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化词语教学_淡化句法教学_也谈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语法教学_杨惠元

语言教学与研究2003年第1期
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
)))也谈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语法教学
杨惠元
提要本文在陆俭明先生的文章5/对外汉语教学0中的语法教学6的基础上,进一步阐明了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语法教学应该/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文章共三个部分:一、什么是/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二、为什么要/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三、如何/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关键词对外汉语教学;语法教学;词语教学;句法教学
5语言教学与研究62000年第3期发表了陆俭明先生的文章5/对外汉语教学0中的语法教学6,该文精辟地论述了语法教学的地位、语法教学教什么和怎么教的问题。

陆先生说:/语法教学,大家都比较重视,但语法教学,应该把它放在什么位置,应该教什么,怎么教,大家的看法、做法并不是很一致。

0因此,这个问题很值得谈一谈、议一议,很有讨论的必要。

一什么是/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成年人学习第二语言一定要学习语法,他们掌握了语法规则就可以自动生成语言。

在对外汉语教学中,由于教学对象是外国成年人,他们都是在掌握了母语语法系统以后开始学习汉语的,有较强的认知能力,善于使用类推的方法学习语言。

他们迫切需要掌握汉语的规律和规则,以便能够举一反三,尽快提高汉语水平。

所以,语法教学对成年人学习第二语言来说,显得十分重要。

语法,顾名思义就是语言的法则,即一种语言使用的规律和规则。

大而言之,这种语言的规律和规则不仅仅是语言的结构,还应当包括语音、语义和语用。

小而言之,语言的规律和规则不仅仅是句子的结构,还应当包括语素、词语、词组、句子、段落、篇章的排列组合的规律和规则,即语素是如何构成词的,词是如何构成词组的,词组是如何构成句子的,句子是如何构成段落和篇章的。

因此,把/语法0限制在/句法0层面上,是没有根据的。

/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就是要扭转人们忽视词语教学,过分重视句法教学的倾向。

所谓/强化词语教学0,是说在整个对外汉语教学中,词语教学自始至终都应该放在语言要素教学的中心位置。

在词语教学中,老师不仅仅要讲清楚词语的音、形、义,更重要的是讲清楚词语的用法,即词与词的搭配以及搭配时应该注意的问题,并且要通过大量的练习来让学生掌握词语的用法。

词语教学向下可以延伸到语素,使学生掌握基本的语素构词的规律;向上可以延伸到词组,使学生学会把词正确地排列组合成词组和句子。

汉语的最小语法单位不是词,而是语素。

在汉语中存在大量的单音节词,这些单音节词独立运用的时候是词,不独立运用的时候就是语素。

一个单音节语素跟另一个单音节语素可以构成一个双音节词,也可以跟双音节词构成三音节词或跟三音节词构成四音节词。

所以,讲清楚语素的音和义,可以有效地帮助学生扩大词汇量。

汉语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词、词组和句子的构成方式基本一致。

在对外汉语教学中重视和加强词组的讲练,老师启发学生用某个词说出各种各样的词组,有助于学生正确地把词语排列组合成句子。

赵金铭(1994)指出:/对外国人在学习汉语过程中进行的语法教学,不是语法体系方面的教学,不是理论的教学,而是用法的教学,也即所教的应该是教学语法。

0他还强调了教外国人的语法是/组装的语法0。

既然是/教学语法0,主要的就不是讲理论,而是讲词语的用法,以便使学生了解在什么情况下使用这个词语和使用这个词语时应该注意哪些问题;既然是/组装的语法0,就应该把每个/零件0)))词语的性能和用途讲清楚,使学生了解基本的组装规则,帮助外国学生运用汉语的规律指导语言实践。

/强化词语教学0还意味着最大限度地帮助学生扩大词汇量,把词语作为经验成分储存在大脑中。

陈贤纯(1999)认为:/我们的教学从总体上来说仍然处于误区,教学效率比较低,主要是词汇量问题没有解决,所以交际能力上不去。

0他主张进行词语的集中强化教学,并且提出了两年内学生的词汇量达到两万左右的改革思路。

所谓/淡化句法教学0,不是取消句法教学,而是说在对外汉语教学中不必自始至终强调句法教学,只教最基本的句型,句法规则宜粗不宜细。

在传统的语法教学中,人们往往十分重视句子的讲练,语法规则讲得很细。

从教学的角度看,/细0一定烦琐。

烦琐的讲解,不但学生记不住,教师也记不住。

过一段时间以后,常常自己也忘了前边讲了些什么。

所以语法教学切不可越细越好。

句法规则应该用对比的方法只讲解最基本的规律,只讲那些能够讲得清楚的、把所有语言事实都能框住的规则。

对于那些讲不清楚的,或者不能把所有的语言事实都框住的,不从句法的角度讲,从词法的角度讲,从词语搭配的角度去讲,让学生学会搭配和组装。

句法教学还要讲清楚使用的条件,要讲清楚为了什么目的、对什么人、在什么情况下、在什么环境中说这个句型。

句法教学还要特别注意那些/彼无我有0和/同中有异0的句法现象。

跟印欧语特别是英语相比较,关于/彼无我有0的,如意义上的被动句、/把0字句、名词谓语句等;/同中有异0的如一般动词谓语句中时间状语和地点状语的位置、汉语中的各种补语、大量的虚词等等。

这些虽然是语法教学的重点,但是也不宜过细地讲解,应该采用/随机教学0的方式和/点拨式教学法0 (陆俭明2000),通过/精讲多练0帮助学生掌握。

二为什么要/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学习第二语言的成年人,掌握了目的语的语法,应该说对提高语言水平十分重要。

在对外汉语教学界,人们普遍重视语法教学,但是语法教学的效果和效率怎么样呢?应该说/不尽如人意0。

这不得不引起我们的思考:语法教学的路子有没有问题?
语法教学是/大句法小词法0还是/大词法小句法0?历来有两种不同的看法。

主张/大句法小词法0的观点强调句法的重要性,重视句子结构的讲解,而且往往讲得很细,持这种观点的占大多数,是当前语法教学的主流看法和做法。

主张/大词法小句法0的观点强调词语教学的
重要性,持这种看法的目前占少数,尚未形成语法教学的主流看法和做法。

我们主张/大词法小句法0,主张/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为什么呢?
首先从汉语的特点看,汉语是/意合0重于/形合0的语言。

汉语不同于印欧语,缺乏严格意义的形态变化。

这一点从一开始就要向学生讲清楚,让他们有个强烈的印象,让他们重视掌握词语运用的规律,注意培养汉语的语感。

比如,在教/是0字句的时候,要强调/我是学生,你是学生,他是学生,我们是学生,你们是学生,他们是学生0中的动词/是0没有人称、性数的变化, /学生0也没有单复数的变化。

/我的书,你的书,他的书,我们的书,你们的书,他们的书0中的代词/我,你,他,我们,你们,他们0没有所属格的变化。

/他认识我,我认识你,你认识他,他认识我们,我认识你们,你认识他们0中作为宾语的/我,你,他,我们,你们,他们0没有宾格的变化,动词/认识0也没有人称、性数的变化。

学习这些句子的关键是词语的运用,而不是结构的变化。

成年人学习语法的一个重要的学习策略是/类推0。

汉语的结构讲究意义的搭配,在教学中如果我们只教汉语的句法规则,他们学习的就不是真正的语法。

学生使用类推的方法一说出话来就错,一写出句子就不通。

因为句法规则框不住丰富多彩的语言事实。

陈贤纯(1991)指出:/生活中的语言并不像课本中句子那样规规矩矩,所以不能只学基本句型。

0比如,人们常举的例子是,老师教了/把字句0的基本格式/我把书放在书包里了0,学生就说出/我把饭吃在食堂里了0,老师教了名词谓语句/我北京人,他上海人0,学生就说出/我儿子,他爸爸0、/我丈夫,她妻子0的句子。

教语法只重视句法,是目前语法教学的现状,也是语法教学效果不好、效率不高的根本原因之一。

第二,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词语教学是贯穿始终的教学,而语法教学是中高级阶段的主要任务。

陆俭明(2000)一针见血地指出:/对外汉语教学,从教学内容上说,,,词汇教学,应属于重点教学内容,特别是初级阶段;一个外国学生要学好汉语,重要的是掌握大量的词汇,要有足够的词汇量,因此词汇教学应该是个重点,可惜现在大家对它的重视程度很不够。

0陆先生还将有另外的文章专门讨论这个问题。

关于语法教学的地位,陆俭明说:/在学习的初级阶段,主要是抓好语音教学、汉字教学和词汇教学,而不是语法教学。

在一、二年级初级阶段,语法教学不宜过分强调,更不能直接给学生大讲语法规则。

要知道,在学习汉语的初级阶段,要尽量鼓励学生敢说、敢写,多说、多写。

学生能把自己想说的意思说出来或写出来,我们基本能了解,就很不错了。

在这个时候,如果我们在语法上过分-斤斤计较.,就容易打击学生说汉语、写汉语的积极性。

当然,也不是说,我们做老师的,对学生说的话、写作中出现的语法错误可以不管,而是说不要-有错必纠.。

管也要管得恰到好处,管了以后能引起学生的兴趣和求知欲。

管得合适将为在三四年级阶段进行必要的语法教学做准备。

在三四年级阶段,学生对汉语已经有较丰富的感性知识,可适当加大语法教学的分量,可略为系统地给学生讲一些基本的、必要的实用汉语语法知识。

0可见,在对外汉语教学界,很多从事对外汉语教学的教师还没有认识到/语法教学(实际是句法教学)不宜过分强调0的重要性。

我理解,陆俭明文章的主旨就是在对外汉语教学中要/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第三,从交际的角度看,词语直接负载着信息,而句法是词语排列组合的规则,一是本质,一是形式。

特别是作为非学历教育的汉语短期速成教学,主要在于帮助学生使用汉语去完成交际任务,而不是教学生系统掌握汉语的语法规则,因此,更要注重本质、抓住本质,强化词语教学。

胡明扬(1997)指出:/语言说到底是由词语组合而成的,语音是词语的具体读音的综合,语法是词语的具体的用法的概括,离开了词语也就没有语言可言。

如果掌握了词语的具体读音和具体用法,即使不学语音和语法也可以,母语的获得经历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

相反,如果只掌握语音和语法知识,而不掌握具体词语的读音和用法,那么还说不上已经掌握了这种语言,往往会一说就错,一用就错。

0一个在目的语国家学习的外国学生,即使语音不好,语法不通,可是他如果掌握了一定的词语,就能交际。

比如他去买本子,只说本子一个词,不说一个完整的句子,他就能买到本子,交际就完成了。

要是他不会说词语,语音再标准,语法再正确,他也无法交际。

第四,词汇作为一个整体,比语音和句法更难掌握。

罗青松(1997)对英国杜伦大学中文专业两届毕业生的42份汉语写作试卷(约4万字)进行了统计,在收集到的错误中,66%是词语运用方面的(刘颂浩1999)。

汉语中存在大量的虚词。

陆俭明、马真(1985)曾经统计分析了吕叔湘、朱德熙编写的5语法修辞讲话6一书里所引的病句,总共1112个病句中,属于语法方面的658句,其中虚词方面的错误337个,占病句总数的30.3%,占语法方面病句的51.2%。

他们还对13名外国留学生的1464个有语法错误的句子进行了统计,其中虚词使用不当的病句有952个,占65%。

这些数字表明,虚词是外国学生学习和使用汉语的一个难点。

词汇教学如此重要,词汇学习又是如此之难,我们在语言教学中理应十分重视词汇教学,然而,长期以来,词汇教学一直没有受到应有的重视,一直是对外汉语教学中的薄弱环节,并且多年来没有显著的改进。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大力提倡/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三如何/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
至于如何操作,一是从根本上/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二是在现有条件下作部分的改革。

3.1从根本上/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可以从四个方面来进行。

3.1.1从总体设计入手
在确定教学内容的时候,对不同教学类型、不同教学对象、不同教学目标应该掌握哪些词汇作出明确的规定,并且分别制定学生掌握词汇量的具体标准。

比如对于学习20周汉语的短期速成班的非学历教育的学生,掌握词汇的指标应该从目前的2500(/汉语速成教学大纲0)提高到5000常用词汇;而语法点则应该大量削减,从目前的352(/汉语速成教学大纲0)减少到100个左右精选的语法点(北京语言学院句型研究小组1989)。

如果一个学生学了20周A 班,再学20周B班、C班、D班,四个学期就可以学到20000个词语和400个精选的语法点,把学习句法省下来的时间用来学习词汇,就可以大大提高交际的能力。

3.1.2以教材编写为根本
以往编写教材非常注重课文,而不注重词语。

总是先选定一篇课文,课文中有哪些词语就教哪些。

致使词语教学没有计划性和规律性,学生只能一个一个孤零零地死记硬背,费时费功,低能低效。

其实汉语的词汇不管是词的音、形、义,还是词的用法都有着内在的规律性。

如果编写教材之前先制定一个科学的词汇大纲和语法大纲,把A班、B班、C班、D班等各个等级的学生应该掌握的词语和句型规定出来;在编写教材的时候注重词语的内在规律,每一课先选定词语和句型,根据选定的词语和句型编写对话或小短文作为课文,效果就会大不一样。

据研究,词语在人的大脑中是以网络的形式贮存的。

如果按照词语的网络系统进行教学,并且有计划地提高词语的重现率,把人的认知规律跟汉语所固有的规律结合起来,就可以减轻学生的负担,大大提高学习效率。

3.1.3以课堂教学为中心
有了适合/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的教材以后,能不能真正做到/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关键在于课堂教学,在于教师如何处理。

3.1.3.1词语教学以课堂讲练为中心
词语教学是一个系统工程,强化词语教学要以课堂讲练为中心,向前延伸到学生课前预习词语的音、形、义,向后延伸到学生复习词语的用法,为他们提供使用词语进行交际的机会。

课堂教学是学习语言的中心环节,但是光靠课堂教学是远远不够的,还要靠学生在课外下苦功夫。

为此,学生的课前预习和课后复习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无论是综合课还是听力、口语、阅读课,课文和语法学生可以不预习,可是生词必须预习。

如果学生在预习的时候,掌握了词语的/音0和/形0,课上学习/义0和/用0就轻松多了。

如果学生在预习的时候,掌握了20%的词语,通过课堂讲练掌握60%,课后复习再掌握20%,强化词语教学的效果就显现出来了。

学生的课前预习和课后复习需要教师的指导。

教师应该把课前预习、课堂教学和课后复习作为一个有机的整体,对学生提出要求并且进行具体的指导。

特别是课后复习,要设计多种练习,让学生使用课上学过的词语进行真实的交际。

3.1.3.2课堂教学要以生词讲练为中心
课堂教学要处理好生词、语法和课文的关系,讲练生词是中心环节,句法讲练重在把词语排列组合成句子,课文为使用词语进行交际提供条件和背景,重在如何使用词语进行交际。

所谓以生词讲练为中心,就是把词语的讲练作为重点,讲练语法和课文的目的是帮助学生使用词语进行交际。

课堂教学以生词讲练为中心,不是把一个一个、孤零零的词语教给学生,而是把词语放到句子里边教给学生。

比如讲练/苹果、梨、香蕉、葡萄、橘子、草莓、菠萝、西瓜、圣女果、哈密瓜0这一组词,可以把它们放到以下的句子中:
(1)(使用图片)这是哈密瓜,那是柚子。

(苹果、梨、香蕉、葡萄、橘子、草莓、菠萝、西瓜、樱桃、桃儿)
(2)我买苹果,他买梨。

(香蕉、葡萄、橘子、草莓、菠萝、西瓜、樱桃、桃儿、哈密瓜、柚子)
(3)这种香蕉好吃,那种葡萄不好吃。

(苹果、梨、橘子、草莓、菠萝、西瓜、樱桃、桃儿、哈密瓜、釉子)
(4)橘子多少钱一斤?橘子两块一斤。

(苹果、梨、香蕉、葡萄、草莓、菠萝、西瓜、樱桃、桃儿、哈密瓜、柚子)
(5)草莓一斤多少钱?草莓一斤三块。

(苹果、梨、香蕉、葡萄、橘子、菠萝、西瓜、樱桃、桃儿、哈密瓜、柚子)
(6)菠萝比西瓜贵,樱桃比桃儿便宜。

(苹果、梨、香蕉、葡萄、菠萝、西瓜、樱桃、桃儿、哈密瓜、柚子)
3.1.3.3生词讲练以词语的搭配为中心
生词讲练以词语的搭配为中心,重在意义和用法,向下延伸到语素,向上延伸到词组,以便学生能够举一反三,扩大词汇量。

生词讲练以词语的搭配为中心,是说教师在讲练的时候要讲清楚这个词可以跟哪些词搭
配,不可以跟什么词搭配,可以搭配的应该放在什么位置。

向下延伸到语素,是说语素的讲解主要是讲清楚某个语素的形、音、义和用它构成词的方式。

比如:/操场0的/场0,告诉学生/场0的意思相当于ground,place,它常常跟别的语素或词搭配表示什么样的地方,一般放在别的词后边,有时在前边。

以后学生遇到/广场0、/市场0、/机场0、/战场0、/体育场0、/场所0、/场地0等等,只要讲清楚另一个语素的意思,学生就能猜出整个词的意思。

用这样的方法还可以训练学生用汉语思维。

当然,语素的讲解不能见一个讲一个,不能也不必把每个词都分解成语素进行讲解。

要讲那些构词能力强的、常用的语素。

在讲解语素的音和义的同时,根据学生的语言水平适当讲解语素构词的方式,可以为学习词组和句子的结构打下基础。

向上延伸到词组,是说加强词组教学可以提高学生的说话能力和口语水平。

在口语中,特别是回答别人问题的时候,很少说完整的句子,常常只回答句子中关键的部分。

加强词组教学还可以减少学生搭配方面的错误。

比如,结果补语的否定式,学生常常在句尾加/了0。

如果用下列词组进行大量的练习:没学完、没学完这本书;没学会、没学会那些语法;没学到、没学到第25课;没学好、没学好口语。

学生把这些词组说得滚瓜烂熟,熟练到脱口而出的程度,使他们形成语感,就不会说出/我没学完这本书了0、/我没学会那些语法了0、/我没学到第25课了0、/我没学好口语了0这样的句子。

3.1.3.4重视虚词的讲练
虚词的讲练在初级阶段可以采用分散的随机教学,到了中高级阶段进行系统的集中式教学。

一个虚词往往有好几个义项,在初级阶段教师讲解的时候不必同时把几个义项都教给学生,课文中是什么义项就教什么。

在讲解一个新的义项时,最好复习一下学过的义项,把虚词和实词组成词组,反复地练习,使他们形成语感。

3.1.4以语言测试为指挥棒
语言测试历来对教学起指挥棒的作用。

如果测试主要考学生的词汇量,考词语的意义和用法以及使用词语进行交际,就能促进/强化词语教学,淡化句法教学0的落实。

在还没有制定出相应的总体设计和编写出相应教材的现有条件下,只好作部分的改革。

具体做法如前文/以课堂教学为中心0所述,从课堂教学入手加以解决。

以5速成汉语初级教程综合课本6为例,每一课都有4个部分)))课文、生词、练习和语法(句法)。

课堂讲练主要是生词、课文和句法,练习可以揉在三者之中。

处理好生词、语法和课文的关系,可以从三个方面着手。

首先,讲练生词是课堂教学的中心。

每一课40多个生词,其中一半左右是课文中的生词,另一半是练习中的。

处理生词,教师先要确定重点词语、次重点词语和非重点词语,主要依据是5汉语水平考试词汇等级大纲6。

不能认为课文中的生词是重点,练习中的生词不是重点。

这两部分生词是同等重要的,甚至练习中的生词有可能更为重要。

因为教材编者为了出齐甲级词和乙级词,把课文中出不来的甲、乙级词都安排在练习里边了。

重点词语老师要讲解搭配,让学生组成各种各样的词组,再通过问答、改句子、完成句子等方法把这个词语放到句子里边练习用法,学生要在当堂记住和掌握;次重点词语和非重点词语可以要求学生在课下通过复习和练习来掌握。

第二,课文讲练为词语使用提供大的背景和环境。

课文除了主题(话题)、结构、意义、文化因素的讲练以外,重点让学生说好含有本课生词和语法点的句子,理解和掌握该词语或语法点
在课文中的用法,进一步巩固词语并为语法的讲练提供感性材料。

第三,句法讲练主要讲清楚该句型的意义、结构、语用功能以及使用该句型应该注意的问题,然后进行替换练习和交际性练习。

在练习中尽量使用当课的词语,在新句型中练习新词语的使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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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箭飞2000以/交际任务0为基础的汉语短期教学新模式,5世界汉语教学6第4期。

赵金铭1994教外国人汉语语法的一些原则问题,5语言教学与研究6第2期。

赵金铭1996对外汉语语法教学的三个阶段及其教学主旨,5世界汉语教学6第3期。

Reinforce Vocabulary Teaching and
Weaken S yntax Teaching in TCSL
Abstract Based on/Grammar Teaching in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0,an ar-ticle w ritten by Lu Jianming,this thesis goes further to illustrate that grammar teaching in TCSL should reinforce vocabulary teaching and w eaken syntax teaching.This paper consists of three parts:One,w hat is to reinforce words and phrases teaching and to w eaken syntax teaching? T wo,w hy should we do that?T hree,how to do that?
Key words teaching Chinese as a second language;grammar teaching;vocabulary teaching; sy ntax teaching
(杨惠元100083北京语言大学汉语速成学院)
(责任编辑高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