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汉语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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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
躁胜寒,静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凡有大成就的人,好象在某些方面总有不足之处,(正是这一得一失,才使其作用相互弥补,整体上) 不至于衰竭;充盈的物质好象总是从空虚开始,(正是这一虚一实相互转变,) 才使整体上用之不尽。
有笔直似乎就有弯曲,有灵巧似乎就有笨拙,存在能言善辩,就好象总有笨嘴拙舌。
善于运动的人能战胜寒冷,善于守静的人能战胜酷热,(心静自然凉) 。
明白了静能胜热的道理,就能为治理天下找到一条正确的途径。
2.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战争,本来是一种诡诈之术。
所以,能战而示之软弱;要打,装作退却;要攻近处,装作攻击远处;要想远袭,又装作近攻;敌人贪利,就用小利引诱;敌人混乱就要攻取;敌人力量充实,就要防备;敌人兵强卒锐,就避其锋头;敌人气势汹汹,就设法扰乱它;敌人谦卑就要使之骄横;敌人安逸就要使之疲劳;敌人内部和睦,就要离间他们。
总之,要在敌人没有防备处攻击,在敌人料想不到的时候采取行动。
这是指挥家制胜的秘诀,不可预先讲明。
3.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可以用语言说出来的“道”,它就不是永恒的“道”;可以用言词说出来,不是永恒的“名”’,“无”是天地的本始,“有”是万物的根从“无”中去观察“道”的奥妙;经常从“有”中去认识“道”的端倪。
“无”和“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具有不同的名称。
它们都可以说是很幽深的;极远极深,
是一切变化的总门。
4.兵者,诡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战争是以运用诈谋奇计以克敌制胜为最高原则的。
所以,实际能打,反而示敌以不能打;准备怎么打,反而示敌以不怎么打;拟取近道,反而示敌以走远路;拟走远路,反而示敌要取近道。
敌若贪利,就以利去诱惑它;敌若乱而不整,就乘机去袭取它;敌若力量充实,就要防备它;敌若兵强卒锐,就暂时避开它;敌若气势汹汹,乘怒而来,就设法使之屈挠;敌若词卑行敛,就设法使之骄惰;敌若休整良好,就设法使之劳顿;敌若亲和团结,就设法离间它。
要进攻敌没有防备之处,要出击在敌意料不到之时。
这是军事指挥家的奥秘所在,是不可事先泄露出去的。
5.相人,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
古者有姑布子卿,今之世,梁有唐举,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世俗称之。
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
故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
形不胜心,心不胜术。
术正而心顺之,则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君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
君子之谓吉,小人之谓凶。
故长短、小大、善恶形相,非吉凶也,古之人无有也。
学者不道也。
观察人的相貌来推测祸福,古代的人没有这种事,有学识的人也不谈论这种事。
古时候有个姑布子卿;当今的时世,魏国有个唐举。
他们观察人的容貌、面色就能知道他的吉凶、祸福,世俗之人都称道他们。
古代的人没有这种事,有学识的人也不谈论这种事。
观察人的相貌不如考察他的思想,考察他的思想不如鉴别他立身处世的方法。
相貌不如思想重要,思想不如立身处世方法重要。
立身处世方法正确而思想又顺应了它,那么形体相貌即使丑陋而思想和立身处世方法是好的,不会妨碍他成为君子;形体相貌即使好看而思想与立身处世方法丑恶,不能掩盖他成为小人。
君子可以说是吉,小人可以说是凶。
所以高矮、大小、美丑等形体相貌上的特点,并不是吉凶的标志。
古代的人没有这种事,有学识的人也不谈论这种事。
据说帝尧个子高,帝舜个子矮;周文王个子高,周公旦个子矮;孔子个子高;冉雍个子矮。
6.“龙少学先王之道,长而明仁义之行;合同异,离坚白;然不然,可不可;困百家之知,穷众口之辩:吾自以为至达已。
今吾闻庄子之言,茫然异之。
不知论之不及与?知之弗若与?今吾无所开吾喙,敢问其方。
”
我年少的时候学习古代圣王的主张,长大以后懂得了仁义的行为;能够把事物的不同与相同合而为一,把一个物体的质地坚硬与颜色洁白分离开来;能够把不对的说成是对的,把不应认可的看作是合宜的;能够使百家智士困惑不解,能够使众多善辩之口理屈辞穷:我自以为是最为通达的了。
如今我听了庄子的言谈,感到十分茫然。
不知是我的论辩比不上他呢,还是我的知识不如他呢?现在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开口了,冒昧地向你请教其中的道理。
”
7.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人主欲自知,则必直士。
故天子立辅弼,设师保,所以举过也。
夫人故不能自知,人主犹其。
存亡安危,勿求於外,务在自知。
8.慎子曰:飞龙乘云,腾蛇游雾,云罢雾霁,而龙、蛇与蚓、蚁同矣,则失其所乘也。
贤人而诎于不肖者,则权轻位卑也;不肖而能服于贤者,则权重位尊也。
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
吾以此知势位之足恃,而贤智之不足慕也。
夫弩弱而矢高者,激于风也;身不肖而令行者,得助于众也。
尧教于隶属而民不听,至于南面而王天下,令则行,禁则止。
由此观之,贤智未足以服众,而势位足以屈贤者
慎到说:飞龙乘着云,腾蛇在雾里飞行,然而云雾一旦消散,龙蛇就跟蚯蚂蚁一样了,因为他们失去了所依靠的云雾。
德才高的人屈服于无能的人,是因为有才能的人权力弱小地低下;无能的人能被贤人制服,是因为贤人权力强,地位尊贵。
尧作为普通百姓,不能管理好三个人;然而夏桀是君主,却能扰乱整个国家。
我由此认识到权力和地位是互相依靠的,而贤人智者是不值得羡慕的。
弓的力量小,而箭却射得很高,是由于风的也。
推动;本身没有能力却使政令施行,是由于众人的帮助。
尧地位低下时对人施教,人们不听从,到他处在君王地位统治天下时,他命令的,大家马上执行,他禁止的,大家马上停止。
由此看来,贤人智者并不能制服众人,权力和地位却能令贤人智者屈服。
9.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是故得乎丘民而为天子,得乎天子为诸侯,得乎诸侯为大夫。
诸侯危社稷,则变置,牺牲既成,粢盛既絜,祭祀以时,然而旱干水溢,则变置社稷。
」
孟子说:“百姓最重要,土神谷神次要,君主较轻。
因此,得到众百姓之心的做天子,得到天子之心的做诸侯,得到诸侯之心的做大夫。
诸侯危害社稷国家,就另外改立。
牺牲已经长成,祭物已经洁净,能按时祭祀,但仍发生旱灾涝灾,就另立土神谷神。
”
10.刻意尚行,离世异俗,高论怨诽,为亢而已矣。
此山谷之士,非世之人,枯槁赴渊者之所好也。
语仁义忠信,恭俭推让,为修而已矣。
此平世之士,教诲之人,游居学者之所好也。
语大功,立大名,礼君臣,正上下,为治而已矣。
此朝廷之士,尊主强国之人,致功并兼者之所好也。
就薮泽,处闲旷,钓鱼闲处,无为而已矣。
此江海之士,避世之人,闲暇者之所好也。
吹囗(左“口”右“句”)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矣。
此道引之士,养形之人,彭祖寿考者之所好也。
若夫不刻意而高,无仁义而修,无功名而治,无江海而闲,不道引而寿,无不忘也,无不有也。
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
此天地之道,圣人之德也。
磨硕心志,崇尚品行.超凡脱俗,讥评世事.不过是为了表现出孤高卓群罢了.这是山谷隐士,顿世之人,沽身日好的人所喜汗的。
讲仁义忠信.温良而俭让.只不过是修身罢了*这是平定大的人.施行教化的入.有时到处游说有时定居讲学的人所喜奸的。
宣扬大功建立大名*以礼仪来规范君臣,端正上下等级秩序,这是为了求得天下.天治罢了.这是朝廷官吏.尊祟国君力求强国的人、希望建立大的功业,兼并别国的人所喜好的,同住在朗泽边,身处悠闲旷达之境.用钓鱼来打发R4问.这是无所作为至.这是浪迹江湖,循世之人.闲暇自在的人所喜好的吹嘘呼吸.吐出浊气,吸进新鲜空气.像熊攀援引气乌高舒展,这是为延长寿命罢,这是疏通经络.舒展身体,保养生命的人、彭诅及长寿的人所喜奸的。
11.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处士横议,杨硃、墨翟之言盈天下。
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
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
无父无君,是禽兽也。
公明仪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
』杨墨之道不息,孔子之道不着,是邪说诬民,充塞仁义也。
仁义充塞,则率兽食人,人将相食。
吾为此惧,闲先圣之道,距杨墨,放淫辞,邪说者不得作。
作于其心,害于其事;作于其事,害于其玫。
圣人复起,不易吾言矣。
“(如今)圣王不出现,诸侯放纵忠肆,隐居不仕的人横发议论,杨朱、墨翟的言论充塞天下。
天下的言论,不是归向杨朱一派,就是归向墨翟一派。
杨朱宣扬一切为自己,这是心目中没有君王;墨翟宣扬对人一样地爱,这是心目中没有父母。
心目中无父无君,这就成7食兽。
公明仪说过:‘厨房里有肥肉,马棚里有肥马,而百姓面黄肌疫,野外有蛾死的尸体,这好比率领看野兽来吨人啊!’杨朱、墨翟的学说不灭亡,孔于的学说不光大,这会使邪说蒙骗人民,堵塞杠义。
仁义被堵塞7,就导致率领野兽吃人,人与人将互相残食。
我为此忧惧,决心捍卫古代圣人的思想,批驳杨朱、墨翟的学说,排斥荒诞的言论,使邪说不能产生。
邪说从心里产生,就会危害事业;在事业上起1作用,就会危害政治。
如果再有圣人出现,也不会改变我这话的。
12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下,下者举之,有余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
自然的规律,不是很像张弓射箭吗?弦拉高了就把它压低一些,低了就把它举高一些,拉得过满了就把它放松一些,拉得不足了就把它补充一些。
自然的规律,是减少有余的补给不足的。
可是社会的法则却不是这样,要减少不足的,来奉献给有余的人。
那么,谁能够减少有余的,以补给天下人的不足呢?只有有道的人才可以做到。
因此,有道的圣人这才有所作为而不占有,有所成就而不居功。
他是不愿意显示自己的贤能。
13子墨子曰:“万事莫贵于义。
今谓人曰:‘予子冠履,而断子之手足,子为之乎?’必不为。
何故?则冠履不若手足之贵也。
又曰:‘予子天下,而杀子之身,子为之乎?’必不为。
何故?则天下不若身之贵也。
争一言以相杀,是贵义于其身也。
故曰:万事莫贵于义也。
”
墨子说:“万事没有比义更珍贵的了。
假如现在对别人说:…给你帽子和鞋,但是要砍断你的手、脚,你干这件事吗?‟那人一定不干。
为什么呢?因为帽、鞋不如手、脚珍贵。
又说:…给你天下,但要杀死你,你干这件事吗?‟那人一定不干。
为什么呢?因为天下不如自身珍贵。
因争辩一句话而互相残杀,是因为把义看得比自身珍贵。
所以说:万事没有比义更珍贵的了。
”
14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
儵与忽时相与遇于浑沌之地,浑沌待之甚善。
儵与忽谋报浑沌之德,曰:“人皆有七窍以视听食息此独无有,尝试凿之。
”日凿一窍,七日而浑沌死。
南海的帝王叫倏,北海的帝王叫忽,中央的帝王叫浑沌。
倏和忽时常在浑沌的地方见面,浑沌款待他们特别好。
倏和忽共同商量报答浑饨的美德,说:“人们都有七窍用以看、听、吃喝、呼吸,唯独浑沌没有,我们试着给他凿成七窍。
”一天凿成一窍,凿到七天浑沌就死了
15田赞衣补衣而见荆王,荆王曰:“先生之衣,何其恶也!”田赞对曰:“衣又有恶於此者也。
”荆王曰:“可得而闻乎?”对曰:“甲恶於此。
”王曰:“何谓也?”对曰:“冬日则寒,夏日则暑,衣无恶乎甲者。
赞也贫,故衣恶也。
今大王,万乘之主也,富贵无敌,而好衣民以甲,臣弗得也。
意者为其义邪?甲之事,兵之事也,刈人之颈,刳人之腹,隳人之城郭,刑人之父子也。
其名又甚不荣。
意者为其实邪?苟虑害人,人亦必虑害之;苟虑危人,人亦必虑危之。
其实人则甚不安。
之二者,臣为大王无取焉。
”荆王无以应。
16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
至于大丈夫,则应该住在天下最宽广的住宅里,站在天下最正确的位置上,走着天下最光明的大道。
得志的时候,便与老百姓一同前进;不得志的时候,便独自坚持自己的原则。
富贵不能使我骄奢淫逸,贫贱不能使我改移节操,威武不能使我屈服意志。
这样才叫做大丈夫!”
17【翻译在里面】齐宣王问卿。
齐宣王问有关公卿的题目。
孟子曰:“王何卿之问也?”孟子说:“大王问哪一种公卿呢?”王曰:“卿不同乎?”宣王问:“公卿还有不同的吗?”曰:“不同。
有贵戚之卿,有异姓之卿。
”孟子说:“不同。
有(和国君同宗的)贵戚之卿,有异姓之卿。
”王曰:“请问贵戚之卿。
”宣王说:“请问贵戚之卿(应该怎样)。
”曰:“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
”孟子说:“(作为贵戚之卿,)国君有了重大错误,就要劝谏,反复劝谏还不听,就另立国君。
”王勃然变乎色。
宣王一下子变了脸色。
曰:“王勿异也。
王问臣,臣不敢不以正对。
”孟子说:“大王不要希奇。
大王问我,我不敢不直话回答您。
”王色定,然后问异姓之卿。
宣王脸色恢复了正常,然后问异姓之卿(应该怎样)。
曰:“君有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往。
”孟子说:“(作为异姓之臣,)国君有过错,就要劝谏,反复劝谏而不听,就离
18子墨子怒耕柱子。
耕柱子曰:“我毋俞于人乎?”子墨子曰:“我将上大行,驾骥与羊,我将谁驱?”耕柱子曰:“将驱骥也。
”子墨子曰:“何故驱骥也?”耕柱子曰:“骥足以责。
”子墨子曰:“我亦以子为足以责。
”
墨子对耕柱子发怒,耕柱子说:“难道我就没有胜过旁人的地方吗?”墨子问:“假如我要上太行山去,用一匹良马或一头牛来驾车,你预备驱策那一乘呢?”耕柱子答道:“那我当然用良马了。
”墨子问:“为什么要良马呢?”耕柱子说:“因为良马可以负得起责任。
”墨子说:“我也以为你是负得起责任的”。
19.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
”又问。
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
”“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
”
“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於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
孟武伯问:“子路是仁德的人吗?”孔子说:“不清楚。
”他还是问。
孔子说:“仲由嘛,能够有一千辆战车的大国,可以使他来管理兵役军事方面,不清楚他是不是仁德的人。
”孟武伯问:“冉求怎么样呢?”孔子说:“冉求嘛,有一千户人口的大城镇,有一百辆战车的卿大夫封地,可以让他给他们做行政长官,不清楚他是不是仁德的人。
”孟武伯问:“公西赤怎么样呢?”孔子说:“公西赤嘛,穿着礼服立身在朝堂上,可以使他跟外交使节交谈,不清楚他是不是仁德的人。
”
20.景公出猎,上山见虎,下泽见蛇.归,召晏子而问之曰:"今日寡人上山则见虎,下泽则见蛇,殆所谓不祥也?"晏子对曰:"国有三不祥,是不兴焉.夫有贤而不知,一不祥;知而不用,二不祥;用而不任,三不祥也.所谓不详,乃若此者.今上山见虎,虎之室也;下泽见蛇,蛇之穴也.如虎之室如蛇之穴而见之,曷为不详也?"
一次,景公出外上山打猎,看见了一只大虎,到泽地又见到了大蛇。
回来后,召见晏子就问他说:“今天我出去打猎,上山时看见了虎,下泽地又看见了蛇,大概是不吉祥吧?”晏子说:“国有三种不吉祥的事,这一件也不在内。
有贤才的人士而没有被发现,是第一个不祥;发现了而不任用,是第二个不祥;任用了而不信任,是第三个不祥。
所谓不祥,乃是象这样的一些事。
今天,你上山看见了虎,是因为那是虎的老家;到泽地看到了蛇,是因为那是蛇的巢穴。
去虎的家,到蛇的穴而看到了虎和蛇,怎能是不吉祥呢?
21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
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为何器?”守庙者曰:“此盖为宥坐之器。
”孔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
”孔子顾谓弟子曰:“注水焉!”弟子挹水而注之。
中而正,满而覆,虚而欹。
孔子喟然而叹曰:“吁!恶有满而不覆者哉?”
【孔子在鲁桓公的庙里参观,看到有一只倾斜的器皿在那里。
孔子问守庙的人说:“这是什么器皿?”守庙的人说:“这大概是君主放在座位右边来警戒自己的器皿。
”孔子说:“我听说君主座位右边的器皿,空着就会倾斜,灌入一半水就会端正,灌满水就会翻倒。
”孔子回头对学生说:“向里面灌水吧!”学生舀了水去灌它。
灌了一半就端正了,灌满后就翻倒了,空了就倾斜着。
孔子感慨地叹息说:“唉!哪有满了不翻倒的呢?”
22子贡问于孔子曰:“昔者齐君问政于夫子,夫子曰:…政在节财.‟鲁君问政于夫子,子曰:…政在谕臣.‟叶公问政于夫子,夫子曰:…政在悦近而远来.‟三者之问一也,而夫子应之不同,然政在异端乎?”孔子曰:“各因其事也.
23.公叔文于为楚令尹,三年,民无敢入朝。
公叔于见曰:“严矣。
”文于曰:“朝廷之严也,宁云妨国家之治哉”公叔子曰:“严则下暗,下暗则上聋,聋暗不能相通,何国之治也盖闻之也,顺针缕者成帖幕,合升斗者实仓度,并小流而成江海。
明主者,有所受命而不行,未尝有所不受也。
”公叔文子作楚国今尹有三年了,百姓没有谁敢入宫求见他。
公叔于说见他说:“你太威严了。
”公叔文于说:“朝廷的威严,难道说会妨害国家的治理吗”公叔于说:“执政太威严就会使下面的臣民缄口不言,下面的人缄口不言那上面的执政者就如同聋子,劳哑不能互通消息,又怎能把国家治理好呢?我听说过这样
的话:针线顺着一个方向就可以织成帐幕,汇积升斗粮食可以充实仓库,合并小水流可以汇成江海。
英明的君主,只有接受意见面不实行的,未曾有不接受意见的。
”
24.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
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
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运之掌上。
所以谓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人子井,皆有伏惕侧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孺于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子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由是观之,无侧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孟子说:“每个人都有不忍伤害他人之心。
先王因为有不忍伤害他人之心,才有了不忍伤害人民的政治。
凭着不忍伤害他人之心,去实施不忍伤害人民的仁政,治理好天下,就像在手举上摆弄东西那样容易。
我所以说每个人都有不忍伤害他人之心,道理就在于;譬如现在忽然看到一个小孩要跌到井里去了,无论谁都会有晾惧同情之心一——这不是为了要和小孩的父母套交情,不是为了在乡里朋友之间傅取好名声,也不是为了厌恶那小孩的哭声而如此的。
由此看来,一个人没有哀悯同情之心,就不是个人;没有羞耻之心,就不是个人,没有辞让之心,就不是个人,没有是非之心,就不是个人。
25.又楚人屈原,含忠履洁,君匪从流,臣进逆耳,深思远虑,遂放湘南。
耿介之意既伤,壹郁之怀靡诉。
临渊有怀沙之志,吟泽有憔悴之容。
骚人之文,自兹而作。
又有楚国诗人屈原,心怀忠贞,志行清正,因为楚王不是从善如流的国君,臣下所进献的忠言他听不顺耳,屈原为国家百姓深谋远虑,却反而被放逐在湘水之南。
刚直忠正之心已经遭到伤害,抑郁不平的感情无处申诉,面对江水产生投江报国的决心,行吟泽畔面带憔悴的神色。
骚人的作品从此兴起了。
26:晋平公问于叔向曰:“国家之患孰为大?”对曰:“大臣重禄而不极谏,近臣畏罚而不敢言,下情不上通,此患之大者也。
”公曰:“善!”于是令国曰:“欲进善言,诅者不通,罪当死!”
晋平公问叔向说:“什么是国家最大为祸患呢?”叔向回答说:“大臣只重视俸禄而不极力进谏,亲近的臣子害怕惩罚而不敢说话,下面
的情况,上面不知道。
这就是国家最大的祸患。
” 晋平公说:“你说得很对!于是.通令全国说:“谁要向国君进献善言,而掌管传达的褐者不予通报的话,褐者就犯了死罪,应当处以死刑!”
27:齐景公谓于贡曰:“子准师?”曰:“臣师仲尼。
”公曰:“仲尼贤乎7”对曰:“贤。
”公曰:“其贤何苦?”对曰“不知也。
”
公曰:“于知其贤,而不知其受苦,可乎7”对曰;“今谓天高,无少长愚智者皆知高。
高几何2皆曰不知也。
是以知仲尼之贤而不知其受苦。
”
齐景公对于贡说:“你的老师是谁?”子贡说:“我拜孔子为师。
”齐景公说:“孔子贤明吗7”子贡问答说:“贤明I”齐景公问:“他贤明到什么程度?”子贡回答说:“不知道。
”齐景公说:“你知道他贤明,却不知道他贤明到什么程度,这说得通吗?”子贡回答说:“要说天很高,无论年幼年长愚笨聪明的人都知道天很高。
但高到什么程度呢?都只能说不知道o因此我也只知道孔子的贤明而不知道他贤明到什么度。
”
28.魏武侯浮西河而下,中流,顾谓吴起曰:美哉乎河山之固也,此魏国之宝也:”吴起对曰;“在德不在险。
昔三苗氏左洞庭而右彭兹,德义
不假而禹灭之。
夏绍之,左河、济而右太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而汤放之。
殷纣之国,左孟门而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伐之。
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
若君不修畅船中之人尽敌国也。
”武侯曰:“善。
”
魏武侯渡西河顺流而下,渡了一半,回头对吴起说:“真壮美阿,河山这样的险固!这是魏国最可宝贵的!”吴起回答说:“国家依靠的是镕政而不是险要的地形。
从前三苗氏左有洞庭湖右有彭鼓大泽,不讲求道德仁义,大禹就消灭了他们。
夏浆居住的地方,左有黄河、济丸右有太华山,伊阙山在他南,羊肠之险在他北边,执政而不讲仁,最后商汤既放逐了他。
放约王的都城,左有孟门山,右有太行山,恒山在他的北边,黄河流经他的雨沧执政而不施恩德,于是周武王就抹灭了他。
由此看沧国家依靠的是德政而不是险要的地形。
假若君王您不搞好德政,那么现在船上的这些人都会变成您的敌人。
”魏武侯说:“讲得好啊。
“
29. 邹穆公有令,食禿雁必以秕.无得以粟于是,仓无秕而求易于民;二石粟而得一石秕,吏以为费。
请以粟食之,穆公曰:”去!非汝所知也。
夫百姓饱牛而耕,暴背而耘.勤而不惰者,岂为禽兽哉?粟米.人之上食,奈何其以养鸟?且尔知小计,不知大会周谚日:·囊漏储中” 而独不闻欤?夫君者.民之父母,取仓之粟,移之于民.此非吾之粟乎?鸟苟食邹之秕,不害邹之粟也,粟之在仓与在民.于我何择?”邹民
间之.皆知私积与公家为一体也,此之谓知富邦,
邹穆公下了—道命令.“喂野鸭和雁必须用秕子.不要用栗去喂!”;这样一来,仓库里的秕用完了,只好从老百姓那里交换.二石栗才能换到一石秕子。
办事的官员以为秕子大贵.请示邹穆公.要改用栗唤养野鸭和雁、邹穆公说:“去吧!这不是你所知道的。
老百姓把
牛喂饱了耕田,除草时太阳晒着背而不偷懒。
种出粮食来.难道是为了禽兽吗?粟米,是人的上等粮食、为什么要拿来喂马?你只知道从小的方面算计.不知道从大的方面算计。
周地有个谚语说;‘从袋子里漏掉了的.又落在储藏器物中。
’ 你难道没听说过吗?国君是老
百姓的父母.拿官仓里的粟.转移到百姓那里.这粟不还是我的粟吗?只要鸟吃邹国的秕子.不吃邹国的粟.粟储在官仓里和在老百姓那里.对我有什麽两样!还要去选择吗? ”邹国的老百姓听说了.都知道私人的积储和公家是—体、这就叫做知道怎么使国家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