此區分我們與他們的配置邏輯而形成
4.10內在的聲音同時執行犧牲自己內部不屬於此體系的部分,如同嘔吐
物,abject,賤斥、推離
4.11此無處不在、多重上置、多義性以及不同形式種族隔離(apartheid)之邊
界暴力必須被檢討
4.11.1永遠有內部看不見的邊界(INVISIBLE BORDERS, SITUATED
EVERYWEHRE AND NOWEHRE) (78) 永遠有新的社會空間的格
線,grid,
4.11.2不只是國與國之間的邊界,而是相對的多重地理政治之區分,
不是偶然發生,而是內在構成的,牽涉了世界構成的關係。

79
4.11.3法律的暴力,法律是被符碼化的暴力(the violent force of law
and codified violence) (Balibar 138) 預防性的反暴力措施,反暴力/
反武力,都只是修辭,甚至是將暴力合法化的策略。

此預防性的反
暴力措施更會為了重建秩序,而透過教育體制,要求兒童自行執行
支解與重組的工程,如同外科手術,使他們可以成為理想與共識的
承載者。

4.11.4全球化成為「生命區」與「死亡區」的劃分,其中有一個決定
性而脆弱的超級邊界,
5真實(the real)以不同的負面型態出現。

抗拒命名的斷裂,就是此真實。

5.1負面的型態,是拒斥、是戀物、是否認
5.2負面型態,伴隨著語言體系而出現,在意識行為中出現,在理性話語
中出現,在感性文學藝術中出現,在社會的展演性儀式活動中出現,
在社區空間中出現、在大眾新聞媒體中出現,以一種遙遠的類同邏輯
出現
5.3問題不在於文類,而在於發言的位置。

文字、視覺圖像、聲音模式,
都依附於使其出現的形象/模式,都牽涉了規範性之可出現/不可出現的
悖論以及技術性操作
5.4負面型態
5.4.1妄想的投射與拒斥,唯一真理的執著
5.4.2歇斯底里的症狀式肉身呈現
5.4.3抽離主觀,以對象做為客觀物體所建立的客觀體系,實際上仍舊是
主觀結構之科學話語
5.5理性話語的凝視、主觀感性的想像、抗拒命名的真實,此三環結構以
拓撲學的模式扣連,正如同傅柯所說的醫學凝視,拉岡的大他者凝視,
佛洛伊德的拓撲學模式,以一種動態變化的方式彼此扣連
6如何提出問題,如何在已經完成而封閉的結構中開始思考,如何打開,為何不是再次封閉?
6.1「心靈延展,而並不知道它。

」“psyche ist ausgedehnt, weiss nichts
davon” (Psyche is extended, knows nothing about it.) 反覆引用而展開。


展,extension,是個重要的概念。

延展,空間化,也就是書寫、文本。

靈魂將自身外化,將多餘過度之部分推離,這是ex-的意義。

自我外在
化自己,並不是展露一個看不到的內部,而是ego說出自己,將自己外
在化,留下印跡,讓自己思考自身。

空間化是痙攣,自我觸摸,切分
音,笛卡兒的痙攣。

(32-33)convulsion, spasm, syncope, contraction,
6.2如何在歷史過程中所設定的文化政策、教育制度、政治結構、主權宣
言中閱讀此分裂與拒斥?
6.3如何在歷史文化時期的文學、藝術、戲劇、美學論述、哲學語言中閱
讀此政體以及其分裂?
6.4如何在社群關係以及大眾媒體中閱讀此理性知識之凝視以及主觀位置
之回應?
6.5如何在各種機構性生產模式中觀察此拓撲學動態關係?
6.6如何透過mythos的解蔽,讓多數的senses可以從單一的sense中浮現
6.6.1藝術art,或是技藝technique,希臘文是相同的字,τεχνη,意思是
知道,看到,對於在場者之在場的覺知,也就是真理,解蔽,使在
場者出於遮蔽狀態:「把它帶入其外觀的無蔽狀態」。

因此,海德格
解釋,希臘人的τεχνη意思不是「制作活動」,而是「存在者的生產」
(280).
6.6.2根據海德格晚年的說法,mythos, 就是解蔽,uncover,是naming,
6.6.3主體從自身之侷限解構,透過techné,使自身隱藏處顯露。

Physis
是永遠的超出。

因此,techné是unheimlich, (in)human. (Heidegger,
Art and Politics: The Fiction of the Political. 85) ek-static,自己之
外,outside itself,主體中的差異,延異,欠缺,不足,有朽性,有
限,主體的斷念desist,不成為主體
6.6.4Jean-Luc Nancy指出,我們必須承認:我們的世界將會發展形成的
是一個我們所不知道的世界。

確定性其實正是封閉思考、不接觸的
狀態。

我們所能夠作的,是使這個世界能夠打開自身的不確定性。

面對真實政治經濟的粗暴之時,我們能夠面對此刻的混亂、焦慮、
不確定,提出問題,思考。

(Resignation in the face of the brutalities of
economic Realpolitik clashed with feverish or eager words that hardly
took the risk of saying exactly what was to be done.) (158)
6.7Balibar認為我們需要有「體制性的創造」(institutional creation, the
invention of new laws) 。

當今世界處處可見「邊界政治」之運作,無論是心理層面要求集體認同,或是政治地理因素上,或是歷史因素,都
顯示出我們缺乏對於國家的新想像。

「邊界體制的民主化」(democratize the institution of the border)使人們可以致力於集體的控制,以他們的「主權」做為對象,而不要僅只服從於他們沒有控制的力量(108). Balibar 要提出邊界的民主化,非領域性,也非國家,他稱之為「人權的世界
主義政治」(cosmopolitics of human rights) (117). 持續的朝向公民,朝向人性,civil process,而不只是法定身份(132)
6.8是否可能思考「沒有主體的主體性」(subjectivity without a subject)?甚
至,是否可能思考「不再是科學性客體的主體的非主體性」(subjectivity without a subjective whose figure is no longer the (scientific) object) (64)?
巴迪烏指出,這個「做為哲學內標記其政治性」(intra-philosophical mark of politics)的「沒有主體的主體性」之「謎」(enigma),便是阿圖塞的「地形學框架」(topographical framework)所朝向的工作(64)。

“It’s all there already.”──「都已經發生了」。

而此地形學式的結構所能夠讓我們看清楚的有三個基本要點:
6.8.1被經濟決定而有廣大而穩定狀態的物質性。

此經濟條件便是客體性
的外型,是客體的地點,也是科學的地點;(65)
6.8.2個體的想像性綜合,命名的行為,則是主體的地點,意識型態的地
點,也是國家操作的範疇。

(65)
6.8.3具有事件性質的多重決定(evental overdeterminations)、災難、革命、
新事物(novelties)、形成中的原則,則是黨性、戰鬥機會、選擇機
會可以發生的時刻。

在穩定的經濟條件以及國家意識型態之主體功
能之下,「多重決定」使得「可能性」得以出現。

「多重決定」是「政
治性的地點」(political place)。

此外,「多重決定」仍舊屬於「主體
性」的範疇,因為其牽涉了非主體功能的選擇、黨性與戰鬥力,卻
不進行客體性的建構。

(65)
6.8.4巴迪烏認為,阿圖塞所進行的哲學思考使我們得以脫離討論權利而
具有神學倫理(theological ethics of rights)的「人文主義視野的紐帶」
(humanist vision of the bond),所謂的「共處」(being-together)的觀
點。

(66)
6.9政治程序的獨特性在於其從無限進展到一。

相反的,有關愛情的程序
(amorous procedure),其援引差異的真理,或是性化的真理,則透過二
者的中介而從一進展到無限。

如此,政治便是愛情的數字化內轉
(numerical inverse)。

換句話說,政治終止時,愛情便開始。

(151) Jason
Barker指出,巴迪烏其實一直在批評西方民主(資本主義)國家的虛構
性。

相對於施密特(Carl Schmitt)強調強大主權國家之必要,巴迪烏認為
具有主體性位置的政治性發言(the political)已經被政治(politics)的無法
壓抑的抵抗所威脅。

6.10知識形上學暴力的檢討,書寫的雙重運動。

倫理的問題ethos是heim,
家,而ethos可能是排除性的倫理之起點,所以,真正倫理的起點便是
開始向這個「家」開始詢問。

問題是,如何重新思考這個共同的居所,
這個ethos?Nancy反覆強調「保持問題」(one must maintain the question)
的重要性。

ethicity的問題:儂曦指出,此「倫理性」便是原初書寫可
能發生的問題。

說話者之間的原初溝通會在對於「共同居所」ethos的
非理論性、非還原性的關注之地方發生。

(45)
6.11Nancy的論點是,歷史是有限的,而不是終結而永恆的總結歷史。

歷史
是有限的,是發生中的他者共處,是發生中的「我們」的共處社群。

我們必須做決定,決定如何共處,如何讓我們的存在得以發生。

對他
而言,這是個時時刻刻都必須做的政治決定,也是有關政治的決定,
有關如何讓我們容許我們的他性存在,並使此他性成為此社群,成為
歷史。

我們必須決定製作歷史,書寫歷史,也就是要去使我們暴露於
我們在場之不在場,暴露於其發生之狀態。

有限歷史便是此面對歷史
的無限決定。

(166)
7一個切入點:譚嗣同與「心」的轉譯。

7.1「心」是個包含知性與感性──甚至非理性與無意識(無法命名處)──
的詞彙與概念,環繞此「心」的論述,可以展開所謂論述之精神分析,
或是心的分析。

7.2「內在主義」:Lacoue-Labarthe指出Jean-Luc Nancy的「內在主義」
immanentism便是以此有機論來談論共同體的本質,共同體製造他們的
本質,並以此本質作為共同體。

自我製造,與共同體合一。

此實踐的
意志,也是無止盡之過度。

(Heidegger, Art and Politics: The Fiction of the
Political. 70)
7.3十九世紀末展開的認知結構轉移,在此脈絡中「心的政體」凸顯了心
之論述的policing的面向,也提供了其political之發生空間。

語言的限定
與溢出,是同時發生的。

「政體」比「結構」要更為隱晦的原因在於,
似乎結構有其鉅觀而規定性的意涵,而regime牽涉了習性與主觀感受的
層面。

既然是「心的政體」,心的變化與不可限定性便會在此政體中
發生,或是透過語言的拓樸學動力模式發生。

7.4譚嗣同所說的「心力」可以是「物質的最小單位」,是動力的最初發
生狀態,而此發生必然已經是愛恨或是吸拒雙向併陳的狀態。

「力」的最小單位──或許「單位」已經是個有誤導性的概念,如果以「空集合」的概念理解此「單位」,或許還可以說明──或是最初的基礎就是生滅並存,出現與消逝同時發生的狀態。

7.5當我思考這些問題時,我持續參考佛洛伊德所說的drive的概念,結合
與解消,eros與unbinding。

本體發生、愛恨、吸拒、同質化,以及具有排除性的意念、概念、觀念系統、意識型態。

這一系列的展開,就如同黑格爾所說的精神辯證過程,而達到絕對精神與意識狀態。

此絕對精神與意識狀態若脫離了本體持續運動湧發的狀態,或是「拒斥」
(foreclose)其經驗處境,則會構成一套嚴密的抽象概念系統。

7.6翻譯發生於各種不同的語言或是符號系統中,如同心的發生,必然也
依循類似的路徑,透過投注(cathexis),而選取了時代性的概念語彙,也會因為物質性的差異,而透露了不同的心的狀態。

翻譯播散中的「心」的主觀位置,其實是最值得討論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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