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书信札记》中的幽默感

  1. 1、下载文档前请自行甄别文档内容的完整性,平台不提供额外的编辑、内容补充、找答案等附加服务。
  2. 2、"仅部分预览"的文档,不可在线预览部分如存在完整性等问题,可反馈申请退款(可完整预览的文档不适用该条件!)。
  3. 3、如文档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客服反馈,我们会尽快为您处理(人工客服工作时间:9:00-18:30)。

《周作人书信札记》中的幽默感

拿到这本小书的时候,薄薄的一本,随便翻翻,觉得有点像我们QQ里的聊天记录,只是周作人将零散的记录整理成册。刚开始觉得应该读起来很快,但是最终断断续续地读了将近1周。而且我时不时对文中某些词汇产生疑惑,以及对当时的背景的不了解,阻碍了阅读的进度。所以也查阅了一些资料,当成功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心中有万般的想法,零零散散,却不成系统。所以只挑选了三个给我印象最深的方面来谈谈这本小书带给我的感受。

先总的讲讲小书的特点及形式。《周作人书信》除《序信》外,共二十一篇,以及与俞平伯、废名、沈启无三位友人的信77通(周作人曾致信鲍耀明,谈及《周作人书信》进行补充道:与平伯、废名交情依旧,而与沈启无早已绝交,因其与日本“文学报国会”勾结,以我不肯与该会合作,攻击我为反动,乃十足之“中山狼”),这些书信均写于1933年之前。他在序里说:“因为预定要发表的,那便同别的发表的文章一样,写时总要矜持一点,结果是不必要说而照例该说的话逐渐出来,于是假话公话多说一分,及是私话真话少说一分,”又说:“我希望其中能够有两三篇稍微好一点,比较地少点客气,如《乌篷船》,那就很满足了。”他看出作文容易有这类毛病,所以周氏写散文很喜欢采用书信体。采用书信体,受话者成了熟悉的个人,便可以多些真话私话,显得更加真实,也能更好体现他的散文特色。他对书信体的喜爱,甚至是收信人出乎虚拟也无妨,如《养猪》之“持光”。《乌篷船》之“子荣”,原本都是自家的笔名。他在序里也说:挑选的标准只取其少少有点感情有点真实,文句无大疵谬的便行。所以读这本小书,我们可以窥见更真实的周作人。

最大的感受之一就是他字里行间闪现的幽默感。这种幽默不是通篇,而是点缀其间,或是一段幽默有趣的片段,或是一两个富有趣味的用词。当读者正沉浸在思考或是心平气和地阅读的时候,突现的幽默便如明净的夜空中突然闪现的星星,让我们不禁莞尔一笑,心情轻松。便也觉得周作人也是富有情趣,富有生活气的人。和我们平常人一样,爱跟朋友开开小玩笑。这种幽默在首篇写给伏园兄的《山中杂信》便有体现。当时的周作人正出院,搬到香山来静养,卧在屋内。在信中提到山中的苍蝇,他写到:“山中苍蝇之多,真是”出人意表之外”。每到下午,在窗外群飞,嗡嗡作响,仿佛是蜜蜂的排衙。”随后他采取了很多方法,摊放苍蝇纸,制作苍蝇拍追着打,也不能将其灭绝。虽说他平常很爱念日本小林一茶的俳句:不要打哪!那苍蝇搓他的手,搓他的脚呢。”但实际却不能那么宽大了。一茶又云:“捉到一个虱子,将他掐死固然可怜,要把他舍在门外,让他绝食,也觉不忍;联系到我佛曾经给鬼母子的东西,便想到:虱子呵,放在和我味道一样的石榴上爬着。”这里我们看到周作人被苍蝇扰得苦不堪言,却很有情趣地将其比喻成蜜蜂的排衙,还联想到关于苍蝇的诗句以及根据神话典故的创意想法。此外的另一个片段:有一个七八岁的小西洋人跟着宁波老妈子走进洋厨房来。那老妈子跟厨子讲话的时候,忽然来了两个小广东人,各举起一只手来,接连的打小西洋人的嘴巴和他的两个小颊,立刻被批的通红,但他却守着不抵抗主义,任凭他们打去。我的用人看不过意,把他们隔开两回,但那两位攘夷的勇士又冲了过去,寻着要打嘴巴。……至于两个小爱国者的行为,若由我批评,不免有过激的话,所以我也不再说了。周作人在这里把“攘夷、不抵抗主义”这两个词用在小孩身上,乍看显得有些不适合,但是也恰是这两个词语的使用,增添了几分趣味性,有点小小的讽刺意味,但是由于对象是小孩,就又有几分宽容。

此外还有一些小片段,就直接摘抄了下来:我觉得好笑,这两点光照在火车的尾巴头,好像是夏夜的萤火。我们走到石池旁边,照着老残的样子侧着头细看水面,却终于看不见那条金线。我大约还有好些“为鱼”的时候,对于水破感到亲近。嘱写楹联,甚感困难,

唯既不能免,不如早点交卷,(次考试成绩不佳者之心理,今未免效颦)。即一年前所说的猫亦尚任其在屋上乱叫,不克捉到纸上来也。只是怕人家误作崔氏瓣香炉一流,来买药剂也。(庐名即煆药炉也)这些片段就不一一分析了,单独看来或许幽默性不那么强,但是放在整篇文章中,特别是长时间地看着那些正气,平缓的叙述,便是觉得有趣极了。

第二个感受较深的便是周作人在信里的一些思想。总觉得一下子敲醒自己。第一点是他在《论女袴》中所写的:野蛮人常把自己客观化了,把自己的行为责任推归外物,在小孩狂人也都有这种倾向。这句话是周作人对教育会诸公要求女生应依章一律着用制服,至于制服则袖必齐腕,裙必及胫,分析到诸公是怕窥见人家而心荡神遥而说的。我觉得这句话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是有借鉴意义的。就颇有点哲学上的内因与外因的意味。虽说我们都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的“文明人”,但是时常也会做周作人口中的“野蛮”的事。我们失败了,事情遇到问题了,和朋友发生矛盾了,反正诸事不顺了,通常我们的第一反应是消极的,沮丧、烦恼、悲伤的情绪。稍稍理性一点,第二反应便是寻找原因,通常我们都爱找外因,都是谁、什么事、导致了我们的失败,或许有的人也会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但是多半不会把自己归为最主要的原因,因为我们都太具有自我保护意识,尽力为自己找借口开脱,扫除过多的心理压力,让自己处于一个自己所认为的安全的位置。

第二点是他在《诉苦》中提到的:我想人类最大的弱点之一是自命不凡的幻想,将空虚的想象盖住了现实,以为现在所住的是黄金世界,大讲其白昼的梦话,这也有点近于什么狂之一罢。所以想根据事实,切实的考虑,看现今到底是否已是三大自由的时代,容得我们那样奢华地生活。这些话一词概括也不过就是实事求是。这个道理小平爷爷也曾说过,但是越是简单的道理,我们却越容易忽视。就像是现在满大街大多人都拿着手机,却也不像手机刚问世的时候觉得手机有什么稀奇了。亦或是像父母的建议,不要什么,要什么,整天在我们耳边说,实际又有多少孩子听到心里的呢?总是要摔了跟头,才知道那些简单浅显的道理的珍贵、实际。少年时的我们总是带着点骄傲,认为自己总会成就一番大事业,或许是没用经过太多的磨砺,总是有那么多的棱角。其实这点并没有什么错,骄傲对自己,可以是一种韧劲、自信。对别人却更需要一种谦虚。我们可以骄傲,但是首先得有骄傲的本,你得拿出可以让你自豪的东西来。所以,我们此刻不要整天都作着不切实际的梦,我们需要明确方向,实事求是,脚踏实地,那才是我们的法则。

第三点是在《山中杂信》中,他写到:“自己即使犯了永为弃物的波罗夷罪,并无妨碍,只要有权利,便可以处置别人,正如护持名教的人却打他的老父,世间一点都不以为奇。这点倒是在现在的社会也能看到这样的例子,首先便想到的是那些贪污的官吏,为了一己私欲,牺牲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自身不知道羞耻,滥用权力。特别记得前些年看到好多省份报道了豆腐渣工程,工程的坍塌造成了很多无辜百姓的死亡。这就是权力滥用的恶作用。其实细想我们自身,其实有些时候难免也会这样,好似担任了某个职位,就一定要弄点声势,处置一些人才能显现出自己的存在感。权力可以使用,但是不能滥用。

第四点是他在《山中杂信》中写的:我平常有一种偏见,以为作不必要的恶事的人,比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作恶者更为可恶;所以我憎恶蓄妾的男子,比那卖女为妾——因贫穷而吃人肉的父母,要加几倍。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周作人考虑事物的人性化,他会站在事物的角度去考虑他们的动机。同样的恶事,动机不一,罪恶程度也就不一样。我倒是蛮认同这一点的,但是对于当事人,就不要总是拿动机说事,好像我成为这样就是无可奈何,所以我可以一直错下去,撒了一个谎便需要用无数个谎来圆第一个谎。我可以理解你的开始是迫于无奈,但是你继续犯的那些没必要犯的错,便是无法理解。就算是处于一个很不堪的位置,心也总是要向善的好。

其实这本小书里还有很多他的思想,但是我也只是攫取了几个自己印象深刻的点随便谈了谈。至于女性主义,个人主义,这样的便不谈了,无法深入谈出个什么。

相关文档
最新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