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音乐》杂志社20世纪80年代以来赫哲族_嫁令阔_研究述评_李艳双.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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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第18期
(总第282期)
北方音乐
Northern Music
NO.18,2015
(CumulativelyNO.282)
本文来源于《北方音乐》杂志社,投稿邮箱:bfyy1981yx@
20世纪80年代以来赫哲族“嫁令阔”研究述评
李艳双
(北京市东城区职业大学,北京100020)
【摘要】本文以CNKI收录的赫哲族“嫁令阔”研究文献为基础,分别对上世纪80至90年代和本世纪的“嫁令阔”相关研究成果进行了梳理和分析,结合笔者在田野调查中发现的实际问题,对“嫁令阔”研究的若干问题进行述评。
【关键词】赫哲族;嫁令阔;研究述评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在少数民族音乐艺术研究领域,掀起了研究赫哲族民族传统音乐的热潮,涌现出了较多数量的学术论文和专著,在此其中,有关赫哲族“嫁令阔”的研究和分析,一直是该领域研究的热点之一。本文谨以CNKI所收录的关于赫哲族音乐“嫁令阔”的文献为基础,结合笔者多年来的田野调查进行比较和分析探讨,对上世纪80年代以来赫哲族“嫁令阔”研究进行了阐述,并对“嫁令阔”研究的若干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探讨。
一、20世纪80年代以来赫哲族“嫁令阔”研究文献CNKI 收录情况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有关赫哲族“嫁令阔”为主题的研究逐步成为了赫哲族音乐文化的热点问题,一些专家学者在其学术论文和专著中针对“嫁令阔”的定义、特点、表现形式和发展情况等进行了越来越深入的分析和研究。80年代至今在CNKI(中国知网)中收录的以“嫁令阔”为主题的论文年份数量见表1:表1 20世纪80年代至今赫哲族“嫁令阔”文献CNKI收录情况年份1984 1986 1991 1995 1998 2006 2008 2009 2011 2013 2014 篇数 1 1 1 1 1 1 1 3 3 2 7 从表1赫哲族“嫁令阔”文献年份分布情况中可以看出,上世纪80年代开始,“嫁令阔”文献逐步涌现。总体上看,上世纪80、90年代的文献数量较少,但从本世纪初开始,文献数量逐年攀升。因此,可以说从本世纪初开始,赫哲族“嫁令阔”获得了较多关注,其相关问题逐步成为了研究赫哲族传统音乐的热点。
二、20世纪80至90年代的“嫁令阔”研究
在最初的“嫁令阔”文献中,学者们较多地关注于“嫁令阔”概念和特点的阐述,针对该问题,在上世纪的80、90年代,一些学者从不同的视角进行了重点的分析和研究。
韦风和吕聂在其1984年发表的论文《赫哲族民间音乐》中,将“嫁令阔”解释为:赫哲族的民间小调,包括情歌、猎歌、渔歌。其中一类是较为多见欢乐的快板热情奔放,一类是较为少见的慢板情绪悲伤思念,歌词中较多使用称词“赫尼那”和“啊郎赫尼那”,歌曲多采用两句体或四句体,结构完整。调式多为宫、商、徵、羽。该文是最早研究赫哲族音乐和“嫁令阔”的学术文献之一,该论文从定义、歌曲表现的内容、歌曲的速度情绪、歌词特点和调式调性等五个主要方面梳理并分析了赫哲族的“嫁令阔”。
1986年,尤金良撰文《赫哲族音乐概况》,该文将“嫁令阔” 解释为:歌词是即兴创作的,节拍多为3/4、4/4、5/4、6/8。在分析
研究“嫁令阔”的同时,尤金良提出,挖掘、整理“嫁令阔”任务艰巨且具有紧迫性,这是第一次从传承和保护“嫁令阔”的角度提出的宝贵意见,为后续学者的研究工作提供了重要参考。与韦风、吕聂1984年发表的论文《赫哲族民间音乐》相比,尤金良对“嫁令阔”的解释有一定的进步性,提出了“嫁令阔”的即兴创作性与节拍性,更重的是,尤金良已经开始关注对传统音乐的保护,并提出保护赫哲族音乐应从挖掘、整理“嫁令阔”开始,可见“嫁令阔”在赫哲族传统音乐文化中的重要地位。
1991年,桑海波发表学术论文《赫哲族民间音乐概论》,在文中,桑海波将“嫁令阔”解释为:按照歌者身份可分为男人唱的“嫁令阔”和女人唱的“赫尼那”小调,后来由于生产生活等的需要,男女共同劳动互相交融,逐渐演变成男女共唱的“嫁令阔”小调。桑海波从演唱者的身份来解释“嫁令阔”,为该问题的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和思路。那么究竟“嫁令阔”是男人唱的还是女人唱的,他文中提到的“赫尼那”小调又是什么呢?针对该些问题,舒景祥曾在《中国赫哲族》一文中将“嫁令阔”解释为:多为妇女演唱,但是并没有提及男人不能唱,该问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探讨。
从上述文献中可以看出,这一时期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对“嫁令阔”概念等基础问题的认识上。专家学者真实、客观地解释“嫁令阔”的风格特点、表现内容、演唱的情绪速度、演唱者的身份等,并呼吁保护传承赫哲族音乐“嫁令阔”。
三、21世纪的“嫁令阔”研究
从近年来学术成果的关注点来看,本世纪初至今,大家关注较多的是“嫁令阔”的流变、概念的界定、多元化的传播方式手段、传承保护困境与策略、歌者的生存状态等问题,具有代表性的文献有《赫哲族“嫁令阔”的流变研究》(王立扬,2014)、《赫哲族“嫁令阔”的概念变迁》(初征,2014)、《传播音乐的火种赫哲族嫁令阔传播现状》(初征,2013)、《赫哲族嫁令阔歌者生存现状调查》(初征,2011)。
王立扬在2014年发表的论文《赫哲族“嫁令阔”的流变研究》中,阐释“嫁令阔”的流变为:在旋律比较简单传统“嫁令阔”曲调的基础上,添加和声织体、采用电脑音乐制作等先进手段以及多声部创作手法的应用就是“嫁令阔”流变的现状。根据中国民歌定义,“中国民歌是劳动人民集体的口头诗歌创作的”解释可以推断,“嫁令阔”是赫哲族传统民歌,也要遵循中国民歌口头即兴创作的标准,那么这种添加和声织体,采用电脑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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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多声部的创作手法还算是“嫁令阔”吗?针对该问题,目前绝大多数学者认为,在赫哲族“嫁令阔”曲调基础上添加和声织体、添加引子与尾声、采用主歌副歌等创作手法的歌曲被称为新民歌。从总体上看,上述这种定义较为客观,具有合理性,清晰的表述了赫哲族“嫁令阔”和新民歌的关系。
初征在2014年发表的论文《赫哲族“嫁令阔”的概念变迁》比较系统地阐述了“嫁令阔”概念及其变迁情况,是第一篇系统地释析“嫁令阔”概念的文献。该文分别从专家学者“局外人”的视野以及赫哲族音乐工作者“局内人”的视野解释“嫁令阔”,为后续学者开展相关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同时,从一个侧面也可以看出,近年来对赫哲族“嫁令阔”的研究已经逐步从浅析走向深入。
四、“嫁令阔”研究述评
(一)关于“嫁令阔”概念的述评
在“嫁令阔”的众多研究文献中,很多都对“嫁令阔”的概念和特征进行了阐述。笔者结合多年的田野调查与文献研究,认为可以从如下五个方面认识“嫁令阔”:
(1)“嫁令阔”是即兴的、口头创作的,即兴部分主要是歌词,歌词的变化主要是因外界的环境不同,以及内在的心情不同而创作欢快的富有热情的或者慢的悲伤富有思念的。“嫁令阔”的曲调也会在保留主题的情况下发生一定的变化;
(2)节拍规整多为3/4、4/4、5/4、6/8拍;
(3)表现内容丰富且与生活息息相关,真实反映赫哲人民生活的,如情歌、猎歌、渔歌等;
(4)根据田野调查与文献比较,当下演唱者的身份自由,没有男女之分,只是女性更喜欢唱;
(5)歌词会使用没有具体意义的称词“赫尼那”、“啊郎赫尼那”;
(6)调式为五声调式,多使用宫、商、徵、羽。
(二)目前“嫁令阔”研究的不足
目前赫哲族“嫁令阔”研究,主要存在如下不足:(1)目前
在赫哲族“嫁令阔”如何更好地传承和保护方面存
在不足。面对赫哲族音乐传承出现接班人断层的严重问题,对于如何更好的传承“嫁令阔”曲调,如何保护鼓励传承人仍然需要进一步的探讨。人在艺在、人亡艺亡,音乐的活动是人的活动,可见传承人的重要性。对于如何促进传承人的积极性的问题需要继续研究并探索积极有效的策略。
(2)目前在如何正确面对“嫁令阔”与现代化音乐元素的结合方面存在不足。传统必然要与现代碰撞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所谓传统都是相对的,今天必然成为明天的传统,要走出“传统”禁锢,要顺应时代潮流发展。
(三)未来“嫁令阔”研究的重点
笔者认为,未来“嫁令阔”的研究应当更多地关注如下两方面问题:
(1)“嫁令阔”概念问题,应结合时代特征进行进一步探讨,与此同时,应该正确认识“嫁令阔”与“新民歌”的关系,从目前的研究情况看,“嫁令阔”与“新民歌”的界定还不够清晰,经常会把在“嫁令阔”基础上创作的新民歌称作“嫁令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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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对于“嫁令阔”传承的方式途径等仍需要进一步探讨,并提供切实可行的传承策略并给予实施,做到研以致用,在此其中,传承人的相关问题应当深入研究,探讨如何更好地建立鼓励机制,激发传承人的热情。
结语
在过去的三十余年时间里,赫哲族“嫁令阔”研究领域已经取得了若干重要研究成果,本文在梳理以外研究成果的同时,提出了笔者的对研究现状的一些看法。笔者认为,学术界今后应当更多地思考如下问题:研究赫哲族音乐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是帮助赫哲人更好的建立他们的音乐文化体系,是从音乐的角度认识赫哲族,还是为了吸收赫哲族优秀的音乐文化?此外,我们的研究是否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赫哲族自身音乐文化体系?最后,希望本文的评述能够引起该领域更多的探索与思考。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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