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一个故事Story tel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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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一个故事Story telling
在英国摄影评论人大卫・康帕尼看来,“摄影如何能够叙事,或者它能否叙事,从一开始就成为它魅力的源泉,然而这一问题没有答案。
人们对叙事的诉求既不坚定;个人对叙事的需求和期待伴随着我们一生不断变化;而当下摄影的“现代”本身也是变幻莫测、风雨飘摇。
在所有的艺术中,叙事的规则从属于突变和破裂。
”这种观点或多或少激励着当代的实践者们不断地突破叙事传统并颠覆其创作手法。
纪实摄影自诞生之日起,至今都忠实于报道写作的叙事逻辑,在包含人物、时间、地点、情节此类叙事要素的框架下进行故事的讲述。
在各式以照片叙事为主的作品中,相信大家对图片故事并不陌生。
纪实摄影师们会通过一系列精心编排的图片来向观众传达一个事件或故事。
然而伴随当代纪实摄影的不断发展,我们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实践者们从文学、电影等不同艺术类型的叙事传统中获得灵感,将摄影照片同档案、录像甚至声音结合在一起,以自述者或故事讲述者的身份进行叙事。
我一直钟情于法国摄影艺术家苏菲・卡尔的摄影叙事艺术,图像和文字在她的创作中互为映射,为读者构建出一个混杂着真实与虚构、悲伤与冷静的摄影故事。
评论家克里
斯蒂娜・马塞尔这样总结苏菲・卡尔的作品──“一张图片和一段叙事,围绕着一个游戏规则或者自传式的仪式展开,在驱除对分离的焦虑的同时,创造了一个由艺术家完全控制的与他者的关系。
”
本月锐像栏目中收录的两组图片故事分别来自香港的纪实摄影师李泳麒,以及活跃在国际报道摄影舞台上的成都摄影师刘禹扬,他们将从不同的侧面,运用不同的叙事逻辑向我们展现以下两组分别关于个体和群落的故事。
对话李泳麒
《曾老漂流记》
何:你最初缘何展开这个项目?换句话说,为什么想把这个故事讲给更多的人?
李:那时候在伦敦传播学院念纪实摄影,而《曾老漂流记》是我的毕业作品。
在学习中途,我对于传统而至当代较“流行”的纪实摄影作品,包括题材、拍摄及叙事手法,都感到有点疑惑。
当时我读到一篇由斯蒂芬・梅耶斯所写的有关世界新闻摄影比赛的评论文章,当中有两点对我当时的创作带来很大影响。
第一点,他指出世界新闻摄影比赛90%的摄影作品的题材是有关这个世界当中10%的人口;第二点,纪实摄影慢慢地被定义为“浪漫”、“英雄主义”、“冒险精神”、“遥远的地方”、“神秘”及“理想化”等。
而纪实摄影对于人的关怀、真实
的生活、以至生活的信念好像都被遗忘了。
这些都是我在《曾老漂流记》创作的过程中思考的地方,我希望关于纪实摄影的创作题材能够为每一个人都带来触动,而我所说的故事能够感动到读者及观众,这算是我作为说故事的人的动力。
何:�⑹履芰κ羌褪瞪阌笆τΩ镁弑傅闹匾�技能,但选择怎样的叙事方式又取决于拍摄主题本身,你觉得在讲述曾老故事的过程中最困难的部分在哪里?
李:最难的部分一定是如何以摄影及影像作为“唯一”叙事方式。
我对于《曾老漂流记》的感受很多时候并非能以摄影这一单一的影像形式来说清楚。
曾老的精神世界以及梦想并不是通过肉眼、镜头就能够看穿的“真实”。
但影像是我创作的第一选择,我选择以摄影说这个故事,但能否把故事说清楚,仍有待观众及读者来评价。
何:《曾老漂流记》曾分别以展览和摄影书的形式展现给观众,你认为这两种展现方式在故事编排和叙事逻辑上有哪些不同之处?你讲述曾老的故事时你更倾向于何种展现方式?
李:以展览和摄影书两种形式展现其实是一个实验。
这个作品曾经在三个地方展出,我亦作了两个摄影书的初稿,这些经验告诉我:摄影叙事仍然是以线性作为依归,在故事编排及叙事逻辑上仍然是由一点到另一点,一页翻到另一页,从一帧照片看另一帧照片,只是程度上的不同。
现在的
我倾向以展览说这个故事,因为我较为喜欢以展览空间想像作品的可能性。
何:你认为相对于文学或电影,摄影作为叙事媒介的优势在哪里?它的局限性又在哪里?
李:我喜欢摄影作为叙事媒介,但以摄影作为唯一的叙事媒介充满挑战性。
我喜欢纯粹的创作,我非常尊敬能以摄影作为创作重点的艺术家。
纯粹以摄影作为叙事内容难度很高,但我仍然在找寻某种平衡。
电影是文学与影像的结合体,把两者的优势接合,有时候,以历史背景作为叙事框架,亦有助于摄影作品的叙事性、故事性以及历史感。
何:能否跟我们介绍一下你最新的项目The Film Negative Detective �C Romance ?
李:这个项目可以算是《曾老漂流记》的第二部曲,有关遗忘、离弃、偶遇、重建、想像的摄影作品。
我有收集旧底片的习惯,底片都是别人遗弃的。
我假想我是一个影像侦探,借着整理底片并重新印刷影像,找出我所看到和想像的故事。
The Film Negative Detective �C Romance是这个项目中的第一个创作,我所看到的是一个被摄影所纪录又被照相机所遗忘的爱情故事,从胶卷底片我看到很多人与关系的层面──男性作为摄影师的主导,女性作为被拍摄者的表演,我将如何在重新印刷中呈现出这些观察?在印刷上我利用一种古典显影方法,那亦是对于影像重现的一种实验。