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学向度考察作家与疾病的深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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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学向度考察作家与疾病的深层关系
摘要:文学与医学自古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其中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作家与疾病的关系。本文侧重文学向度,以作家和疾病为立足点,主要从创作心理学角度,接受心理学角度等方面探讨了疾病对患病作家、作品的影响,以及患病作家笔下的作品对作家本人、读者和整个社会的治疗作用。
关键词:作家,疾病,病态审美,治愈
Abstract:Literature and medicine are inextricably linked since ancient times. At that time,the most notable i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writers and the disease. This paper focuses on literary dimension, mainly from the creative point of view of psychology and received psychological point in order to find out the impact which the sick and the workwriter take from the disease. Then I'm trying to discover the works of writers on the writer himself, readers and the treatment of the whole community. Keywords: writer, disease, morbid aesthetics, healing
引言
文学从诞生之日起就与疾病有着密切的联系。希腊神话中的阿波罗同事是诗歌神和医药神,他是作为和谐之神受人崇敬的。联邦德国的维拉·波兰特先生在《文学与疾病———比较文学研究的一个方面》一文中为我们详细地考证了在德语中文学和医学基本的,本质上不无根据的关联:医学在德语里有一种古老的表达,叫做“治愈艺术(Heilkunst)”。医学在这里被表达为艺术,从而使得艺术获得了医学的功能。这种思想现在越来越深入人心,比如人们通过音乐的和谐给病人带来心理平衡,从而达到治疗的效果,这种治疗方式就是“乐疗”。同样的,作家也希望通过创作来缓释自身的痛苦和他人的疾患,这种治疗方式就是“书疗”。无论是“乐疗”还是“书疗”,都体现了文学与医学之间存在密切关联。本文选择文学作为视角,在此基础上着笔于作家与疾病的相互作用研究。
一.疾病影响着伟大作家的产生
据统计世界上最著名的作家、艺术家中拥有完全健康的身心的只有10%左右,大部分作家艺术家都不同程度地患有各种身心疾病。[1]创作《荷马史诗》的
荷马是盲人、陀思妥耶夫斯基自幼患有癫痫病、与他患有同一种病的还有伟大的画家文森特·梵高、弗朗茨·卡夫卡和鲁迅是典型的肺结核患者、莫泊桑则是梅毒患者、同性恋者奥斯卡·王尔德、弗吉尼亚·伍尔夫是精神病人、川端康成陷入抑郁症的病痛之中、拜伦是跛足、马赛尔·普鲁斯特患有哮喘病,此外还有耶利内克、史铁生、余虹等数不胜数的作家都患有各类疾病。纵横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不难发现拥有患者身份的作家总会在其作品中对疾病进行或明或暗,或粗或细的描写。弗吉尼亚·吴尔夫将她的抑郁搀和在长篇小说《黛洛维夫人》的创作中。幻觉和狂念促使居伊·德·莫泊桑创作《奥尔拉》的经验根源于一种进行性麻痹症对他的折磨。奈瓦尔把癫狂表现在其自传体小说《奥蕾丽亚》中。尤金·奥尼尔将亲身遭受的肺结核反映在剧本《直到夜晚的漫长一天》的一个角色身上。美国女作家西尔维亚·普拉斯的长篇小说《钟形的坛子》,将自己体察的本人的深重而最终导致自杀的忧郁表现于文字。
这些深受疾病折磨的人们之所以能够创作出伟大非凡的作品流芳百世,与其患者的身份和体验密不可分。从创作心理学角度出发,艺术作品的创作不仅涉及创作技巧方式等本专业要素,同时离不开其产生原因和非美学功能等其他亚音速的作用。罹患病症的作家对疾病和日常生活都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深刻体会,他们对疾病比常人更加敏感,对疾病能够体现出更加纯粹的现实感。作家对疾病的体验客体化,即作家在将疾病的体验书面化,以艺术为中介表达对疾病主题经验的这一进程中,作家身患的这种疾病及与体验疾病时的特殊精神状态必然会影响到作家的整个创作过程,无论是创作心态,还是表现方式。不仅身缠疾病,而且还非常逼真地将疾病形诸笔墨的大作家中,有费多尔·米哈依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作为癫瘸病者深受其害,并将其表现于《白痴》中的艺术形象梅什金公爵身上,而且进行了淋漓尽致的描写。李贺云的诗篇里经常谈到病,“咽咽学楚吟,病骨伤幽素”,似乎作诗本身就是一种并征得表现。鲁迅晚年时期肺结核发作,伴随着病情的发作,他表现出急躁、偏执、乖戾等偏激的行为。这一时期创作的《野草》话语之隐晦诡奇、色调之阴凄怪异和其中种种针砭时弊、极富战斗力的主题无疑与其时肺病转重的创作心境相关。集医生、患者和作家三重身份的契诃夫在《第六病室》描写主人公医生自己最终也变成了病人,并误以为他在第六病室中能找到他所不知的真理。这一伟大的作品正是诞生于契诃夫深受肺结核病痛折磨的时期,若非契诃夫即使作家又是病患的身份是创作不出这样优秀的作
品的。奥地利现代作家托马斯·贝恩哈特也多次将肺结核这个题材自传性地写进他的小说中去,如《严寒》、《呼吸》、《寒冷》。通过众多研究病患作家的病例及其文学创作的专著中不难发现:疾病性心理异常显然会影响到一个作家心态外化的作品,形成各种特殊的表达意向,而这对与作家创作超凡的文学巨著来说是绝对必要的一个因素。
二.作家以疾病为媒介的病态审美追求
病态的审美标准和审美情绪超越具体的真实形象本身,获得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感,病况的比照和病态的泛化,还会影响到时风文风。作家病态审美心理影响当时文风最突出的表现不外乎19世纪浪漫主义诗人的病态审美,并且这种对疾病,尤其是肺结核的浪漫化观念一直延续到20世纪初。对他们来说,病态的美很有诱惑力。他们把肺结核病人的死亡隐喻看成“审美的死亡”。那个时代,患上肺结核是高雅的、优美的表现,是一种令人羡慕的追求。肺结核这种疾病本身已经成为幻觉、符号,死于肺结核便是人道化的死亡,这能够促进他们向虚无缥缈的个性靠近。结核病患者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咳血、慢慢地消瘦等形成了特有的病态美,结核病加速生命消耗的同时也赋予死亡以崇高的审美意味。浪漫主义诗人拜伦曾对朋友说:“我宁愿死于痨病。因为这种凄美的死法能博得女士洒上一掬同情之泪。”《魔山》的主人公汉斯·卡斯托尔普染上肺结核后深信“笨人必然健康而平凡,而疾病则能使人变得高雅、聪明、才智,超脱不群。”[2]托马斯·曼借汉斯·卡斯托尔普的身份表达了自己对肺结核的看法,在他看来罹患肺结核是一种超脱,他会因患上该病而更加卓尔不群、更加高雅。19世纪浪漫主义诗人的审美观念便是一种典型的以肺结核病态美为审美追求的病态审美向度。勃兰兑斯就曾用“浪漫主义病院”来形容德国浪漫派作家的聚集,原因就在于有一大批作为病患的优秀作家表现出了对病态美、感伤情调、死亡崇拜的追求。在古今中外的文学界不乏以病态审美为追求的例子。15岁便孑然一身的川端康成为孤独的情绪笼罩了一生,这样的人生经历使得他渐渐将孤独、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等悲哀的情绪,甚至是常人所畏惧的死亡都一并美化了。作家的艺术世界里孤独与死亡的美在《伊豆的舞女》和《雪国》被深刻细腻地表达出来。当弗朗茨·卡夫卡被确诊为肺结核时,认为“这是一种感情的信号,这种哀伤的炎症是幸福的。”在卡夫卡这里,肺结核虽然会给自己带来哀伤和诸多的痛苦,但随之而来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